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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那么爱,那么恨 上——by格蕾思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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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狐疑地看着这个纯铜制成的容器,里面放射出丝丝寒意,是透彻骨头的冰凉。迪维尔打开容器,里面是一块块冰,仔细一看,冰块里好像冻结了什么东西。他用夹子从里面夹了一块冰,放到我的盘子里,盘子里的冰块迅速融化,刺骨的寒气透向四周。
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是一条小虫,一指长短,尾指宽,全身雪白晶莹,上面还结着冰块融化后的水珠,看上去像条蚕,遇到外面的空气,开始缓缓蠕动。
我看看盘子里的虫,又看看迪维尔,问:"什么意思?"
他托着下巴,若无其事地说了句:"把它整条吞下去。"
"什么!"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强烈抗议,"我不吃这种东西!"
"坐下。"他的表情极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想医好伤就乖乖坐下。"
我呆站在那里,心里极度挣扎,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毫不妥协的坚决,我知道这不是在戏弄我,但是我从小就对这些爬虫类的东西特别恶心,平时连碰都不愿碰,现在竟然要我吞下一条毛毛虫,鸡皮疙瘩在我身上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了上来。
"如果你不是来疗伤的,门在那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如果是下定决心,那就坐下来,把它吞了。"语气竟然不怒而威。
形势比人强,我咬咬牙,只得坐下。
他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眼光盯了盯盘子里蠕动着的虫子,又瞟了瞟我。
我拿起桌上为我准备的镊子,手竟然微微地颤抖,我夹着它,看它在镊子里拼命地挣扎,几十条腿挥舞着,样子更加恶心,镊子停留在空中好久都没有移动过。
迪维尔坐在前面,不做声响,笑容又收起来了,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
唉,我叹了口气,死就死吧!
我闭上眼睛,捏起鼻子,张大嘴巴,硬是把它塞进了嘴里,然后睁开眼,抢过桌上的一杯水,想把它冲进去,谁知迪维尔更快,抢先一步按住了杯子,露出了一个悠悠的笑脸:"不要喝水,要让它自己爬进去才有效。"
靠!那你在放着一杯水干吗?!
那虫子进到我嘴里,以蜗牛般的速度缓缓、缓缓地,慢慢、慢慢地往我的喉咙方向爬去,感觉凉丝丝地,又痒痒地,再回想起刚才它手舞足蹈的模样,我的胃一阵翻滚,想要干呕,迪维尔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脸上还是那抹该死的笑:"别吐出来,这可是极其珍贵的冰蚕,吐出来可就没有了。"
这绝对是标准的魔鬼的笑脸!
我心里诅咒着,还是把它咽了下去,又觉得它在我的食道里爬行,真不如把我一刀杀了痛快!以前伤痛复发,虽然痛苦,也能坚忍不出声,惟独今天这条小虫子,把我搅动得满腹委屈。当然,在这个混蛋面前,我绝对不会示弱,那样只会让他恶作剧般的笑脸开得更大!
等虫子渐渐爬到了我的胃里,他才松开手,眼里尽是戏弄的笑意。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适当的解释了吧?我为什么要吞下那条虫!"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你在物质界动用了灵力,器官被空气拉伤,到现在淤血和坏死的组织还留在体内,这种情况下,给你下再好的药也是徒然。你刚刚吞下的虫子,是生长在北域的冰蚕,百年才成虫,十分罕见,再加上北域是雪女的领地,那帮老处女最忌讳别人染指她们的地盘,为了这区区几条虫子,我可牺牲了不少手下。你刚才要是敢把它吐出来,我就由得你自生自灭,不再理你!"
"那现在吞下去了,又怎么样?"我悻悻地问。
"一个小时之内,它会散发寒气,冻结你的身体,然后用它的方法,蚕食你体内的淤血,这期间你会失去知觉,不会感到痛苦。你会在七小时后醒来,那时候它会重新爬回你的胃,切记要把这瓶药给喝了,然后把它吐出来,不然的话--他就会再爬一次,蚕食健康的肌体。"
他说得悠之悠哉,我却听得冷汗簌簌,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冰凉,从腹腔开始,寒意一直延伸到胸腔,到四肢,到头部,全身感到麻痹,手脚也没了血色,脑袋昏沉,眼皮沉重,视野一片模糊。
感觉被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两眼一黑,陷入无意识状态。
朦胧中又醒了过来,拼命地找回昏倒前的记忆,又想起了那条恶心的虫子,还有七小时后一定要把它吐出来。
手脚还很僵硬,不能完全控制,我望望四周,只有一个侍女坐在身旁,吃力地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那名侍女扶起我,说:"你昏迷有一天了。"
"一天?"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不就是过了服药的时间了?
"快!把药给我!"我吓得面如菜色,我可不想让那条虫子留在身体里!
打开药盖,也不管药的味道多么苦涩,咕噜一声就把它咽下了。药刚到胃里,就掀起了一阵折腾,我大吐特吐,黄胆水都吐出来了,也不见那条该死的虫。我停下来喘喘气,觉得喉头有点痒,又一阵恶心,等它爬到我嘴里,我忍不住伸手拉它,那东西已经变得蔫呼呼的,一拉,竟然比刚才长了许多,我厌恶地扯下来,把它丢进了盆子里,妈呀,已经变成了黑色,足足有一米长!
我松了口气,冒了一身冷汗:终于出来了!
有人递来一杯清水,我接过杯子漱了漱口,一抬头,又看见那张笑脸。
"别紧张,刚好七小时。"
我白了他一眼,刚刚一定是躲在角落里看我出洋相。也是,我这辈子没试过这么狼狈。
"你应该饿了吧,我让厨房安排了一些清淡点的食物。"
我摇摇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那好,我让他们把东西放下,你想吃就吃。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再继续。"
"等等!"我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明天继续?"
"是啊,至少要连续七天,直到你吐出来的冰蚕和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才算成功。"
我好像又结了冰,呆呆地定型在那里。
他笑眯眯地扶我躺下,又帮我盖好被子,拍拍我的头:"乖乖地,做个听话的病人。"
噩梦,简直是场噩梦......
一连七天,我都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每天对着那群小虫子哀怨度日。
每次看见那些爬动的小东西,我都要干呕上好一阵,然后才勉强下咽。
醒来后,又急急忙忙地把它吐出来,看见冰蚕的体积缩得越来越小,颜色也不像最初的难看了,我叹气,只希望快点结束这种可怕的治疗。
到了最后一天,吐出来的冰蚕终于和原来一样光洁冰亮,我紧张地望着迪维尔:"怎么样?"
他抱着下巴,看着盆子里死去的冰蚕,眉头拧成结,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样?说话啊!"
他这才抬头看我,表情沉重:"这个嘛......让我很失望。"我心头一紧,他又说,"我本来想多折磨你两天,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我狂怒,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头:"有你这么治病的吗?想把病人吓死啊!"
他摸着头上的包:"有你这么对待医生的吗?还没治好就恩将仇报!"
我有点抱歉,帮他摩挲一下,试探性地问:"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摆摆手:"滚滚滚。"
"什么时候开始下一趟疗程?"
他瞟了我一眼:"等我心情好了再说。"看我还待在那里,又问,"怎么还不走?"
"那个......"我有点脸红,"我好像饿了。"
他失笑:"呵,我真是遇上冤家了。"
我逃出让人气闷的地下室,刚好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在里面困了几天,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看着满桌的美食,不顾仪态地狼吞虎咽,没办法,最近老和虫子打交道,哪里有什么食欲,现在一放松,才想起最近都没吃什么东西。
"法兰蒂尔,你怎么了?迪维尔告诉我们,带你去疗伤,难道他虐待你了?"欧莉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何止是虐待啊,简直惨无人道!
战斗结束,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看着桌上一扫而空的盘子。
这才想起了坐在旁边的欧莉和里亚斯:"最近你们都干些什么呢?"
"我早上在花园里发现了新东西!"欧莉一脸兴奋。
"什么呀?拿来我看看。"
欧莉咚咚地跑进房间,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法兰蒂尔,你看!这里的蚯蚓多大一条啊,差不多有一米呢!"
"唔......"我一看到那蠕动着的黑糊糊的东西,整个胃都反过来了,马上冲进了最近的卫生间。
"他是怎么了?像个孕妇似的。"身后传来了里亚斯的声音。
"不知道,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
结果那天晚上的努力成果,又一道送了出来。
呜呜呜,欧莉,以后不要让我看这种东西......

38脆弱
当天夜里,我的身体好像失去任何温度,全身血液凝固了一般,冷得我瑟瑟发抖,到底怎么回事?冰蚕不是全吐出来了吗?怎么会......
趁还有点意识,我挣扎着起床,踉踉跄跄地走到隔壁门前,用尽力气拍了拍房门,门一开,我顺势倒了下去,迪维尔接住了我,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这边好像做好了准备,壁炉里的火正熊熊燃烧着,那么热烈,那么温暖,我伸手想触碰跳动的火焰,哪怕把我烧死,也比这绝望的寒冷缭绕全身要强。
"别碰,"他阻止了我,"会把手烧伤的。"
那柔柔的声音又在我耳边低吟:"别怕,只是残留在体内冰毒,明天就没事了。"
他把我放在壁炉旁,又给我灌了一杯东西,像是烈酒,又有姜的辣味,一股暖流蔓延了全身,刺骨的寒意稍稍缓和一些,可还是冷,可怕的冷......
我从小就很怕冷,在那寂寞的房子里,面对那些没有表情的面孔,所有的物件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暖。除了你,你的手,你的胸膛,你的笑容,是我生活在黑白空间里唯一的暖色调。肯达,你在哪里?我现在好冷,你在哪里???
朦胧中我抱紧了一副躯体,贪婪地索取他身上的柔与暖,无力地在他怀里颤抖着,毫不掩饰心里的恐慌和对未来的迷茫。
那副躯体深深地吸了口气,双臂紧紧地环住我,怜惜地抚摩我的发,温暖的身体渐渐变得灼热,透过那层薄薄的衣裳向我袭来。
"肯达,"我在他耳边幽幽地问,"我能熬过这一关吗?"
我感觉到那躯体僵了一下,抚摩我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了他的回答:"能,我的法兰蒂尔最坚强了!"
我哭了,像着了魔一样把他贴得更紧,不让我们之间有任何缝隙,我的脸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眼眶里流出的泪水是这冰凉的躯壳里唯一保有温度的液体,它带着我的爱和思念,滴落在他的脸庞。
心里的压抑好像决堤的河水,一夜之间崩溃了。这几个月来,我忍受着剧痛的折磨,忍受彻骨的思念,忍受夜深的孤寂,我以为自己坚强得不需要再依靠泪水,我以为自己伪装得让人看不见内心的脆弱,我以为自己可以泰然地处理一切的危险。
可还是不行!肯达,你说得对,我只是个外表倔强,内心脆弱的爱哭鬼!
我第一次独自离家,还要离开你那么远,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分不清哪张是真诚,哪张是虚伪。
我时常做梦,回家的路好远,好漫长,我拼命地跑,总也找不到边际,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双双闪着绿光的野兽眼睛,在幽冥中潜伏,等着撕裂我的身体。
只有我知道内心的徘徊和惶恐,虽然回到你身边的决心是坚定的,可还是止不住双腿微微发抖。
肯达,你会笑我吗?我是笨蛋,胆小鬼......
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眼眶里没了泪水,直到自己很累很累......
那一晚,睡得很甜。
等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我竟然还躺在壁炉旁,回想起昨晚的梦,真实得可怕,身上还残留着体温,好像肯达真的来过一样。
我摸摸脸,竟然还有泪痕,真丢人,可不能让迪维尔看见了,赶紧擦干净。
下楼把早餐午餐一并吃了,迪维尔在门口等我,骑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保持着往常的微笑,在他旁边还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有点像我的"雷神"。
"早安。"我主动打招呼,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不好意思地说,"午安。"
"午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马,"上马吧。"
我骑上去,问:"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他策动了马,跑在了前头。
我追了上去,两头马并驾齐驱,在山路上一点也没有减速的意思。那马对山路也很熟悉,哪里转弯,哪里猛冲,一点也不含糊。
马蹄声踏碎了山麓的宁静,只留下滚滚烟尘,我们在山脚下减缓了速度,进了一个庄园,看见金黄色的小麦在阳光下翻滚着层层麦浪,灿烂耀眼。
我们奔驰到一座房子前停下,那里跪满了人,头点到了地上。
我们跳下马,迪维尔收起了平时的笑容,对为首的人道:"准备好了吗?"
"回王子,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分毫不差。"跪在地上的人兢兢业业地回答。
"起来吧。"他径自往前走,只抛下一句话,"派人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擅闯!"
"是。"
我跟着他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差点就把我熏醉了。里面放着一只巨大的木桶,泛着袅袅烟雾。
这次又搞什么花样?我的心砰砰地跳。
"今天要在里面泡三个小时。"他不无得意地说。
泡三个小时?开什么玩笑!
我转身要逃,他扯过我的衣领,把我撂倒,在我的背着地前,又被他的手臂接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还来不及挣扎,已经把我抛进了桶里,衣服马上湿透,我破口大骂:"变态医生!虐待病人!"
"对,我是。你能拿我怎样?"他扬眉,不温不火地说,"把衣服脱了,别影响药性。"
我坐在木桶里,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盯着他。
"怎么了,还不脱,要我帮忙吗?"
"把头转过去!"
他笑了笑,凑到前面,不屑地瞟了瞟我泡在水里的身体,一脸的嘲讽:"拜托,你真的以为自己很有魅力?我可是专业的医生啊,看过多少病人的身体,比你有吸引力的多着呢。你以为我会非礼你?"
我的肺都快被他气炸了:"好,好得很!这样我就省心了!"
我一边骂,一边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带着水珠扔到他身上。
他敏捷地接过一件件衣裳,眼睛却没离开过我裸露出来的肌肤。
"看什么看!别让我脏了你的眼!"我撩起桶里的水,泼了他一身。
他看了看弄湿了的衣服,又阴森森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弄湿?莫非你想要我下来一起泡?""你这算什么医生?这伤我不治了!"
我桶里跳了起来,又被他按下去:"好了好了,不玩了,别搞得每次都像杀猪似的。"
"猪?"我扯住他的衣领,"你说谁是猪?!"
他弄开我的手:"这么容易被人惹怒?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小孩子?"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你的年纪,也就和我一般大。"
"哦?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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