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别乱来 番外篇——by无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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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河公主托着腮叹了口气:“对于容貌比我好看的人,我向来记得清楚,若是想不到在哪见过他,我必然心有不甘。”
贝儿更加无奈,转身为公主斟了一杯茶就离开,她家公主犯糊涂她可不能松懈,这凤无邪一天不离开深海,她家公主在八太子那儿就别想讨到好脸色。
小厨房内咕嘟咕嘟煮着补汤,尽是些世间难寻的灵芝仙草,色泽白润的汤汁看上去极为诱人,贝儿舀了汤尝了一口味道,又喜滋滋的盛出一碗,红玛瑙的汤碗之内白色的补汤,在她撒入些许绿色仙草末做点缀,看上去分外诱人。
端着汤回来后看到自家公主还在念叨,什么时候见过此人?在哪儿见过此人?
贝儿脸色一黑:“公主,都什么时辰了,该给八殿下送补汤了!”
泾河公主浑然觉醒,连忙点着头整理了一下衣鬓与贝儿出去。
八太子渊歧刚与三太子商议完要紧的事情,正心事重重的往回走,一脸的阴霾之色,泾河公主远远见了赶紧端过贝儿手中的补汤迎了上去。
“殿下回来的好早,奴家炖了补汤……”
话还未说完便被这八太子打断,他精神为之一振:“是了,是了,有劳你了,跟我来。”
泾河公主心中一喜,连贝儿都觉得这几日的坚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当二人跟着八太子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脸色随之一僵,止住脚步。
八太子在深海难得面露喜色,他看着二人道:“公主怎么不进来。”
贝儿出声提醒道:“公主的卧房在那边……”
“本太子当然知道。”
渊歧笑呵呵的拉了公主的胳膊拖进房间:“今天我把无邪找回来了,你不认识无邪吧,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往后无邪在这里有你陪着说话也不会觉得闷了。”
他兴奋的样子好似在向好友炫耀自己的宝贝一般,一边唤着无邪一边拖着不情愿的泾河公主走进内室。
凤无邪一看同时进来的二人,脸色黑沉沉的极为难看,他冷言冷语的问道:“做什么。”
“好无邪不要生气,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是我不对,待本太子一举铲除了魔族余孽就整日陪着你。”
他言语随意带着些许年少的纨绔姿态。
凤无邪自然不是因为此事生气,只是在听了这话后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高兴,而那泾河公主则高兴不起来了,又变成她脸色阴沉极为难看。
渊歧一把揽了凤无邪冲泾河公主道:“芊罗,这是无邪,我要娶他做侧妃,往后你多多照顾他。”
凤无邪僵着身子动也不动,又是侧妃……他凤无邪自认还没沦落到要委曲求全做什么侧妃的时候。
不过,他更怀疑,这只笨龙根本不明白何为夫妻。
泾河公主并不比凤无邪好受多少,她屈膝点头道:“芊罗明白了……”
渊歧便道:“你在东海的时候不是羡慕大哥的妻妾会伺候人会煮好汤吗,我怎么给忘了,本太子的妻妾亦可以煮的一手好汤,你看,芊罗听说你来了,特地给你煮的汤,尝尝?”
泾河公主脸色大变,天地良心啊,这可是她从娘家弄来的仙草神药,想讨好夫君的,怎么一转眼变成她给男宠煮的了?!
就在她呆怔的时候,八太子已端过她手上的汤盅,打开碗盖,清香四溢的味道在室内弥漫开来,凤无邪的馋虫有些被勾住了,忍不住抬眼看了泾河公主一眼,见她欲哭无泪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渊歧小心拿着汤勺舀了勺汤,轻轻吹了吹,再递到凤无邪的唇边:“小心,还有些烫。”
这只拿惯了□□的手握着小巧的玉勺还有些轻颤,凤无邪不禁觉得好笑,张嘴喝了汤道:“味道很一般,手艺也一般”
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泾河公主只得扯了唇角应答:“芊罗的手段定然比不上凤君,否则也不会将八太子抓的这样牢。”
凤无邪挑眉,他还从未真的想去抓过这个男人。
渊歧却乐了,又舀了一勺汤喂过去:“要什么手段?他洗衣不会,做饭嫌累,不是贤妻良母,但本太子就是欢喜他。”
凤无邪喝了汤冷冷瞥他一眼:“本君一无是处,不敢奢求你的欢喜,打发了便是。”
“那可使不得,你有你的好处,再敢逃一次,除非不被我抓到,否则便将你日日夜夜捆在床上!”
一句话说的房内另外两人面颊绯红,凤无邪一把推开了他:“难喝!不喝了。”
“好无邪,再喝一口,公主说这汤是大补。”
“比你的龙精还补吗?”本是一句玩笑话,说完之后凤无邪略显尴尬的瞥了泾河公主一眼,见她从脸色绯红变的惨白,又暗自气自己说话口无遮拦。
“补的不是一个地方,无从比较。”渊歧又端着碗去哄他:“一会三哥还要与我去人间走一趟,我这一走可没人再给你喂汤了,再喝些。”
凤无邪的一双丹凤明眸看着男子的一张俊脸之上写满了讨好之意,只得又低下头喝了一小口:“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看在你伺候本君辛苦的份上便提醒你一下,大壅国当朝吏部尚书柳青眠是魔界的人,本君曾怀疑他是否就是屠灭多个修仙宗门的凶手,但后来观察了一阵发现似乎和他并无关系。只不过魔界之人残存凡间,也是非同小可之事,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动向,对了,你那日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我想要你
渊歧蹙眉:“原来真有魔族之人偷生人间?伤我之人是想趁师父不在偷袭太玄山,我接到消息之后便赶了过去,那人浑身上下捂得严实,使出的招法亦稀奇古怪,我还不能断定那人是不是魔族。”
“那你现在是要回太玄派?”
“嗯。”
二人如此如此的又交换了点消息,八太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泾河公主脸色煞白,终于逮到个机会和二人告辞,迈着灌铅一样的腿走出寝宫,牙齿咬的咯咯响。
贝儿看着自家公主的表情,顿时心凉了半截:“公主……”
“这个凤无邪!若不把他从深海赶走!我就,我就去死!!!”
贝儿神色大喜,公主终于开窍了!
凤无邪看到那扇门关上,这才一把攥住渊歧的手腕,阻止那只手继续给自己喂汤:“一会你去人间,顺便带本君离开深海。”
渊歧眉心深蹙,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不喝便不喝了吧,你想吃什么吩咐底下人去做。”
言罢放下汤碗就要离开,却被白衣之人叫住。
“你以为我没了灵力,就离不开海底了?”
渊歧转身,双手环胸看着他,嘴角带着抹慵懒的笑意:“你果然还是对那大壅的皇帝念念不忘吧?本太子能给你的快乐他也能给吗?他只不过是个凡人,百年之后……”
‘啪!’衣袖一卷,那碗膳汤已被他的怒气拂落在地:“是又如何!你有你的泾河公主,本君为何就不能有别人?!”
八太子的眸中一片深涩:“泾河公主与本太子何干?好好的扯她做什么?”
“要不凡人总说夫妻同心,你果然还是护着她的。”
凤无邪将头扭到一边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渊歧大步走到他面前道:“什么夫妻同心,我和那泾河公主何时夫妻了,何时同心了!本太子的妻只有你一个!”
“我一个?你口口声声说娶我做侧妃,你可知在凡间这代表什么吗?这不是妻,这是妾,见不得光登不得堂的妾而已!”
凤无邪的话如当头棒喝,渊歧瞬间就蒙了,他从小到大随心所欲惯了,一直觉得自己所爱之人便是自己的妻,却从不知只有他明媒正娶的才是自己的妻,而且妻这个位置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妾?
如果无邪是妾,那泾河公主是妻?
若泾河公主是妻,那他岂不是要和泾河公主行夫妻之事?
凤无邪看着他一脸木讷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几分,这个呆子,总是把一切想的如此简单,如此理所当然。
也正因为这份不计后果的随心所欲他才毫不顾忌的将泾河公主带了来,那对泾河公主说话的口气甚至不如一个朋友,好像是当做丫鬟使唤一样。
这个呆子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了,先是娶了泾河公主,又伤了沃启国的公主,现如今他凤无邪竟也陷入万劫不复。
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如斯可笑,只是可恨,他已经记不得五百年前和这龙有过怎样缠绵的情意。
说不准也是曾经他年少冲动,只是看上了他凤无邪的这张脸而已……
再者说来,他不是还想要有个蛋吗,神龙之君怎么能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
“你走吧,不要让三太子等急了。”
他语气淡漠,没有过多的情绪,头扭向窗外,那遍植海芙蕖恍如燃烧的烈焰。
“我要让你做我的妻!”下一刻长身而立的男人已然扑了过来,紧紧将白衣公子抱入怀中,随之而来的是他唇畔炙热的吻,滚烫的落在凤无邪的脸上,脖子上。
凤无邪大惊,欲要反抗却觉得周身被他碰过的地方都酸软无力,一种隐忍无泪的感觉在他心底迅速膨胀。
他伸手,紧紧环住怀中之人的脖颈,任他的唇舌留下旖旎的痕迹。
这是贪婪的占有,随着怀中之人的动作,凤无邪只觉得身上一凉,莹莹白衣已经褪了一半,他眉心紧蹙,一双手欲要推开他的肩膀。
“够了,你,你快走吧,一会三太子,该,该找来了,嗯……”
明明在推拒却又忍不住将那人抓紧。
“让三哥等等也无妨。”
渊歧说完便抬头攫住他的红唇,虽然才喝完汤,但怀中之人的唇瓣还是有些干涩。
凤无邪觉得难堪,脸红的想要扭过头去,却很好的将自己修长的脖颈暴露在那人唇边,温柔的触感让他浑身敏感的发抖。
“放开我!”
无邪就是无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嘴硬。
“我想要你。”渊歧的鼻息很重,一只手探入他的怀中。
凤无邪浑身一激灵:“不行……”
他今天才立下决心不与他温存,直到自己恢复灵力!
其实,恢复灵力也不光是为了他自己,毕竟现在六界闹得最大的就是魔尊现世一事,到时候免不了神龙之君要打头阵,而他凤无邪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再受一点伤害!
哪怕是让他死,他也不会让这个人出事……
这是他的人,若有人要伤他,除非踏着他凤无邪的尸身。
“放手!”下定决心用力将人推开,看着渊歧错愕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将衣衫束紧,目光清冷无情:“你想要就要?可曾为我想过?!”
八太子顿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细细想来也是自己不对,只是情正浓时被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绝面子上终究有点挂不住,可面前的不是别人,是那冷酷易折之人,是他一心想要宠着的凤无邪,他心中纵是有天大的怨气也得压下来。
“好,是我鲁莽了,你等本太子回来,一定给你一个正妃之位!”言罢推开大门,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凤无邪张张嘴最终是什么也没说,罢了,等他回来之后自己再和他说吧。
正妃之位是什么,他凤无邪从未放进眼里,只是觉得此人有妻还来撩拨他的凡心,多少有些心有不甘,现在得知此人对结发之妻无关情爱,他凤无邪便什么也不求了。
*
深海两位龙太子突然造访太玄派,让派内上下笼罩着一种冷肃的气氛,本来神龙只会带来祥瑞,现如今他们现身哪里只会说明哪里将要遇上麻烦。
“岐儿,你的伤,如何了?”
说话的是太玄派掌门萧羽,一身清风霁月的长袍裹着他瘦削的身板,他坐在很少去坐的掌门之位上,多日的操劳在他脸上留下了疲惫的颜色。
神情虽然还是温雅端华但却没了暖阳之色,一双温润的眸中含着些许没有收敛的戾气。
八太子渊歧一进门就健步向前,几步跃上台阶,一把攥了萧羽的手腕细细感受脉动:“徒儿无碍,听说师父前日遭了伏击,伤势如何。”
“恢复的有些慢...”
萧羽低头看着他的手,又抬头看向门外进来的三太子渊何,这兄弟二人乃神龙的后裔,有他们相助,说不定能保太玄暂时的太平。
相信太玄派中的长老和他想的也一样,纷纷迎了上去,对着三太子说明近日魔界之人为了开启太玄派的锁孔,抢夺深海邢天锁的钥匙而对太玄派做出的一系列挑衅。
三太子听着,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几分慵懒,几分随意,几分若有所思,抬头时看向掌门之位,他那一根筋的八弟已经开始给萧羽灌输灵力帮他恢复体力。
“在下和八弟前来,除了要给太玄设防,还有就是要带掌门回深海。”
三太子语出从容看着萧羽,后者没如他所料的惊骇,只是那张再平静不过的脸上露出丝丝苦笑,男子本就温润如玉,不配刀剑就如人间书生一般。
三太子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微微有些呆滞,他最近听说了点两千年前的事,两千年前是萧羽与众仙封印了魔尊,但时至今日,他渊何却忍不住会对这位怀玉真人心存怀疑。
他,真能会封印魔尊吗,或者说,他,舍得封印魔尊吗。
“掌门随他们去吧!”说话的是司空墨,六大修仙宗门覆灭之后一直是他在善后,每次看到那伤人于无形的灭门手法他都觉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