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
我就勉强一下吧。
侧身，标准的请的动作。
冷牙微微一笑，好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而西风凉席和世界默日一个在後面挑眉一个在後面摇头。
番外-冷牙篇
他真的，错了吗？
那天晚上，就在砍死暗蕖後，在房里接受著韩默、君日凉教育的连尹雅，略略有些心不在焉。
看过小孤以後回到房间，没想到罪後教育还在继续。
君日凉一句又一句的讽刺，直让他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是游戏，可被砍死的人还是会痛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明明是你先缠著他的，可是你又如何？』
『连尹雅！别以为只有你的弟弟才是人！别人也是人，也是活生生的！生气了也会难过，生病了也有可能死亡！被信任的人背叛就更是心痛！你知道被杀时的痛苦吗？你不知道！就算你知道死亡的痛苦，也不知道一个人孤独的痛苦！』
『小孤或许还有你宠！可是暗蕖身边却谁也没有！就连你也背叛了他，那他该怎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哭也哭不出来，只能看著天花板发呆？』
『我告诉你，这次是我看在朋友的份上暂且算了！本来如果是别人伤害他，我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断，下次如果还出现这种事，我就当著你的面把你亲爱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切割得粉碎！』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麽凉他这麽生气，可是，凉的话，却深深触动了自己的心。
从一开始，最初见到暗蕖时，就不知道为什麽的，想欺负他。
看见他孤独的神情，总觉得走不进他的黑暗之中的冷牙，下了决定。
既然他走不进去暗蕖的黑暗，那麽，就带他走出黑暗走进光亮。
於是，他拉著暗蕖的手在光之森林里奔跑寻找。
然後遇到了魉。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心中暗蕖的份量开始一点一点增加，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
可是後来发生的那件事，却将一切都改观了。
为什麽，小孤会和暗蕖争吵起来呢？原因其实他并不知道，可是，他却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杀了暗蕖。
当时的他，并不觉得後悔，也不觉得哪里出了错。
是的，当时的他，认为游戏里的死亡，不过是一次例行程序，死了便死了吧，就这样子。
其实当时他也是被暗蕖的行动给气到了。
居然......取消了那个任务。
是想断掉和他之间的关系吗？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本来，两个人若静下心来好好谈，或许什麽事都不会发生。
他不在乎暗蕖骂他，不在乎暗蕖说他恋弟狂，也不在乎小孤的「命令」──他完全可以无视。
一开始只是想要暗蕖道歉而已，只是语气有些偏激。
应该说是非常偏激。
在用戟刺穿暗蕖的後背时，他真的没有感觉。
说出那句话时，也没有感觉。
只是很生气。
晚上的时候，也只是在凉累积起来的话语里，才感到一点点後悔。
要不要去道歉呢......他这麽想著，依旧心不在焉。
然後，第二天早上。
西风凉席和世界默日出现在他面前。
那两个人抓著他，在他无意识地情况下走进了PK台。
在这里PK都不会红名。
凉和默一刀又一刀地刺进他的身体。
好痛。
『那种痛苦，完全不能和暗蕖所受的相比。』
凉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暗蕖他，还要比你痛一百倍一千倍。』
默在一旁帮自己补血，以防他挂掉。
小蕖儿......
真的，对不起。
是我，太任性了吧？
都是我的错......
不该气昏了头，不该，对你动手。
以後，我会宠著你，来偿还这些痛苦。
对不起。
此时，冷牙的心里，这样想著。
19
「你就是费尔？」冷牙一反於之前对暗蕖的态度，冷然的说著。
费尔点了点头。
冷牙爽快地笑了笑，不以为意。
「有人委托我，阻止你去见艾斯呢。」
是吗？
是谁会这麽无聊呢？
费尔看著眼前的人。
谁也无法抵挡他去见艾斯的决心的。
他想艾斯。
好想。
已经......几年没见了。
当年因为误会，而失之交错的两人，因缘际会才得到的这次机会，决不能放弃。
「不过，看在这个任务是小蕖儿做的份上，我就不麻烦你太多了。我想请你，去见见我们的雇主。」
冷牙无奈地耸了耸肩。
小蕖儿，不要用那麽凶狠的眼神盯著他嘛......
他这也是没办法不是吗？
听到冷牙的话，我非常想冲上去揍他一拳。
这不是在浪费我时间吗？
「我想，这对你的任务应该也有帮助，不理清一切的话，艾斯也不会那麽容易解决的。」
冷牙突然认真地看著我。
「小蕖儿，相信我。」
相信你就相信你吧......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可！是！问题是！为什麽你要叫我叫的这麽恶心？！
「对了对了，小蕖儿好久没见到魉了吧？我把他放出来让你看看好了。」
我才不想见那家夥呢！
砰地一声，在冷牙的四周冒了一圈白烟。
烟里走出一个穿著红色和服的身影。
他怎麽又换了衣服？
这次穿的是十分宽松裸露著肩膀的红色平安风格的和服，颈脖子上挂的一串大大的佛珠，右手上还挂著一串红色的血珠。
灰色的长发几缕飘在空中，青色的眼瞳依旧光彩照人。
「系统公告！龙之双生子任务由玩家冷牙、暗蕖触发，玩家冷牙、暗蕖再次获得龙之双生子任务。」
啥？
最初相遇时本该获得的剧情触发，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蹦了出来？有没搞错？！
「月之海，仓颉之殿。日之雾，颛顼之墓。龙的双生，请带领龙之子，前往遗失千年的古城吧！」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让我......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妈妈的笑声。
这个如同暗号一样的提示，让人摸不著头脑。
「看样子，我们不得不又在一起了呢，小蕖儿。」
唔，真倒霉。
这个任务怎麽该死的还在啊！
「因为，只要我在，这个任务随时都会触发。」魉淡淡一笑，目光转向天空。
魉好象还有什麽隐情没说出来似的。
说到这个，那日......那不愿被自己回想起来的那天，为什麽冷牙会约了这麽一大堆人呢？
是因为有了线索吗？
可当时，明明任务都没有触发。
「先不管这个任务，我们先见那个人吧？」冷牙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个人......
那个人究竟是？
冷牙看著抱以疑问注视著自己的费尔。
「那个人，其实，就是你身旁的那位小诺，不对......应该说是『雷诺』先生呢。」
呃？
为什麽会是小诺？小诺明明就在费尔的身边，又怎麽会委托冷牙他们去阻止费尔去见艾斯呢？更奇怪的是，如果是小诺的话，为什麽不告诉冷牙他们费尔的所在地呢？
而且，雷诺，又是怎麽一回事？
「小诺？真的是你吗？」费尔一点都没有怀疑冷牙的话的样子，立刻转身看向小诺。
「当初委托我们的并不是名为小诺的这个人，而是一个穿著黑色大斗篷的名为雷诺的人，他委托的任务便是央我们找到费尔并阻止费尔去找艾斯。」
「而我们是怎麽知道这位小诺便是那位雷诺的呢？因为刚刚找到费尔是，系统提示的公告是，我们可以去找雷诺了。而且还给了雷诺的坐标。」
「而那位雷诺的坐标，便在这里。」
不会吧？这真的不是骗人吗？
太假了吧......
「不过，我还是希望，雷诺先生能和我们解释一下。」
小诺的神色并无慌张之色。
「没错，我的确就是雷诺没错。」小诺抬起头，如天使般纯洁的一张小脸此刻惨白著。
「我当然不希望费尔找到哥哥，因为我不甘心。当得知哥哥的任务被你们接到後，我就一直很担心，我不想我和费尔的幸福生活，被哥哥打扰。」
幸福生活？
那真是所谓的幸福生活吗？
「我当然知道，事实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小诺眨了眨眼，「我喜欢费尔，可为什麽费尔你要喜欢哥哥？明明、明明是我先喜欢上费尔的！为什麽你要喜欢哥哥？」
看著大大的泪珠从小诺的眼里流出，我无话可说。
明明之前，还是那样一个纯洁让人觉得神圣的孩子。
却还是，背叛了他的哥哥吗？
「一开始，也是我用计让哥哥离开的......我在哥哥的酒里下了药，然後找了一个女人......结果这些都被费尔你看见了，事後你问都不问就和哥哥他冷战。哥哥知道这一切都我做的，他也知道我喜欢费尔的事，可是他却什麽都不说！什麽也没说就这样离开了！老天既然给我这麽好的机会，我为什麽不利用呢？」
爱，还是太自私了吗？
可是，为什麽那个艾斯，却能放下这一切？
原来艾斯不是忍心丢下弟弟不管，而只是因为对弟弟的爱，而放弃了自己的感情。
可如果，小诺真是那样自私，却又为何在听我说找到了艾斯之後，又是那样开心？
「......抱歉......费尔......不过，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突然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小诺哽咽者。
「其实我知道，一开始我就是多余的......我把你还给哥哥......我不要了。」
费尔才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小诺，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他将小诺拥入怀里。
弟弟吗......
对小诺来说，其实最不想要的，便是「弟弟」这两个字吧。
哪怕，艾斯会因为弟弟的关系而离开费尔，可费尔的心，却依旧在艾斯身上。
小诺对费尔来说，却始终只是弟弟。
20
其实谈到弟弟，我自然就会想到某人。
视线不由扫向冷牙。
只见冷牙也回望著自己。
眼神交汇的那刹那，我移开了视线。
为什麽我要移开视线啊！
怒！
我又没做亏心事！！
他妈的该死的烂牙！
开什麽国际玩笑啊！
「呵呵......暗蕖你到底在想什麽脸这麽红啊？」世界默日捂著嘴偷笑。
瞪瞪死命瞪！鬼才脸红叻！
「嗯哼！你们注意下场合！」西风凉席冷哼著，目光移向哭泣的小诺和安慰人的费尔。
......
抱歉。
头低了下去，我不该挑这个时间在心底骂人的......我不该让世界默日借我的事偷笑的。
「小诺，我想，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不会再有人怪你了。所以，先不要哭了好吗？」冷牙居然耐下性子去安慰小诺，不过我觉得他安慰没安慰到重点。
然而，小诺却抬起了头。
眼睛看向冷牙，「要你多管闲事！我想在费尔的怀里面哭个不停不可以啊！」
噗嗤。
好搞笑哦。
小诺果然可爱啊。
一旁的几人都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抱著小诺的费尔，脸部也有著明显的抽动。
冷牙僵著一张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诺。
「我说，你们还想不想见艾斯啊？」
听到这句话，哭的停止了哭，笑的止住了笑。
拉萌点了点头，「对啊，原来我们还要去找艾斯啊......不知道夜大人他们找没找到艾斯。」
听到这句话，全体视线都瞪向我。
「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了艾斯的吗？！」
天上乌鸦飞过。
「我可从没说过，我只是说我知道艾斯的下落而已。」无辜状耸了耸肩。
「爱来不来，随便你们。」
冷牙叹了口气。
没想到小蕖儿也能有这麽可爱的举动。
无奈无奈。
「天快黑了。」言下之意，催促快走。
手搭上暗蕖的肩膀，意外的是本以为小蕖儿会甩掉他的手，但并没有。
笑笑，这大概是今天最好的收获了。
从传送阵直接来到挽月镇，漆黑的夜和旁边的绿袖湖相互映衬著。
看著镇前抱著玩具似的捏著凉茶的脸的邢夜。
黑线。
变态的癖好果然是捏正太的脸啊。
「暗！」邢夜看到我後招了招手，只不过，用颇有些意外地眼神看著身旁的几人。
「啊，我来介绍......」
「不用了，他们的鼎鼎大名我怎麽会不知道呢。」
「是吧？世界默日、西风凉席，还有冷牙。」
挑衅似的，邢夜扯著嘴角。
「你是......」世界默日和西风凉席没说什麽，惟独冷牙楞了楞，「邢夜？」
冷牙认识邢夜？
而且，认识的不是游戏里的那个，而是现实中的......
且世界默日、西风凉席以及冷牙三人全认识？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啊？
好象这些秘密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似的，心情好不爽。
「真是的~~~~~~~~不要摆出一张这麽恐怖的脸嘛~~~~~~」看起来拉萌似乎十分开心，语气最後还来个轻微的上翘。
「那麽~~~~~~~艾斯呢？」拉萌继续问，「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半个像艾斯的人影啊？」
「这个......他不肯见我们。」邢夜怀里的凉茶下汤圆嘟起小嘴，「我带你们去见小艾艾~~~~~~」
啊是吗？
正确地说，应该是你呆在邢夜的怀里由邢夜带我们去找艾斯吧？
不过说来说去，汤圆的昵称还真是无处不在。
身旁的三人众什麽话也没说，泰晤士拉萌和翼鸟两人走在邢夜身旁，拉萌边走边说，翼鸟静静地听著，凉茶躲在邢夜怀里拉拉扯扯顺便撒撒娇，费尔和小诺并肩走著，小诺看起来已经恢复了。
总觉得，好象哪里，都没有我该存在的地方。
看向天空的满月，那穿透手心的银光，此刻看起来，似乎是那麽遥远。
月亮啊......
这个时候不禁想起潋的笑容。
属於月河潋一人的温暖的笑容。
像月一般美丽神圣不可侵犯的笑容，温柔的包容每一个人的笑容。
和妈妈......一样的笑容。
从背後看著走在前面露出寂寞表情的暗蕖，冷牙突然猛地一心痛。
露出这样表情的暗蕖看上去，很悲哀很痛苦。
他好象，在呼唤著什麽。
暗蕖的灵魂，在呼唤著某个人的名字。
但冷牙感觉的到，那个人不是他。
是的，那个能够陪在暗蕖身边的人，可以喜欢暗蕖的人，不是他。
......
等等！他刚才在想什麽？
喜......欢......？
─────────偶素肚子饿扁扁滴分割线──────────
终於终於！终於这两个EQ低的家夥里有一个开窍了的！
冷牙啊！打你承认你喜欢上小蕖儿开始起......你的幸福生活就离你越来越远啦~~~~~~~~~~~
小蕖儿现在没想你在想我们可爱的潋潋哦~~~~~~
吃醋吧吃醋吧吃醋吧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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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牙微微上挑著眉。
喜欢吗？
他怎麽会有这种感情？从来都以为，除了孤、默、凉三人以外，不会再对别人付出感情了。
却没想到会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一个人呢。
说来说去，这段时间他是有点反常。
对於以前的自己来说，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怎麽会内疚呢？
恐怕会内疚，也只是因为，对象是他吧？
在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很想欺负的人。
暗蕖吗？
最开始的他，穿著和他一样的墨色的龙族新手服，淡雅的一缕发搭在额间，後面稍有些长却没过肩的发如青丝一般，十分柔顺。一张小小的俊脸上，是不同於常人的嚣张劲儿。
很想欺负。
很想挫挫他的锐气。
然後，这种感觉，这种想欺负他的感觉，就慢慢衍变成了喜欢吗？还是说，喜欢一开始就存在的？
唔。
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呢。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当时杀了暗蕖的那个瞬间，他应该会感到心痛才对。可不是，更多的是愤怒，也就是说，在当时，小果实还没开始发芽吗？
算了，现在来研究这些东西也研究不出什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