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魔王养成‘攻’》——by作者:雅客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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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吃痛,一尾巴扫过去,砸在太白的肚子上,把他拍进了一旁的岩壁。
“先生——”承风再顾不上安抚马儿,冒着被马蹄踩踏的危险,纵身跃下,一连打了几个滚才滚到太白身边。
见到太白时他正在咳血,边咳口里边念念有词。
“咳咳…不应该啊…我以为最少可以把它尾巴砍下来…咳咳…凡人太弱了…咳咳咳…”
承风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蛇妖的长尾又扫了过来。他迅速把太白护在身下,用后背硬生生受了一尾巴。
本以为自己最少也该吐两口血,结果只觉得背上麻了一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惊诧地看着太白。
太白哆嗦着手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你身上有龙鳞护体,它一条小蛇伤不了你。”
承风瞪大了眼睛,赶忙扒衣服要把‘定情信物’找出来还给太白。
太白推开他:“别费劲了,赶紧点火帮我把这张符烧了,我们要找帮手。”
承风呆呆地看了片刻:“你不是会法术吗?‘唰’一下自己就燃了的那种。”
太白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废话太多的小孩会被妖怪吃掉的,我让你做什么就做,少啰嗦!”
☆、师兄救命
“废话的确太多了,”明惠操控这么大的东西也很吃力,他只想速战速决,“龙鳞护体也没用,我就不信它挡的了我的毒液。”
毒液不可怕,可怕的是毒液产生的气体会进入身体内部,由内而外的侵蚀,一样是死。龙鳞只护得了一个人。
太白把符纸扔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先去挡一阵,烧了它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不行,我来挡。打火石我不会用,带着玩儿的。”承风把打火石掏出来和符纸一起塞进太白手里,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就冲着蛇妖的眼睛刺去。
蛇妖偏头躲闪,毒液擦过承风的身体喷了一地。
太白急的冒汗,不停的碰撞打火石,许久连个响儿都听不见——我也没用过啊啊啊,原来我没了法力就是个残废!
再回头看承风,已经第多少次被掀翻在地了,头破血流的样子十分不美观。
“风儿!”
承风被蛇尾高高卷起,甩在地上,虽然人没事,但却不小心把龙鳞甩了出来。没有龙鳞护体,承风与蛇妖就是以卵击石。
太白将打火石重重一摔,迸发的火芯正好溅在符纸上,顷刻间就燃了一角。太白顾不上等火烧完,奋不顾身地扑上去。蛇口与承风近在咫尺,突然出现个人,蛇妖目光微顿,想收口也来不及了。太白以身挡住了蛇妖的毒牙。
承风眼睁睁看着又尖又长的牙齿穿透了太白的肩膀,血从伤口里喷薄而出,滴在承风深色的衣服上,滴出一副写意的画卷。
“师弟,你又惹了何事?”
蛇妖身后,一束金黄闪耀。一位鹤发童颜,神情肃穆,宛如天神的男子赫然出现。
此人正是太上老君的法身。
“师弟!”
老君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被师弟召唤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还准备乘机教训他一下再出手。血淋淋的人低眉垂目,不知是死是活地嵌在蛇口里,这样的场景比当年那妖猴推倒他的炼丹炉还要触目惊心。
老君一怒,比叁味真火还要可怕。
拂尘扫过的地方有如千军万马,蛇妖的身躯即刻化作齑粉。他手在虚空中一抓,从白雾间扯出一只硕大雪白的狐狸,不是明惠还能是谁!
太白被承风抱在怀里,拼在失去意识前冲老君道了一句:“别杀他,不能…杀他。”
明惠哪知能引来万仙之祖,这类神仙不都是生活在传说中的吗?狐狸的九条尾巴吓的都缩成了一团,乖乖化作一只小狐狸,匍匐在老君脚下。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他还在好奇,刚才被他咬一口的人到底是谁。
老君此时没空理他,快步走过去从承风怀里把昏迷的太白捞出来,扳开他的嘴,放进去一粒仙丹。
他还是觉得不对劲,一道仙气打入太白体内,登时勃然大怒:“简直胡闹!”
老君把矛头指向承风,厉声道:“怎么回事?”
承风被吓的一哆嗦,莫名有种被老丈人训斥的恐怖之感挥之不去。
“我原本在狩猎,后来迷路了。先生突然出现要带我出去,随后有条大蛇跑出来,先生为了救我,受伤了。”
其实老君是想问太白的内丹是怎么回事,不过转念一想面前的凡人一定还不知内丹为何物。他闭上双眼,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道:“带我去个可以安置他的地方。”
明惠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想找机会逃跑。可爪子还来不及动,就‘嗖’一下被关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地方。老君把葫芦收好,抱起太白,他所到之处白雾自觉地朝两边散开。
承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旁,目光一刻不离太白紧闭双目的脸。他一路都在想——先生以命相救,又怎会是攀龙附凤、利用自己的人!想回到争吵的那一天,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小人之心!
承风把他们带回□□,直到确定太白不会有性命危险才有功夫瞧自己的伤。好在承风的伤只是难看了点,并不严重。
他料理完杂务,赶到太白的房门前,徘徊着不敢进去。
老君为太白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听见门外的响动,便把人唤了进来。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承风偷偷瞟了太白一眼,见他睡的安稳才放下心来。
“你和长庚是什么关系?”
承风想了想:“先生和学生?朋友?生死之交?”
老君皱了皱眉,一脸嫌弃:“你认识他多久了?”
承风:“半年。”
对不上啊,老君回想太白种种迹象,好像早段时间就开始了。
“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
承风怔了怔,使劲思考了一下:“花前月下,吟风颂月,畅谈人生,琴瑟和鸣。”
“休得胡言。”老君气得拍了桌子。
“他教书我听讲,偶尔帮我忙,还陪我赈过一次灾。”承风被一喝道出了实话。
老君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想去捻胡须,摸到光洁的下巴,尴尬地顿住。
“长庚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