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人生Ⅰ(出书版) 聿日

　　
　　一辈子，这是一个很长的誓言啊!
　　
　　几天以后，当我身体好点，穿上可自由变换的能量服时又让一群人感到惊奇万分，还让魔法商店的店主跑过来问我怎么制造这一类的物品，他想卖。这不啻是个赚钱的好方法，尤其店主答应我可以给我不少的酬劳，或是成为股东。但是制造这东西的方法我固然知道，却少了机器跟原料，要知道这东西之所以贵就是贵在原料跟机器上，找遍了六大星系的星球，目前也只有四个矿源区，在这一片虽然很大但比起六大星系来又小得可怜的大陆上，显然不太有可能有矿源。
　　
　　说明原因之后，不只店长失落，连我都觉得很可惜，有一种钱从眼前飞过的失落感。
　　
　　简单又不失优雅的一身白色长袍，跟里昂拿给我的衣服样式不太一样，我依照那种样式做了简单的修改，让它看起来不会那么宽松，上身比较贴身，有点类似地球中古世纪仕女的高领，上窄下宽袖，长裙的打扮，又融合骑士贴身的简便。
　　
　　在袍子旁边开了个缝，里面贴身长裤方便走动、骑马，整件衣服的边绿都有秀美的浅蓝到深蓝色图腾花纹，腰带类似地球上日本女性和服的宽腰带，腰巾海蓝色，腰绳深蓝带银，鞋子是软长靴。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与其说像魔法师，还不如说像地球人老电影里的中国古代侠士……看来我好像还是多少遗传到白痴老爸那一边，光想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念头一转，还是老实一族个性作祟，虽然后来将上面的缀边花纹给淡化不少，原本应该恢复宽松一点的上身，硬是假装没注意让长袍整体变得稍微贴身来不够精神。
　　
　　“这样跟大城里的女祭司服有点像。”里昂看了一圈之后，他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扼腕的话。
　　
　　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费神改，反正只是有点像，不是完全一样就好。
　　
　　“我们到练习场去练习吧!”让他带着自己到比较空旷的地方练习魔法，大星系的环境最大的不同，在于我可以很容易感觉到所谓大自然的流动，只要能平心静气去感受不断融入自己的体内，，就可以将里昂口中所谓的元素源源成为自己力量的一部份。
　　
　　这要是在我原来的世界，坐上一年都不会有半点能量涌入的感觉。  “咒语跟方法你都记得了吗?”我点点头，背完那些东西之后我早想试试看了，只是怕一个不小心弄错什么步骤发生危险而已。  “那先试试最简单的昭一明术吧。”我扬起手，  “火的礼赞，照明。  ”快速念完咒语，手中马上升起一小团小小的火球，不热，可是很亮感党就像个小太阳一样。
　　
　　“再来试试简单的风动。”里昂拿了一个小石块在手中，让我实验。
　　
　　“风飞，移动!”小石块从里昂的手中浮起，我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我还是有一点点魔法天分的，之前娜娜弄了好久才使出照明术，我一次就成功。
　　
　　里昂也很满意我的快速学习，接下来一个个测试简单的初级魔法术让我练习。
　　
　　可是，老天似乎没打算给我太多高兴的时间，等到五天过后还是只能玩玩初级魔法，完全进不了初上阶时，我忍不住垮下脸来。
　　
　　“里昂，我是不是很笨啊?”在练习场旁边的小河边休息时，我忍不住问。村里的长老测试过我的魔法力，要成为魔法师应该不是问题。但是除了大部分人都会的初级魔法之外，我那些魔法力好像无用武之地一样，稍微难一点的魔法都使不出来。
　　
　　“怎么会!很笨的人不可能那么快就学会所有的初级魔法，一定是哪个地方没想透彻才会这样，多试几次就好了。”他坐在我身边摸摸我的头安慰我，他也不清楚明明理解力跟魔法集中力都不错的我，怎么会没办法使出难一点的魔法，这样下来完全测不出我的属性。
　　
　　每一个人的魔法都是有属性的，都同都是释出火属性魔法，像里昂这样属于火属性的人可以使出超越于这个魔法的攻击力。但是想测出自己的属性，至少必须学会中阶魔法才能知道，初级魔法能量太低根本看不出来，这样就没办法专攻自己的强项了。
　　
　　充满挫折感地将石头扔到河水里，突然想到里昂只教我练习四种属性的魔法，还没试过水、光、暗这三种。
　　
　　“里昂，那个水、光、暗系的魔法我没试过，试试这个好不好?”呆坐在原地烦恼不是我的个性，这四种元素不行的话，我还有其它三种可以试试。
　　
　　结果里昂马上就露出为难的表情，  “光和暗的元素只有雷茵牧师他们才晓得咒语，而且几乎没有人是属于这两种属性，像雷茵牧师是属于风的属性，只是会简单的光之祈祷而已，那基本上是属于神、魔的魔法，至于水的元素虽然有人可以使用，可是整个飞翔大陆也只有三个人成为水属性的大魔法师，魔导士没有半个，水、光、暗三种元素被称为只有精灵、神、魔三族才能自然运用的魔法。”还没开始就给我一大打击，原来这就是我看的那些书没有教导使用这三种魔法的原因，因为能用的人少得可怜。
　　
　　“我还是想试试，里昂不晓得光和暗的咒语，那水的咒语知道吗?”不试白不试，我就不信自己真的注定要在这个世界当笨蛋。小说里误闯魔法世界的主角，不都该是无所不能的吗?
　　
　　很明显照我的情况看来，那是骗人的。
　　
　　“我只知道一个，因为那时候长老教我的时候我使不出来，就确定自己不能用这一类的魔法，所以就没继续学了。”欲厚的脸庞很愧疚的样子，好像不能告诉我更多的咒语是他的过错一样，真是个老实人。
　　
　　“咒语是水之圣护，结界。”我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力量充盈体内，精神凝聚于一点时，很快地念出这短短的几个字，一瞬问淡淡的蓝光从我身上散出消失……然后什么都没有?
　　
　　这是成功还是失败?
　　
　　“成功了!你可以使用水的元素，我早该想到的，从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原本坐在我旁边的里昂突然跳了起来，很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跳动最后还把我像小孩子一样抱起来，闪烁的大眼里可以看出他非常激动的心情。虽然是成功了，但只不过是初级魔法而已，要是跟其它四种元素一样的下场那还不是一样糟糕。
　　
　　“会这样的魔法很好吗?”拍拍他的肩，让他放我下来，被人这样抱着还是第一次，感觉挺奇怪的。我那两个没责任感的爸妈，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这样抱过我……不过，其实被抱着的感觉很舒服，也很温暖。
　　
　　“非常好，只要会使用水元素的魔法师，不管在哪一个国家都会受到最好的礼遇，即使只是最简单的初级魔法。因为只有水系法术才能够赋予人生命力，跟施展防御结界，那可以减少战场上士兵的伤害，并且救治重要的将领。走!我们去找长老，他可以告诉你其它的水系魔法，说不定你的属性就是水，我早该想到的。”他拉着我的手，使用初级风的加速魔法往村子里冲。
　　
　　“为什么你说你早该想到的?”那一句话他说了不只一次。
　　
　　他笑了一下，  “听说能使用水之元素的人都长得特别漂亮，只是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使用水之元素的人，所以一直当那不过是一个谣传，不过这谣传看来还颇具真实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想告诉他我长得好看跟水元素绝对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是跟我老妈的血统有关，可见这个谣传果然是谣传。
　　
　　(注)一干地兹：约美国两倍大小。
　　
　　第三章
　　事实证明，我可以不用当白痴。并且证明，小说里的情节有部分的真实性。虽然我没有无敌的能力，但是在可爱的长老从积了一堆灰尘的旧仓库里找出与水系魔法相关的书之后，证实我还是有使用中阶魔法的机会。
　　
　　不过!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
　　
　　就算会水系魔法的人少得可怜又怎样!
　　
　　就算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属性又怎样!
　　
　　我其它魔法的程度依然在白痴级的地方停顿，更悲哀的是连属于自己属性的水系魔法，也有一半停留在白痴等级慢慢往前爬。
　　
　　大概是天生跟攻击类魔法相克，当我水系的防御类魔法在往学院的路上已经到达书本所能教导的中阶程度时，水系攻击类魔法还在第一种连兔子都打不死的初级水柱攻击。对我来说，这个水柱其实用“水线”两个字会比较适合，因为只有大拇指粗细，刚好可以打昏一只免子。
　　
　　往学院的旅途，在飞行器的帮助之下比里昂的预期少了三天的路程。这一次当我把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球体，转化成一只漂亮的飞马时，里昂已经没有当初惊讶的表情，实在是待在村子的那几天，我常拿出各式各样的方体或圆球变出一堆他没见过的东西，早已经见怪不怪。
　　早知道我就把飞行器变成一只白龙，就不信吓不死他。这个世界的人对龙是充满恐惧与崇敬的，可惜飞行器换成其它形体必须花费不少能源，虽然能源球不少，可是依这个世界的人平均寿命来看，恐怕是迟早都会亲眼看到它用完的一天。
　　
　　说到年龄，这也是我很苦恼的地方，这一块大陆上寿命最短的人族，也都有活到一千多岁才死的例子，但是我是地球人跟亚列族人的混血，地球人的平均寿命是两百一十年，而亚列族仅有一百二十年，我是第一个这两种种族的混血，就算以平均来看的话，我也只能活到一百六十五岁，换言之当我寿终正寝的时候，里昂还是个小伙子。
　　
　　我讨厌这种想法。
　　
　　我讨厌让任何一个认识的人，在他年轻时却看到我老态龙钟的模样，那太可悲。
　　
　　“兰，已经烤好了，你不吃吗?”里昂细心地将烤好的免肉去掉骨头跟带血的部分弄成一口的大小，放在一片洗净的大叶子上递给我，上面还叉着木叉。他自己则是随手抓了另外一半，一量迈地大口撕咬着，配着村子酿好的酒吃下。会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吃法，原因在于我那个时代早就已经不吃这种屠杀野生动物换来的食物。二十二世纪，地球的生态遭到科技进步所造成的严重迫害，绝大部分的动物都已经绝迹，甚至想要养活宠物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于是人们慢慢制造出可以供给人跟食物一样营养的药锭，一天三餐各吃一份就可以填饱肚子又营养充分。但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于是又发明了跟真正的食物有相同味道的类食物，只是这些东西完全不需要杀任何动物及植物，只是程序仿造而成。
　　
　　所以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前几天我几乎都是瞪着食物听肚子咕噜咕噜叫，盘子里烤得香甜的鱼，那大大的眼珠子好像在对我控诉……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
　　
　　更别谈肉里的血腥味更是让我差点连胃液都吐出来。
　　
　　只要想到那之前是会动的东西，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虽然我们不会觉得兔子、猪跟我们是同类，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是不吃又会饿死，这里可没提供我营养药剂的程序，两相折衷之下，倒是让娜娜先想出了办法，把菜跟肉都切得小小的，混着调味让它们吃起来完全没血腥味，然后让它看起来是一个个可爱的块状体，再自我催眠那是二十六世纪的类食物吃下，除了一开始还是心理作祟觉得恶心之外，后来还是习惯了。人，果然在面临饥饿生死关头时，会成为一种适应力极强的生物。吃是可以了，要我去杀跟剥皮……对不起，本少爷承认自己娇生惯养，没有自我催吐的习惯。
　　
　　不过里昂他们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我这种习惯令他们麻烦，反而很乐意帮我处理好所有问题，而且从不在我面前杀生。很多次我怕麻烦到他们因此很仔细去感觉他们的想法，的确是一点不乐意的情绪也没有。
　　
　　本来在这方面就不勤劳的我，自然没傻得去问为什么，我只能告诉自己，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纯朴善良得不得了。
　　
　　吃着他递来的食物，没有以前吃类食物时细细品尝的兴趣，在还没想起那曾经是会动的东西之前像吃药一样很不健康地吞进肚子里。  “我们今天要在哪儿过夜?”我很天真地问，四下张望着看起来不像是有村庄的深山野岭。
　　
　　“就在这里。”他皱着眉看我优雅却快速地吞下食物，本来要递来给我的根茎类食物又拿回去切得更小了点才拿给我。
　　
　　“这里?要是遇到野兽时怎么办?”搞不好是报应，因为我吃了会动的东西，所以老天爷决定让会动的东西吃掉我。
　　
　　“你忘记你能设结界了吗?”里昂像看着天真的孩子一样对我微笑，害我很不好意思。
　　
　　“忘了。”来这里不过二十几天的时间而已，还没将魔法用成习惯。
　　
　　“呵呵!不过住野外啊，我有好东西。”从小背包里抽出一根长棍。我的银白色小背包是经过设计的空间背包，里面可以装进像里昂那么大的非生物。
　　
　　里昂好奇但不惊讶地看着我又开始变“魔术”，将有着细缝的长棍两端圆球一扭，手腕粗的长棍变成八根约拇指粗的长棍，稍微用力的一甩之后整只手臂长的棍子变成五倍长，四根组合成大方形，另外四根上往上架成一个四角锥体，正中间一条细线垂着刚刚扭开的圆球，我用力一跳拉下圆球，整个四角锥变成漂亮的拱形，外围放射出布膜互相连接，将我跟里昂的视线阻断，我看不见他，他看不见我。
　　
　　“兰”可以听见他有些紧张的呼唤声，我打开帐棚的“门”招呼他进来。
　　
　　里面挺大的，就像一个小房间一样，可惜那些笨蛋买的是次等品，要是我房间那一组的话，不但可以组合成大一倍的房间，还能有舒服的床铺躺，当然价钱贵不只一倍就是了。
　　
　　“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可以让我惊讶?”里昂走进帐棚里，张望这个一点也不会使他那高大的身材感到拘束的帐棚，再看向被我拉下之后自动发光连照明术都不需使用的球体，他啧啧称奇地下结论。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在看起来薄可是实际躺起来柔软舒服的布膜上躺下，心想幸好今天是我来到这里，要是换成你跑到我的世界去的话，光是帮自己把下巴阖上就会用光全身的力气。
　　
　　“还可以看星星喔!．压一下那边的圆球。”我指指刚刚拆下来的另外一颗圆球。
　　
　　他照我的话轻轻一压，本来上方深蓝近黑的布膜变得透明，可以清楚看见四周的景象，只是吹不到外面的风而已。
　　
　　握着圆球，里昂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看他的脸就知道还在为我制造出来的“魔术”感到惊叹。
　　
　　可借这东西虽然好，但是只有两组是完整的其它的后来让里昂又跑了云峡谷一次检回来，但是两端的圆球都掉了，已经没办法使用。要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一定要上诉抗议这东西的不耐用，防风、御寒、舒适、耐压又怎样，上面的圆球掉了就完全不能用了，真的是不良品。而我似乎颇有乌鸦嘴的不良天分，正想用魔晶石到外面设结界的时候，就看见地势稍高一点的地方出现了像星星的东西。有一句古谚是这么说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虽然我从来没在野营的时候遇过难得一见的野生动物，但是还是从平常的教育里知道那个像星星的东西其实是一双双虎视耽院的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