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神队长盯上是一种什么体验——by桃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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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一声啪在休息室荡开。
宋荫的左手打在路为珀的脸上。
他此刻上身衣服已经被扯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出了薄汗,上下起伏。
路为珀沉默的从宋荫身上下来。
宋荫说:“这是打你刚刚在家里的举动。”
路为珀阖着眼帘问:“什么意思?”
宋荫当着路为珀的面,把衬衣脱掉。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青年的声音低低浅浅的,细听还有一些颤抖。
他的胳膊勾上了路为珀的脖颈,胸膛贴着对方的胸膛,把路为珀慢慢压倒,然后封上了他的唇。
空气里焦灼着的火/药/味,在此刻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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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枝早上哼着歌第一个来工作,她推开门,看了一眼时间,还早。
关于之前任务的物资消耗,有些细节对不上,露枝便打算问一下路为珀。她估计这个时候对方应该已经醒了,就拨了个电话过去,然而电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露枝面露疑惑,她一口气打了三个,一直到最后一个也被自动挂断,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电子屏上显示的信号源头,似乎……就在附近。
她琢磨了一下,估摸路为珀应该是在办公室。
不过他今天居然这么早就来上班?活久见了活久见。
露枝没有想到别的,直接往队长办公室走。
到了门前,她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直接在她面前全部敞开了。
露枝看着眼前,摆着一个宽大的桌子,桌子上堆得小山似的文件,摇摇欲坠。
她连忙跨步上去,把文件搬下去一半放在另一边。
露枝的目光轻轻扫过目前的整个空间,确认了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露枝暗忖大早上的见鬼了,她转过身打算离开。
然而这时她才发现在进来的门后面,还有一扇门被挡着。
混蛋领导原来在这。
门也没有锁,露枝上去唰的打开门。
——结果被闪瞎了。
她退出去,深呼吸,然后又进去。
面前赤着上身的男人真的是路为珀。
路为珀似乎还心情颇好,朝一脸懵的露枝挑挑眉。
露枝头顶三根黑线,她的目光越过路为珀,看见床上还睡着一个人,但是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还看?进来之前都不敲门,活的嫌久是吧?”
路为珀从旁边捡起衣服披上,然后把露枝推出门,自己也走了出去,再轻轻的把休息室的门带上。
“今天我不计较你随便进队长办公室的事,但是下不为例。”
露枝想说,下次打死她也不会随便进来了。
“找我什么事?”路为珀问。
“我想想……”露枝已经连自己为什么要找路为珀的事都忘了,“想不起来了,算了等我想起来再问吧。”
露枝现在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说完就忙不迭走了,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在露枝眼里,她一直没把她家队长当个正常人看待。
七区第二舰队的队长年轻英俊,能力非凡,外面慕名的求爱者有男有女,向来源源不断。就连白将军家的小公主白茭也是其中一个。
小公主无论是家世、长相、能力都没得挑。但露枝也没见路为珀有一点有意思的表现,反而平日里和他们一样,每次对白茭的到来都头疼不已。
露枝从来没见路为珀对谁上过心,更别提对方刚刚和她说话时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子,恨不得和全世界宣布他现在有个小情人。
如果不是今天,露枝一直怀疑路为珀根本不会有看得上的人。
可这件事发生的这么突然,她冷静下来想想,总觉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可能她现在还在梦里。
露枝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做刚刚没做完的事。她拿起那个数据有错误的物资表,才想起来之前要找路为珀的是这件事。
但她现在懒得再去找他了,反正也不着急,她就把表格放到了一边,想着待会等宋荫来了,让他帮忙交过去。
等一下。
宋荫……
“露枝姐,早啊。”
露珠抬头,宋荫推开门走了进来和她打招呼。
说曹操,曹操就到。露枝咬咬指甲,探究的眼神盯着宋荫看。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露枝说:“你今天来的好早。”
宋荫说:“是吗,可能今天醒的比较早。”
她说:“路队今天来的也挺早的。他平常不踩点到会死。”
宋荫说:“可能他现在突然醒悟了。”
露枝说:“你们平常就是一起来的吧?”
“应该是的……?”
“没事,我就问问。”露枝笑笑,“这个表你待会给路队拿过去,让他看一下有没有错误的地方。”
“好的。”
露枝看着宋荫的反应,心里逐渐有了点谱,她便发了个文字消息给路为珀求证。
光线渐亮,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来,门被推开又关上,办公区的气氛慢慢活络起来。
宋荫悄悄松了一口气。
……并没有。
在宋荫今天一个上午第五次被拜托到路为珀办公室,给他交东西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和对方提了一句:“我感觉露枝姐今天有点怪怪的。”
路为珀已经心知肚明,但还是问:“她怎么了?”
宋荫说:“她好像一直特意让我往你这儿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路为珀挑眉说:“你别表现得好像我们两个见不得人一样行不行?”
宋荫一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路为珀看不下去,忍不住告诉了宋荫真相:“她知道了。”
宋荫倏地住嘴,然后问:“她知道了什么?”
路为珀说:“早上被她看见了,她后来问我,我就说了。”
宋荫追问:“你、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
路为珀很严肃:“你是我老婆。”
宋荫心态崩了,拿文件砸他:“哪有你这么瞎说的!”
路为珀觉得宋荫很逗:“骗你的,我和她说,我喜欢你,你也不嫌弃我,我们就在一起了。就这样。”
“真的?”
“真的。”
“真的吗?”
路为珀笑:“真的真的真的。我说三遍,相信我。”
第四十八章
艾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宋荫这么上心。
那天过后,又过了几天,他一发现监视自己的人逐渐被撤了,就回五区主动找了陈闻。
“稀客啊。我听见手底下人说是你来找我,还真吓了一跳。”陈闻笑着走进办公室,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了。
艾登没有心思和他寒暄,上来就道:“我觉得宋荫是受害者。”
陈闻听闻,笑容收了起来。
他走到艾登眼前,话语里有些不爽:“艾登,如果你是想来嘲讽指责我办事不力的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艾登皱眉:“你什么意思?”
陈闻哼笑一声:“你又什么意思?一直在追着他查的不就是我吗,你不就想说他受了我害?”
艾登发现陈闻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闻看艾登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嘲讽的意思。他问:“那你说,他受谁的害了?”
艾登坦诚道:“我不知道。”
陈闻不知道艾登想表达什么,没好气的说:“那你不是等于没说?”
艾登继续道:“我觉得这是一个调查思路。”
陈闻笑了一下:“还查?早就查不下去了!宋荫的资料档案全部被删,人也在七区,他现在的位置和权利可比老子的大多了。”
艾登淡淡问:“那些消失或是死了的犯人,你不管了?”
陈闻的笑容凝固,他停顿了两秒,然后低头低骂了一句。
陈闻走到办公桌前,从里面调出所有资料。
他朝艾登招手:“你来看。”
艾登走到陈闻身边。
陈闻的手指随着屏幕资料的滚动而滑动:“自从上次我们在郊外找到了那具尸体之后,这几天又有新的发现。我们找了……”
一张只有侧脸的照片一划而过。
“等等。”
艾登止住陈闻的手,然后返回到上面的内容。
“怎么了?”
艾登不语,点开那张监控录像里截图出来的照片,然后放大到最高倍数,似乎在看什么细节。
陈闻见状并不催他,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一点——”
“我们在五区郊外的废弃诊所里发现的那具尸体,身体里的血被放了大半,几乎看不出人样。一开始我们都觉得是宋荫做的,因为别的查不出来,只能查出那个人的身份是宋荫放走的死刑犯之一。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因为宋荫那个时候在七区。”
陈闻说完,看了看艾登。
艾登看着照片目不转睛:“继续。”
陈闻说的喉咙疼,拿起桌上摆着的水杯喝了一口,喝完发现水面上飘着一个小飞虫。
闻哥:“……”他把杯子放回原位,又拿起一边的杯盖,盖到了杯子上。
“我们又把目光放到了作案手法上。因为有人说这种血腥的场面很眼熟。”
“十五年前,有一家小夫妻经营的小店遭遇入室抢劫,夫妻两个都被抢劫犯杀死。但尸体在死后却受到了很严重的破坏,士兵打开门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血。那个抢劫犯很快就抓到了,也承认了自己杀人的罪行,却对虐待尸体的事情矢口否认。一开始没人相信他,然而仪器鉴定之后,他说的确实是真话。”
“人们这个时候,才把目光放到这起案件中一直被忽视的第三者——”陈闻手指敲了敲电子屏上的照片示意,“小孩。”
陈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见艾登明显愣怔了一下。
他说完最后的话:“后来证实,这个孩子是被拐卖的,不是那对夫妻的亲生孩子,而且这对夫妻有施虐倾向,所以……”
“路为珀。”
艾登终于下了结论。
陈闻听到这个名字,倒没有太惊讶:“你也觉得有点像他?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乍一眼看上去也像,但是后来……”
艾登打断:“是他。”
陈闻愣住了,然后表情渐渐有些不好看。
这时,艾登面前有一个透明的信息窗口打开,显示正在有文件传送过来。
“我刚刚已经找了医院里的人做对比,”艾登点开文件,传给陈闻,“从五官的整体结构来说,有70%的重合度。年龄也对的上。”
陈闻看也没看艾登的文件,大动肝火:“你来真的?”
“就算再像,也不会是他。”
“陈闻,这不像是你说的话。”艾登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陈闻说完像受了刺激一般,他原地转了两圈,最后拿起桌上的瓷杯掷在墙上,哗啦一声巨响,杯子摔的粉碎,没喝完的水也流了一地。
“你听没听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那个小孩都做了些什么!路为珀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他?!还是你要和我说,他堂堂第二舰队的队长就是五区城郊那具尸体的凶手!那我们两个月之后的大战也不用打了。”
陈闻啪的一声拍了桌上的一个按钮,一个清洁机器人立刻进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他冷静了一会儿道:“有的事情不能光凭想象和那70%的可能性判断,路为珀和这件事根本没有关系。”
“有关系。”艾登道。
陈闻不愿听:“你不用再说……”
艾登终于说:“一直护着宋荫的人,从来不是我。是他。”
陈闻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你说什么……”
艾登说:“宋荫上个月来医院,是和路为珀一起来的。宋荫的手术同意书、入院,出院签字都是他签的,你不相信可以调给你看。”
陈闻问:“他以什么身份替他签的字?”
艾登顿了一下,似乎是陷入了纠结,但他最后还是道:“恋人。”
“……荒唐。”陈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艾登说的话太具有冲击,他不相信,但却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他问:“宋荫做了什么手术?”
“这就是这件事最矛盾的地方,”艾登道,“宋荫送进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不能见光,不能沾水,精神也非常危险,求生阈值一度很低——是典型被长期虐待过后的表现。”
“我说的长期,不是一天,不是一周。最起码是……一个月。”如果以宋荫和路为珀的关系,后者断不可能会让他受这样的苦。
咔哒一声关门的声音吓了陈闻一跳,他一看,是清洁机器人已经把整个房间都打扫好,离开了。
艾登的声音冷静的简直不像话:“路为珀的童年也曾经遭受过虐待。”
听到这一句,陈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天花板喃喃:“真他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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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为珀的信号端显示正有文件传送,他一看是陈闻发来的,便点了接收。
他随后打开文件,里面只有两张照片,一个是郊外那个男人的尸体,还有一张是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照片。
路为珀看了之后,笑了笑,笑意却没有传到眼底,他发了一个“?”过去。
宋荫用身体挤开办公室的门,怀里抱着不少东西:“汉瑟从楼下的前台拿回来好多吃的。据说是你的粉丝送的,路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