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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之恋——by柒九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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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降说:“你这是典型的备胎心理啊。”
  商陆挠挠头,“可能吧。”
  他又问:“比起猫你更喜欢狗吧?”
  白降点头:“嗯。”
  “我家养了条萨摩耶,从小陪着我长大的,几年前去世了。”
  提起来别人的伤心事,商陆忙不迭的道歉,白降却道:“没什么,早就走出来了。比起一直沉浸在痛苦里,煤球应该也不想看我这么难过吧。”
  商陆想,一只白色的狗偏偏叫煤球,这家人可真有意思。
  “为什么要叫煤球呢?”
  白降提起这个就来劲了:“煤球是我在路边捡的,我妈当时吓了一跳,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还吓唬我说要拿笤帚打我。那时候我俩都玩的脏兮兮的,我妈说我这是把人家煤灰场的狗给偷来了。”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之后拎着我俩去洗澡,我抱着洗白的煤球打死都不松手,湿漉漉的狗毛把我新换的衣服都给弄湿了,气的我妈把我抓起来打屁股。”
  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商陆却听得聚精会神,遂继续说下去:“我妈嘴硬心软,嘴上说着要把狗送走,我好声好气的求她跟她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煤球,遛狗喂狗给狗洗澡都自己做后这才松了口。”
  他反问:“你呢?”
  商陆有片刻愣神:“我?我没养过小动物,我家不让养。”
  “啊,这样啊。”白降大为遗憾,看商陆之前侃侃而谈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人养过呢,“以后经济独立了就可以自己养了。”
  商陆点点头。
  白降意识是清醒的,他看着自己的经历按着记忆回放,零零碎碎的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
  两人关系要好之后,他从商陆言辞之中得知商家父母很严厉,属于事事都要管着那种。强势的父母在婚姻中都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更不用说在儿子教育上控制得有多严了。
  在这样说的上是严苛到没有自由的教育方案下,商陆变成了好脾气的人,不会轻易动怒,甚至可以容忍别人蹬鼻子上脸这种有点过分的程度。因而在两人婚姻中也一直是他先退让和道歉,就算他未必有错,委曲求全的性格让他不得不让步。
  白降爱死了他的好脾气任折腾,也气急了他的脾气太好太软不懂得拒绝以至于好意与恶意纷至沓来。
  站在局外看,也许商陆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和他眼中的猫一样自由奔放,无拘无束呢?
  他想起来,就算经济独立后,商陆也一直没有养过猫,跟他结婚后更是连提都没提过。
  他依旧是没有变成他羡慕想要变成的样子。
  回去之后,送他只猫吧。也算是一点点圆回他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了。

  等待的日子(六)

  这次的梦境比上一次来的长,从猫与狗的谈话过后一直在继续。
  很快到了选社团的日子,一群人要么选择漂亮小姐姐多的,要么选择能挥洒青春和汗水的,要么就是凑数平常没事的。
  白降选了漂亮小姐姐多的。
  他那时候还直的跟一根标杆一样,来来往往路过的漂亮妹子也会多瞟几眼,反倒是商陆眼观鼻鼻观心,活得跟个下山化缘的老和尚似的。就差念几句阿弥陀佛了。
  恰好开学的时候社里搞个舞台剧,新生被分了几个部门从事各种准备工作。
  商陆跟白降分在了一组,路路通一边哭喊着一边被学长学姐拖走,一边的甘遂还傻愣愣的问他为什么叫的这么惨。
  路路通叫的和杀猪一样:“我不想当苦力!”
  学长嘿嘿一笑:“这身腱子肉别浪费了,去跟我搬东西!”
  路路通惨叫:“雅蠛蝶!”
  商陆当初选社团也不怎么上心,看到有熟人也跟着进来了,此刻正一脸茫然的问:“雅蠛蝶是什么意思?”
  白降是真的吃惊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不知道这个的:“就是不要的意思啊……你居然不知道?”
  商陆摇头。
  白降稀奇:“你没看过漫画啊?”
  商陆想了想:“老夫子算么?”
  “算。”白降问,“还有别的吗?”
  商陆陷入沉思。
  “E【bi——】A呢?这可是经典啊!”
  商陆仍是摇头。
  白降没话说了:“你这童年真是……有点枯燥啊。”
  商陆有些窘迫:“我会去看的。”
  这么一说倒让白降来了精神:“那我给你推荐几部呀,今年刚出的有几部挺好看的。”
  正说着,前辈就过来叫人了。
  他又把话憋进去:“先忙正事,待会说。”
  这个话题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一是白降忘了,二是学姐们发现逗商陆很好玩一直围在那。
  有学长不屑的啧一声。
  白降瞄他一眼,默不作声的朝旁边迈一步离他远一些。
  旁边有人安慰这个学长:“没事,你女朋友就是觉得新人好玩而已。”
  那学长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白降看了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圈子中央面红耳赤的商陆,暗想,该有小鞋穿了。
  果然如他所料,接下这阵子忙得手忙脚乱。
  背景的制作,道具的准备,走位时的排练,比开始要多了几倍,还有人这里挑刺,那里要求修改。
  除开上课的时间,剩下的自由时间全花在了准备舞台剧上,忙得焦头烂额不说,学长学姐之间为排练而闹出的矛盾也不得不两面讨好,赔着笑脸当出气筒。
  正式演出前几天,难得的得到早些回去的准许。
  四人一道回去,路上路路通一直在叫苦,甘遂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边走边往旁边倒,被路路通眼疾手快的捞回来。
  白降揉着酸痛的肌肉,感叹着终于结束了。
  只有商陆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白降觉得奇怪:“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商陆困惑:“大学的社团难道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白降大惊失色:“年轻人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只是有活动才会这样而已,平常都很放松的!”
  商陆也吃惊了:“我父母说大学也不比高中轻松,多得是考验自己的机会。”
  白降忙摆手:“不不不,虽然这话也没错,但考验的是你是否有自主学习的能力和自制力,而不是这种单纯的体力考验。父母是过来人,有些话是对的,但并不是全部都是对的。”
  商陆皱着眉没有说话。
  白降知道他在父母强烈的控制欲下被摧残良久,一时这种习惯性遵从父母安排的想法没那么快改变,也不强求他能立刻做出什么“你说得对但我也是对的”之类的观点。
  商陆皱眉片刻,方道:“也许,你说的对。”
  白降心中默默感叹一声,哇可以去买彩票了,乖宝宝居然与父母有意见不一致的那天了。
  他摸摸鼻尖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再试试做自己想干的事情,大家都是大人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次的沉默比上次久,最后得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唔”。
  白降揉着酸痛的肌肉,暗暗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吧。
  商陆的脸颊肉肉的很柔软,这件事白降很早就知道了。
  彩排期间太累的时候总会打瞌睡。
  不用做事的时候商陆总会找一个可以看得见舞台又不起眼的角落打瞌睡。
  白降找过来的时候,这人果然又抱着双膝睡着了,背部随着呼吸起伏。头侧着靠在臂弯里,露出半张脸,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脸颊上的肉被挤起来,就是这点肉,柔化了商陆给人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加年幼且人畜无害。
  袖子上蹭了些颜料,成干涸状,已经硬化成块。头发有些凌乱,蹭上了几丝颜料将头发粘结起来。暖色灯光照下来,在采光不好的小角落里,头发呈泛着几根金丝的深色,看起来分外好摸。
  他伸手轻轻摸了一把,发质细软,据说这样的人脾气好。
  带着些微微的卷曲,又有说法是这种发质的人很执拗。
  梦中意识到有人摸自己的头发,商陆将头埋的深了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白降收了手,在他旁边坐下。
  左侧有窗右侧有门,正对走廊,风一吹过来就是极其凉快的穿堂风。
  白降在一阵阵的穿堂风里也犯了困,眼睛眨了几下就黏紧了。
  之前冷笑的学长路过,见两个人都睡着了,冷哼一声,转头让大家小声一点都去休息一会。
  他的女友挽着他的手臂打趣:“死傲娇。”
  学长哼一声,撇过头去。
  白降睡着睡着就朝一侧倒去了,头搁在了商陆的身上。
  随着记忆进入了梦中梦,他梦见自己置身于乡野田间,骑着牛叼着草杆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还晃悠着脚丫子赶着老黄牛。
  老黄牛步履沉重,三步一喘,发出又长又低的叹声。
  头上顶着日渐西沉的太阳,脸上淌着汗水,带着丝丝清凉的风吹过青山绿水吹过田埂掠过他继续前往远方。
  陪同放牛的是个沉默寡言的小伙伴,一言不发的赶着牛回家。
  白降忘了自己是谁,仿佛真成了乡野里光着脚在山野里跑着长大的孩子,活泼好动。
  他对同伴不停的搭话,对方丝毫回应也没有,一直唱着独角戏的白降也没了兴趣,干脆嚼着草杆专心赶他的牛。那孩子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走到歧路上白降摆摆手当打了个招呼,一句“嘚儿驾”冒了出来打算把牛当马使,那一直不吭声的男孩子却拉住了白降的衣角。
  白降回头看他,那人面目模糊,词语嗫喏不成句子,手却没有放开。
  他凑过去听那人的话,只依稀听见了他的名字和一个“我”字,之后梦境就如同烟雾一样烟消云散了。
  他醒了过来,一半意识清醒,一半仍是沉睡。
  清醒的意识到这仍是梦中,沉睡的在梦境中复原记忆。
  白降睡醒了,他入睡的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分钟,迷糊睁眼时就看见冷面学长被其他新人围在一起打趣。
  什么“哼”“啰嗦”“吵死了”之类的傲娇三连无冷却瞬发。
  商陆仍没醒,且睡得很不好。
  白降从他露出的小半张脸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
  他睡的很不好,显而易见的是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白降戳戳他脸颊,“醒醒。”
  商陆陷在梦里醒不过来,有些痛苦的哼了几声。
  白降干脆上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起床了。”他拖长了声音,学着母亲喊他起床的方式去捉弄商陆。
  这一声倒是叫醒商陆,他直接从梦里被惊醒,有些茫然有些畏惧的抬头四处张望,惶惶然像闯入钢铁森林的幼兽。
  白降拍拍他:“过来搬东西,明天就是表演了,可不能出岔子。”
  他跟着白降走,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白降暗暗想,也许自己是让他想起他父母了?
  看样子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白降不打算问,箴言不语。
  等到他有其他表示的时候再开导开导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白降这么想。

  等待的日子(七)

  精心准备的舞台剧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音乐卡带,装备不牢固险些脱落以及突发事件发生时导致的卡壳让每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尽全力的将水准撤回到正常水平,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淘汰拿不到名次的结局。
  大家都很丧气,最先站出来的反而是傲娇学长。
  学长提议说反正名次也改不了了,该聚一顿照样聚一顿。
  坐在路边摊吃烧烤的时候,白降仍是不敢想象这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努力打了水漂,哦,也许是换了顿烧烤。
  商陆很少吃这些东西,手法相当生疏,眼睛一直观察着别人怎么吃。
  白降想,哦,应该又是爸妈不准了。
  丢了名次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借酒浇愁的意思是有的,上的酒也多了些,一轮轮喝下来劝酒的没有,自给儿猛灌的倒是不少。
  他喝了点酒,几种不同的酒混着喝了些有点上头,摇晃着啤酒罐,说话变得口无遮拦起来:“你还真是个妈妈的乖宝宝,老师的好孩子。”
  他本身性格追求自由洒脱,这种一味束缚自己不去想不去做,把什么都当无事发生的生活态度能把他憋死。
  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些话脱口而出,相当之尖酸刻薄:“你唯唯诺诺的要到什么时候?是想当一辈子的妈宝男吗?妈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嘴上说着不行内心里还是很想的对吧?”
  白降酒品不怎么好,沾着油的食指戳着商陆的白T恤,眼睛微微眯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给我挺直了腰杆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啊!”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见白降只是缠着商陆毒舌而已,知道他俩关系好,商陆脸色都没变半点,也并没造成太大的困扰因而没多加阻挠。
  有人说:“下次得少让白降喝酒了,这酒品怕不是得把每一个人都怼一遍。”
  白降说的大实话倒是没一个人反驳。
  一是因为并没有那么熟也不好提意见,另一原因是说了伤自尊心,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瞧商陆那样子非但不觉得冒犯和生气,反倒是问白降该怎么办。
  “怎么办?就这么办呗!”白降放下酒杯,拿起了烤串,“爱干什么干什么,不违反道德法律你想怎样就怎样,就算你一个月不洗澡也没人强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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