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第一渣男 番外篇——by林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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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纯良的眨眨眼,道:“没有啊,但我家长老不是肯吃亏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了,来的就不是我了。”
又骗人。敬韵抬头看星河灿烂的夜空,无奈道:“挺晚的,我要休息了,你还是住木秋楼吧。”
唐慎笑道:“木秋楼的床塌了,不能住了。”
敬韵冷淡道:“敬山书院的空闲的房舍随唐堡主歇息,除了我的木箫轩。”
唐慎一向不惧他的冷淡,闻言笑嘻嘻的道:“小韵儿,不是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可不是你敬山书院的待客之道。”
敬韵越过他,冷冷道:“对你不需要。”
敬韵一向拿唐慎没辙,这次也不例外,他最终受不了唐慎的死缠烂打,同意他歇在木箫轩的外间榻上。
灯火之间,敬韵透过两重轻薄纱帐看着外间坐着的身影,犹豫半响,还是出声问道:“你怎么不休息?”
唐慎道:“我想看着你。”
敬韵心头发酸,哑声道:“何必呢?”
唐慎道:“谁让我喜欢你呢?你一天不成亲,我都有机会。”
敬韵眼眶发热,面朝里卧,道:“休息吧,有灯我睡不着。”
唐慎熄了灯,继续坐着,眼睛依旧看着敬韵卧室床榻的方向。
敬韵抓着枕头上的绣花,心情复杂,半响感觉难以入眠,起身道:“我睡不着,你陪我下棋吧。”
唐慎道:“好呀。”
唐慎重新点了灯,找出棋盘,放到榻上,看着衣着整齐的敬韵,有些无奈道:“你穿衣服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敬韵瞪了他一眼,道:“下不下?”
唐慎爽快的回了一个字:“下。”
灯火阑珊,两人下了一夜的棋,在启明星亮起时,唐慎丢了棋子,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天亮了,咱们去湖边散散步。”
敬韵知他下了一夜的棋,不耐烦了,遂同意了。收拾好棋盘,两人并肩前往湖边,沿着天半湖畔散步。
清早的天半湖升腾起薄薄雾气,建筑半隐半现,如梦似幻。
唐慎拉拉身畔人的衣袖,道:“前面是不是我们师祖?”
敬韵抬眼一看,远处一身雪青站在岸边,背对着他们,微风拂过他如墨的长发和雪青色发带,银莲绣纹流动着淡淡的光芒。
许是察觉到他们,师祖回转过身,露出身着白衣金边的男子。
敬韵提醒他,道:“那位是西方锦铄帝君。”
水清浅冲他们招招手,回头和锦铄帝君说话。
唐慎和敬韵向两位行礼,水清浅笑笑道:“子悠身边这位是我家大弟子的后人。”
锦铄帝君冷淡的点点头,送出见面礼。
水清浅斜眼一看,一阵无语。天界十大刀谱第三位,白鸾刀法。锦铄帝君是收录了所有第三吗?
唐慎道谢过后,水清浅道:“我和帝君四处转转,你们不必跟随。”
两两分别,水清浅和锦铄帝君沿着湖边踏上天半湖上的九曲回廊,而敬韵和唐慎则沿着湖边散步。
天半湖中里种了莲花和菱角,时值初夏,湖里的莲花还只是花苞,尚未绽放。水清浅折了一支用灵力催开。
绿嫩的花茎在白皙修长的指尖转动,水清浅转着转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微笑了起来。
锦铄帝君问他:“你笑什么?”
水清浅摸着莲花柔软的花瓣,道:“想到我尚未做国师的那些年。”
天水国灭国后,他游历四方,在罗锦国国师府招杂役的时候,也凑热闹的报了名。
国师府的弟子看他白布麻衣,头戴白纱斗笠,觉得他鬼鬼祟祟,不以真面目示人肯定不是好人,遂要国师府的护卫拿下他。
水清浅当然不干了,当下就猫戏老鼠般同护卫打起来。打了一会后,水清浅一甩衣袖,将几位护卫撂倒。
国师府的外门弟子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清话。
这时,当时的国师接到禀报,前来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水清浅一甩衣袖,轻易撂倒国师府的护卫。
国师当时很是客气,拱手道:“敢问是何方道友?缘何要找我国师府的麻烦?”
水清浅道:“一介散修,不值一提。国师府不是要招杂役,我来混口饭吃。”
国师在,有了撑腰的,国师府的外门弟子胆子总算回来了,指着他道:“国师大人,此人戴着斗笠,不肯摘下来,一定是心里有鬼,说不定还是通缉榜上的魔修。”
有听不过去的人出来说道:“这位公子说不定是面目有暇,怕吓到人才会遮掩,不能因为带着斗笠就算他是魔修,这也太不讲理了。”
此言一出,加上有人带头,纷纷为水清浅说话,指责国师府外门弟子的不是。
国师面含不悦,侍候的外门弟子赶忙上前,冷喝道:“安静。”
水清浅冷眼看着,待说话的声音小了,才道:“我不摘斗笠,确实是怕吓着人。不过,要是你们想看也是可以,但吓到你们就不管我的事了。”
国师道:“不需如此。”
但人的天性就是爱看热闹,见他如此说,自是拍着胸膛担保说自己胆子大,不怕吓。
水清浅勾着嘴角,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拿下斗笠。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唇不点而红,整张脸美艳而正气,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他眉间的红色莲花,妖异与清正并存,相交相融。
水清浅戴回斗笠,双手含着灵力拍了两下,唤醒看呆了众人。
“天生异相,天命之人。”这是最先回过神的国师。
国师难掩激动的问他:“敢问道友可有师父?”
水清浅道:“我师父故去已久。”不然他也不会投入军中,就是因为师父逝世,他被上头的几位师兄排挤了出去。
国师道:“可愿拜入我门下。”
水清浅笑道:“国师弟子可比杂役好很多,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随后国师对众人说道:今日招杂役的事就此作罢,都散了吧。
盯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水清浅施施然进了国师府,国师安排他先住下,明日正式拜师。又吩咐侍候的弟子为水清浅量体裁衣,置办衣物配饰。他去拟帖子请人观礼。
送走国师,水清浅开始参观自己的住处。国师府邸自然是好的,他临时住的院落也比他在天水国的院落好上很多,水清浅不见外的在他住的院落四处看看,时不时停下破坏院里的灵草灵木。正玩乐间,一名身材高大又欣长的白衣青年站在院落的门口,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院中白麻衣斗笠的青年。院中的青年似是感觉到了,回转过身,透过白纱斗笠打量他。
“你好。”
☆、番外二
顶着世家、门派众人各异的目光何家的人踏上了雪雾仙山恍如一座城市的仙船。
何红林低着头研究台阶上、地面上的花纹,努力无视掉自刚刚登船就钉在他身上的目光。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他内心刷屏这句话,余光找寻藏身处。
那根柱子不错,正好藏身。何红林一个闪身,躲到柱子后面,始终与他走在一处的何阮惊讶的看着他。
何阮道:“弄璋,你干什么呢?”
何红林招招手,让他过来,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有人暗中窥视我。”
何阮嘴角一抽,道:“你连杀气都感受不到,还能感受到有人在看你,弄璋,你耍我呢?”
何红林道:“没有。真的,我真的感觉到高处有人在看我,而且绝对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他们所在的是一处广场,四周是两层高的小楼,珍贵的花木点缀在其间,荡出阵阵馨香。而高处嘛,则就很多了。
若真是有人在看何红林那必然是先前上船的雪雾仙山的弟子,但雪雾仙山的弟子看他作甚,又不是看上他了。
何阮道:“弄璋,你知道人在哪吗?”
何红林往一个方向一指,何阮顺着方向一看,竟然是船上最高处——明月楼。
何阮道:“弄璋,没错吗?哪里可是……”雪雾仙山少主姬水成的住所。
何红林肯定的点点头,目光坚定。何阮正欲问话,那边何钧的肃严的声音就远远传来。何阮一听,就拉着何红林步到何钧身边。
何阮与何红林先后行礼,问了好。
何钧拿不准姬水成的态度,因此也只是嘱咐他们在船上不要乱跑,好生在房间修炼。两人乖乖应了是。
明月楼上,雪雾仙山的少主姬水成拿着一个千里眼正在看一个人。直到看不见人影,一身白衣的姬水成才将千里眼放下,随手一扔,靠在明月楼的栏杆上一脸无趣。
姬水成跟随多年的手下林雨声好奇的问道:“少主,你在看什么呢?”
姬水成拄着下巴,一脸神游的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什么。
林雨声习惯了姬水成的性格,耸耸肩,将地上的千里眼捡起来放好。
姬水成不耐烦的敲着栏杆,道:“洛水呢?死哪去了,让他打听个人这么慢。”
林雨声心中想道:洛水才出去一刻,他再精通打探消息也需要时间的啊!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一言不发,不敢接姬水成的话。
姬水成站起身,道:“去演武场。”他现在的心情极度不爽快,只想找人好好打一架,发泄发泄精力。
“是。”心里为演武场不幸的人默默道了声倒霉。
这边姬水成找人过招,那边何红林与何阮在房间里说话。
何红林盘腿坐在竹制榻上,面前的小几上茶香袅袅,窗外是一片竹林,清风吹过,竹林涛涛如海。
何红林道:“这个地方不错,我喜欢,快比得上我住的屋子了。”
何阮仗着无外人,肆无忌惮的躺在竹榻上,闭眼养神。听闻堂弟如此话语,笑道:“咱们所在的南大陆前十的仙门就有雪雾仙山,他们的威势与奢华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何红林道:“那咱家如何?”
何阮回道:“在世家排在中等,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混日子而已。”
何红林道:“那为何我们家会登船?”
何阮双手垫到脑下,道:“管他的呢,反正有钧三叔在,就算出了事以我们的能耐能做什么呢,还不如老实的呆在房间里,免得给钧三叔还有家里添麻烦。”
何红林赞同的点点头,道:“确是这个理。”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心安不少。
何阮睁开一只眼,好奇的问道:“你手腕上的红绳是哪位佳人所赠?”
何红林摸着红绳,笑道:“不是佳人,是位谈得来的朋友,这是他送的。”
何阮慢悠悠的道:“弄璋可知红绳是何意?”
何红林看了一眼堂兄,道:“红为朱,朱为赤,赤为火,火可烧万物,寓意不是很好嘛。仲容哥,你想太多了。”
何阮道:“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弄璋,你自己要长点心眼,不要被人骗了。”
何红林笃定的道:“放心好了,以他的地位不需要骗人。毕竟他呀……”剩下的话就不能说了,只是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何阮抖了一下,道:“弄璋,你笑的有点吓人。”
何红林故作天真道:“仲容哥说什么呢?弟弟不知。”
何阮嚎道:“完了,完了,你这么善变家主知道吗?”
何红林笑道:“当然知道,家主可是我亲哥。”
两人在屋里插科打诨,屋外,洛水正威胁着一个奴仆。奴仆哆哆嗦嗦跪地献上手中的托盘。
洛水道:“早这么识相多好,浪费我的口水。”调整了一番托着托盘的姿势,洛水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奴仆,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洛水一眼就看到了在窗下一坐一躺的两人。坐着的人年纪不大,应当尚不到及冠之年,容貌清秀,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好奇。
洛水低下头,道:“奴送茶点给两位公子品尝。”
清秀的公子对躺下的公子说道:“雪雾仙山果真大气非凡,连奴仆都是一表人才,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名门公子。”又转过头对他说道:“放下就行。”眼里的好奇那是藏也藏不住。
洛水看着自己身上金色华服,暗道失策。早知道不该因为好奇亲自来看。
“是。”
何阮道:“你才辟谷没多久,想吃就去吃吧。”
何红林道:“你不尝尝吗?”
何阮道:“我要辟谷,远离食物。”
何红林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糕点,道:“我也要辟谷。”
何阮看了他一眼,道:“随你。”
天色渐晚,何阮道了告辞,回了自己的房屋。何红林支着下巴看着窗外,清秀的面容不自觉的忧愁起来。
还是很在意他们因何上船的原因以及高处看他的人。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动动手指,开了房门,何红林坐正身子,看向门口。呦呵,是下午的那个,还带了高级侍从。
何红林问道:“有事吗?”
洛水回道:“少主请何公子赏月。”
什么?少主?姬水成吗?他不认识啊?何红林一脸懵的看着他,道:“你说什么?”
洛水道:“少主请何公子赏月。”
是请他一人还是群请,这个得问问。何红林从榻下起身,边穿鞋子边不经意的道:“这就来,不能让其他公子等。”
洛水道:“呃,没有其他公子,少主只请了何公子一人。”
何红林端坐于榻上,问道:“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