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by:不定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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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热情交流的两人,已经彻底忽略了我的存在,说说笑笑的走到了后院,等我从苦闷和打击中恢复过来,才发现手里攥着一枚银币要给他的银币,却始终也没有送出去。
第三章
努力的升级,建帮,发展帮派,并把它带上了系统第一。
所谓帮派就是单挑你挑我们一帮,群殴我们殴你一个。
那枚没有送出去的银币,我没有放回系统的钱包,而是扔进了包裹栏,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喜欢把它放在手上把玩,冰凉的触感并没有玉石的温润,可是我乐此不疲,我不知道这是为了记住那个人的恩情,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帮派要升级了,我决定去打高级升级令牌。
首先是探查敌情,我带着十几个手下,晃悠到了长恨山,这里是系统第一大寇的老巢,最求完美的我,即使是选择敌人也要选择最强的。
这天的运气似乎非常好,刚进入长恨山的范围不久,我们就遇到了一个落单的山贼BOSS,于是一拥而上。
不久有一个玩家路过,他看见了我们正与BOSS战斗,停了下来,我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一面要对付BOSS一面还要防止这人的偷袭。
游戏里面对BOSS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理智是什么东西。
这人优哉优哉的升起了篝火,慢斯条理的烤起了兔子。
不得不承认,他烤的兔子非常美味,香气顺着风吹过来,我看见对面的BOSS咽了一口口水。
说实话,这BOSS做的正是我想做的。
想起越来越浓烈,搞得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眼前的BOSS和那只兔子到底是哪个对我的诱惑更大一些,看看手下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们连同BOSS眼神不可遏制的往那个玩家的方向瞅,啊,那兔子都快被他啃完了。
强压下嘴馋的感觉,我趁着BOSS分神的功夫在他的要害通了一剑。
BOSS的血量一下子就见底了。
我精神大振。
然而,BOSS愤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暴走了。
看了看包裹里所剩不多的红蓝药品我无奈了。
几个手下,瞬间被打得只剩下血皮,倒下了。
我以为我们这次死定了,天下第一寇果然还不是我们现在能吃的下的。
“野外旅馆,一个金币一晚上,要住得快!”那边那个玩家扯开嗓子喊,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一经搭了个帐篷,这是系统规定的安全区,无法攻破。
不用他招呼第二声,我们夹着受伤的战友,飞快的向哪边冲去,那顶破旧的帐篷在我们眼里是如此的金碧辉煌,我的功夫最高,又是老大,留在最后断后,被暴走的BOSS擦了一下,不仅血量下降了一大节,还中了毒,这暴走的BOSS手掌上居然还带了毒。
冲进帐篷的那一霎那,我看清楚了这个玩家的脸,竟然是他,那个救我一命的晏长空,他那张脸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大众化,而我也不过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竟然在两年后的今天,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原来我对他的印象竟然如此的深刻。
在帐篷里等了半晌,不见他进来,我担忧他是不是已经被BOSS拍死了,不顾手下的拦阻,我丢下处理了一半的伤口,挣扎着那着剑冲出了帐篷。
他还在帐篷的门口站着,与对面的BOSS对峙着,对面的BOSS已经从暴走的状态跌回来了,所以BOSS才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我想如果晏长空要冲回帐篷,那BOSS肯定会给他致命的一击,他只是一个生活玩家,轻轻一碰必死无疑,所以他才不敢立刻回到帐篷里去。
见我出来,BOSS往嘴里扔了一颗丹药,顿时他血条涨到了全满,我的心凉凉的。
“有事?”耳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
我握紧了宝剑,眼睛盯着对面的BOSS,如果他突然发动进攻,我至少可以替晏长空挡下一击,让他有机会冲进帐篷里去:“你没事罢?”
半晌不见人回答,也许是吓傻了,虽然我心里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我又问了一句。
“我没事!”他凉凉的说,然后在我手里塞了一颗解毒丹,接着把我扔进了帐篷。
事情有点诡异,他的表现让我觉得也许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出现在这里或许不是巧合,也许是做任务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我们一进山就遇到了BOSS,不知道我有没有打乱他的任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山贼BOSS。
BOSS很温顺的跟在他后面,果然是任务。
“长空,你是不是接了这个NPC的任务?”我担忧的开口问,但愿我没有破坏他的任务。
他脸上先是路除了诧异的表情,好像想不起来我们为什么会认识,然后我就看他皱着眉头想啊想啊想。
终于在我愤怒的快要爆发的时候,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看了看我的手下,神秘的笑了一下说:“算是罢。”。
“那么你的任务和建帮令牌有关么?你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是来打建帮令牌的,如果任务冲突,我们再去找别的山寨……”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有关。”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语气里并没有沮丧的意思,我想他的任务因该没有失败,我松了一口气。
最近的村庄距离这里也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可是出于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心理,我执意要留在帐篷里过夜,我们可是付了十几个金币的度夜费的。
十几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实在不怎么舒服,我们几个都身怀功夫,可以打坐,他是一个生活玩家,只能靠在帐篷的柱子上小憩,我就在他旁边打坐,一晚上偷偷看他咬牙切齿,满脸不爽的表情,心花诡异的朵朵开。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没有躲开,他又得寸进尺的蹭到我怀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的嘴角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咧开了。
第二日,他从我怀里醒来,不仅没有说一句感激的话,还一脸嫌恶的飞快的收了帐篷迫不及待的赶我们走人。
我愤怒了又愤怒,可是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揉着发酸的腰,再看看他旁边哪个彪悍的山贼,我的身体又自发的走到他面前,再三叮嘱:“有事发信。”
我以为他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从那以后我等了整整两年,也没从驿站收到他的一封信,我曾经忍不住给他发了一封信邀请他来总部玩,但是即使是回信他也没有给我回过。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第四章
我要结婚了,未婚妻依然是游戏里的第一美女,她的名字叫做云梦。
人如其名,如云一般缥缈,如梦一般不可捉摸。
半年前,系统更新过,增加了飞鸽传书。
给每一个好友都发了飞鸽传书。
在这众多的鸽子中,我自己养的鸽子只有一只,是送给晏长空的,就连云梦的鸽子,都是她送给我的。
我的鸽子在婚礼当天飞回来了,我急切的看了一眼鸽子腿,竟然是空的?
这一刻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是走到前门,目光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扫视。
他从街的尽头走过来,吊儿郎当的样子,踱到了酒楼门口,对站在门口的视而不见,盯着门前贵客们骑来的马匹流口水。
我哭笑不得,遂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
他脚步一闪,躲过了,灵活的不像一个生活玩家。
“恭喜,恭喜。”这次他一下子把我认出来了,笑眯眯的说着客套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认识我我不高兴,他认识我我还是不高兴。
“两年多不见,你忙什么呢?”我急切的想知道他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从生活玩家转成了武林高手。
“瞎忙,瞎忙。”他敷衍着,眼睛瞟着酒楼门口,好像对于我的招呼很不满意,活脱脱一个“我就是来吃白食”的嘴脸。
“哦。”他应了一声,有点不高兴,可客套地说:“里面请。”
他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飞快的绕过我,走进了楼里。
我不由得跟着他进去了,看见他径自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果然吃白食就是他来的目的。
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缅怀的笑容,眼睛里却有一点落寞,看着他缥缈的眼神,我的心抽搐了一下,他想起了谁。
“你很喜欢这里的糕点么?”冲动的打断了他的思绪,我不愿意看见他想别人的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回过神,笑得有些苦涩:“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
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他一向都是不把什么人放在心上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于是无话可说。
他又绕过了我,走进了后面的厨房。
站在后门口,看着他呆呆的望着一个靠在墙角懒洋洋的晒太阳的年轻人,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叫落雨。”
那年轻人听了他的话脸色大变,跳起来嘻嘻哈哈的跟他滚成一团。
我忽然明白了,那个年轻人才是他的朋友,他刚刚怀念的就是这个年轻人,而我不过是一个有点面熟的路人甲而已。
呆呆的回到了大堂里,机械的招待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有人递给了我一杯酒,我顺手接过来喝了。
又有人敬酒,来者不拒。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我忽然感到腹中剧痛。
察看了一下,血条在飞快的下降,视线变得模糊了。
精神恍惚的不知道着了谁的道,这次有点凶多吉少了。
我突然有股想见晏长空的冲动,他就在酒楼的后院,如果我死了,这张让他有点熟的脸有点熟的名字或许也会不见了,以后见面他肯定不可能认出我来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的精神就好了一些。
四周的人撕下了人皮面具,好多熟人都变成了敌人。
我勉强提起真气,挡住了几个围过来的杀手,从酒楼的二楼窗户跳了出去,我看见他了,一脸莫名其妙的与那个年轻人站在院子里。
心一痛,真气一泄,我掉到了他的脚边,有些绝望的笑了笑,我浑身无力的倒向了尘埃。
恍惚中,我被人抱了起来,虽然没有睁眼,但是我感觉就是他,嘴里被塞了一把药丸,柔软的触感,是他雪白修长的手,于是我幸福的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发现他趴在我的胸口睡着了,我就这么数着他的眼睫毛等待他醒过来。
他醒了,无情的丢给我一个人皮面具:“慢走不送。”
我又愤怒了,招呼也不打,冲出了他的房子。
第五章
处理了一下刺杀事件,背后的主使是冤家对头《黄昏》第二大帮派的银月帮,他们的帮主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帐,名字叫做狂歌。
这个名字我很熟,《纵横》第二大帮的帮主也叫这个名字,狂歌此人其实也颇有能耐,之所以屈居第二大帮派,是因为这人进入游戏的时间比我晚的多,所以事事后我一步。
从进入《黄昏》他的表现来看,虽然这人顶着一张与《纵横》里决不相似的人妖脸,但是我敢肯定就是他。
我约了他在一醉酒楼解决这次的中毒事件。
谈判进行的很不顺利,主要是他没有和解的诚意。
于是谈蹦了。
他拂袖而去的时候嘲弄的对我说,我之所以能抓住钱进钱进是因为,钱进钱进自己贪图我那两千万的纵横币,还说要不是这样我根本连钱进钱进的一根头发也碰不到,而我那次被伏击的人马根本就是他在《纵横》里的手下。
因为钱进钱进的关系他要与我势不两立。
所以他的帮派采取名“银月”,那是我们在《纵横》里的区名,而他的名字也沿用了狂歌。
我气呼呼的派人盯着狂歌,听他的语气与钱进钱进很熟似的,钱进钱进如果玩这个游子早晚会跟他碰头,到时候咱们新仇旧恨一块算。
除了派人顶着狂歌,我还找人跟踪了《黄昏》第一富豪钱多多,《纵横》里把钱进钱进卖给我的人的名字就叫做钱多多,据说两人游戏里碰巧都姓钱平时好的跟亲哥俩似的,结果就是这个钱多多面不改色的把钱进钱进卖了两千万纵横币,而《黄昏》里钱多多起家就是靠了两千万黄昏币。
如果此钱多多和笔钱多多之间没有关联,我不相信。
我亲自下的格杀令,只要疑似钱进钱进的玩家与这两个人碰面,杀无赦!
跟踪是个长期的活,等待的我很闲。
一日,我看见一个手下和他老婆手拉着手甜甜蜜蜜的走过,心里忽然有些寂寞。
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寂寞什么呢?
“老婆,我们去做千里传音好不好?”我的手下在他老婆的耳边低语,我内力强悍听见了。
“好麻烦的,好费钱,好危险的……”他老婆有些犹豫。
“没事,你老公是谁呀,《黄昏》第一大帮的分舵舵主……”
于是我的得力下属,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银子,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弄了一身的伤爬了回来。
看着他和老婆相隔千里还能甜甜蜜蜜的聊着,不用写信那么麻烦,而且能立刻知道对方的状况,我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不由自主跟属下打听了做任务的步骤,看着他暧昧的扫在我和云梦身上的眼神,我有些不高兴了,谁说我要和云梦一起做这个任务了,我偏要剑走偏锋,找个不熟的人来做。
从系统钱庄里提了做任务的钱,我穿上最好的装备,听说那个森林里到处是猛兽,可不能把他挂在那里,然后毫不犹豫的向晏长空的铺子走去。
走到中途,想起第二个神仙的题目,我又折到了衰神庙。
有点忐忑的邀请。
他答应的勉勉强强,可总算没有拒绝。
于是开心。
任务接近尾声,我却觉得自己还是有点不了解他,好像很贪婪,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当他提着食盒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恍惚间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幸福降临在我身上,我们原来是如此的心意相通。
除了幻境,他对我的态度好象有些不同了,带着我练级,分了铺子里一半的权限给我,逼着我泡药酒,跟我瞎掰。
也许我在他心里也有些不同了罢,只要这么想着我的就心甜甜的。
可是一百天后,他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
我这才想起来,在做千里传音的时候,我好像损失了一些东西,他这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补偿我的么?
我的心凉了。
没日没夜的建设帮派,肆无忌惮的找狂歌的麻烦,我知道我有点迁怒了。
就在狂歌被我骚扰的准备跟我决一死战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晏长空寄来的,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联系。
我用撕得除去了外面的包装,里面是一套装备,包括一柄长剑,一套铠甲,一件长袍,一条披风,两个戒指,两个手环,一条项链,一件头饰,装备整体呈淡蓝色,上面流光溢彩仿佛有水在流动,属性更是没话说,都是神器级别的物品。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每一件装备的名字都叫踏浪,制造者的姓名是晏长空。
我请教了帮里的高级匠人,他们说做这样一套衣服,即使是圣级别的匠师,也要一两年的功夫。
我抱着衣服拔腿就往晏长空的铺子跑,一路上控制不住自己脸部的肌肉不停的傻笑,我看见有几个银月的帮众,也许呆会儿论坛上就会出现,《踏浪而行的帮主当街傻笑疑似疯狂》的帖子,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铺子,他的NPC伙计说,他刚刚睡着了,因为做这套衣服,他在工作室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了四个月。
我走到了他的房里,他睡得很轻松,只是脸上憔悴的利害,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瘦的没有几两肉的脸颊,他毫无知觉,看来真的很累了。
第六章
我的手顺着他的脸颊,移到了脖子里,移到了……
等我清醒过来,我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不该摸的地方。
我呵呵呵的笑了,原来如此,我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