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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by扶月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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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魏轻尘的眼里仍是掩不住沉着些许悲伤。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在外面的时候魏轻尘尚能有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沉痛往事,回到家却不能不想。他少年时期,也算过得极为幸福,母亲教他乐器,父亲教他剑术,哥哥姐姐陪他成长,一家人和和美美,与世无争,他本以为能一直这样美满下去,没想到灾祸却意外降临。
  不过是一次外出游玩,回来后他就失去了一切。
  怎样的言语都无法描述他心中的悲痛和愤怒,更难以接受的是世人的冷漠和偏见。葬下亲人后,他四处求助,却因为魔族身份屡屡被拒,直到他去了却尘台。
  直到,他遇到了身边这个人。
  在成为玉衡真人的徒弟后,他除了刻苦学剑努力变强,还一直不忘追查真相。他从一开始就怀着报仇雪恨的目的,自然不是去混饭吃的。年少的他也曾将家族惨案讲给师父听,希望他能帮忙调查,但他师父不谙世事,呆萌单纯,想帮他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去求助门派中的长老,请他们协助。
  长老表面上答应了,背地里却找到了他,让他不要耽误他师父的修行,甚至威胁要将他送走。
  成为殷玉衡的徒弟可是无数剑修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虽然怨憎长老的冷酷,却也不想错失去这么好的学剑机会,因此忍下了内心的凄苦,不再寄希望于他们,而后一边勤苦练剑,一边独自暗中调查。
  在却尘台待了几年后他用玉衡真人二弟子的身份交到了许多“朋友”,不过不说这个身份极为好用,无数人为了巴结他师父而与之亲近,他也利用这个身份打听到了许多事,后来甚至查出了真相。
  灭他全家夺走剑谱的乃是剑道十大家中的两家,既然查到真相他便要他们血债血偿。他无意考虑后续,直接提着剑就去了。只是中途有人搬了救兵,他被四大名门中的两位宗主打得半死,又给押到了祭剑台。
  恰逢论剑大会举行,在万众瞩目下,他被剑道各大门派当成了攻击却尘台的缺口,他们要却尘台对此事负责。
  他师父到场后极为惶恐,全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看他浑身是伤,心疼得很,不顾众人阻拦斩断了他身上的锁链,然后抱着他瑟瑟发抖。
  他却趁没了束缚,再次挥剑攻向自己的仇人,想把那些人全杀光。
  为了阻止他,他师父挡在了仇人的面前,劝他不要先不要动手,让他等书院的人来评断。
  他不愿等。
  他受够了世人的冷漠和偏见,不相信公道会站在自己这边。
  他只想将仇人杀个片甲不留,彻底为家人报仇。
  他师父见他不听劝,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剑尖,用双手握住了他的剑锋。看到自己刺伤了师父,他才恢复了些许理智,只是那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他杀了那么多人,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他师父虽然不谙世事,但也明白这一点。面对那么多的指责和威逼,笨拙了多年的他还是想出了一个笨法子——
  他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斩恶龙

  灯火摇曳,恍然如梦。
  回过神来,魏轻尘看着身边的人,满怀歉意道:“当年我刺了你一剑,我始终愧疚难安,要不你……毒打我一顿吧”
  打和捅剑肯定不是一个档次的,但他心想师父肯定不舍得给自己一剑,所以就让他毒打。
  哪知他师父不愿意。
  “不不不,”殷无忧并起食中二指,“我也要往你肚子上来一剑。”
  说着他猛地袭向了徒弟的肚子,看起来攻势很猛,到头来却是点到为止,根本不疼,他口中伴随着“咻咻”的声音,像小孩子似的。
  玩了一会儿后他剑指在魏轻尘心口点了一下:“你死了!”
  魏轻尘配合地往后一倒,捂着胸口喊着:“啊,我死了。”
  殷无忧忍不住笑了起来,趁他倒在地上就扑到他身上挠痒痒,魏轻尘完全招架不住,连连求饶。
  见他笑了,殷无忧将他拉了起来,帮他拍拍身上的灰,又给他搭理乱了的发丝:“好了,我报仇了,往后你不许再内疚了。不然我也要自责当然太过懦弱,没给你撑腰,没保护好你。”
  “师父切莫这样说,当年……”说到这里魏轻尘突然顿住了,而后他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转而说了一句,“好,那咱们都不说了。”
  殷无忧捏捏他的脸:“这才是我的乖徒弟嘛。”
  这回师徒俩是来找人的,不便在家中逗留太久,匆匆喝了交杯酒后他们就告别了故人,出去继续找人。
  *
  山头月光寂寂,隐隐可听到涛声滚滚。
  清平山后面就是一片海,魏轻尘少时常常跟着父亲出海捕鱼。经常是他负责捕鱼,他父亲负责坐在船头悠闲地弹奏乐器。有时候鱼儿会自己跳到他们的船上,省去了他不少功夫。
  他认为是父亲的乐音太好听,引得鱼儿自投罗网。父亲却总是笑而不语,并不解释。
  师徒俩怕沈长宁掉进了海里,于是从山头飞下去沿着海岸找了一会儿。月光洒在海面,一片波光粼粼。风中传来淡淡腥气,还有海鸟的叫声。
  不等他们找到人,不远处的天空中突然爆发一团蓝紫色剑气。
  “是谢川!”
  两人立刻御剑飞往那处。
  不消片刻,他们已到了剑光发起的地方。前方是一座倾斜的牌楼,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攀附其上。师徒俩先落地与众人汇合,见到沈长宁也在其中。
  沈长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又扭头冲牌楼上喊着:“恶龙,快放人!”
  “龙?”师徒俩异口同声,都是极为惊诧。
  怎么会有龙?
  就在这时——
  云破月出,狂风骤起,龙啸震九天!
  “恶龙,快放人!”
  沈长宁持剑冲着牌楼上的巨龙怒喝,激得那龙狂啸一声,震惊四野。紧接着,巨龙长尾一甩,猛地抽向众人所站之地,大伙儿被逼了数丈远。
  沈长宁身上带伤,行动困难,幸亏殷无忧及时带着他后退。
  “你们怎么惹上这东西了?”殷无忧奇道。
  “不是我们惹上它,是它找上我们!”沈长宁盯着巨龙,悲愤道,“它就是近日来残害无数同道的凶手!两位师兄摸去了它的老巢,见到了几具白骨。后来又被它追着咬,其中一个已经进了它的肚子。”
  至于另一个,尚在龙爪中。
  月光笼罩下,巨龙身上的鳞片泛着银色光泽,看起来坚不可摧。锋利的龙爪正抓着沈长宁的倒霉师兄,那男子在高空中惊慌地挥动着手臂,口中不时发出痛呼声。
  巨龙扫视他们一眼,突然仰头张开血盆大口,作势把人往嘴里丢!
  已来不及说些什么,众人立刻齐上。数道剑光射向龙头龙爪,巨龙不紧不慢地掀起眼帘看他们一眼,又用龙尾轻而易举地破戒了众人的招数,而后突然扭头朝着沈长宁扑来。
  “师兄小心!”
  柳芊芊惊呼一声,立刻横在挡在了沈长宁身前。
  殷无忧见状对元承道:“小长宁身上有伤,劳烦元公子带着他和柳姑娘快撤吧,这里交给我们。”
  “啊?”元承愣了一下,难得有个屠龙的机会,还牵扯着失踪案,他若参与其中肯定是为元家长脸,但现在这种情形,他又不好拒绝,只能是听从了对方的安排。
  自家师兄还在恶龙口中,沈长宁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还硬生生推开他,持剑加入了战斗中。如此一来,大家为了照顾他,打得极为艰辛。
  后来元承不得已之下只好出手打晕了他,带着他和柳芊芊离开战场。
  没了后顾之忧,却尘台三人组打得舒服多了,魏轻尘用清平剑歌辅助师父和师弟,给他们提供防御和治疗,那两人一扫疲惫,愈战愈勇,终是用却尘剑法斩下了恶龙的头颅,结束了一切。
  只可惜那名弟子早在战斗中被吞入龙腹……
  没多久,华阳君急匆匆赶来。
  “多谢诸位出手相助。”他抱着昏迷不醒的沈长宁,朝着众人一一欠身致谢。
  魏轻尘将清平乐收回剑鞘中:“本是分内之事。”
  “方公子派人去通知我,我才知道出了事。”空气中还满是未落下的烟尘,一呼一吸都是灰蒙蒙的。华阳君叹了口气,用略显疲惫的语气感慨道,“恶龙已除,只可惜逝者无法复活……”
  众人皆知华阳君向来心善,于是连忙出言安慰。
  而后谢川和元承回洗剑阁向方一文汇报战况,魏轻尘和殷无忧则是和华阳君一起送沈长宁和柳芊芊回悬天门。把人送到后,他俩又急匆匆去了石湾镇,去通知那里的魔修此夜的事,顺便喊了几个人帮着领回同伴的尸骨。
  次日一早,各家基本都得了消息。
  天没亮众人就齐聚问剑阁,一起等着悬天门送来洞穴的位置,好去找尸体。基本上琼州各门派的掌门都来了,也就却尘台掌门没到,代替他来的是齐间。
  殷无忧见到他就走过去问:“纪掌门人呢?别人家掌门都到了,就他不来,他还要不要面子了?他是不是在睡懒觉?”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师父那个人从不睡懒觉的。”齐间揶揄道,“关心就关心呗,还非要诬陷人家睡懒觉,啧啧啧。”
  “谁关心他了!”殷无忧急忙否认,“我只是……只是……”
  他也只是不出什么,一时间涨红了脸。
  魏轻尘笑着替他解围:“你只是随便问问。”
  “对!”殷无忧重复道,“我就随便问问。”
  “他去别有洞府了。”齐间道,“说是有什么事,但又不肯对我讲。”
  他们还未多聊,华阳君就到了。
  华阳君亲自带来了消息,而后领着众人一同前往隐山,找到了沈长宁所说的那个洞穴。
  那处较为隐蔽,里头也不算宽旷。进入之前,众人皆以为能找到一具具完整的尸骨,进去后才发现白骨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很难拼出原主。也就魔族这边有特殊的方法可以捡出他们同伴的尸骨,其他人全都无从下手。
  后来方一文提议由他家负责处理此事,将众人合葬。因死的都是些无亲无故的人,众人追查至今大多是出于责任心和正义感,故而其他人也无任何异议。
  而后华阳君代表悬天门和其他两家名门宣布失踪案到此真相大白,顺道谢了众人多日来的坚持与协作,也特别感谢方家的支援,还说因为尚有尸骨未找全,自己会派人和方家一起继续寻找,并处理好后续事宜,至于其他的队伍,都可以解散了。
  听到他这句话,各家的弟子都松了口气,之后顶着黑眼圈和同门师兄弟讨论回去要睡多久的问题。
  谢川也打了个哈欠,用轻松愉悦的语气道:“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他转向魏轻尘:“我也得回去看看子昂师兄了,不知两位近日在何处落脚?空了我找你们喝酒。”
  殷无忧刚好和方一文说完话回来,对他道:“我们住问剑阁,等你。”
  

  ☆、师祖说

  失踪案一了,已快至年底。想着年后得忙于走亲访友,不知何时才能消停,方一文便打算年前抽空去看一看自己的老朋友宓子昂。
  忙完手上的事之后,他备着薄礼上了却尘台。
  礼物是孝敬给纪掌门的。
  但纪掌门不在,他只好去几位长老那儿打申请,央求他们恩准自己见宓子昂一面,哪怕就在牢房外面跟他说说话也行。
  好酒到位了,自然好通融。
  太河长老给他指了路,告知他宓子昂在藏书楼,让他自己过去,但特别叮嘱他只能隔着门和那小子说话,不能进去。
  方一文又不是没来过却尘台,自然懂得这规矩。到了那地儿,他在门外喊了宓子昂的名字,楼上立刻开了一扇窗。
  “阿文?”宓子昂探出头来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图书管理员啊。”方一文仰头看着他,又对他招了招手,“你下来说话。”
  宓子昂马上下到了一楼,来到了一楼的窗边。
  两个人隔着窗户相望,方一文先递了一小瓶酒。宓子昂微微一愣,下意识要婉拒,又想着是人家特地给自己送来的,拒了不好,便收下了。
  反正他也没胆子在掌门的书房里喝酒,只能先保存着,或者回头借花献佛送给掌门。
  谢过对方后,他马上问:“我听谢川说我师父在你那儿住,他近来可还好?”
  “挺好。”方一文道,“我本留他在问剑阁,是想跟他学剑,但他每日一睁眼就去了祭剑台,在那里与群侠过招,打得不亦乐乎。因为他的关系,祭剑台也格外热闹,每日都有许多人向他讨教。你师父虽然入了魔,但也还是很受欢迎。”
  “那是,”宓子昂挺起胸膛,一脸骄傲,“我师父风华绝代,剑术一流,肯定能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这一点方一文也承认,毕竟他也想跟那人学剑。
  “只可惜……”宓子昂又忽然露出落寞神色,低声道,“只可惜我让他失望了……他恐怕此生再也不愿认我这个徒弟吧。”
  “怎会?”方一文忍俊不禁,又怨道,“说到这里我还想跟你算账呢。前些日子我鼓起勇气向他表露拜师之意,他当场就拒绝了,说是对人发过誓,此生只有一个弟子。我琢磨着,魏轻尘已经是他的道侣了,那这唯一的弟子就是你了。你说说你,竟然如此霸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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