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之白夜 第二部——by火舞燃天

　　公爵阁下，您谬赞了。白夜只是卑微的堕天使，那些所谓的传闻只是乡间野史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不，我觉得
　　托兰的话未完，就被人突然打断，六哥真是好兴致，不在舞池跳舞，跑到这里来和我的专属天使聊天。
　　随著话音的落下，体态修长的黑影缓步向三人走来。
　　见到俊美的主人，听到他低沈的身影，白夜不觉心头一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最短时间内绷直。一瞬间，他眼里除了唇角挂著邪笑的冥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影子。
　　冥，这位是斯克尔顿家的托兰。露出最热情的微笑，黯转身走至冥身边。
　　托兰？看清托兰的长相，冥深邃的黑眸闪过精光。
　　七殿下。托兰笑吟吟地走到冥面前，我曾听闻殿下不少事迹，今天亲眼见到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知道托兰与黯关系深厚，冥也无意与他们多纠缠。对托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後，冥将眼投向从刚才起就一直沈默不语的白夜。
　　走吧。冥的命令声冷淡却强硬，充满不容拒绝的气势。
　　是，殿下。垂著眼，白夜应声向冥走去。
　　就在白夜走到冥身边，预备与他回舞池时，托兰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後传来，等一下。
　　什麽事？停下脚步，冥转过身。在询问的同时，美丽的黑眸中飞速闪过不耐。
　　七殿下，虽然我住在魔都的时间不多，但消息还算灵通。听说前些年您一直很宠爱白夜，但最近几年您对他却大不如前
　　闻言，冥的剑眉挑得更高，你想说什麽？
　　您这麽问，我就实话实说，我很喜欢白夜，既然您对他已经渐渐失去兴趣，那可不可以将他让给我？
　　托兰的话，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震。
　　望著神情从容的托兰，黯心里却早已骂开。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鬼，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爵，而冥则是魔王最疼爱的皇子？与魔皇子要人，他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想到这些年父王对冥越发宠爱有佳，几乎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再想到冥对待敌人的种种残忍手段，晓是同为魔皇子的黯也不禁打了个寒噤。
　　要不是看在托兰是斯克尔顿家族的人，要不是看在他家族庞大的势力份上，黯才懒得多管不知好歹的托兰，但现在人是他带来的，如果他不出面，只怕到时不仅斯克尔顿家族会对他有所微词，在冥这边他也讨不了任何好处。
　　思前想後，胆小的黯最终还是咬著牙站了出来。
　　装腔作势地咳了几声，黯微笑著站在冥与托兰中间，冥，托兰还是小孩子，别和他计较。说完後，他又转首看向托兰，托兰，白夜是冥的专属天使，所谓专属，就永远都是他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不会丢弃。
　　听了黯的话，身为当事人的冥和托兰都没有发表意见，而一旁的白夜却是身形一阵摇晃，脸色比先前难看数倍。
　　是啊，因为他是冥的专属天使，所以就算冥再不喜欢他，再讨厌他，都不会把他丢弃。为什麽他连这种最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原来他心里直到今天都没有彻底放弃遐想，就算冥对他再冷漠，他也渴望冥会重新对他露出笑靥，渴望冥再次对他吐露爱意，虽说这个希望是那麽的渺茫，但因为冥从未允许自己离开他，所以他内心也一直没有真正放弃直到今天，黯的一番话，让他顿悟其中缘由。
　　没有理睬黯的话，托兰笑得越发甜美，亲爱的冥殿下，我不会让您白白将白夜让给我，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用十种不同类型的精灵天使与你交换，或者更多，您意下如何？
　　精灵天使虽不是纯种的蛋生天使，也不属於高级天使，但他们却拥有比一般天使更美丽的容貌以及各种非凡的技能。但与其他天使相比，精灵天使的寿命短，能力弱，加之魔界的多年捕猎，已经非常珍稀，托兰一下拿出十个甚至更多，只为交换白夜，这不得不让冥侧目。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白夜？微微一笑，冥没有正面回答。
　　托兰点点头，是。
　　就算他面容平庸，不是高级天使，你也不介意？
　　冥略带嘲讽的话让白夜再度刷白脸。
　　我看中的不是他的身份或容貌，而是他的智慧。
　　既然你知道他智慧超凡，我又怎麽会把他让给你？扯唇冷笑，冥不悦地走到托兰面前。他用指挑起托兰的下颚，幽深的黑眸危险地眯起，托兰．斯克尔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收起这些卑劣的小游戏，我随时恭候。至於白夜，他是我的，永远只属於我，就算死也妄想离开我身边！冰冷地丢下这些话，冥抽回手指，转身飘然而去。
　　望著冥逐渐远去的背影，托兰眼中流露出浓浓的赞赏，被看穿了吗？呵呵既然您这麽说，我一定会来找您，一定会
　　06
　　跟在冥身後，白夜回到热闹非凡的舞会现场。
　　待在这里等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冥看都懒得多看白夜一眼，径直向坐在高台上的魔王和雅走去。
　　凝视著冥的背影，白夜眼里流露出悲伤、痛苦、挣扎，但最後，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做深深的绝望
　　迈过九十九级台阶，冥来到魔王面前。
　　过来，冥。见到爱儿，路西弗威严的俊颜上浮现慈爱。
　　父王。一手放在胸前，冥恭敬地向路西弗行礼，随後他又走到雅面前，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生日快乐，雅。祝你又老了一岁。说完，在雅的拳头飞出前，冥优雅地向後倒退数步。
　　臭小子！看著冥笑嘻嘻模样，雅笑骂道。
　　呵呵不能生气，不然老得更快。
　　我又不是人类，哪里来什麽老不老，没事就会调侃我。小没良心的东西，还不过来让我抱抱，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鬼混，都不来宫里看我。
　　你身边有父王陪著，还要我这个儿子围著转？只怕我还没呆满半天，就被你们嫌碍眼丢出去了。说归说，但冥还是走到雅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见父子俩抱来抱去，抱个没完，一旁的路西弗有些不乐意了。轻声咳了几下引起两人的注意後，他这才道，冥，放开雅。
　　知道啦，父王。丢给雅一个你看吧’的眼神後，冥逐放开雅。
　　冥，最近还好吗？白夜呢？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问这话时，雅的眼不断在舞池中来回扫视，寻找白夜的身影。
　　听到白夜的名字，冥刚才还笑眯眯的脸上顿时阴霾密布。
　　怎麽？吵架了？见状，雅敏锐地问道。
　　摇摇头，冥不语。
　　雅与路西弗对视一眼後，他伸手抚抚爱儿的发，冥，白夜陪伴在你身边这麽多年，你对他到底抱有什麽样的感情？
　　他是我的专属天使。冥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
　　仅仅只是如此？闻言，雅剑眉微拢。
　　不然呢？
　　冥的反问让雅默然。
　　沈默许久後，雅才叹了口气，我不相信你看不出白夜对你的感情，同样我也不相信你对他真的无动於衷。虽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什麽，又在犹豫什麽，不过冥，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轻易错过这段感情，白夜是个不错的孩子，我很喜欢他，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得到一个完满的结局。
　　雅，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不明白摇摇头，冥垂下眼，其实，我想得到的东西很简单，但现在它却变得如此遥不可及，一切都太迟了抬起头，冥唇角泛起微微苦笑，算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不该说这些扫兴的话。抱歉，雅，父王，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见冥大步流星向下走去，雅有心叫住他，却被魔王阻止。
　　雅，不要。魔王对爱人摇摇头。
　　为什麽不让我问清楚？！雅眼里闪过薄怒。
　　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无论你怎麽逼，都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知道路西弗说的没有错，但雅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
　　孩子们都大了，未来的道路也只属於他们自己。我们虽是生育他们的人，却无法为他们做抉择，就把一切交给他们自己吧。安抚地拍拍雅，魔王笑得柔情万千。
　　那好吧。面对温柔的爱人，雅最後还是妥协了。
　　07
　　回到舞池中，冷著脸的冥无视向他问好，连献殷勤的贵族们，直直走向站在不起眼的墙角中的白夜。
　　主人蠕动苍白的唇，白夜低声道。
　　还站在这里做什麽？丢人现眼！
　　冥的冷言冷语让白夜原本就已非常苍白的脸色更为惨白。
　　还发什麽呆？走了！呵斥声中，冥粗鲁地抓住白夜的手腕，也不管是否会抓痛他，径直向出口走去。
　　冥的大手宛如铁钳，抓得白夜阵阵生痛。
　　但与肉体上的痛楚相比，心灵上的痛苦更胜千万倍。
　　回程路上，冥一直阴沈著脸，而白夜则低著头，不发一语。
　　冥的府邸就建造在魔殿附近，再加上有魔兽代步，两人很快回到达目的地。
　　当外表类似飞禽的魔兽收起巨大的翅膀站停於府邸门口时，冥不等魔兽听稳，直接拽著白夜从魔兽宽大的背上跳下。
　　白夜一个脚下不稳，险险摔倒。
　　察觉白夜向下摔去，冥抓著他手腕的大手猛然向上一提，随即阻止了倾倒势头。
　　谢
　　白夜的道谢还未全部道出，就听到冥一声嗤笑，连路都走不好，没用！
　　闻言，白夜咽下未完的话，再度沈默地低下头。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在冥生气的时候继续激怒他，否则遭罪的只会是惹怒他的人，或者被他迁怒的自己。
　　怎麽不说话？连谢字也不会说吗？只要一想起刚才在露台时的情景，冥心头的怒焰越发高涨。
　　谢谢您。
　　哼。撇撇唇，冥将另一手牵著的缰绳丢给出门迎接的仆人，随後拖著白夜，大步向主屋走去。
　　不耐烦地快步通过装饰精美的亭台楼阁，又匆匆穿过鲜花繁茂的窄道小径，两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卧室门前。
　　一看见房门，冥伸手就是狠狠一推，用力之大使得脆弱的门板直直撞上厚实的墙壁，发出巨大声响。
　　冥发泄似的动作让白夜抽紧的神经绷得更紧。可就在他反应过来前，整个人已被冥大力抛向床铺。
　　唔、啊天旋地转中，白夜下意识地吐出惊呼。一声闷响後，他重重摔在了冰冷的黑色丝绸上。
　　突如其来的遭遇让白夜眼冒金星，就在他试图坐起时，冥却将他重新压在了身下。
　　主
　　闭嘴！不等白夜将话说完，冥径自低下头，直接覆上柔软的红唇就是一番用力摩挲。
　　干燥的唇瓣蛮横且用力地使劲摩擦著不知所措的红唇，趁白夜有些发愣，冥索性张开嘴，直接用齿啃上他的双唇，毫不客气地在完美、饱满的红唇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记。
　　唔、痛唇上的刺痛很快转化为火辣辣的痛楚，随著有液体流动的感觉出现，白夜知道自己的唇瓣一定已被冥咬破，微皱眉头的同时，低吟随之逸出喉间。
　　听闻白夜呼痛，冥一度放松啃咬的力度，但随著托兰的笑脸浮现脑海，冥心头积郁的怒火再次淹没他的理智，刚才放松的牙齿重新用力咬下，直到白夜的双唇被咬得鲜血直流，冥这才不甘心地放松，改为用力吸吮。
　　08
　　抓住白夜手腕的双手一再用力，冥微垂星眸，洁白的牙齿配合著红润的舌尖，蹂躏过甜美红唇的每一寸空间，直到淡粉色的双唇因红肿透露出妖豔的深红後，他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舌尖从不断有鲜血流出的伤口处移开。
　　张嘴冥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感受著鲜血带来的甘甜美味，先前还清醒的黑眸已然笼上一层绝美的豔红。
　　微微开启氤氲迷漫的水蓝色双瞳，早已被吻得失去力气的白夜顺从地张开嘴。
　　下一秒，滚烫的红舌强硬地滑入白夜口中，激烈的吻宛如狂风骤雨，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要不是白夜的双手正被冥死死抓住，只怕早已抚上心爱之人的身体。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紧，两人谁都不舍得先放开对方，直到冥察觉白夜的动作越来越迟缓，知他承受不住，这才不舍地分离开来。
　　舒服吗？见白夜点头，冥勾动唇角，露出邪妄浅笑，可惜今天我只想好好惩罚你！说话间，冥腾出右手。
　　冥将魔力注入指尖，伴随著白皙修长的手指泛出可怕的黑色，同样漆黑的指甲也在瞬间暴长数倍，变得如刀刃般锋利。
　　冥的魔化让白夜颈後一阵寒意，下意识地，他的身体向後挪了挪。
　　察觉白夜的小动作，冥笑得更欢。
　　红豔的舌尖舔过漆黑的指甲，强烈的感官刺激让白夜神智恍惚。
　　趁此机会，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碎白夜身上的衣服，使其露出白皙的肌肤。
　　锋利的指甲果真如它外观给人的感觉，只是轻轻一碰，不仅布料化做碎片，白夜身上随即出现几道血痕。
　　鲜红的血珠缓缓从被划破的肌肤中渗出，痛楚来袭，白夜直觉地挣扎。
　　胡乱扭动中，白夜的双手竟顺利挣脱冥的单手，想也不想地，他直接推上冥的胸膛，试图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白夜的反抗让冥唇角的笑意越发森冷。
　　眼底闪过寒意，冥心念一动，收起暴长的指甲，收指成拳，用力击打在白夜腹上。
　　冥的这一击，用了五成力，毫无防备的白夜只觉腹部巨痛无比，不仅整个胃好象快从嘴里吐出来，眼前更是一片漆黑，半晌没回过神。
　　见白夜失去反抗能力，虚弱地躺在床上，冥眼底闪过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其意的异样光芒。
　　但很快，光芒被冰冷取代。
　　俐落地将毫无招架之力的白夜翻过身，冥双膝分别跪在他身体两侧，臀部则半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以起到压制作用。
　　接著，冥一边抓起白夜瘫放在床上的双手，一边又抄起用作捆绑床帘的宽绸带，将他早已红成一片的手腕牢牢反绑身後，如此一来，就算白夜想抵抗，也无从挣扎。
　　做完这一切後，冥的双手再次沿著腰骨滑向雪白丰满的双丘，指尖滑过细腻如玉的丰润之地後，最终分别摸上白夜的双膝。
　　不容拒绝的双手坚定地从後方紧握住白夜的膝盖，用力将大腿向前推动使其屈起，呈弯曲状。过程中，冥又尽量将白夜的双腿尽量向左右打开，直至他的整个下部都毫无防备地暴露眼前，这才挺身嵌入其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可能出现的下滑之势。
　　09
　　白夜身上穿著的白衣已被撕成碎布条，其中一些凌乱地挂在他身上，而更多则伴随著刚才的挣扎，散落於床铺的各个角落，黑色的丝绸上与无暇的白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视觉冲击，但更令冥离不开眼的，却是白夜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滑肌肤。
　　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先前的剧烈动作染上了美丽的潮红，白里透红的肌肤深陷在墨黑的床单之中更显妖娆。
　　居高临下俯视如此美景，冥有一瞬间闪神，情不自禁地，他低下头，双手推高其臀部的同时，轻柔的吻被烙印在白夜完美无暇的肩膀上。
　　冥难得得温柔让白夜不觉一颤，肩头的触感更令他紧绷的身体快速放松。
　　可就在白夜下意识地放松肌肉时，冥却突然由吻变咬，尖锐的牙深深嵌入几近透明的肌肤，直到鲜血渗出，依然不松口。
　　唔疼痛使得白夜的脸皱成一团，他疯狂地摆动身体，妄想甩脱冥的唇齿，但双手被反绑，下肢被高高抬起的他根本使不出半点力，只能任冥越咬越深。
　　叫出来，叫出来我就放过你稍稍松开齿，不顾鲜血从唇边流下，冥沈声命令道。
　　听闻此言，白夜却一反平日柔顺，倔强地将牙齿咬得更紧，索性连哼哼声也不愿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