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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by扶月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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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继续编。”殷无忧满脸不信,“这剑明明是特地铸来挡天雷,破阵法的,也就是专门给魔宗之人用的,看来你那个师父对你好得很呐。怪不得我说再替你打一把剑你不肯,嘴上说不愿我辛苦,实际上舍不得换掉这柄剑吧。”
  “我……”魏轻尘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最终却放弃了,只回了一句,“你说是就是吧。”
  语气里满是失落。
  殷无忧看他神色黯然,突然又后悔不迭。
  自己这吃的什么飞醋……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管他之前有过几个师父,现在和以后只有自己不就行了?
  闹成这样,他也不好拉下脸面跟徒弟道歉。于是干咳一声,拽了一下徒弟的衣角,对他道:“我说是就是,那……那我说,你要视那人为师父,也行吧。我做不做你师父无所谓,我是你的道侣就成了。”
  魏轻尘扑哧一笑。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殷无忧道:“那您还是做我师父吧。徒儿这辈子就认您这一个师父。”
  殷无忧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抓起白雪往自己身上一洒,开始打滚:
  “你把我埋了吧!我死了算了!”
  

  ☆、剑与道

  “去救人。”
  “去看病。”
  “去救人。”
  “去看病。”
  大清早,窗外鸟雀争鸣不已,室内师徒二人也是争执不下。
  “去——救——人。”殷无忧双手搭在徒弟肩上,盯着他的脸,认真道,“凤灵修帮我铸过剑,他死了,我们肯定要去救他女儿。”
  “不是付钱了么?”魏轻尘十分平静,“一笔生意而已,钱货两清,咱不欠他的。你魔气染身,久拖不妙,咱们先去医仙谷吧。”
  殷无忧摇摇头,沉声道:“我身体尚可,小凤现在还在那群人手里,她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孤苦无依,多么可怜,指不定现在受到了怎样恶劣的对待,说不定正泪眼汪汪等我去救她。”
  “不会,”魏轻尘认真分析道,“她是凤家最后的人了,那群人还要靠她解除剑的封印,不会残忍对待。”
  “哪还能到残忍对待的地步?”殷无忧语气急了,“她还么小!刚刚死了爹,哪怕只是被恐吓两句都足够可怜!”
  魏轻尘依旧不为所动:“青雀派和白鹤、鸿鹄两派结盟,势力不容小觑,咱们和凤家非亲非故,没必要惹祸上身。”
  这话一出,殷无忧瞬间变了脸色。
  他深吸一口气,盯着徒弟,严肃发问:“那你说说,你跟我学剑,是为了什么?”
  “打发时间。”
  “混账!”殷无忧如玉般的脸染上怒意,随即低喝一声,“跪下。”
  瞧见两人情况不妙,阿花马上在一旁劝道:“别吵架!快抱抱!”刚说完就收到了一个大瞪眼,吓得它赶紧嘴上嘴,安静如鸡。
  魏轻尘看了师父一眼,很快后退一步,顺从地跪在了他面前。
  他低头,目光落在师父的衣摆。
  他师父明明励志做一个大剑魔,却总爱穿白衣,素来不染纤尘,白如云雪,清新脱俗。
  而自己,一身黑衣,晦如泥潭。
  一柄长剑悬在了两人之间,剑身气流涌动,似散发着主人的怒气,吹得两人发丝飞扬,衣衫微动。
  “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
  殷无忧看着徒弟的头顶,狭长的凤眸里再也没有暖意,只有无边的肃然和威严。
  “以手中长剑,平天下不平。”
  魏轻尘字正腔圆,声音铿锵有力。
  殷无忧目光更沉:“那凤家的惨案,算不上不平之事吗?”
  “算。”
  “遇不平之事,该当如何?”
  “以剑平之。”
  殷无忧一阵痛心:“既然你都记得,为何要让我失望?”
  “师父高洁傲岸,心怀天下,徒儿望尘莫及。”魏轻尘低着头,殷无忧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见他腰背挺直,声音不卑不亢,“徒儿胸无大志,麻木不仁。天下谁死谁活,与我无关,我只在乎自己亲近之人。”
  他在意的亲近之人,自然就是指自己了。
  徒弟把自己放在这样看重的位置,殷无忧本该欢喜,他却高兴不起来。
  但到底还是有一点高兴的,因而他的怒火削减了大半,也卸下了威严,改为耐心教导。
  他绕着徒弟缓缓走动,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声音也变得十分明朗。“若恶行当道,人人独善其身,这人间就会变成一片炼狱。只有不畏邪恶,以剑证道,让侠气长存,涤荡万里,这世间才会更加美好,你我也能有一片清净之地安心修道。”
  见徒弟不说话,他缓了缓又道:“以剑修行,不该是为了打发时间,更不该是为了作恶。我们和凤家虽然关系浅薄,但天下不平之事对于任何一个剑修而言,都不该算作闲事。再者,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遭遇不平的会不会是自己。我相信,修侠道者,也会被侠道庇护。因此,我们不是在帮小凤,而是在帮自己。”
  “没有。”
  魏轻尘终于出声了。
  他双手垂在身侧,眼神空洞,声音低沉:“我父母一心向善,助人为乐。我全家被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我十多岁,到处求人学武,想为家人报仇,各大宗门皆因我是魔族不予收留。我父母虽出身魔宗,却从未与人为恶。他们死了,没有人觉得可怜,没有人再讲道义,怎么魔宗的人……就……算不得人了?”
  他抬起头来,年轻的脸庞带着历经沧桑的苦涩笑容,那双星眸光芒尽灭,沉如一潭死水。
  “师父,我早已经对这个世道失望透顶。早已……”
  殷无忧站在那里,低垂目光看着自己的徒弟,他明明心疼不已,他明明眼圈泛红,嘴上却还是说着冷酷无情的话。
  “为师不允许你对这个世道失望透顶。绝对不许。”
  他挥手拂开长剑,屈膝跪在徒弟身前,伸手将他拥入怀里,轻轻扣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而后在其耳畔温声语:
  “往后余生,为师愿以剑证道,永远护着你。”
  他眨了眨眼,敛去了眸中泪光,用坚定的声音道:“我决不会让你失望。”
  末了,又略显紧张地问:“给我个机会,好么,尘儿?”
  肩上的脑袋轻轻晃了晃,殷无忧一阵高兴。
  他双手紧紧抱着徒弟,对方也抬起双臂抱住了他。洁简的剑室里,师徒二人静静相拥片刻,殷无忧轻抚徒弟背部,试图为他拂去一身的凄苦,为他抚平内心的伤痛。
  那些事,他即使早已探问过,再听一次仍是心痛不已。
  他轻轻叹了口气,忍不住道:“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那时候我还没受伤,肯定很能打,我二话不说就帮你把仇报了。谁敢欺负你,我咔咔打死他!我一早把你捡回去,好生护着,谁敢动你我就跟谁拼命。”
  “晚点遇到更好,我不愿师父卷入黑暗之中。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魏轻尘手臂用力,将师父抱得更紧,又轻轻蹭了蹭他的脸,温声道,“认识师父我就知道世间尚有道义存在。往后不用师父舍命护我,我只要师父平平安安的,让我每日都能见到就好。”
  “嗯嗯。”殷无忧点点头,“我肯定留在你身边,免得有人欺负你。”
  魏轻尘松开他,看着他道:“我知道师父正义凛然,仁慈善良,让你对恶行坐视不理你定会过意不去,我也不愿让师父难受。就照师父的意思,我们先去救小凤,然后再去医仙谷。之后师父可要听我的,不准再乱跑。”
  “好好好,”殷无忧拉着徒弟起身,又捏了捏他的脸,用宠溺的语气道,“都听你的,全听你的。”
  他转身取了两人的剑,将大音抛给徒弟。
  魏轻尘抬手接住。
  殷无忧朝他招招手,眸光熠熠,神采飞扬:“走了。”
  

  ☆、话江湖

  云州剑修遍地走,这里有诸多练剑的门派。
  此地山清水秀,鸟雀繁多,故而这里的人、事、物大多名中带鸟儿,连那些个剑修门派也爱以鸟名作门派名,诸如青雀、白鹤、鸿鹄、夜莺等。这些门派再往门派服饰上绣标志性的鸟儿,从此便成了云州剑道一大特色。
  但特色也仅仅是特色,对提高门派威望与地位没有任何帮助。
  剑仙道上如今最顶级的宗门当属绣剑阁、云雾里、别有洞天,它们并称为“三大宗”。往下是四大名门,分别是:位于风都的却尘台,名震西沢的元氏,还有琼州往生涯处的悬天门,以及北陆燕氏。
  这七个门派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往下的十大家族就不一定能让普通人记全了。
  云州虽然有那么多的剑修门派,却没有一家能排入剑仙道宗门前列。不消说最顶端的三大宗和下面的四大名门,就算是十大家之中也不见云州的剑门。
  故此,这一带各个门派各代掌门都肩负着振兴门派,提升门派名望,跻身剑仙道前列的重任。
  然,到目前为止,仍是大业未竟。
  那什么三大宗、四大名门、十大家都是墨河的剑仙书院评定的,道上也都认可。他们评判的详细标准虽未曾公布于世,但也能大致看出一二,首先门中定是要有一两个牛逼轰轰的高手,能打进论剑大会前十的那种,比如风都却尘台便是靠他们家玉衡真人连拿十二次论剑大会的冠军从而不断提升名望,一举跻身四大名门之列。
  除此之外,纵观榜上有名的门派,除了别有洞天和北陆燕氏,其余无不是门庭若市,弟子繁多。
  因而,云州的剑门都卯足了力气争强斗胜,更有甚者靠侵吞弱小门派壮大己身。
  对于这种现状,别说魏轻尘,就是殷无忧也感到失望。
  师徒二人下了山之后便直奔青雀派。
  青雀派在云州孤鸣镇,和羿城隔了老远。其建在闹市之中,规模颇大。师徒俩行至附近后,躲在暗处一番观察,见青雀派门口张灯结彩,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像是在办喜事。
  打听过后得知,原来今日是青雀、鸿鹄、白鹤三派正式结盟的大日子。他们早就广发请帖,邀请了云州各地的门派来吃宴席。
  殷无忧想着既然是这么热闹的场合,不如两人直接进入揭露他们的恶行,拉拢来宾向其发难,逼迫他们交出小凤。
  魏轻尘却觉得不妥,首先他对那些人来宾没什么信心,不敢相信他们会站在正义的一方。其次他二人身份特殊,是正道眼中的异类。若来宾都与三个门派有交情,说不定宴席会变成了除魔大会。
  他俩身上都有魔气,青雀派又有人擅长封魔之法,故而不能贸然闯入漫无目的四处搜寻,只得派阿花先进去一探究竟。
  阿花双爪抓着殷无忧的手臂,低声叫着:“怕,怕!”
  “怕什么?被发现了你就假装自己是一只鸟,不对……你本来就是一只鸟儿。”殷无忧伸手戳它柔软的胸口,催促道,“快去快去,看清楚人被关在哪儿就回来。”
  “坏人!你不爱我了!”阿花骂了殷无忧一句,转头扎进魏轻尘怀里委委屈屈地蹭他。
  魏轻尘极为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耐心哄着:“不怕不怕。”
  他多安抚了一会儿阿花才磨磨蹭蹭飞进了青雀派的庭院。看着它消失在院墙内,师徒二人进了一旁的酒肆想要壶酒解渴。
  这日天气晴朗,酒肆里已是人满为患,看来看去只有一张桌上余下两个空位,他们便走过去想与人商量着拼桌。
  那桌上坐着个年轻男子,其人样貌端正,举止文雅,穿着一身深蓝色锦衣。他原本将配剑竖放在桌上,见有两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便立刻把剑挪开,横在了自己身前,给他们挪位。
  魏轻尘说明意愿后,这人立刻客客气气道:“请。”
  魏轻尘谢过他,先用自己的衣袖帮师父擦了擦板凳之后才请师父坐下,而后他朝店小二吆喝了一声,要了壶好酒。
  殷无忧突然额头瘙痒,便抬手蹭了蹭。
  这么一蹭,无意间拨开了额前碎发,露出了额上魔纹,还恰好被对面的年轻男子看到了。
  对方瞳孔一怔,似吃了一惊,殷无忧还以为他马上要大呼小叫起来,没想到这年轻人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当没看到似的,自顾自继续喝酒。
  等酒来了,魏轻尘给师父斟了一杯,双手奉上。
  殷无忧接下酒盅,轻抿一口,却发现徒弟没有要陪自己喝的意思,于是看着他空空的酒杯问:“你不喝?”
  魏轻尘摇摇头:“办事,不喝。”
  “哎呀,陪为师喝两杯嘛。”殷无忧马上拎起酒壶给徒弟满上,口中念叨着,“又不让你喝醉,再说你醉了还有我。”
  恐怕是反过来吧。
  魏轻尘心里想着这句话却没敢说。他陪师父喝了两杯后,抬手轻轻抓着师父的手臂,神色认真道:“事情成了咱们就去医仙谷,嗯?”
  “嗯嗯嗯!”殷无忧白了他一眼,低声道,“把我当三岁小孩呢?答应你的事情我定不会食言。把丫头安置好了,我肯定乖乖跟你走。”
  “嗯。”魏轻尘颔首,脸上表情却并未放松。
  医仙谷闻名云州,黄药师其人医术高明,也性情古怪。他先前去求了好几次,对方都不愿意帮忙。这回他带上了黄泉花,也不知能不能打动那人。就算药师肯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师父治好……魏轻尘一心念着师父的事,喝的酒都觉得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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