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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byG小小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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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风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从此就掉进我心里。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风明明没有掉在我身上,我怎么觉得胸前好痛呢?好象是刀在我胸前肆意的划来划去,偶尔还会割掉两块肉,哎,我真的是想风想糊涂了。
"华晨,你果然与众不同,受到凌迟都可以一声不吭面无表情,不枉我当初观察你半天,最终决定选择一个突然的方式和你见面。怎么样,我从树上掉下来摔到你面前让你印象深刻吧?"
面前这个人唧哩咕噜说的话真讨厌。
还是接着想我的风吧。说起来风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在大木怪BOSS突然出现的时候,是风扑到我面前替我挡了一下救了我,他自己却挂了。我很难过,化悲痛为力量,把那个大木怪BOSS杀了,不过那个大木怪BOSS也厉害的很,长长的藤条抽打到我的手臂上,仿佛刀割一般疼痛。我又回到当时了?手臂怎么疼得很?大木怪BOSS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不过,华晨这么淡然的人,想必也不会因此记我很久吧。所以我又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在你面前为了救你‘英勇牺牲'。华晨很感动吧?所以给了我一件我特别想要的衣服。华晨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在一拿到的时候就明白那是你特意给我的,因为那个怪根本就不会暴那种东西。"
面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呀?真烦!z
我的风最好了,他知道我没有玩过什么东西,特意带我去赌场,他的大手紧紧的牵着我,好温暖。还有风他一直把我当成普通人,高兴了会抱着我大声的笑,就算是生气也会在我面前大声的埋怨,完全不把我当外人,我第一次有了朋友的感觉。我清楚的记得风紧紧搂住我的时候,甚至被他箍得有些疼痛,那是一种温暖的心甘情愿承受的疼痛,不像现在,后背的疼痛非常尖锐,让我的心揪成一团,很难受。
"从此华晨就把我当成朋友看待,我才能一点一点的接近华晨,慢慢的消除华晨的戒心。你的戒心真的很重呢,一开始的时候都是我主动碰触你,你尽管没有什么反对,却也从来不主动碰我。直到我借着许多的机会让你习惯我的碰触,你才算是习惯我,偶尔还会主动拉一下我的手,那个时候我就明白我已经掌握了你一半的心,因为像华晨这样洁身自好的人如果不是喜欢根本不会碰触对方。华晨,我说得对吧?我以前可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哟,华晨的心思虽然难猜,还是难不倒我。"
面前这个人到底有完没完哪?罗嗦!
还是我的风最好了,吻我的时候脸红红的,眼睛里也透着羞涩,却是坚持看着我,让我又爱又怜。我最喜欢和风一起待在床上,风躺在我怀里,而我,用手,用腿,一直在风的身上摩挲,用我的全部身心膜拜,那是静谧的美,那是一种仿佛可以延续到地老天荒的感觉。风,你曾经斜睨我一眼,三分嗔三分羞四分媚,当时我就痴了,我甚至想,遇到风,我算是栽了,纵是以后因此万刃加身,也绝不后悔。但我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风,万刃加身啊,我就算是有再大的罪孽,也该赎清了吧?
"算起来华晨也不怎么吃亏,我可是把自己的身体都赔出去了。我知道华晨肯定不愿屈居人下,所以只好我在下面。怎么样,华晨在和我上床以后就爱上我了吧?其实你有些大男子主义呢,和我发生了关系,肯定会负责的。你快看,华晨,你的身体也漂亮得很呢,再加上我在你身上画了这么漂亮的画,看起来更漂亮了。华晨,你不要着急,在你身上作画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的是时间。"
我决定了,我讨厌面前这个人!
下巴被人紧紧扣住,抬起,我看到面前摆了两个镜子,里面是两个人。一个人面对我,胸前、大腿、胳膊,全被一种鲜艳的像血的颜料画成繁复华丽但风格诡异的画,我觉得奇怪,仔细看看才发现这个人胸前的两个乳头被割去了,却没有流血,只剩下两个圆圆的血红一样的斑,非常刺眼。我不想再看,总觉得自己的胸前也疼得很,便转眼看另一个人。这个人背对着我,背后、臀部、大腿,也被画上了血红的画,跟刚才面对我的那个人身上的倒是挺像的。轮流看着这两个人,发现他们的身高一样,皮肤的颜色也一样,还有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十根手指,都像一个小小的蓄水池,仿佛十条水线,一直在流一种红红的水,俗称血。
我垂眼看看自己正在流血的双手,原来镜子里的两个人都是我呀,只不过一个面对我,一个背对我。"风"的画功不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刀在我身上画出了这么华丽繁复的画,而且诡异的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否则岂不是破坏了这么美丽的画?
"华晨,我画得怎么样?"面前的"风"微微偏头看我,眼里是等待我称赞的期待。
我心口一滞,连呼吸都几乎停止,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微微一笑,说:"画得不错,想必你花了不少时间学画画吧?"
"没有,只学了三天,所以画得不是很好。不过华晨的身体这么漂亮,怎么画都好看。""风"笑起来,颇有几分以我为荣的感觉。
我看着面前的"风",看着他清朗的笑,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无边无际的痛湮没,明明已经痛到了极处,却在下一刻要承受的更加痛苦。风啊,风,原来你只存在我的幻想里吗?原来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都是我在做梦吗?我再也挂不住嘴角的微笑,面无表情,垂下眼,不去看面前这个人的样子。
"华晨,你这样可不行哦!痛就要大声喊出来,这样才能减轻痛苦。"面前这个人却不放过我,竟微微蹲下,坚持着对上我的双眼。
我直视那双眼,那双表面看起来非常清澈的眼,但里面却是毁灭般的恶意和对摧残事物的残酷的兴奋,奇怪,我觉得有些熟悉,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也正是这双眼,让我明白这个人只是有着风的外表,却不是风的内心,所以我一瞬间明白过来,不再觉得心口堵得慌,勾起嘴角,只余下嘲弄的反击。
"你怎么知道痛就要大声喊出来,难道你曾经也这样痛过?"
面前这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被说中了心事,残酷,恼怒,一下子全从眼睛里泄露出来。我却是笑得更开心了,你越是这样,越是不像风,也越伤害不了我。
"啪!"他猛地扇了我一巴掌。我猝不及防,头被重重扇到另一边,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口腔,竟咬下一块肉来,尖锐的痛让我吸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下

这时我才发现,我连把嘴里那块肉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觉得好恶心,嘴里带着腥味的血往喉咙里流,还要小心不要把那块肉咽下去。我努力瞪大眼睛,想控制自己的最后一丝清明,我是从疼痛里挣扎着活命的人,所以很清楚一定要保持清醒,否则神关一旦失守,就意味着对这件事永远的胆怯。
我有些明白"风"的意思了,他是要通过折磨我的手段夺取我的神志,让我变成一个精神颓废,从此一撅不振的人。可惜"风"要失望了,他不知道我每隔七天便要在生死线上挣扎,和那种痛苦相比,现在这种一刀一刀在身上划过算什么。
对面的"风"看起来很生气,阴沉着脸左右开工打了我好几巴掌。我的脸随着左右摆着,心里的怒火也越来越高,从小到大,我哪里受过这种折辱,我会记住你的,不论你是谁!
"笑!你还笑?我不信你还能笑得出来?""风"的表情很难看,仿佛被打的人是他,对我的反应显然非常恼火。我笑得更开心,现在我才知道我也是倔强的,他越是想看我痛苦的表情,我越要笑给他看。
"可恶!"对面的"风"气疯了,右手一伸,突然出现一条二指粗的鞭子,甩开了有近两米长,后退两步,抡开了胳膊不由分说就劈头盖脸朝我打过来,一边打,一边还控制不住激烈的情绪,朝我喝骂,声音也越来越大:"我看你还笑!我叫你笑!"
我由衷的感谢"风"让我的身体不能动弹,即使是我,在这样痛苦的折磨下也会抽搐,也会痛不欲生,但现在一切都完美的掩饰下来。我的脸上像上戴了面具,微笑的表情已经凝固,我的脑子里没办法想其它的,无边无际的,尖锐的,火辣辣的,钝痛的,揪紧的,各种各样的痛楚充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要把我撕裂一样,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还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我突然发现那两面镜子还在,一个照着我的正面,一个显出我的背面,我便一直盯着这两面镜子,以转移注意力。
随即我便后悔了,镜子里那个人的胸前,背上,本来就被刀割得支离破碎,现在经鞭子大力抽挞,有些肉便要掉不掉的,晃悠悠的,只剩一丝丝连着,里面鲜红娇嫩的血肉要露不露,很是恐怖。我猛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再也不看,努力从脑海里赶走刚才看到的画面。
痛!活活能把人痛死的痛,我极力忍受着,已经放弃了死亡下线的可能。"风"不知道怎么做的,虽然我一直在流血,但属性栏却一切正常,血更是一点都没少。他说他就是这个地方的神,倒是一点儿没错,我从一踏进这个地方就任他宰割,远处高大危猛的罡兽,就像没有看到我一样,自顾自的在那打盹儿。我暗暗自嘲:我王华晨不知何德何能,蒙他如此青眼,落得如此下场?
断断续续听到"风"在嘶吼,声音越大,落到我身上的鞭子就越重。我的意识越来越弱,耳朵里开始轰轰作响,仿佛觉得身体的许多地方发生了爆炸,把我炸成了一片一片的,最后变成粉末,终至虚无。

"......被心爱的人背叛......"
"......都是一样的......"
"......让你......痛苦......"
"......看起来......天使......但......"
"......背叛的人......惩罚......"
"......活该......对不起......"

我在痛楚中颤抖着睁开眼的时候,狂风暴雨般的鞭子已经停止,镜子里的两个人依然站着,身上全是血红血红的,没有一块完好。我没敢细看,转眼看向其它地方。
依然是空旷的火红的大洞,罡兽仿佛没有动过依然在那儿。来回索寻了两圈,我才发现"风"蜷缩在角落里,头深深埋进两膝,胳膊也紧紧抱住自己,一副凄然孤寂被抛弃的模样。
我觉得有些茫然,就在昨天,这个人还是被我抱在怀里珍之爱之的爱人,可是刚才,他狠狠的在我身上划刀子,一刀又一刀--凌迟,我没想到我会亲身体验到这种传说中的酷刑。然后他用鞭子抽我,仿佛与我有深仇大恨,不治我于死地不罢休。可是现在,他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难道还要我柔声安慰他吗?
静。
寂静。
我听到我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是谁背叛了你?是谁伤害了你?"

"风"的身子一颤,我知道他听到了。久久,"风"却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轻轻的叹息,慢慢的说:"风,暂时还让我这样叫你吧。好奇怪,你明明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现在看到你蜷缩在那里,我还是觉得心疼。我自认不算是什么好人,对你或许一开始冷淡了些,但后来却绝对把你时时刻刻放在心上。风,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所以要这么对我。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哎......"
我茫然四顾,一直以来心里都隐隐觉得风对我有些异样,我不是没有想过风是冠天的人或者风是政府那边的人,我甚至连和他们交涉的条件都想好了。但是,风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一样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再想到游戏里面发生的事,我终于知道风是谁了。
"风,我想我以前见过你。那是游戏刚开放的时候,在开封城外,那时你与一个长得像天使的男孩在一起,他叫你‘郅哥'。后来我亲眼看到那个天使男孩从高高的城墙上跃下,自杀了,却没有在旁边看到你。呵,我刚才就觉得你的眼神好熟悉,那种毁灭般的恨意,那种残酷的兴奋,我曾经在那个‘郅哥'的眼里看到过。"我苦笑,不知道风是怎么挑选报复对象的,怎么会选上我?
"那个天使男孩并不是第一个吧?我们手里的资料是:从游戏开放以来,一共有九个人因不明原因退出了游戏,回到现实中也是精神低下,不得不接受心理治疗甚至催眠。那个天使男孩是第一个,而我则是第十个。风,你到底是怎么挑选这些人的?"
"风"站了起来,来到我对面,看着我,眼睛里闪过异样,好半晌才说:"你果然不一样。"我微笑着看他,说:"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是善良值。在新手村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获得一个善良值,不过因为绝大多数的人急于升级,所以这个善良值一般是一,只有帮助村民做事的人才会获得较高的善良值,我就是从高到低选这些人的。你的善良值是65,排在第十位,那个天使的善良值最高,达到了90,所以我最先找上了他。"
我默默思索片刻,说:"风,你可以变成任意想变的模样,所以用不同的面貌接近这些人;你说你在这个地方你就是神,足见你对游戏的程序了解的很深;你可以在十分钟内画出繁复华丽的画,而你说你只学过三天;你又说过你专门研究过心理学,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摧毁这么多人的心志;你的行为又是针对善良值高的人,可见你对善良的人有成见,可能是你善良的爱人对你做过什么伤害背叛的事;还有那次你换上那身礼服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无懈可击的优雅......风,我想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风"的表情随着我的话一点一点变了,紧紧盯着我。
我也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出:"原、亮。十年前如日中天的天才少年,却不幸英年早逝,传闻他的爱人就是一个天使般的男孩。"


第十三章上

"风"紧紧盯着我,久久,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如日中天的天才少年?英年早逝?哈哈!"我皱眉,"风"的情况看起来不妙,似有发狂的迹象。"风"突然停住了狂笑,看着我,说:"没错,我就是原亮!但这又有什么用,什么天才少年?现在还不是被困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都是那个贱人害的我!我的身体已经死了十年,除了你还有谁会记得我?"他大声的向我嘶吼,声音越来越大。
我不语,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办到的,可至少他的精神一直存在着,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风"突然挥了一下手,他的脸竟然变了,成了一张青涩的少年脸庞,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尖尖的下巴,圆圆的眼,湿润的嘴唇,很有几分稚嫩可爱。我恍然大悟,这想必是原亮的真面目吧?
果然,"风"说:"这就是我原来的样子,你没有见过吧?哼,那帮人在我有价值的时候把我当成宝贝一样藏着掖着,等到我失去价值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什么天才少年,还不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我看着面前的少年露出愤愤的表情,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想那原亮少年得志,才比天高,自然是万众瞩目顺风顺水,却没想到最后被情人背叛,落得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事实上,原亮英年早逝的消息在当时被政府有意的压了下去,只是略略报道了一下就没有下文了。那时我年纪尚小,爸爸也只是感叹一番再也没有提起,没想到原亮竟然在网络里偷偷活着。不过以原亮之才,既能够在网络里无处不在,想必也掌握了不少隐密的消息吧?但之前却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见这个天才少年并不懂得利用自己知道的那些隐密,只会利用网络游戏报复一下和情人相似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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