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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online——by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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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贼头吧!"我附和道,光皇耀捏了捏我的鼻子,我立刻叫出迅风抵在两人的中间。
"呵呵,生气了?"他放开我,但手还是不怕死的牵著,反正天气冷而他的掌心异常温暖,索性就由他去了。
"老婆婆,我保证他不会妄动您家的任何东西,这样可以吗?"
不过没有出乎我意料之外,虎姑婆果然又回应了一模一样的话:"这年轻人我是信了,但难保你这小贼子进到我家会不会安分守矩。"
我和光皇耀双双叹了口气。
"那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不。"他认真地看著我,说:"你在这边等我,乖乖的不准离开。"
我弄不懂他想去哪里,不过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他要求「乖乖的」,我可是一个满十八岁的完全责任能力者,而且在过两年就可以拥有完全行为能力......他帮我当他孩子吗!?
新仇加上旧恨我本来想一次算个清楚,但这个史上最会转移某端,也就是我的注意力的人──该死的在我唇上一碰外加小小咬了一口,接著用羽毛离开,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那时我彷佛被定身一般,神经久久无法完全搭上,脑子呈现空白状态,只觉得世界好像在旋转......转到什麽地方我都不晓得了。
最後首先在脑海理浮出的是他那张温柔的笑脸,夜晚、树林、定情石才在我眼中一一出现。
等我稍稍冷静下来,才发现虎姑婆已经不见了。
我靠在定情石边不停的思考。
为什麽他要亲我?虽然我和他「名义上」是一对情侣了,可我从没认为过他喜欢我,之所以把我纳入光之空的一员,只是因为最近除了总是爱跟光之空尬城战的夺暗无双之外,许多公会像花袖子、蓝忆园都在策划合作攻下光之空,分占雪段的地盘。
以前我的瞒之蔚蓝是独领雪段的第一大公会,现在几个立足蔚蓝的公会就是以前瞒的分支,再怎麽样他们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礼让几分。
更何况消失这麽久的我出现本来就是一条大新闻,凭资深的老玩家以讹传讹把我传的多厉害又有多厉害,想趁机作乱的小公会也不敢轻易下手。
光之空现在需要的是人力和金钱,而时间──是他们获得这两大力量的必要元素,我正好拥有这个能力,所以身为光之空的会长光皇.耀才会百般的对我好,这一直是我认为的。
我却不可能傻到把那个小小的亲吻当作是朋友之间的友好。
寂静的树林里忽然响起树叶摩擦的沙沙声,虎姑婆和光皇耀亦步亦趋走了出来。
"你也去接任务了?"
"嗯。"
"是谁跟你说的?"我没好气地道,要是被那些蔚蓝的程式设计或GM发现我就搞笑了。
"友絮,他早些跟我报告过你们接任务的情形了。"
"噢......"
光皇耀走过来,向蹲在定情石边像小孩灵的我伸出手。
光皇耀的表情找不出一丝波澜,好像之前没发生过那件事,或者觉得那根本没差。
是啊,我又何必担心太多?从打算踏入蔚蓝那一刻,我不是早下决定一切从头开始吗?
我依旧是端,但已经改变了。
我笑著让他将我扶起,两只手的接触间多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有点麻麻的。
光皇耀,你喜欢我吗?这个问题我想我不会问出口的。
我们多的是时间,去弄清彼此。
不过......
"光皇耀!任务解完之後你跟我去PK场!"
"什麽?啊啊啊......端,痛啊!"
我气愤地拧他耳朵一把,他哇哇叫的样子终於让我开怀地笑了。
哼哼,以前我和紫晶在一起最多也只到勾勾手抱一抱,没想到在蔚蓝的初吻就被一个「男人」偷走,要不是跟现实完全没关系,我早把他打得一辈子上不了蔚蓝了!
吵闹之间,虎姑婆公式化的站在一棵看来至少有千年树龄的大树前面,然後便出现一个黑色漩涡状的入口,想来必定是她的「家」了。
我和光皇耀挺有默契地一同跑进去,虎姑婆随後也进来并关上入口。
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发现,当我被光皇耀亲的时候,顺应我紧张与愤怒之心的迅风并没有出现。
使劲拧他耳朵的时候,该是伤害损血的系统提示也没有发送出来......


13
跟我们两个想像的并没有多大的差距,肮脏简陋的室内一房一厅,那在欧洲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圣诞老公公专用型烟囱,木材被红色火光烧得嘎滋嘎滋响,不知道那黑烟和二氧化碳要顺著烟囱散到哪里去,这里只是个树洞而已。
"哦呵呵呵呵呵呵......这里就是我家啦!"虎姑婆看样子非常得意,走到一个正在熬煮的大锅子前面,把旁边一篮比较胆小的女孩子看到一定会尖叫的恶心小动物和昆虫尸体全数倒进锅内,拿起旁边那根粗如木棒的大锅杓搅拌了几下,嘴角不时还噙著诡异的笑容。
方才在树林昏暗下只看清她有一对超恐怖的绿色眼珠,没想到她除了满脸能压死苍蝇的皱纹外还有尖翘的鹰勾鼻和大嘴巴,一看就是专门吞小孩的那种坏心巫婆。
光皇耀跟我比了一个抹颈的动作,我呼了他一巴掌。
"老婆婆,那只狼呢?"
"唉唷,两个年轻人真心急啊!"虎姑婆摇摇头。
都被你耍那麽久了能不心急吗!?两人翻了翻白眼。
"好吧,你们跟我来吧!"即使进了温暖的室内,虎姑婆也不把她那厚重的虎皮脱下,提起一旁的小油灯驼著身子将那年代久远已经老旧不堪却关得死紧的木头小门咿呀一把推开。
"跟我来吧!"
光皇耀也换上剑士的职业服,把我护在怀里两人一起走进无一丝灯光照射出来的小房间。
"小心一点。"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
"该小心的是你,剑士!"敢情把我这个暗杀者给小看了?我手肘向後轻击,虽然知道这动作没什麽多大的意义。
不过之後他却在我没带印记耳环的右耳垂上咬啮舔弄了一会,要是刚刚没有发生他吻我的那件事,我应该会气得拿迅风桶他肚子,不过现在我只觉得双腿虚软,耳朵如触电般快速传递著令人脸红心跳的讯息到大脑里。
不发一语,我脱离他的怀抱独自跑到前头去,後方的脚步声显示他紧跟著我却不打算完全追上。
两个玩家、一个NPC就这样隔著固定的距离走下又长又黑的阶梯,幸好两边都是墙壁,不会有摔落的危险。
走到最底却是明亮亮的世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和墙壁反映著墙上每三十公分就放置的几十支火把,房之中央有根通天大石柱,缠绕著几条大锁链,而长鍊的另一端就是系在一只正在休憩的深黑色皮毛大狼身上。
那匹狼比之前遇过的每只灰狼都来得高大,身长至少有两公尺以上,若是被它扑到身上一定非死即伤。
真不知道这NPC虎姑婆有什麽能耐擒住这只大狼。
"嘿嘿嘿嘿,乖孩子,起来啦......"虎姑婆用奇怪的唱腔唤醒那只大狼,大概被虎姑婆刺耳难听的歌声激怒了(真的很难听),拉扯著绳链欲往我们所站的地方冲来。
光皇耀已经拿出他的武器,被一层火焰环绕的长剑「长烙」守在我身旁,我的迅风也现形,两把武器感应般的微微颤动。
"嗷......嗷......"可能因为我身上还沾有下午杀灰狼残留的气味,大黑狼对我的目光更是狠毒。
(杀完怪後一小时内会残留怪的气味,虽然玩家闻不到,但若同属性且同族的怪感觉你的身上有太多此种气味,会将攻击目标锁向你,甚至有可能受刺激转成狂暴状态。)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首先对我发动攻击的不是那头深具危险性的大黑狼,而是正在向黑狼索求戒指却一晃眼伸出利爪朝我袭来的虎姑婆。
铿铿两声我把她比钻石还坚硬的爪子击回,幸好迅风不是普通的暗刃,不然抵挡的时候那股非玩家拥有的力量早就把武器划一为二。
"没事吧?"光皇耀眼明手快,见我被攻击没有傻呼呼地冲去前方替我阻挡虎姑婆,恰好在身後接住被怪力推远的我,否则我可能会因此狠狠撞到墙壁上而得背部受伤的系统提示。
"没事!"我专注的注意虎姑婆和大黑狼的动静,黑狼已经停止它的张扬舞爪,而满头乱发的虎姑婆似乎还要发动第二波攻势。
"打?还是不打!?"我徵求後方那个人的意见,虎姑婆是NPC打了会扣名誉值,可是不打......
"打!"光皇耀坚定的回答。
没错!不打,死的就是我们!
我换过狙雷回头帮光皇耀和自己施展了该加的辅助术,才迅速切换迅风朝虎姑婆正面迎去,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等到别人先来攻击你,已经太迟了。
"水银!"此时的我已经把虎姑婆当作一只怪来看待,一接近她立刻抓空隙施毒,还正在怀疑我的七级毒术对NPC是否还有百分之四十五的成功率时,虎姑婆手脚已经开始痉挛,且移动速度明显减缓。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边和虎姑婆互相攻击边将她带离那只又开始激烈反抗的黑狼左右。
见我的毒术成功後并没有出现攻击NPC扣名誉值的系统提示,耀和我心里都明白攻击虎姑婆是任务必要的流程,因此同样接了任务的他也举著长烙疾奔而来,接过我的位置後,我便在瞬间转换成牧师的职业装,操控著狙雷支援光皇耀,让他能专心对付那只中了水银後却还是力大无穷的虎姑婆。


14
显然虎姑婆的AI被设定成非常高,若是玩家采取守备,她便以爪子来做诱饵引对手开始阻挡後再提其粗壮的虎腿攻击;若是敌人一直保持攻击,无情的银爪就伺机直取对手的心、颈处,当然这种模式不是一成不变,已经换了型态像一只大老虎的虎姑婆,她的利牙更是让光皇耀每每险些受伤的致命武器。
"耀,左边!"虽然知道乱出主意反而可能会坏了他的直觉判断,忍不住的我还是出声提醒,其实我大可以一同加入战局,如此一来赢面就会增大,但理所当然必须成为肉盾的耀少了我牧师的「护体」,受伤的机率也会跟著提高。
蔚蓝绝对不是一款以死了还能复活、受伤用治愈或喝水治疗就好这种心态来玩的游戏,模拟伤害度比其他游戏都来的高一些正是蔚蓝的一大特点,其中怪对玩家的伤害又比玩家对玩家的伤害强,因此打怪时保护自己与队友变成相当重要的事情。
又周旋了一会儿,虎姑婆渐渐显出疲态,她中我的「水银」也已经从开始的一级攀升至七级的威力,手脚已经颤抖的不像样,攻击的准确度也大大降低。
光皇耀握紧长烙向後提高,就要给虎姑婆致命一击。
"可恶啊~~!!"随著虎姑婆吓人的嘶吼声一齐到来的是她瞬间增长数倍的虎牙和尖爪,只是她攻击的对象不是光皇耀,而是从头到尾拼命阻碍她成功袭击光皇耀的我。
虎姑婆的攻击来的太过突然,我一时无法转换手上的武器,只好硬生生向後退,却猛然忆起後方也有一只极想撕裂我的大黑狼,咬牙,我已经无路可退......
"端!"
半空中喷洒出刺眼的血花,却不是出自我用来阻挡的左右手,倒卧在我身上的那个人,缺了右手的那个人,他的长烙连同一只断截的手,插进了虎姑婆的右胸。
一剑毙命。
时间像沙漏一般一颗颗流逝,耀的右手在我双眼见证下渐渐透明而消失,徒留傲气的长烙依旧嵌在虎姑婆的身子里。
"端......"微弱的呼喊声从我怀里传来。
"什麽?"我的眼睛眨也不眨。
"你呆了啊?"他用左手捧起我的脸,第一次不是由上往下看著我,"不帮我补血吗?很痛。"
我这时才像拥有知觉的人。
但若你失去的感觉在一夕之间通通找回来了,你就会觉得我的激动真是情有可原:
"你还知道痛?你笨蛋啊!该断的是我的狙雷不是你该死的手!"我摇晃著他的身体,完全不顾他现在还算个「伤患」。
"如果狙雷保护不了你呢?看你死吗?"他从未用如此愤怒的眼神看过我,我不知所措,只好将头偏向另一边。
他扳回我的脸,刹那间放柔了语气:
"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麽做,就算早知道会被你臭骂一顿。"
"为什麽?"我颤抖著双唇,终究还是问了:"虽然手断了也只是痛一会,可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吧......"
"有关系......端,抱歉,虽然我还弄不太清楚,但是看到你受伤我就会难过,比自己受伤还难过......我想保护你,可以吗?"
"你......"从眼角滑过脸颊的冰冷触感让我明白,我心中的那一块雪地最後还是塌了,我把他压住,泪水著落在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上:
"你若真的对我......就该死的不要再做蠢事!我怎麽样都跟你没关系,以後只有我能伤你杀你懂不懂!?"
我天生脸皮薄,为了防止他再说什麽让我脸红心跳,我不顾一切地吻上了他,嘴里交换著彼此的津液,而鼻间也净是他一个人的气味。
我也不知道我对你是什麽感情......
"端,你哭花了。"一吻结束,这杀千刀的家伙还是开口糗我。
我才刚对他的右手施法,一个小时後他的右手才会完全复原,但听了後还是忍不住一口狠狠咬上他的左手:"你敢再说我就把你左手也吃掉!"
"呵呵,好啊,如果你这麽喜欢我的手......"没想到他凭著一只手却伶俐的转换了上下位,覆在我身上暧昧道:"乾脆我全身上下都给你好了。"
X的!力量高了不起,欺负敏体牧师不是好汉(> <)!
"好啊,不如把你拿去中央城卖,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小心!"
原本见虎姑婆被杀而安静一会的黑狼又冲动了起来,这次不知著了什麽神力破了锁链,总算脱离桎梏的黑狼发狂似的向我们冲来,身形也在奔驰间渐渐壮大......
应该是我身上它同类的气味加上已经是夜晚的关系吧......它狂暴了。
"端......"光皇耀伸手想拉住准备应战的我,被我用迅风的刀柄推开了。
"光皇耀!"
"什麽?"
"你不是一直很想看真正的我吗?"
"真正的你?"
"对,真正的我,两年前的端。"我朝他微笑,迅风在我手中散出蓝灰色的流光,在充满火光的小室内添了奇幻的色彩。
不论这是几级任务,不论什麽理由,我都不会放过眼前这只大黑狼。
我站稳脚步,无畏地注视暴走的它。
然後,对它笑了。
传说,第一个踏入蔚蓝的玩家.端,是最美丽的暗杀者。


15
当那匹黑狼化作金黄色的光点如雪花纷飞在这狭小室内的那一刻,任务失败的系统提示却没有在我们两人头上响起。
不过管他什麽破任务,现在我没心情也不爽去解了。
光皇耀是凡事尽心尽力绝不放弃的那种傻子,听了只对我一笑:"你真的好可爱。"
意思就是在说我孩子气思想幼稚,我赌他十成会一个人偷偷再来解。到时候跟踪他好了,当暗杀者不跟踪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
我们回城後也没有像想像中可以放松,鱼贯上线的光之空成员和城民一见到光皇耀的伤势就开始大呼小叫。
我也很感谢一上线就冲来关心我的人,问题是也太多人了吧,差点被挤得喘不过气来。
等我们一行人在城民的簇拥下进了城堡拉上城门後,我和他总算还是累得摊在地上了。
"会长,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嫂子,你们不是去解伊莉莎Q的任务,怎麽会被攻击?哪个公会的,我替你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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