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双叒叕发芽了完本——by鬼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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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觉得那时候自己恐怕会被关实验室。
得防范于未然啊。
白晓看着镜子里,然后抓了抓自己微长了的头发,有了个主意。
“白晓,你洗完了没有啊?”
苟勾换好了睡衣,却迟迟不见盥洗室的门打开,不由问道。
“就出来了。”
白晓的声音刚落,盥洗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白晓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走了出来,白晓的脸颊上被蒸汽晕出了红云,额前的发全部拢了起来,在头顶的位置聚成一撮,扎成了一个小揪揪,活像一个短短的兔尾巴。
苟勾:“……”
画风是不是,有点不对?
白晓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然后低头问苟勾:“苟勾,能看到我头顶的皮肤吗?”
苟勾:“……看不到。”
白晓有些高兴,又把脑袋往苟勾那边凑近了点,问道:“那你仔细闻闻,能闻得到什么很香的味道吗?就是那种特别吸引你的味道。”
苟勾:“……”
苟勾:“咱俩用的不是同一种洗发水吗?”
白晓抬头,看着苟勾的表情,然后确认了:“果然只有他一个人闻得到吗。”
苟勾:“???”
白晓:“没什么,你快去洗漱啊。”
苟勾:“……”
苟勾:我的舍友仿佛有病。
第22章 你的名字
这晚,白晓很晚才入睡。
一是因为下定了要追臧锋的这个决定;二是因为他头上核甲,以及那个香味。
现在那份亢奋劲过去,白晓反而轻而易举理出了头绪——虽然没有被检查出来,但白晓觉得,香味的来源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芽。
毕竟,白晓全身上下唯一特殊的东西,就是芽了。
而且之前在酒店里的那晚,臧锋闯进他的卧室,还给了他一个拥抱。
现在白晓知道,臧锋不是会做那种失礼举动的人,所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让他无法抗拒的香味”,吸引着臧锋走了进来。
而那晚,刚好是白晓二十岁生日的零点,臧锋闯进来的时候,白晓刚好拔了头顶的芽。
至于芽为什么对臧锋有那种吸引力,白晓并不知道。
但白晓乐见其成。
臧锋是白晓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或者说,这是白晓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愿望,去想要得到。
白晓从小的生活环境虽然简单,但绝对算不上单纯。
所以早在第一次对臧锋心动后,白晓才会压抑自己的感情。因为他知道,他跟臧锋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遥远到只能称之为“妄想”的地步。
但是他终究没压抑住,太喜欢了,太想要了。
明明才认识了那么短的时间,明明才见过了几面,但却像是早就熟悉了对方一样,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昵,以及一种无法解释的信任。
所以,白晓迈出了这一步。
要走向臧锋,就算再多的困难,也要走下去。
※
苟勾以为,昨晚白晓的“惊人发言”只是心血来潮——毕竟喜欢殿下的人太多了。
但是早上起来,苟勾才发现,白晓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白晓提前了两小时起床,苟勾睡眼朦胧的时候,听到白晓已经能流畅、且发音标准地背出凯斯特语言的72个音标了。
学习时间更是废寝忘食,就连课余时间的薅鸡活动,也被白晓取消,基本走哪儿都在跟前飘着学习界面。
唯独下午课程一完结,白晓就像一个风一般的男子从教室里刮走了。
知道他去哪儿了的苟勾:“……”
怎么说呢,爱情的力量真的很大啊。
白晓抱着鸡崽,熟门熟路地往二楼的休息厅走去,半路遇到了来接他的石勒。
石勒显然有些惊讶,但也没问什么,转身带白晓往休息厅去。
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但这一次白晓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臧锋依旧是一身白衬衫,在白晓踏入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白晓的到来。
臧锋的视线从手里的书籍里抬起,准确落在白晓的身上,然后在白晓头顶扎的兔尾巴小揪揪上停顿了两秒。
臧锋:“……”
虽然很可爱……
“殿下。”
白晓已经走了过来,笑得眉眼弯弯。
臧锋注意到,白晓走路的时候,他头上的兔尾巴还会一晃一晃的。
“坐吧。”
臧锋收回自己的视线,指着旁边空着的沙发对白晓说道。
白晓抱着鸡崽坐下。
深知臧锋的交际废材属性,白晓这次没等臧锋找尬聊话题,先开了口。
白晓:“殿下,我今天学会了凯斯特语的72个音标,还会了一个词。”
臧锋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白晓会主动找话题。但很快他的神情就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意思——虽然不太可信,但每次尬聊的时候,臧锋自己也挺不自在的。
臧锋顺着白晓的话题接下去:“很不错。”
白晓:“……”
白晓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殿下的尬聊本事。平常人一般这种时候,不都该接一句“学会了什么词”吗?
白晓深刻检讨,对殿下说话只能来直球,你不把自己的意思剖开了摆在他跟前,他都不会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的。
白晓重整笑脸,看着臧锋的眼睛,张口吐出了几个音节。
听起来像是歌唱一般,但尾音却又掷地有声,带来一种力量感。
臧锋的眼睛微张,金色的眸子里难得露出呆滞的神情来。
“你的名字”白晓笑了,带着点儿故意的狡黠问道,“我的发音准确吗?”
臧锋反应慢了一拍,才轻轻点了下头:“嗯,很准确。”
说罢,臧锋又动了动唇,但并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白晓想,他想说的大概会是“为什么第一个词要学念我的名字”之类的吧。
但即使问了,白晓也不打算现在就说出这个答案。
就算不说出,他们都心里明白的。
虽然嘴上笨拙,但他的殿下其实非常聪慧,对情感也非常敏锐。
正是因此,才会温柔地让人难以抵抗。
白晓看着臧锋无措收敛的眼神,笑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
“殿下,抱抱蛋黄吧,它今天会很乖。”
白晓转移了话题,双手把鸡崽递了出去。
鸡崽今天的确很乖,因为来之前,它妈妈已经跟它做了三次思想教育工作。
现在鸡崽知道,这个傻大个男人,是它爸爸。
“啾。”
鸡崽冲臧锋叫了一声,有点儿傲娇,但没有排斥。
看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原谅你之前掐我的家暴行为了。
臧锋:“……”
臧锋面无表情地接过鸡崽,像是捧着一个无处安放的大馒头,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白晓抿着嘴,引导道:“你可以把它放在腿上,摸摸它,它会很开心的。”
臧锋的眉头动了一下,似乎很纠结。
老实说,他并不习惯这种亲近,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但下一秒,鸡崽自己从臧锋的手上蹦了下来。
鸡崽落在沙发上,还非常有弹性地晃了晃,然后它才站起来,迈起五厘米的小短腿,蹦上了臧锋的大长腿。
鸡崽蹦到臧锋腿上,来回挪了好几次,似乎对这个硬邦邦的腿枕不甚满意,扭头对它妈妈“啾啾”了好几声。
白妈妈慈爱地微笑着,用笑容示意自己的鸡儿子:躺下去。
鸡崽:“……”
宝宝要有小情绪了。
鸡崽不情不愿地找了个稍微不那么硌的角度,窝在了臧锋的腿上,然后“咕噜”一个翻身,两爪朝天,露出绒羽最柔软的腹部来。
鸡崽:“啾。”
薅吧,爸爸。
臧锋:“……”
这只鸡在干嘛?
白晓看臧锋“手足无措”的样子,只当臧锋是因为激动而不知所措。
白晓笑道:“看来蛋黄很喜欢你呢,殿下。”
臧锋:“……”
所以从这只鸡身上感觉到的那种似有若无的嫌弃感,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臧锋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把手放在了鸡崽的腹部上。
好软。
入手的触感让臧锋愣了愣,手指无意识地屈了两下,像是捏在云朵般的细软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