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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by梦里长安躲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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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林摇头:“你吃吧。”
  天掷见此只好作罢,依旧趴在他和靠枕之间,几乎算是在他的怀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醒林背后顶着扶手和厚厚的引枕,躲也躲不了更远,何况,他一时之间……
  许是阳光太暖,许是自我规束太久,许是方才鬼哥儿所提“发狂会一次比一次更厉害”令他有所触动。
  许是他怕这十五日过的太快。
  他望着窗外,这几日他迷上太阳与月亮,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日月交替,又是一日。
  真是……太快了,快的令他心慌。
  他回首,对上怀中趴着的人,他看着他漆黑的发顶,泛着光泽的脸颊,沾着瓜肉的嫣红的唇。
  自己剖白那日心中藏着说不尽的遗憾,此时,若说还有什么遗憾……
  他冷着一张脸,在心中忽然对自己说,去他娘的!
  他抬身吻住身上人的唇角,这里挂着一粒嫩黄的瓜瓤。唇尖上有,唇瓣上也有,唇旁挂着汁水,他的舌头辗转的碾压舔舐,用舌尖顶开两片唇瓣去更深处吸允。在敏感的唇肉里上下探索。
  这么多年,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这是他从未触碰过之处,是他不敢肖想之处。
  说来可笑,他们之间纠缠数年,掺杂了情,掺杂了爱,甚至掺杂了命,可是他却从未真正触碰过他,甚至拱手把他推至别人身上。
  醒林想起那件后悔的要他命的往事,心都蜷缩起来,抓着他的衣领,狠狠地摄取更多。继而猛的将他抱紧,紧箍着他身体,头抵在他肩上。
  忽然被吻又忽然被抱的天掷一阵阵发懵,他抚着身上人清瘦的背,不知为何,感知到身上人强烈的,无处诉说的怆然和……委屈。


第三十章
  这一日过的漫长极了, 整整一个下午,二人都未发一言, 各居屋内一角。醒林脸上微微的发烫,不知在发什么呆,而天掷则面无表情,很明确的在回味。
  及至夜间,天掷终于乏了, 他走到高榻边上,望着自己又厚又软的被褥,回过头,向连着两夜在圈椅上端坐的醒林道,“你过来。”
  醒林闻声慢慢走过来, 天掷指着高榻道:“你真的不睡这么, 真的软极了, 你摸摸。”
  醒林的脸又微微烫起来, 一句本能的“不要”还未说出口,忽而想起中午,自己把装模作样和“为天掷好”都去他娘了。
  此刻又惺惺作态什么?
  他俯下身, 摸了摸那红色的锦被, 触手细滑,往下摁了摁,轻厚煊软,他在灯下向天掷微微一笑,轻声说:“是很软。”
  天掷拉他, “你躺一下。”
  醒林从容的向榻里侧身躺下,淡淡的一笑,“陷进去一般,让人不想起来。”
  天掷献宝一般道“那正好,一起睡床。”
  立刻也在他身侧躺平,望着屋顶笑了一声,回过身面对着醒林。
  幽幽烛火映着二人的脸,他俩面对着面,醒林不禁也轻轻一笑。
  夏百友曾说他又风流、又温柔,又清纯。
  此时,此刻,此地,他只剩下十成十的温柔。
  他问天掷:“你笑什么?”
  天掷一片天然的喜悦,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觉的很好。”
  自从天掷神志不清以来,一心喜便只会说真好,很好。
  醒林一笑,他也觉得此刻很好,只望二人在这夜永远睡下去。没有以往种种,也没有日后种种。
  天掷朝他凑近了点,二人几乎呼吸相贴。这里太温暖,身下有数层厚褥,身上有香软的锦被,枕头几乎陷进半张脸。昏灯摇曳,热气一蒸,比忘月窟那草床不知舒适多少倍。
  二人不知不觉昏然入睡。
  醒林睁开眼时,听到清晨树梢的鸟鸣声,静谧安详,这一夜竟安然无事。
  只是他的脸上贴着另一个人,原本睡前与他呼吸相撞的人,此刻脸埋在他的脸下,扎进枕头里,略一挣扎便能吻上他的唇。
  他轻轻退后,望着枕头里深藏的半张脸。
  按理说,醒林自小锦衣玉食,在父亲的羽翼下长大,可是从小到大,他的心中总是深深存着一股凄惶的近似苦涩的东西。
  他知道已有无数人艳羡他,有无数人比他受的苦难更多,他不敢自称那东西是苦涩,只敢说那一股沉重——撞上昨夜的轻与甜,忽然被撞飞了。
  这二十几年积攒的沉重,终于换来昨夜一点点的甜头。
  醒林闭上眼佯睡,不料却真的顶着晨光酣然入睡,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又清醒,而身旁的人竟然还在睡。
  他磨蹭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施施然起身,轻轻下榻,敲敲睡得发疼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除了侧门,果然看到在窗下打盹的鬼哥儿,大殿里的几个人已安排他人看守,鬼哥儿日夜盯着尊主和始终不能放心的醒林。
  鬼哥儿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睁开眼,道:“真走运,又是一晚熬过去了。”
  醒林道:“他不一定只在夜里发狂。”
  鬼哥儿自然知道,只是总觉得夜深人静,更易招灾患。
  他道:“呸呸呸!快别说晦气话。”
  醒林一笑,道:“其实,尊主的事虽然棘手,但此时,不是山下仙门百家更让人不安么?”
  他问鬼哥儿:“若是消息走漏,十二掌门趁机攻上玉房宫,忘月窟不是要全军覆灭了吗。”
  鬼哥儿闲扯了根草叼进嘴里,翘着腿,望着醒林,道:“不怕,谁敢走漏消息,我立刻杀了他。”
  醒林望着他这幅样子,不知想到什么:“你虽与他身世相近,性子却全然不同。”
  他这话无褒无贬,鬼哥儿却习惯说话压人一头,立刻呛了一句,“没办法,从小没被教好……”
  这句话说完他便顿住——他从小就是眼前人教养大的。
  鬼哥儿不由自主收起边翘边摇的腿,心中压了块石头似的。
  醒林心中叹了口气,回身走了。他近来确实瘦了不少,背影更显单薄凄清。
  鬼哥儿忽而想起,自己刚把他掳来时曾重重踢过他几脚,把他绑缚在大殿时,他脸色苍白,如同丢了半条命似的。
  这几日他却从未顾得上身上的伤。
  自己虽年幼,下手却一向重,这不是他教的,是自己在小鬼岭厮混时学的,如今却用在他身上。
  无论他对尊主之情是真是假,情分几何,他对自己一向是极好的,如父如母如师如友,甚至比尊主待他更亲近。这也是他当日不能任那几个仙门弟子随意说他的原因。
  自己脾气不好,乍知他其实是潜伏的奸细时便犹如父亲背叛家门在外找了外室一般,气的昏头。
  但其实……整个忘月窟最不该伤他正该是自己……
  鬼哥儿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懊悔。
  他在这允自懊悔,醒林却未放在心上,这一日从天掷醒来,他便小心留意着,怕天掷白日里忽然发狂。
  他和天掷在玉房宫内漫步,可容数千人的大校场是醒林执意要拉他去之处,大校场如今空空如也,铜柱的火盆中只有灰烬,醒林看着空中的数个铜盆,想起他们燃烧火焰时的模样,想起明月下,火焰中,矫若游龙的身影。
  他看向校场大门上方的空屋子,那时候自己和夏百友等人荒唐度日,镇日酒肉不离手,千英百绛榜最后一日时还在那里厮混作乐,全没一点正经事——当然现在也没有。
  不过他已不执着了。
  他二人又踱步至餐厅,客院,花园等处,把玉房宫逛了十之三四,玉房宫大极了,剩下的只得明日再逛。
  傍晚,天掷打坐调息,醒林却累的受不住,只说在榻上稍憩一会儿,未想到一挨那又厚又软的枕头竟深陷进去睡着了。
  直到月上中天时,被身旁一声巨响砸醒了。
  他被吓得心头一震,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黑夜中,一个人影似是刚从榻上下来,推倒了沉重的紫檀桌子,铜镜等物滚了一地。
  天掷仍蒙着双目,他乖极了,醒林为他带上的黑纱,他绝不擅自解开。而醒林出于某种心思,一直假装忘了这码事。
  此刻,天掷站在自己身前,却并未向后看他一眼,只冲着前方而去。
  醒林知道门在前方,一时心都吓凉了,唯恐他出门惹下大祸,手比脑子还快,一瞬间从榻上跳下来,紧紧地从后箍住他胸背处。
  门外已站了个人。
  天掷虽没了修为,身手和力气却如鬼怪一般,一把揪住拦醒林的手,向后一拧一折,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臂软软的垂下。
  醒林疼的瞬间眼冒金星,但仍不顾一切,左手再次拉住他的衣袖,这一次,天掷向后一推,直接将他扔到五六步开外的榻上,醒林昨夜还夸又厚又软的高榻也没能抵消那股大力,他只觉五脏六腑连带脑浆都几乎被甩出去。
  右手以诡异的角度被压在背后,砸在榻上的那一瞬间,他冒出满头的冷汗珠,咬紧牙关向左侧身,肩上用力抽出了右臂。
  他方抬起身,沉沉黑影已走到面前,黑夜之中,黑纱蒙不住双目的猩红之色。
  他侧身一躲,躲过了天掷袭来的左手,混乱中居然还使出修为,只是没两下便支撑不住,天掷出手毫无章法,全是癫狂的杀招,无一丝体面可讲,两人跌倒在榻,借着月色,醒林清楚地瞧见他俯下身,唯一能动的左手一挡,被一口咬住。
  醒林在他身下疼的猛弓起身,却被他两手死死制住,动弹不得,他一声没能吭出来,耳边全是自己与身上人压抑的喘息与咬噬声,
  天掷在那手腕处死力咬噬,辗转磨吮,如同饿久了的狼叼住了猎物,醒林一阵阵钻心的疼,怀疑自己腕处已没了血肉,只剩骨头。
  浓郁的血腥味四散开,那是手腕的血脉顺着咬合处流淌了半榻。
  醒林脑中在微弱的挣扎中,无力的仰起脖颈,在月色下,分外脆弱白皙,仿佛在求人蹂躏。天掷在啃噬血肉中被激起别样的欲望,他摁下一片模糊的手腕,转而咬住脖颈的细肉,未等他顺着本能咬破那层薄薄的血肉,另一种本能激着他顺着肌肤向下磨吮。
  醒林的脑中阵阵眩晕,眼前已是黑灰一片,手腕上流下的腥热,已彻底湿濡了他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被褥,他的腰身,臀部,大腿根统统被浸润,在濒临黑暗的前一刻,他察觉身上的人用诡异而可怖的舌头与牙齿舔弄着脖颈的细肉……


第三十一章
  他不知道的是, 屋外的鬼哥儿在听到两声家具倒地声后再未听到声息,急的抓耳挠腮……
  醒林在疲惫与黑暗中尝到清水的甘甜, 他动动嘴唇,唇上轻微刺痒,一滴腥甜迸裂出来——他的嘴唇干裂了。
  他轻颤着眼帘,幽幽转醒,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不是发狂的天掷, 而是哭了半日的鬼哥儿。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有良心,还知道喂自己些水喝。
  醒林在迷蒙中居然有些欣慰,他觉得自己似乎淡淡的笑了,同时唇上迸裂了好几朵血珠。“他呢?”
  鬼哥儿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一闪身, 露出榻旁的圈椅, 那人坐在椅上, 端庄到令人骇指,隔着黑纱,正往此处注目, 见他醒了, 要起不起要坐不坐的犹疑了一刻,抬起身来问:“你……你还好吗?”
  醒林一见他,火花带闪电的想起昨夜种种细节,他低头望了一眼,自己依然如昨夜般穿戴整齐, 微微动了动身体,并没有不该有的异样感受,估计昨夜天掷只是到咬噬而止,醒林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右手已被接上,他转过眼——自己的左手腕上绑着极粗极厚的一卷布条,在白皙的小臂上显得极为恢弘,试着动了一动,在如此恢弘的布卷中小臂居然还能自如的打转。
  ???
  这不是止血的吗,难道是手镯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站在远处的天掷伫立不动,鬼哥儿立刻俯下小脸问:“怎样,可是哪里不好受?”
  醒林道:“不痛,只是很渴。”
  鬼哥儿立刻道:“我给你倒水!”
  手比嘴还快的拿起小几上的的茶壶,一溜烟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天掷踟蹰着来到榻边,低头望着他,醒林也望着他,二人一时无言,还好隔着那层黑纱,尴尬也似有余地转圜,半晌,醒林挥挥手,道:“那个,我想问……”
  他把左手摇了摇,“这是你给我包的么?”
  天掷一愣,道:“不是,是鬼哥儿弄的。”
  醒林道:“那你能给我重新包一下么?”
  天掷道:“……我不会。”
  醒林分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看自己的左手腕,他一侧身,似乎腰背处与什么东西黏在一处……
  他醒悟过来,是自己的血。
  血流了半榻,自己躺在潮湿的血窝中,他们竟安然的为自己盖上被子。
  醒林望着榻边的天掷,天掷无动于衷的伫立——他不知要做些什么。
  所幸鬼哥儿手执茶壶飞快的回来,醒林待他来,执意起身换到窗边温暖的贵妃榻上,鬼哥儿为他铺上干爽暖和的褥子。
  醒林在贵妃榻上半靠着,浑身都是濡热的血渍,难受极了,他不肯躺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他望着天掷和鬼哥儿,期期艾艾的开口:“我穿这个实在难受。”他指着自己的衣裳,道:“大殿中有我的同门师弟,叫白蟾宫的,能不能让他为我拿些衣物来,再帮我弄一下这个。”
  他举了举恢弘的手臂。
  鬼哥儿自没什么可说的,点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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