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喜欢 , 我不喜欢你一直说我们 , 我们 . 为什麽你把我和你分得那麽开 ? 我和你 , 喜欢和厌恶 , 光和暗 , 很多很多的 , 都是情侣 . 为什麽你一直要把你们说成我们我们 . "
破坏苦笑 , " 你也说了你们 . "低下头回避和平的视线 . " 其实我们一出生 , 就带著这个疑问 . 我们和你们 , 真是同伴吗 ? 真的是同伴吗 ? "
" 是有疑问又怎样 ? 不是早已证实是了吗 ? 我们是亲蜜的战友 , 朋友 , 爱人 . "
破坏没有回答 .
" 回到正题 , 你那位出现又如何 , 你就要跟他回到 '死 ' 身边吗 ? 他就算说 , 你们也不会信吧 . "
" 和 , 你不会明白 . 我们从一出世 , 就有很强烈的感觉 , 这里不是属於自己的地方 . 我们的能力 , 也不该出现这里 . 你能明白那种迷惘吗 ? 是後来 , 一直与你们接触而被同化的 . "
到和平没话说 .
" 虽然被同化 , 但那种迷惘从来没有消除 . 其实 ... 我和 '死 '的能力约者 , 昨晚也见面了 . 也是在梦中 . "
和平捉住他的肩膀 , " 什麽 ? 你说什麽 ? 已经见了 ? "
" 对 ,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 所以他很容易接触我 . "
很激动的摇晃他 . 大叫 , " 你是决定了要走吗 ? "
" 未决定 ... 和 . 冷静一点 . 和 !! "
和平放开手, " 对不起 . "
" 我未决定 , 但是一见面那种熟悉感和归属感 ... 令我很混乱 . "
二人完全静默 . 过了好久 .
" 和 , 你能明白吗 ? 我的挣扎 ... "
" 我不明白 , 不明白呀 , 坏 . 我一点都不明白 . 你是要离开我吗 ? "
对於和平的回答 , 破坏很失望 , " 我说了未决定 . "
" 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 " 和平打开学生会的门 , 站住在门口 , " 可是 ... 如果你真的离开 , 我想我会谅解你 . "
和平收拾好东西 , 望著奇迹 . 再望向爱 , " 对不起 , 我很累了 . 要先走 . "
其实里面的人虽然不太知道他们什麽事 , 不过也听得出是有了争执 . 而且 , 和平的脸色很差 , 眼神很冰冷 . 是在生气吧 .
爱点点头 , " 你先回去都可以 . 谢谢你一星期的帮忙 . "
和平不自在的望向恨 , 也望了望绝望 , 暗 , 厌恶 ... 冷淡 ... 不 , 不敢再望下去 . 和平低著头 , 逃走似的离开 . 奇迹起身 , 跟著他 .
他走後 , 破坏隔了一会 , 也回来了 . 望著爱 ... 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子 .
和平走後 , 一室人都陷入诡异气氛 . 爱终於受不了的开口 , " 老实说吧 , 成年礼的事 , 有多少人知道 . "
众人不禁抬头 , 面面相觑 . 望著突然提出这敏感话题的爱 .
" 举手吧 , 这样在猜度谁知谁不知的气氛好难受 . "
破坏 , 冷淡 , 厌恶 , 爱 , 恨 , 希望 , 绝望 , 暗 , 冷 ... 举手 .
爱望著大概一半人的手 , " 原来 , 不是很多 . "
喜欢捉住低头的厌恶 , " 什麽事 ? 知道什麽 ? 为什麽不告诉我 ? "
爱停了他 , " 欢 , 别这样 . " 然後站起身 . " 如果二人中没有一人知道的 , 也请离开 . 这些工作 , 不急 . "
有些人不甚情愿的也离开了 , 只剩下少数人 .
恨很无奈的开口 , 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 这里的人因为都是优秀的特使 , 所以 '死 '那位约者也能较先接触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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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怀著奇怪的心情踏进学校的礼堂 , 成年礼要开始了 .
近来 '死 '那面是开始有动作 , 而 ... 如果连破坏都会起异心的话 , 其他人是怎样想的呢 ? 破坏竟然不能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留下来 , 那麽 , 他的挣扎是很大很大 . 他都知道 , 可是不明白 .
难道自己 , 加上这二十年土生土长的感情也比不上那种感觉吗 ?
破坏应该知道 , '生'国皇 , 一向都是扮演著正义的角式 , 也深受人民的拥戴 . 而 '死 '则是个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 的一个标准坏人 . 难道为了那种归属感 , 可以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 , 替做他坏事 , 统一这个世界吗 ?
可以吗 ? 对於和平来说 , 这是一件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决定的事 . 可是他实在知道破坏的挣扎 ... 从少就有一种不明白的离乡别井感觉 , 不知出於何处 , 也不知怎样解决 .
那种天性中的感觉 , 即使从少生长於此 , 也还是知道自己有另一个地方 . 这种感觉 , 折磨了他们 ... 整整二十年 . 而家人 ... 好像会在那一面 .
真的要离开吗 ?
站个属於自己的魔法阵上 , 身边的破坏也在不久後到了 . 那个疲累的样子 ... 昨晚也和我一样是失眠吧 .
和平主动对破坏笑 , " 坏 , 明天 ... 要跟我一起看音乐剧 . "
破坏看著和平的笑容有点发呆 , " 和 , 我 ... "
" 明天 , 一定要来 . " 就别过脸去 , 表明不想再谈什麽 .
国皇来了 , 国皇是连任四代 , 而第四代的时候 , 下任国皇就会在将要离任的国皇身边实习 . 在任期间的身体 , 年龄 , 样貌都保持不变 , 以最佳的状态去处理职务 .
国皇是个不多话 , 且很有效率 , 不说多一句废话的人 . 可是 ... 很记得那一晚 , 他赤裸的在奇迹身上 . 其实是看得出国皇对奇迹是还眷恋 . 不过 ... 可能真的是比不上幸运罢 . 而且 ... 奇迹的态度温和得来很决绝 .
真的不喜欢国皇吗 ? 他很帅 . 有身份 , 有地位 , 有脸蛋 ... 只是不知道算算不算年青 ... 对了 , 二十岁後 , 魔法特使也会停止成长 , 直到解任 .
解任是什麽时候呢 ? 听说只要过五分之四的魔法特使失去能力 , 就会解任 . 好像有一任的 , 是五百年 . 不过 ... 总共有几多魔法特使 ? 的确是有一些早已离校 , 也有一些行踪不明 . 也有很少部份流落异乡 . 好像是不在这个世界 .
其实 , 有很多事 , 都还未有人解释清楚给他们 . 他们就已经要承担起这个重要的负任 ...
国皇坐在礼堂上 , 魔法特使一致的向他鞠躬行礼 .
" 好了 , 我们开始吧 . "
众特使单膝跪在自己的圈 , 双手交叠在胸前 , 紧贴著没有跪的左面大腿 .
和平慢慢闭上眼 , 要发生什麽事呢 ? 虽然很想去知道这些事 . 可是 , 和平还是平静的把自己放下 .
" 和平 . "
是他了 , " 嗯 . "
" 怎样了你 ? 好像没什麽精神 . " 那人愉快的取笑 .
开始有点不耐烦 , " 我不想这时候跟你閒聊 . "
" 很担心外面发生什麽事吗 ? "
" 对 . " 不过你好像丝毫不紧张 .
" 其实都没什麽特别的 , 自从国皇在前几代打败了 '死 ' , 每一次成年礼都会这样 , 有什麽好惊奇 ? 不过 , 和平 , 战争快要开始了 . '生 '和 '死 '的战争 . "
" 那又如何 ? 那是众所周知吧 . "
" 对啊 , 那麽你想要跟我换吗 ? 我这里有东西想给你 . "
" 什麽东西 ? "
" 你先说 , 要不要跟我换 . 答了就不许反悔 . "
" 换 . "
" 用什麽跟我换 ? "
" 你决定吧 . "
" 不後悔 ? "
" 不後悔 . "
摸摸他的额 , " 我拿了你的体温 , 换你可以做到这样 ... " 他的指头出现了一个火柴般大小的火 .
严重无聊兼无奈 , 和平心里激动了一下又平复下来 , " 嗯 . "
" 怎样 ? 喜欢吗 ? "
和平心里苦笑了一下 , 他的体温 ? 不就没有冷暖的感觉吗 ? 换了这种有趣 ... 只是安慰自己的用词 . 这种有趣的点火作用 .
有股想哭的冲动 , 当他很担心会发生什麽事 , 破坏会不会离开他而不安 , 紧张的好想知道结果的时候 . 这个人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笑话 .
好想扶住什麽去支撑自己泄气的身体 , 可是身边空无一物 . 和平慢慢蹲下抱著自己的头 , " 玩笑开够了没有 ? 放我走吧 . " 因为想哭的关系 , 那种灰心的无力感双倍的冲击著他 . 好累 .
" 和平 , 不喜欢吗 ? 生气了 ? " 那个人还是戏谑的语调 .
" 不生气 . "
" 你喜欢吗 ? "
" 喜欢 . " 忍不住想哭的语调 . 那种无奈的感觉双倍 .
听见他的脆弱 , 那人明显的感到兴奋 . " 和平 , 那一句话 , 我要跟你说了 . 仔细听 . " 蹲下身子 , 拉开他抱头的双手挟制著 .
附在他耳边 , 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著 . " 从来没有一个人用那个条件跟我换能力之後 , 可以维持到最後 . 从来没有 , 你也不会例外 . "
和平推开他 , " 不要靠得那麽近 . " 因为自己显露出来的脆弱 , 被人乘机狠狠的打击了自信 ...
不屑 , " 为什麽不要靠得那麽近 ? 你是维持著对破坏的贞洁吗 ? "
其实留在这里都不错 , 而少可以逃避一下 , 迟一点才面对外面的现实 .
见他没有回答 , 径自沉醉在自己的世间 , 不满的推他一下 . " 快回答我 . "
和平的身子向後倾 , 由蹲变成跌坐 . 笑著抬头 , " 我怕我会抱紧你 . "
那人被这个脆弱的笑容震撼住 , " 和平 , 我真的几喜欢你这个人 . " 拿掉他的眼镜 . " 为什麽要在我面前露出这种样子 , 在勾引我吗 ? "
" 我现在是什麽样子 ? "
" 脆弱 , 惹人怜爱 , 勉强 , 还有忍著泪 . "
" 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 "
" 你是什麽意思 ? 我就不是 ? "
" 你是什麽 ? 是一种只能活在这种空间的 ... 能力吧 . "
" 不是 , 你误会了 . "
" 那麽就让我误会下去吧 , 我不想知太多 . 这里我有安全感 . " 又再低头埋在自己两腿之间 .
" 和平 ... " 这个他 ... 好可怜 ... 没有泪的人 .
静了一会 , 那人把和平抱入怀 , " 刚才那个交换 , 只是想耍耍你 , 不过是真的换了 . 这个是认真的 , 要换吗 ? "
" 换 . " 在他怀中点点头 .
" 用什麽来换 ? "
" 你决定吧 . "
用手扫著他的黑色短发 , " 用你的 ... " 停了停 , " 用你的头发颜色换你把剑的颜色 . "
和平笑了 , 好好笑 , 玩弄别人是真的很有趣吧 , 看他乐此不疲的 . 可以这麽认真地开这种玩笑 , 真是厉害 .
说不出口 , 望著怀中因笑而微微颤抖的人 . 抓出他的剑 , " 看 , 变了黑色 , 你的头发则变了银色 . "
和平没有看 , 只是点点头 , 然後推开他 , " 够了 , 我回去了 . 如果真的混乱起来 , 外面应该很乱了 . "
" 和平 . 你认为 ... 我这样做有意义吗 ? "
" 你总有你做事的原因吧 , 虽然原因不一定重要 . 至於意义 ... 我不知道 . "
" 和平 , 我再跟你换一样东西好不好 ? "
" 换 . " 拿过他手上自己的剑 , 很平静的笑著 .
那人的表情变得好认真 , " 用什麽来换 ? "
" 你决定 . "
那人上前 , 拔了他一根银发 , " 用这根头发吧 , 换一样和你本身能力一样程度发挥的能力 . 你选还是我选 ? "
这麽好赚 ? 不就等如平白多出来的能力 ? 还可以发挥到像自己和平能力一样 ? 就是多一种领域 ? " 什麽能力都可以 ? "
" 对 . "
" 我要奇迹 . " 最顶尖的能力 .
" 可以 . " 很认真很认真的望著他 , " 和平 , 你会有事想求我吗 ? 只要你跟我换 . 什麽都可以给你 , 即使是一根头发来换也可以 . "
" 不了 . "
" 你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 "
" 嗯 . "
" 你求我 ... 什麽都答应你 , 随时都可以 . "
" 嗯 . 换完了吧 ? 我真的要走 . "
" 和平 , 别让我太喜欢你 , 你一定会後悔被我喜欢上的 . "
和平拾起自己的眼镜 , " 对不起 , 不小心吸引了你 . "
" 我很想换你一样东西 , 可是 ... 我不敢 . 你有事而要低声下气求我的话 , 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应该会改变 . " 无奈的笑笑 . " 那样 , 我就应该不会乘你之危去换我想要的 . 所以 ... 如果不想後悔 , 千万别吸引我到一个阶段令我失控 . "
" 明白 . "
" 你走吧 , 随时想见我 , 叫我一下就好了 , 我叫约 . "
13
和平从那个空无一物的空间回来 . 环视一下 . 有某些人还是那个姿势 . 有些人已经离开 , 有些人呆站自己的圈子上 . 缓缓站起身 , 抬头 .
" 坏 . "
" 和 . " 破坏伸出手拉他一把 .
" 坏 , 走吧 . "
" 嗯 . " 望了望他的头发 , 然後顺从的点头 .
望向奇迹 , 他还没有回来 . 再看看自己的手掌 , 奇迹的能力 , 是怎样的呢 ?
" 和 , 回家吧 . "
和平点头 .
当奇迹回到和平的家 , 只见他们二人彼此依偎在沙化上 . 已经睡了 , 二人都睡得好熟 , 也对呢 , 昨晚大家都失眠了吧 .
和平染了发吗 ? 变了银色的 , 虽然也配得他很俊 , 可是 ... 还是黑色帅一点吧 . 关掉电视 , 把乱跑的松鼠抱住 , 看来 ... 他是走不成的了 . 和平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
不过 ... 坏是一定会走吧 . 不论是 '生 '国皇的能力支配者 --- 约 . 还是 '死 '的能力支配者 --- 毁 . 都可以和奇迹联络上 .
毁告诉他 , ' 死 ' 最爱的四名手下 , 都答应归回 . 是恨 , 绝望 , 破坏和暗 . 加上他一直在身边的左右手 , 杀戮和恐慌 .
奇迹对於将要来临的战争感到相当的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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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 , 一会儿散场我就离开 . 生我气吗 ? " 破坏很少声的问著身边的人 .
和平的双眼还是追随著剧中的人物移动 . " 不生气 , 谢谢你照约定的 , 陪我看音乐剧 . " 拿起破坏的手 , 凑到嘴边吻了一个 , 然後十指紧扣著 . " 谢谢你二十年来的陪伴 . "
破坏没有回答 , 只是交握的手再用力 .
做到剧中高潮的时候 , 和平又开口 , " 坏 , 作为分手礼物 , 我告诉你我能力的条件 , 好吗 ? "
破坏掩住他的嘴 , 不让他说出来 . " 让我考虑一下 . 为什麽现在可以说呢 ? "
" 因为你的存在不再威胁到我的能力 . "
" 好 , 我听 . "
" 是不可以流泪 . " 举起手表指一指 , " 坏 , 这是我爱你的最後十分钟 . 十分钟之後 , 我不会再爱你 . 你也不会再影响到我 . "
破坏拉过和平的头 , 深深的吻了下去 . 果然是和平 , 可以这麽乾脆 .
" 坏 , 我给了你分手礼物 , 我可以要求一样东西吗 ? "
" 可以 . " 很爽快的答应 , 因为和平不会无理取闹 , 很有分寸 .
" 代我流两行泪好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