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大逆不道——by扶月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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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了摸徒弟身上的印记,高兴坏了。
说明我也很爱我徒弟!
想到这点他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不等他多研究,又被徒弟拉回去继续抱着亲。这小子端了那么久,这会儿终于放下一切与之亲近,在他脸上处处蹭。
殷无忧一阵满足,由着他去了,反正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自觉地摸着自己腹部的印记,过了一会儿,徒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耳畔喘了口气,对他道:“再补充告诉你一点……那什么之后,印记会变成红色。”
殷无忧一喜:“那还等什么!”
说完他就要跟徒弟换位置,他从对方身下溜出来,先把自己衣衫铺在了草席上,然后轻轻拍拍这简易的床,招呼徒弟:“来,你躺下,躺这儿。”
魏轻尘听话地躺下,躺那儿。
然后他朝师父伸出手,对他道:“抱抱。”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抱抱!啊呀抱就抱吧啊啊啊!殷无忧耐着性子靠过去,被徒弟抱在了宽阔结实又温暖的胸口。
接着魏轻尘道:“师父,我还有第四件事要对你讲。”
“哎呀你别说了,”殷无忧急死了,直接道,“只要你心里有我,别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魏轻尘道,“你必须听我讲。”
“好吧好吧,”殷无忧想着,等下徒弟要疼的,现在就宠着他,对他多一分耐心和温柔吧,免得自己像个猴急的坏男人。“你说吧。但我希望是最后一件事了。不是我没耐心,是我觉得那些事都不重要了。”
魏轻尘道:“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殷无忧根本没听进去,他只想把徒弟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再嘿嘿嘿嘿,嘻嘻嘻嘻……
“嘻嘻……”
听到师父嘻出了声儿,魏轻尘勃然大怒,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腰身,怒问:“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啊!”殷无忧痛呼一声,连忙道,“有有有,我有在听啊。”
魏轻尘严肃地问:“那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说……”我哪知道你说到哪里了啊!殷无忧简直抓狂,只好投机取巧道,“说到……说到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呀。”
魏轻尘来了气,皱着眉头道:“我先振振夫纲,再接着同你讲。”
说完他翻了个身,和师父换了位置。
“哎,不对!”殷无忧叫起来,“你到下面!”
他还在喊着就突然发现自己四肢让几道魔气缠住了。
不得了!
“好徒儿,你想做什么?!”他慌了,“哎!你不能这样!你快放了我!你你你……你这是要造反啊你!快下去!魏轻尘,你再这样我跟你死师徒!真的死!”
☆、人间道
“魏轻尘!你我师徒情分已尽,今日就此恩断义绝!”
殷无忧气呼呼地从房间里出来,踏着飞雪走进了黑夜里。他脚步虚浮,双腿酸软,没走几步就扑进了雪地里,吃了一嘴的雪。
他刚吐出嘴里的雪就被人捡了起来。魏轻尘扛着他回屋,将他丢在了凌乱不堪的床上,对他道:“休息会儿吧,师父。刚种好印记不能乱动气,不然会肚子痛。”
“你滚!滚滚滚!”殷无忧双眼泛红,怒不可遏,“魏轻尘,你大逆不道,强迫为师!我……我要跟你断绝师徒关系!”
“好啊。”魏轻尘笑吟吟道,“断了师徒,做道侣,我乐意的。”
“做什么道侣!不做了!”殷无忧气得胸闷,忍不住抬手殴打对方,他本是照着他的脸呼过去,但看到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又舍不得打了,于是拽着他的手臂,改为拍打他后背,一边打一边骂着:“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你这个孽障!你你你……畜生!我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他没什么力气,打得也不痛。魏轻尘完全放弃抵抗,由着他泄愤,还笑着道:“你刚刚舒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哪里舒服了!被人强迫怎么会舒服!”殷无忧翻脸不认人,继续殴打他,“我要把你架到祭剑台!”
见他打得起劲,魏轻尘又道:“看来你不累,不如再来一次?”
“你是畜生么还要再来?!”殷无忧骂完又怕他真的再来,于是马上要起身走人。
但他已经惹了人家,走是走不了的,还没走出去就被几道魔气捆住了手脚,扔回了床上。之前他就是被对方这招给限制住的,本来在上面好好的,哪知到了突然被强行换了位置。被徒弟压在身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还有其他他不想提的内容。
“魏轻尘!”他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了,看着徒弟把刚穿上的衣裳又脱了,他使劲瞪他,咬牙切齿道,“你别来了,再来我跟你没完!”
“好啊,”魏轻尘捏着他的下巴,笑着道,“我也想和你没完没了。”
既然心意相通,自然该生生世世永不了结。
*
次日,魏轻尘跟着苍澜去办事。
苍澜见了他火冒三丈,怒骂:“你们是猪么?折腾一晚上!我这儿这么多孩子呢!”
魏轻尘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要结契。”
“结契也不用那么折腾!你当我真不知道?”苍澜用一种十分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八百年没吃过猪肉似的……你怎么没死在屋子里呢!”
他见殷无忧没跟来就知道魏轻尘没给他们魔宗丢脸,他果然是上面那个。想到他的魔族大兄弟把剑道上一个高枝儿□□了一晚上,弄得对方下不来床,他顿时又忍不住生出一种自豪之情,于是宽恕了他们的胡搞。
路上魏轻尘朝苍澜问起他那个宝贝弟弟苍流。
苍澜道:“他在老巢啊。小屁孩儿,不懂事,整天想拜入剑道学剑,我都不知道他是不在魔怔了。我让人看着他,免得他乱跑。”
魏轻尘想说小孩子越管越叛逆,但若是真的把苍流送到剑道上学剑也是一件不现实的事,若他是普通魔族,或许还有可能。但他是苍澜的弟弟,试问哪家敢收留呢?
这么一想,他也不好对人家兄弟的事情给出什么好的建议,索性闭口不言。
两个人出了山谷到了外面的石湾镇与各路魔修联络,交换讯息。苍澜朝小弟们介绍说魏轻尘是他的右护法。魏轻尘不置可否,大家也就信了,立刻对他尊敬有加。
找人方面没什么进展,苍澜就带魏轻尘去了一间酒楼,告诉他这地儿已经被他盘下来了,今日要把山谷里的少年们都带过来。闹市有这么多双眼睛,总是更安全些的。魏轻尘跟着他在酒楼内转了转,这里规模还不小,后面还有个院子,已有不少魔修在打扫屋子摆放物件儿。
转了一圈后,两人返回山谷。
魏轻尘想着师父累坏了,可能还没醒,因此进屋前就没敲门。
哪知他门一推开,刚好看到对方正敞着胸口在抚摸自己腹部的印记,接着被开门声吓得魂飞魄散,下一瞬随便抓了个东西扔了过来。
是一条桌子腿。
魏轻尘将东西接住,在身后关上门,而后冲他笑了笑:“别怕,是我。”
殷无忧看了他一眼,赶紧穿衣裳,魏轻尘过去帮他的时候,他怕他又想做坏事,把人推开了。等他穿好,魏轻尘拍了拍拎回来的食盒,让他吃点。
“不要吃你的东西。”殷无忧一脚踹过去,“滚。”
魏轻尘护着食盒闪身,又把盒盖揭开,顿时香气四涌。他好声劝着:“吃点呗,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我呀。”
说得很有道理。
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识食物者为俊杰……总之,先吃吧。
等他吃完,苍澜那边已经在催了。
“要去哪里?”殷无忧问。
“镇上。”魏轻尘一边帮他梳头,一边对他道,“若是你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咱们就自己找地方住。”
殷无忧想了想,现在苍澜他们大概都知道他让自己徒弟给上了,还反反复复压了一晚上,他越想越觉得丢人,就不愿跟他们一起,但他又念着失踪的那些人,还是想帮忙找找,于是跟徒弟商量着,不和苍澜他们住一间,可以在他们附近找地方住。
魏轻尘出去跟苍澜打了声招呼,苍澜嫌弃得要死。
“我还怕你们带坏我们魔宗的小孩儿呢。行了知道了,那我们先走了,你俩自便吧。”
他们离开后,魏轻尘又回去继续给师父梳头。
两人角色互换,殷无忧虽然不习惯,但又有种微妙的感觉。把他捯饬好了,他们也该离开了。
殷无忧搭着徒弟的手臂走了几步,实在行动不便。魏轻尘道:“我背你吧。抱也行。”抱着在大街上晃像什么话?自然是背着更好。于是殷无忧只好不情不愿地爬到了徒弟背上。
“这么不高兴啊?”路上魏轻尘踏着皑皑积雪,见师父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扭头道,“亲一下不生气了好不好?”
“亲你个头!”殷无忧把他脑袋推开,十分抗拒。
但魏轻尘又把头从另一边扭过来,对他道:“亲亲。”
他噘着嘴,眸子里满是笑意。
殷无忧不小心和他对上眼,一下子跌进了他温柔的眸光里,就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跟他亲上了。
他本来以为亲一下就完事儿了,没想到将要离开的时候对方却黏着他,继续跟他磨嘴皮子。殷无忧也有点上瘾,就抱着他的脖子继续。
天儿冷,能明显看到两人的呼出的白气越来越多,都快要掩盖住他们这见不得人的亲密举动,真是暧昧极了。
等结束,魏轻尘继续前行,殷无忧突然感觉自己被亲得没脾气了,又觉得这样很没出息。可是……就是气不起来了。
正当他纠结自己要不要继续生气时,突然听到徒弟喊了他一声。
这回不是喊他“师父”,而是喊了他的名字——
“无忧。”
*
“啊?”殷无忧愣了一下,第一时间并未反应出徒弟是在叫自己,等反应过来后,问他了一句,“怎么了?”
“没,”魏轻尘笑了笑,“就想叫叫你,适应一下新称呼。”
“怪不习惯的,”殷无忧歪着头看着他道,“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叫我吧。”
“你不是介意么?”魏轻尘道,“咱们把师徒断了吧,往后你称呼我名,我称呼你名,这样或许你会好受些。”
“断师徒啊……”殷无忧有些犹豫,“我……不太想断。”他看了看徒弟的侧脸,“我喜欢听你喊我师父。”
“那就不断了。”魏轻尘微微扭头,“往后我们既做师徒,也做道侣。好么,师父?”
“嗯……”
“不愿意?”
“愿意的。”
纵然有诸多情绪,诸多乱七八糟的念想,但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不管说再多,计较再多,到头来还不是要继续一起过日子。在最重要的问题面前,其他的事,都可算作鸡毛蒜皮了,这也是他气不下去的原因。
等到了镇上,两人去了苍澜所在酒楼的对面住下。
魏轻尘先去找了苍澜,随后回来陪着师父。他在床尾坐下,把师父冰凉的双足抱在怀里,给他暖着。殷无忧不安分地用脚戳了戳他腹部。
他觉得魔宗的血契印记实在神奇得很,故而总是忍不住去触碰。魏轻尘也不恼,只是温柔地看着他,由着他胡闹。
殷无忧坏得很,脚故意乱动,又在对方呼吸乱了后,马上停止动作,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还好他家徒弟还有几分人性,没有去折腾他。
殷无忧累得很,浑身上下都极为疲惫是那种叫人一想就有些羞赧的疲惫,但他却又睡不着。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睁开眼,却瞧见徒弟抱着他的脚,静坐在那里,忧心忡忡的样子。
“尘儿?”他脚动了一下。对方不知在想什么,极为入神,没听到他的呼唤。他又用脚轻轻踹了一下,魏轻尘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师父?”他立刻紧张地看过来,“不舒服么?”
“你有心事?”殷无忧往床里面挪了挪,又拍拍自己原先躺着的地方,“过来陪我躺会儿。”
魏轻尘依言躺在了他身边,还是习惯性地给他掖被角,自己的脚跟他的脚放一块儿,相□□着,还在被褥底下轻轻揉捏他的腰。
殷无忧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该坦然享受着,便没有拒绝。他眨了眨眼,看着对方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魏轻尘道,“已经想通了。”
“说给我听听。”
“不好说的。”
“说嘛,必须说。”殷无忧好奇得很,又担心徒弟并未真的想通某些问题,因此还是缠着让他说。
魏轻尘也没有再扭捏,坦然对他道:“方才我在想,是不是不该和师父坦露心迹,是不是不该和师父结契。你我交合后师父再也不能修仙道了,我心中遗憾得很。这么多年,我一心盼着师父能恢复往日修为,尽早得道成仙。而今……我一个冲动,彻底毁了师父。”
殷无忧听了这段想骂人,但他忍住了。
既然徒弟说自己想通了,他就问他想通了什么。
“冲动是坏事,是天底下最大的坏事。”魏轻尘没有看他的眼睛,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何处,“冲动偶尔也是好事,能打破理智,帮人做出最遵从本心的决定。我本该一直理智下去,最终却还是冲动了,说明……”
他心里确实是想明白了,但下面一句却不知该怎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