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戒指引发的血案 番外篇——by天司沧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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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她斩钉截铁的说能,陈赋宗正要松一口气,便听见她接着说:“不过里面封着的邪祟太多了,要一只一只的来,没个三五个月解决不完。”
“三五个月?”陈赋宗皱了皱眉,想着柳烟尘的事便问道:“那如果把里面封印的东西拿出来送到其他地方,是不是就会快一些?”
“拿出来?”云初子一口差点喷出来:“拿出来只会招来更多的邪祟,而且把它送到哪?好不容易封印了,就让它在那呆着最好。”
陈赋宗暗想这样不行,除邪祟除个三五个月虽然不方便但也不是大不了的事。问题是拿不出戒指,柳烟尘就不会走,但云初子都说了拿出来不好,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今天我带你去看的那具尸体是那院子里的邪祟做的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今天那具尸体不是院子里的邪祟做的。但是司令部里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妖气,应该是有妖物藏在司令部里。”
“能找找吗?”陈赋宗一听觉得奇怪,司令部里怎么会有妖?
“当然能,不过你是想先抓妖还是先除那院子里的邪祟?我一次只能干一件事。”说完,不等陈赋宗回答,她又自顾自的道:“两边都有危险,都有可能死人,不过院子里的邪祟已经封了那么久了,再封一段时间问题也不大,还是先抓妖吧。”
“你安排吧,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就行。”陈赋宗暗想自己得另想办法了。
☆、绑痕
柳烟尘正坐在窗边看着西南方向发呆,远远地就看见陈赋宗和一个女人走过来,看方向他们是往那个小院走的。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出了房间偷偷跟着。
他看见那个女人贴着符纸进了院子就离开了。本以为陈赋宗找了一个什么样得力的帮手,可如果就是这个女人的话,他打不开那个封印戒指的法器,这个女人也打不开,他不用看都知道。
远远地看见他们走了,柳烟尘忽然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在院子里做了什么。才刚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顾司令。
顾司令昨晚让陈赋宗过来看看,可他一直都没回话,本来想着一早就过来的,可又有几个手下跑过来跟他汇报一些事情,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已经快中午了,他这才得了空过来看看。
一见到柳烟尘还像往常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也放了心,拉着他就跟他说着让他换个房间的事情。
柳烟尘正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周围没有什么人,他如果想去那个院子,也没有人会看到,当然不想换。
顾司令见自己不管怎么说,柳烟尘也不愿意换,也不好把实话告诉他,既干脆转移了话题。
“烟尘,你现在也不唱戏了,不如跟着我,当我的副官怎么样,保准没人再敢跟你对着干。”
“不用了,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这里。”
“别啊,你在这住的不是挺好的吗,就别走了。”顾司令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一时间想的都是因为自己送了座戏园子,柳烟尘才被戏班子赶出来无处可去的,忙着说:“你以后就跟着我,老子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老子有个地方住就不让你没处去!”
几句话听下来,让柳烟尘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顾司令见柳烟尘不说话,更急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还是你喜欢唱戏,那老子再给你找一个戏班子,还让你当台柱子,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柳烟尘的手被抬起来,袖子就滑下去了,刚好露出了昨晚被陈赋宗用绳子绑出来的印子。
“没什么。”柳烟尘只顾得把袖子拉过去盖住,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谁绑的你?谁敢在老子的地盘绑你?!”顾司令站起来,不等柳烟尘说话,就喊过来守卫的士兵,问他昨晚谁过来了。司令部里没有人不知道西南那个小院的事,所以没有人愿意往这边走。柳烟尘这个地方虽然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可反正也没什么人,守卫的士兵也是能躲就躲,昨晚就是这么状况。根本没有人知道昨晚有谁过来了,结果就这么一问,每个人都说没人过来。气的顾司令一人扇了个耳光,用了全力的,一下子上去直接就倒了。
不过没人知道他就算把他们打死也是没人知道,问柳烟尘又说没人绑他,他狠不下心对柳烟尘说重话,气恼之下就想起了一个人,昨晚来过的。
陈赋宗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就“嘭”的一声被推开了,顾司令气冲冲的冲进来了。
“司令?”陈赋宗刚想着是谁惹了他,顾司令就走到了自己面前。
“昨天晚上你去看烟尘了吗?”
“去了。”
“他怎么样?”
“他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他当时已经睡了,又被我叫起来,也没生气。”陈赋宗明白顾司令是为了柳烟尘过来的,看顾司令的样子,柳烟尘难道对他说了些什么?
“好好的?你走的时候他也好好的?”
“确实好好的,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陈赋宗飞快的想了一遍,自己也没把柳烟尘怎么着啊,可不就是好好的。
“好好的他手腕上的绑痕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陈赋宗顿时感觉背后一凉,绑痕?自己昨晚是绑了柳烟尘一会,可能是紧了点,但也不至于出绑痕啊。
顾司令看着陈赋宗眼中的神色变了变,心头顿时冒出一阵怒火。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逼他看着自己:“是你绑的他?”
“不是……。”看着顾司令的眼睛,陈赋宗怎么没法把这句话说的完全,那个我字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不是?”顾司令又问了一遍,双眼像是两根针,通过眼睛一直刺进了心里。
“我……”这次他连不是这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司令看了看他,松开了他,慢慢侧过身去:“可以说实话了吧?”
陈赋宗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深吸了几口气,想了想才道:“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司令那么喜欢他,还把他放在身边,我怕他会对司令不利,所以昨天晚上去盘问了他一下。”
“盘问?你绑他干什么?”
“他要跑,我就把他绑起来了。”陈赋宗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有很多事情没说而已。
“你夜里跑到人家的房间去盘问人家,人家能不跑吗,跑你就绑他?”顾司令信了,但仍是有些火气。
“要不然你也绑我一次好了,算是给他报仇!”陈赋宗说着,双手并在一起向他伸过去。
“报仇就不用了,你下回对人家客气点。”顾司令说着,一把把陈赋宗的手打下去:“不过,你昨晚都盘问出什么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说他以前不是唱戏的,是在路上碰上了那个戏班子,被他们连蒙带骗的就去唱戏了。”陈赋宗依旧挑了能说的说了。
“连蒙带骗,还把人赶出来。这帮人渣,要不是他们跑得快,老子活剐了他们!”顾司令咬咬切齿的说。
“好了,没你的事了,你看你昨天晚上没睡吧,赶快睡觉吧!”
“司令。”陈赋宗叫住了顾司令,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他还是不希望顾司令接近柳烟尘,他总觉得柳烟尘身上还有秘密,可能对顾司令不利。
“还有什么事?”
“那个柳烟尘来历不明,他到阜城县这几天就出了这么多事,司令要不要查查他的底细,就让他这么住在司令部,可能对司令不利。”
这话一下子听起来,让顾司令免不了有些生气,可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便道:“你要是愿意查就查去吧,但别让他知道。”
“我知道了。”陈赋宗笑了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顾司令其实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再问。
☆、危险
柳烟尘依然住在那间靠近西南的房间,顾司令跟他说了许多次,他也不愿意换地方,所幸之后的几天里也没出什么事,换房间的事也就慢慢放下不提了。
他这边本就没什么人,九姨太死了之后,他这就更是没有人敢过来了,他也乐得清静。除了顾司令平日里会过来几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想着打开那个盒子的方法。可想了很久还是徒劳无功,半点办法也没有。
这天夜里,他正想再去一趟那个院子,一开门就看见那个女人正好站在门口,与他正好来了个脸对脸。
他心里是极不愿见到这个女人的,可却又不得不紧张起来。因为她每次来找他,大概都要死一个人。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打量了一圈女人的脸,心中一沉:“你要干什么?”
女人没有理会他,转身向外走去,柳烟尘怕她去害人,马上跟了上去。不过女人今晚似乎没有什么想害人的意思,围着柳烟尘住的房子绕了一圈之后,就向那个院子走去了。
二人都不怕这院中的邪祟,毫无阻碍的走进去了。
女人也不犹豫,直接走到了那个戒指被封印的地方,看看柳烟尘又看看地下。
“我拿不出来的,你死心吧!”柳烟尘知道她的意思,虽然对她找到了戒指很是生气,但想到她和自己一样拿不出来,也就松了一口气。
女人似乎早料到这一点,伸出手来,抚了抚自己一寸长的血红指甲,就向柳烟尘挠了过去。柳烟尘只一侧头便躲了过去,再看女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门外响起了人的说话声。
稍稍低沉的男声,挺起来有些耳熟。
柳烟尘还没想起来那人是谁,便见女人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在这个环境下显得十分诡异。
他伸手就想去抓女人的胳膊,可还没抓到,女人就退了一步,随后快速的向后退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他猛然想起那是谁的声音,是陈赋宗!
陈赋宗有危险!
他想也没想,就冲到了门口,见到陈赋宗的时候,见他一点事都没有,可脚下停不住,他一下子就撞到陈赋宗身上,差点给他撞个跟头。
“柳烟尘?”陈赋宗好端端的站着,忽然就跑出了一个人,差点把他撞倒,他刚站稳,手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个人,入手是一片冰凉,他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抓的是个邪祟。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柳烟尘,可知道是他却是更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
柳烟尘也不答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又伸手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下,这才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柳烟尘查看陈赋宗的时候,他其实也在打量他。他见柳烟尘除了摸着有点凉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心下也泛起了嘀咕:他难道真的不是普通人,要不然就连云初子想要进去也得在白天贴着一沓符纸,他大半夜的进去,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疑惑归疑惑,被柳烟尘冰凉的手摸了一下脖子也让他十足的精神了一下。现在马上就要入冬了,柳烟尘还只穿着一件单衣,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来干什么?”柳烟尘先发话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让他没由来的就是一阵心虚。
“你不是要拿戒指吗,我找了个人,她说可能有办法。”陈赋宗咳嗽了一声,低下声音像是怕惊动谁:“你进里面,没事吗?”
柳烟尘之前只想着别让那女人伤害陈赋宗,也没想那么多。这下听他问,想起之前给他们死活不让他进这个院子的事,这才感觉不对。也不会解释,直接说了一句:“我回去了。”走了两步又实在觉得不放心,又转过身对他说:“晚上不安全,你去我那里坐坐?”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太对了,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陈赋宗听着他这话,也同样觉得不对,不过他还是说:“我在等人。”
柳烟尘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点了点头,离开了。
陈赋宗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觉得很不对,可脑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点乱,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直到云初子从身后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你怎么还在这?我让你念的经都念了吗?”
陈赋宗这才想起来手上那半卷往生咒,已经被他不知何时塞进袖子里了。他忙拿出来接着念,念着念着,他瞥了一眼正在地上布阵的云初子,问了一句:“就像这种院子,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进去也不会有事?”
“法术极高的高人。”云初子头也不抬。
“那得有多高?”
“就我这样的,再修炼个六七十年吧,资质好的可能就行了。”
陈赋宗暗想柳烟尘怎么看也不是个高人,就接着问:“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
云初子终于停下来手里的活,仔细的想了想道:“那大概就是邪祟的同类了,还得是很厉害的同类才行。”
陈赋宗闻言手顿时一抖,那半卷往生咒“啪”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柳烟尘始终觉得不安,总觉得那个女人今晚得做点什么,即使不对陈赋宗下手,也得对其他人下手。可以那个女人的性格,她害了谁也会过来告诉他,然后开心的看着他无能为力的样子。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坐立不安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柳烟尘十分警惕着去开了门,便见陈赋宗站在门口,半低着头,神情不太看得清楚,但似乎有些不对。
“有事吗?”柳烟尘问。
陈赋宗抬起头看了看他:“你不是说让我来你这坐坐吗?”
“啊,对。”柳烟尘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便把陈赋宗让进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