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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 第二部——bymars in ju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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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鲁伊特。”双手死死抱住对方的脖子,“你带我去找点东西吃好了!我很渴哎,而且脚也有点麻……”
  “好,安缇姑娘!”鲁伊特立刻答应了,抱住怀里的宝贝,看看一旁的两个人,“反正我把她带走了,可以吧?”
  “随便啊!”法雷尔轻松回答,挥挥手。
  “喂!喂!!!”小妖精路伊看着两个抱做一团的家伙,慢慢走远,发出尖叫——他、他要怎么办才好?果然都是些重、重色轻友的家伙们!
  “至于你?”凯里弯下腰,看看他,“我亲爱的同伴,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更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呢……那么今天晚上我们也不好勉强你会房间去睡了。”
  “哎?”
  “法雷尔,你说呢?”凯里站直身体,笑眯眯的看向身边的人。
  “嗯啊?”法雷尔揽紧身边的人,面上是温柔的微笑,“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不好意思为难我们最可爱的同伴了。他既然那么喜欢外面,我们两个只好自己会房间了。”
  “是啊,真是可惜……不过空出一张床来,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位置了!”
  “当然可以……”
  “喂喂喂!”蹲在树丛中的路伊看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远,欲哭无泪,“你们两个家伙……不要太过分啊……”
  不过月明风轻的夜晚,最适合谈情说爱,对于麻雀一般的支支咋咋,还是自动省略得好。


 


 


  “你又在看什么?”法雷尔走到凯里的身后,看着他正集中精力研究的一个摆设花瓶。
  “嗯?嘻嘻,我说过,总会给你答案的。”凯里转过身,抬头看向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没有?”
  “啊……我在港口设下了标记,另外,安缇和城内的各个旅店的店主都打了招呼,如果有类似的两个人住宿,会有人来通知的。”这个评是看起来只会惹麻烦的女孩, 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啊,最起码她的热心无人能比。
  “嗯啊,那我们还真的要谢谢他们啊……”凯里的注意力有些分散,他微微侧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花瓶。
  “你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我记得上回安缇的发夹也是你要走的吧?”门廊边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影,紫色的眸子直盯向凯里。
  “嗯?”回以微笑,“我是一个商人呐,当然不会放过赚钱的机会。”
  “不放过任何一个?”鲁伊特走近,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分压力。
  “基本上是这样的。不过……”蓝灰色的眸子看了回去,“也许,可能,会有例外吧!不过,还没有出现过。”
  “是么?”鲁伊特微微笑了,转向另一个人,“听安缇说,你找我?”
  “嗯?是的。”法雷尔看着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她的嘴巴还真是快啊。”
  “晚餐前还有一点时间,你不介意……”鲁伊特忽然转向凯里,“你不介意我借用他一会儿吧?”
  报复心好强的家伙!只不过是因为说了他的安缇姑娘多嘴么?法雷尔看着面孔涨红的凯里,轻轻拍拍他的头,叹气,“鲁伊特,我们走吧。”


  “你对我很感兴趣?”幽静的花园,是谈话的优秀场所。
  “嗯?是么?”法雷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对安缇说的。”鲁伊特清了一下嗓子,“鲁伊特还真的是挺神秘的啊!你是这么说得吧!”
  “不,我对安缇姑娘说的是‘你的男人还真是神秘啊……’。”法雷尔还回一个狡黠的笑。
  “嗯哼。”鲁伊特的面孔有些红,“那么,你到底对我有什么兴趣呢?”
  “鲁伊特……你是被收养的吧。”
  “嗯?是的,认识的人全都知道。”鲁伊特的表现很是坦荡,“有什么问题?”
  “那么……有些事情肯定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法雷尔转过身,直视着他,“你是被妖精救活的孩子吧。”
  “你……”
  “你的眼睛啊。正常的人类即使会有紫色的眼睛,但是却绝对不会像你的一样变幻颜色,所以我猜……你应该是有一部分妖精的血液,应该是在某个妖精救你的时候给予你的。”
  “啊……你也不是一般人啊,光凭这个就能看出来。”鲁伊特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是的,这是我被救活的证据。”
  “而且……救你的妖精,应该是极为少见的吟游妖精。”法雷尔继续微笑,“据我所知,除了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种类的妖精愿意与人接触。”
  “哈,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魔法师大人。”鲁伊特笑出声,轻松的耸耸肩。
  “你也应该一样写信给考利王子了吧,对于我的事情,该知道的你也应该都知道了。”
  “是的,仅仅是该知道的啊!”鲁伊特的口气里有些失望,“考利还让我帮助你呢……说吧,我想你要找我谈谈不单是要揭露我的身世吧。”
  “嗯。”法雷尔低下头,思考着应该如何询问,“你被吟游妖精养育到几岁?”
  “连这个你也知道?!”鲁伊特高高的挑起眉,有一点惊讶,“大概7岁吧,后来那个妖精说我太大了,不能够再和他一起了,就把我留在了这个城市,然后我被收养了。”
  “7岁?那么你应该已经学到不少东西了吧。”法雷尔的声音近乎于喃喃低语。
  “实际上和人类相比,应该算是多的不得了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唱过吧。”法雷尔抱住双肩,翡翠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发暗,“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接受我的请求。”
  吟游妖精,算是妖精中的异类。他们不像其他妖精那样讨厌人类,有的时候甚至会治疗受伤濒临死亡的人类婴儿。他们也是最古老的妖精一族,游走四方,吟唱着最古老的传说与歌谣,从最古老的人类社会,到精灵的传说,还有妖精们的故事,都是歌谣的内容。
  “你的……请求?”恍然大悟,“我从不唱是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世,不过你既然都知道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考利他……”
  “那么,我只能提前说‘谢谢’了。”
  “不,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我还能记起多少,所以,先告诉我你想知道的内容吧。”
  “精灵王。”法雷尔移开目光,看向一片洁白的花朵,慢慢吐出三个字。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同样是在花园的幽深处,只是时间换成了夜晚,新月如钩,并不明亮。鲁伊特怀疑的看着环绕在身旁的半透明结界,“这样就可以了?”
  “是的,不会有人听到的。”最近,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在自己身世被慢慢揭露的同时,法雷尔发现当然亲吻凯里的时候,心底竟然不那么刺痛了,但是他仍在在,他没有走,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开始了……”深深吸一口气,紫色的眼睛缓缓闭上,黑色的长发伏贴的披在肩后。
  “月光啊,
  银色的月光啊,
  你虽然圣洁高贵,
  却无法与他相比。
  斯利弗亚,
  我们最尊贵的王者,
  ……”
  眼眸蓦然张开,变幻的紫色在迅速的流动,鲁伊特的声音改变了,不是原本的浑厚低沉的声线,而是高亢而虚幻的。
  “不……不是。”法雷尔摇摇头。
  “纯洁的水精灵啊,
  热烈的火精灵啊,
  慈祥的土精灵啊,
  活泼的木精灵啊,
  还有最为温柔的……
  风精灵啊,
  你们同样服从于伟大的精灵王,
  他赐予你们力量
  ……”
  “不……有没有……更古老一些的?或者,不太一样的?”
  “嗯……等等……”鲁伊特按住额角,“应该……有一首,非常古老的,而且……”
  “而且?”
  “它应该是十分特别的,因为妖精曾经告诉我,这是一首在二十几年前根本不能吟唱出来的歌谣——直到22年前,吟游妖精们才把这个一直在心底默诵的歌谣,歌唱出来……”
  “22年前?”心底一紧。22年前,应该就是他来的时候吧?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之前有一首歌谣是被禁止的?这其中,肯定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把……
  “那么,你会唱么?”法雷尔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是的,当然。”鲁伊特露出浅浅的笑,有些得意,“这是一首很特别的歌谣,曲调也是最动听的……我可以,唱给你听,如果你能够听懂。”


 

  “太阳与月亮,
  在天空中相遇。
  金黄与银白,
  是神圣的标记。
  伟大的精灵王啊,
  亲密的恋人,
  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离。
  永恒的生命,
  无尽的时间,
  不过是匆匆一瞬,
  只要还有光的存在,
  他们就会永相伴随。
  我们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象是最为虔诚的仆人,
  我们愿意亲吻他们的脚趾,
  即使是那样也是无比的尊贵。
  没有什么更加伟大的,
  没有什么更加高贵的,
  世间万物所崇拜的,
  只有你们,
  我们伟大的精灵王,
  金色与银色,
  太阳与月亮。”
  音调,出奇的婉转,带着全心的虔诚与信服,甚至连结界都开始跟随着震动,但鲁伊特吐出的并非人类语言。
  “就是这首……”法雷尔,“是用精灵语唱的,不是么?”
  “是的……当初学的时候,很费力,而且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意思。”鲁伊特侧头看向他,“你能完全听懂?”
  “是的。”一般的魔法师能够使用很简单的精灵文字和语言,但显然法雷尔并不是一般的魔法师。他天生对于精灵文字和语言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这一点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卡斯蓝。
  “你果真很厉害。”鲁伊特耸耸肩,“这歌谣很特别吧。”
  “是的。”深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激烈的心跳——金色与银色?这就是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么?到底会是什么?!“很特别——鲁伊特,我知道你不曾学习过魔法,那么,只是颂唱这首歌谣,你能知道什么?”
  “我?”鲁伊特有些惊讶,皱皱眉,还是顺从的回答,“两位精灵王,代表着太阳与月亮,金色和银色,应该是最为尊贵的……”
  “是的,两位精灵王……”法雷尔长长叹气,转过身抬头望月,“两位?……”
  “有什么不对么?”
  “你知道么,鲁伊特……现在存在的所有魔法书中所记载的精灵王都只有一位,那就是银色的月光,斯利弗亚。怎么还会有第二位精灵王?怎么可能?!”法雷尔的声音有些异样的激动。
  “可是根据歌谣,却是应该存在……而且应该是恋人吧!”鲁伊特看着背对着他的法雷尔,忽然感觉这个身影,看起来很遥远。
  “恋人么?”法雷尔忽然挥动手臂,结界蓦的消失,“鲁伊特,你该回去了,安缇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找你吧,不要让她太担心。”
  “啊?可是你……”鲁伊特被忽然转变的态度搞得有些糊涂,“你……”
  “我没关系,你回去吧。”法雷尔没有转身,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回去吧,真的很晚了。”


  “回来了?”笑意盈盈,“怎么那么晚啊。”
  “你……还没睡?”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忍不住让人怜惜。法雷尔也不例外的立刻走上前抱住了他。
  “没有,想等你一会儿,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蓝灰色的眼睛带着笑,润润的。
  “进去吧。”看到这温和的微笑,本来乱乱的心底蓦然流过舒缓,“该睡觉了。”
  “不啊,不困,陪我在外面呆一会儿吧,路伊早就睡着了。”凯里慢慢转动身子,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放任自己沉溺,“陪我聊天吧。”
  “好。”法雷尔抱紧了他,轻轻抚弄着那半长的头发,“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贴心的他,当然不会提到任何让法雷尔难堪的事情,“你这两天很累啊?现在看起来很憔悴噢!”
  “是么?没事的。”
  “记得我下午跟你说的事情么?”凯里眨眨眼睛,“有关……我发现的秘密。”
  “嗯?你打算告诉我了?”对于自己那些烦人的事情,不去想也许是最好的方法吧。
  “哈哈,我才不!”调皮的抬高身体亲一下法雷尔的唇,“我只能说,这里与其是说豪宅,不如说是一个强盗窝更合适!”
  “嗯?”法雷尔的心思全被刚刚那个浅吻吸引,现在,还是决定继续这种甜蜜的行动为上,心口的一点点痛 ,又算得了什么?!在一切都被揭示于阳光下的时候,不知道那种真相,会是一种怎样赤裸裸的痛啊……


  “咦?你看起来精神不好唉!”安缇姑娘,照样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
  “嗯?没有啊。”凯里淡淡的笑着。
  “胡说!你看看这个家伙,才叫精神好!”安缇指指一边在猛吃早餐点心的路伊。
  “那个好像叫做精力过剩。”凯里慢慢喝一口果汁,法雷尔一大早上就被叫走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我年纪小吃多一点怎么了?!”路伊在那里抗议。
  年纪小?凯里几乎要笑出来,活了50多年叫年纪小么?
  “鲁伊特!回来了?快点来吃早饭!”安缇忽然跳起来,窜向门口。
  “嗯。”进来的不仅仅是鲁伊特,还有一早就消失的法雷尔。
  “大早上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安缇拉着鲁伊特坐下。
  “没有什么,只不过后面的院墙出了点问题,我去看了一下。”鲁伊特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凯里身旁的法雷尔一眼,笑着安抚着她。
  “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
  只是这么小小的问题,还用拉上法雷尔?凯里不以为然的低下头继续吃早饭,看来,是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吧。
  “到底怎么了?”走在长廊上,凯里忽然问道。
  “后院的墙下,有人曾经从那里入侵。”法雷尔停下脚步,考虑了一下才开口,“我去看了一下,虽然是很少的痕迹,但肯定是人类做的,而且肯定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但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这里始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入侵?”凯里皱紧了眉,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情吧?!
  “鲁伊特稍后会在进行调查,我已经帮助他把墙修补并用魔法加固了……”
  “不知道原因?!”凯里咬了咬唇,是自己想的原因么?
  “你……”法雷尔看着他有些沉重的表情,正想询问……
  “啊——”后院传来的尖叫引起了一阵混乱。
  “快点找药师来!这里有个孩子中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凯里和法雷尔赶到厨房,发现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孩子惊慌的叫嚷。
  “他、他……我的孩子,刚刚吃了东西结果就……”女人哭泣着,怀里的孩子面色苍白,不断的抽搐着。
  “把孩子给我!我去治疗!”法雷尔一把抱过孩子,匆匆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要快!看起来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了。
  “你放心,有他在……”凯里看着匆匆走远的身影,安抚道,“你的孩子绝对不会有事。”
  “没事了?”凯里体贴的送去一杯清水。
  “嗯。”法雷尔轻轻关上房门,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睡着了。还有路伊,他也很累。刚刚他用自己的妖力制造了我要的草药。”
  “他也很努力啊!一会儿我去多拿一些点心给他,奖励奖励!”
  “不过……很奇怪。”法雷尔放下水杯,“小孩子中的毒是很奇怪的药粉,即使是在大陆上也是不多见的。这种毒药如果作用于一般的大人,不会造成立即的死亡,而是重度昏迷,在服用一定份量的月光花粉后可以暂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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