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望著前方 , 很矛盾 ... 和平水汪汪的双眼 , 是很难有机会看见的 . 那个勉强打起的一个笑容 , 狠狠地揪痛约的心 .
" 我只是想把喜欢的人留在身边 , 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 ... 也提醒过你很多次 . 你不能怪我 . " 约的声音细得像自言自语 .
" 对不起 . "
" 我不想放手 , 和 . 这得来不易的你 , 我不想放手 . "
和平没有说话 , 只是头又垂低了几度 .
和平的头是轻轻靠著约的胸 , 约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移动 . " 我只是想抱紧你 , 我不是想 ... 我 ... " 约有点结巴的想说什麽 .
最後却决定放弃了 , 说什麽都没有用吧 ...
30
当一行人终於又回到以前的城锁 , 这里已经一遍废墟 . 生快速的分配工作 , 和平有点惭愧的说失去了和平能力 .
但是似乎没有人意外 , 一个也没有 . 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 甚至没有分配工作给他 , 只是著他休息一下 .
最先的工作 , 是破坏修复皇宫 , 不过只能修复主殿 . 其他的对他似乎太勉强 .
和平没有休息 , 坐在某破破烂烂的屋顶上 , 看著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 . 大家都匆匆忙忙的来来去去 , 和平没有被分派工作 . 虽然身体是未回复过来 , 甚至连最有用的和平能力都失去了 .
真的没什麽办法去帮手 , 但是 , 很寂寞 ...
约刚结束和生的对话 , 就很快的发现独坐的和平 . 跟随他的视线 , 不难发觉他在看谁 .
和平的心很难受 , 很难受 . 完全不想承受痛楚的他乾脆流下泪 , 反正没有人看得见 .
破坏一直在避他 , 即使有时会在他视线范围内工作 , 他都故意转身背对著他 .
和平知道破坏不是讨厌他 , 而是 ... 不想看见 , 不想自己难过 , 就不再看令自己伤心的事物 .
明明知道自己会令破坏伤心 , 明明知道破坏还是很在意他 , 他也觉得破坏避而不见的做法很对 . 但是 , 心就是忍不住赤痛 ...
无助的他 , 只能用视线紧紧跟随他 , 即使会伤心 , 愈看愈伤心 . 但是 , 和平却宁愿回忆中多加一点他的身影 , 即使同时也增加痛楚 .
不在乎 , 只要是他的回忆 , 和平全都要 , 全都会紧紧记住 .
对於答应约的这件事 , 和平不後悔 , 重来一次大概他不会这样拣 . 给他再选一次 , 他大概不愿意放弃儿女私情 . 所以 , 不要让他作多一次选择 . 也不想刻意记起这件事 ...
真正後悔的 , 是什麽呢 ? 大概是当时在牢中和坏吵了一场架吧 , 大概就是当时没有答应坏再来一次 .
如果答应了的话 , 他们大概还会有多几天的甜蜜记忆吧 ...
和平忍耐不住 , 把脸藏在双膝之间 , 容许自己不断流泪 . 最好就把对坏的思念全都哭出来 , 哭出来然後消失 ... 那就好了 .
过往的日子 , 一点一滴的重现脑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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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和平 ? "
" 对 . "
" 哦 . "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 那次是他们彼此确认是拍挡 .
" 和 , 我突然发觉 ... 我不满现在跟你的关系 . "
" 太过亲蜜 , 你不习惯 ? "
" .... .... 太生疏了 , 我们可以再彼此靠近一点吗 ? "
" !! 你 ... 你 ... 呃 ... 我 ... "
" 你别脸红了 ... 我会不好意思 . "
那一晚 , 是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
" 坏 , 你有喜欢的人吗 ? "
" ... ... "
" 是有吧 . 是愈吗 ? "
" ... ... 我不会跟你争愈的 , 我不是喜欢她 . 不用打听我 . "
" 哦 ? 你误会了 , 我和愈只是朋友 . "
" 哦 . "
" 你好像不信 . "
" 嗯 ? 有关系吗 ? "
" 我其实是想说 ... 我 ... "
" 你 . "
" 我 ... "
" 什麽事吞吞吐吐的 ? 和 ? "
" 我 ... .... "
" 你的脸很红呀 , 别告诉我你生病了 , 不好意思说出来 . "
" 我 ... "
" 唉 . 和 , 你别露出这种可爱的样子好吗 ? "
" 可 ... 可爱 ? "
" 和 , 以後只露出这种表情给我看 , 可以吗 ? 只留给我一个 . "
" 我 ... 你 ... 我 ... "
" 你只需要答好不好 , 别再我我你你了 . "
" 呃 ... 呃 ... 我 ... "
" 你点头或摇头就好了 . "
" 不 , 我要说给你听 ... 我 ... 我刚才一开始是想跟你告白的 !! 咳咳 .. 咳 "
" 哈哈 , 和你真可爱 , 别说得这样急嘛 . 我知道你喜欢我 , 我就是在想你什麽时候才决定告诉我 . "
" 你 ... 嗯 ... 嗯 ... "
" 嘘 , 闭上眼吧 , 傻瓜 . "
这是他们第一次彼此确认心意 .
" 和 , 你想清楚了吗 ? 真的要 ? "
" 别婆妈了 , 坏 . 你再不来就是不给面子了 . "
" 呃 ... 真的要 ? "
" 你别再问好不好呀 ?! "
" 我不肯定你是不是真的要 . "
" 你再敢问我的话 , 我就不让你来了 !! "
" 即是说 ... ... 不要了吗 ? "
" 我的意思是 !! 你再婆妈的话 , 就是我把你拖上床 , 而不是你把我抱上床 !! 明白了没 ?! "
" 嘻嘻 , 和 , 你不好意思吗 ? "
" 你 !! "
" 好了 , 别说话 . "
" 呀 ... "
" 你不是准备好了的吗 ? "
" !! 你再敢说废话试试看 ?! "
" 和 , 你真可爱 . "
" 可爱的话你就快点上我吧 , 别拖拖拉拉的 !! "
" ... ... 和 , 你的心跳得很快 , 快得不正常 . "
" 不用你告诉我 !! "
" 和 ... "
" 什麽事 ?! "
" 放松点吧 ... 我会很温柔的 . "
" 废话 , 你敢不温柔看看 , 我立刻就反压你 ... 别笑得像个白痴了 . 快吧 . "
" 哦 ? 笑也不可以 ? 我怕你会紧张得在开始之前就昏了过去 ... "
" 你再增加我的紧张看看 !! 那麽你以後也不要再碰我 !! "
" 只是逗逗你嘛 , 想不到和你是这麽纯情 . 我爱你 , 好爱你 . 放松点吧 . "
" ... ... 我也很爱你呀 , 坏 . 永远只爱你一个 . 永远 . "
" 我也是 , 永远只爱你一个 . "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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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完全无法承受过往的回忆 , 甜蜜得要窒息 . 以前愈甜蜜 , 愈显得现在大家冷淡 .
我现在也没忘了当初的承诺 , 我爱你 , 真的爱你 .. 坏 ...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 , 破坏突然身体一僵然後回头 . 四目交投的时候 , 和平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
和平很恨自己 , 明明这麽爱他 , 当时在牢中又要装清高的不接受重来一次 .
明明知道自己一定会後悔 , 後悔得要死 , 又偏要装伟大的用儿女私情换国家的将来 .
明明没有他就生存不下去 , 却又要维持自己该死的忠心 , 让破坏自己一个离开 .
可以重来一次吗 ? 可以吗 ?
约不想知道自己看得懂他们之间的感情 , 一点也不想看得懂 . 可是 , 他们的感情就这麽热炽的传达著 .
就像是如果无可选择 , 即使一辈子这样遥遥相对 , 也会感到幸福满足 .
约不想叹气 , 因为一叹气他就知道自己会放手 . 想忍住这口气 , 不想承认自己永远也抱不紧和平 . 不想认输 ...
可是 , 这口气重要压死他似的 , 这口气似乎不叹出来 , 会令他窒息似的 .
生望著他 , 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约几乎是被拍的同时叹了出来 , 生的那个动作 , 明显就是在安慰失败者 .
不想接受这种安慰 , 但是 ... 似乎避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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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 , 我给你最後一个机会 . 你答对的话 , 我就放你走 , 答不对的话 , 你一辈子就得留在我身边 . " 约非常认真的望著和平 .
和平立刻露出惊喜的样子 , " 你问吧 . "
对比和平难耐的兴奋高音语调 , 约的声音显得更加低沉 . " 你後悔答应留在我身边吗 ? 最真心的一句 . 後悔吗 ? "
和平连想都没有想就点头 , " 後悔 , 後悔得想捏死自己 . "
约的眼神一沉 , " 最後答案 ? "
和平兴奋的声音变回平静 , " 虽然不知道你想要什麽答案 . 但是 , 我真的後悔了 , 对不起 . "
约转身就走了 , 没有公布答案 .
和平也没有出声追问 , 让他离开 .
31
" 和 , 醒来吧 , 你要睡到几时呢 ? "
" 嗯 ? " 有人在推他 .
" 喂喂 , 现在又不是半夜 , 不会又这麽难叫吧 ... 和 ... 起床了 . 所有人都在等你呢 . "
和平困难的张开眼 , 昨天好累 ... 哭得很累 ... 现在双眼还是觉得很重 .... " 什麽时了 , 迹 ... 扰人清梦很快乐的吗 ? "
" 你没资格说我哦 , 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 . " 奇迹满不在乎的耸肩 .
" 等我 ? 干什麽 ? " 和平揉揉双眼 , 坐起身 .
奇迹夸张的叹了口气 , " 等你工作呀 , 大少 . "
" 工作 ?! "
" 所有工作都分配好了 , 可是什麽都没有 , 很难开始工作 . "
" 我又怎样帮到大家呢 ? " 还是未抓到重点 .
" 当然是你的修复能力了 . " 奇迹已经没好气了 .
" 呃 ? 我昨天不是说已经失去了能力吗 ? 我又再一次哭了 . " 和平走下床 , 走进浴室梳洗 .
奇迹也跟著的在门边看著他 , " 和 , 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国皇的事 . "
和平惊讶的望著他 , " 国皇的事我当然不了解 . " 但为什麽话题会一跳 , 跳到国皇那里 .
" 国皇不受约的任何条件约束 . "
和平刷牙的手完全停顿 , 呆住的从镜子望著他 . 然後加速刷牙 , 漱口 . " 你说说重点吧 . "
" 国皇和约之间 , 不存在任何交换 . 约喜欢就给支配能力以外的东西他 , 不喜欢就完全不闻不问 . "
" 那又如何 ? "
" 你也同样的吧 , 当你得到支配能力 , 你和约之间就不存在任何交换 . 那麽 , 哪来的失去能力 ? " 奇迹一副你是白痴的望著他 .
和平呆了一下 , 然後伸手 , 在空中取剑 . 剑也出来了 , 就握在他手中 .
他一脸呆相的用手按著墙 , 一阵白光 , 这间破烂的临时休息站变回以前的小屋 .
全个过程和平都望著奇迹 .
" 你说什麽笑话 ? 这个是我 ... " 和平伸手进衣服 , 想拿出什麽 , " ... 我和约 ... 和约的 ... 颈链呢 ?! " 完全当机 .
奇迹欣赏够和平的失常 , 对他笑笑 , " 那麽请问大少 , 你可以开工了没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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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强忍住找破坏的冲动 , 先完成逼不及待的工作 . 就在众人面前 , 整个皇宫变回以前的样子 .
一样的金碧辉煌 , 宏伟浩大 .
和平还是不太敢相信发生了什麽事 , 他一边用能力回复 , 一面望著同样呆了的破坏 .
直到奇迹用力拉扯他离开墙 , 他才回过神来 .
奇迹不由分说的拉走和平 . " 都已经完全回复了 , 你还在这浪费能力 ? 快 , 去下一站 . "
和平伸出手想抓住破坏 , 但是已经被奇迹拉走了 .
一天下来 , 奇迹完全没有让和平休息 . 虽然和平的身体一直在工作 , 但是他的脑袋还是长期罢工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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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透 , 奇迹才放过和平 , 把他掉在大殿里 , 就不知所踪 .
突然一阵脚步声 , 约出门在大殿门口 . 看见和坐在一旁的位子上 , 呆了几秒就转身离开 .
和平立刻起身叫住他 , " 约 , 约 ! "
约带著一个无奈表情转身 , " 怎样了 ? "
" 呃 , 可以解释一下吗 ? "
" 你昨晚答对了 , 就这样 , 可以了吗 ? " 约完全不想多谈 .
" 我 ... "
约很快的打断他的话 , " 别跟我道歉 . "
" 谢谢你 . " 和平的脑袋突然转得很快 .
约先是微呆 , 然後笑了一笑 , 伸手揉乱和平的短发 . " 不是我的东西 , 也没必要强求 , 不是吗 ? "
" 我 ... " 和平的双眼已经红了一圈 .
" 够了 , 我也谢谢你给了我的美好回忆 . 我工作先 , 再见 . " 约非常的认真的跟和平道别 .
和平也非常认真的回了他 , " 再见 . "
明明知道大家都会继续留在这里 , 但是 , 这一声道别却认真无比 . 是连过去 , 超出正常关系的感情 , 也一起道别的 .
约给了和平一个温柔的笑容 , 然後转身 . 没必要强求吗 ? 约忍不住心里面自嘲 .
天知道有多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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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静静一个人道别这份感情 , 然後也离开大殿 . 是时候去找破坏了 , 这个我最重要的人 .
在皇宫内走了几转 , 也问了很多人 , 但是人人都说不见他 . 和平疑惑的走出皇宫 .
得到支配能力的他 , 其他能力也大大提升 . 一天就足够他修复很多东西 , 整条魔法特使街都修复好了 .
临时休息站也全数被拆 , 所有特使都住回自己的家 .
和平找了好久 , 也见了很多人 , 但独独是不见破坏 . 去了哪 ? 又找了好久 .
和平耸耸肩决定放弃找了 , 先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吧 . 明天应该会见到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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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 ? 又有人半夜推我 , 又是奇迹吧 , 那个混人 , 就是戒不掉这个坏习惯 .
" 够了 , 迹 . 我今天很累 ... 让我睡 . "
那人停了一会 , 又再推 .
和有点急躁的张开眼 , " 迹 ... 放过我 ... 吧 . 坏 ?! "
" 醒了吗 ? " 是破坏 , 真的是他 . 他就坐在床边 , 望著和平 .
" 嗯 . " 和平脸红的望著他 , " 什麽事 ? "
" 我问你才对吧 , 刚才有十几二十人跟我说你在找我 . " 破坏轻轻地扫著和平的银发 .
" 嗯 ... 我和约的事 , 已经 ... 解决了 . "
破坏还是很温柔的扫著 . " 我知道 . 所有人都知道了 , 传得很快 . "
二人静静的对望了很久 , " 坏 , 我们再来一次 , 可以吗 ? 我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加爱你 ... 不可以没有你 . " 和平以期盼的眼神望著他 .
破坏加深了笑容 , " 和 , 我们真的可以吗 ? 你确定你能再一次接受我 ? "
" 确定了 !! 没有人比你更加适合我 , 我也不想看见你怀中有别人 , 有我一个就够了 . " 和平答得很快 .
" 再来一次 , 当然可以了 . 决定权一直都在你手上 . " 破坏执起和平的手 , 轻吻一下 . 向他投以深情的凝视 .
" 坏 .... " 和平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滑下 . 扑进破坏的怀内 . "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