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 番外篇完本——by若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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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当年所得情报不错,冥幽方位在此之西,其内之人如要进城刺杀,则必经此地。”
司徒凛慢条斯理道:“而若论观察方位,此客栈不仅视野极佳,更不引人注目,便是我选它之缘由了。”
第十一章 出洞
为了观察那草泽之动静,二人在破落客栈里一猫多日。白日出门吃吃喝喝,打探消息,顺便假模假样远远旁观那道士佯装重伤,破口大骂之戏;晚上则煞有介事静坐窗前,观察等候,以待计谋成功,毒蛇出洞。
结果,一晃小半月,日日如此,蛇还没出洞,云濯倒先觉自己腹上吃出了一圈白肉,柔软松散,难看至极,捏来揉去之间苦不堪言。
而雪上加霜是,司徒凛这人偏是个怎吃都不胖的主儿,虽整日和他一起胡吃海塞,身形却是半点未变。有此参照在旁,简直更令人痛心疾首,分外难受。
于是今日在大堂里,他瞧了瞧一边仍捧着盘饼子在吃的那位,终于下定决心没出伸手去一起拿。
“凛兄。”
咕嘟了一口茶水聊作饱腹,云濯敲了敲司徒凛面前的桌子:“我觉得我得干些正事锻炼锻炼,譬如重操旧业制机关,以免继续闲着没事吃喝玩乐,无端发胖。”
“胖点没什么。”
司徒凛满不在乎,继续吃饼:“当年你也不瘦。”
云濯略不满:“你不能这么说,当年我那壳子珠圆玉润,雪发金衣,人人都说可爱,现在这壳子可不行。”
司徒凛两口咽下饼子,扭过头来抬眼一打量,佯作认真道:“你现在也很可爱。”
“油嘴滑舌。”
云濯白他一眼,又指指那桌上盘里油亮亮的东西:“你这吃的是什么?”
司徒凛道:“胡饼。”
“胡饼?”
抬眼一打量,果然见那带着肉馅的东西外皮上撒了些酥脆芝麻,更依着那人所好铺了层孜然和辣椒面,模样虽不算有代表性,但细细看来好像还真是胡饼。
于是他略感诧异:“这东西在西域北疆吃吃也就罢了,你在南地吃个什么劲儿?怕不好买吧?”
“怀旧不行?”
司徒凛眯了眯眼,一本正经道:“七年前,某位少爷好像也给我做过这东西。”
“噗。”
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的云濯,一口气没上来,把茶喷了:“你,你提这干什么?!”
别说,还真有这么一茬儿!
七年前,某日三更半夜,俩人没吃上晚饭,又因那九淼派门早早关了,只能缩在弟子房里,捂着打鼓的肚子直叫唤。
司徒凛不会做菜自不必说,云濯本也是个远庖厨的少爷,可当时不知为何,脑子一轴,撸起袖子就去小厨里摊了几张“胡饼”。
——嗯,确切的说,那东西被称为胡饼实在有些偏颇,称为毒药或许更妥帖些。
“呃……我做过是做过,可那是咱情急之下才沾了阳春水不是?”
年少糗事乍然跃于心,云濯忙拿袖子擦擦嘴,摇头道:“再说,玩意儿若能叫‘胡饼’?别说胡饼要自觉受到侮辱,连毒药也觉你少算了它的同伴吧?”
司徒凛继续吃饼,面色不改:“胡饼也好,毒药也罢,何时劳驾天狼君再给我做一次?”
“别别别。”
云濯摆手连连:“那玩意儿给狗,狗都不吃。”
他这话说得不假思索,可语音方落,却又有点后悔。
因为忽然想起,当年自己所做的那坨神鬼莫辨之物,最后似是被司徒凛解决掉的。
……这不等于说人家连狗都不如?
“咳咳。”
对方还未吭声,云濯倒先自觉尴尬,轻咳一声,两口灌下手里那杯茶:“那什么,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反正现在没个进展,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今天你先盯着,我去寻些铁块木头,做点机关小物出来,到时若打起来说不定能有帮助呢?”
司徒凛不作否认:“随你。”
“嘿,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云濯欣然起身,朝人拱手,脚底抹油:“那咱们晚上再会啊。”
结果未及再会,待他刚买完所需材料而归时,就又碰上了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事。
人生总是会存在一些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的倒霉巧合,譬如你连着好好听了一个月早课,先生长老都无异样,就怀着侥幸之心翘了一日,谁知偏偏在那日点了名查了人,然后你就只能一边挨着手板一边暗自骂娘。
所以当云濯披星戴月地路过城中最大客栈,心心念念准备回自己那破房里洗澡歇息,却正好看见段道士和一黑衣人扭打着飞出窗子时,他就很想暗自骂娘了。
费尽心思要引的蛇终于出洞,这是件好事不假,可如今时值半夜三更,多数人皆已入睡,街上静悄悄不见其他人影,更不见司徒凛,这就未必是件好事了。
想来那位怕是也提前给自己放了假,安然入梦,所以现在只剩自己这个误打误撞的人能硬着头皮来帮衬,真是委实不知该作何想。
看着那两人从天上交战了个把回合,又一前一后? 当前是第: 6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湓诮稚希F陨系豆猓幌甘兄苯墙直叩牧闼槲锸蚕频盟姆治迳ⅲ挚纯醋约赫饬榱Φ臀⒌牡姑箍亲樱棋坏梅词忠谎锎颖澈蟪槌觥拔奁妗保那恼伊舜σ伟讲仄鹕硇巍?br /> “贼子看招!”
刚躲起来,就见段昭英执剑一扬,手中澜霜凝着凛冽剑气,剑分洞玄,势走八卦,短短几招掀起一面气浪,直直向着那黑衣人攻去。
而黑衣人见状,亦不甘示弱,单手将弯刀一别,双足点地,身形陡转,周身扬起一阵阵烟雾,几个瞬身之后,竟将那剑气生生躲了过去。
“哼,这又是什么西域的鬼伎俩!”
段昭英眼见剑气被破,微转身形,稍退两步。
“不敢不敢,我这伎俩再多,也不比你段道长这装伤卖傻的好戏忽悠人啊!”
黑衣人将手中弯刀一扬,直直向段昭英刺去:“还我腰牌来!”
那刀势来得迅猛,段昭英下意识侧身一闪,堪堪避过,却怎料黑衣人根本意不在此,以足撑地双膝一弯,上身竟极为柔软的横转了小半周,弯刀向段昭英背心刺去。
“想暗算我?做梦!”
段昭英习剑多年,也非等闲人物,眼见中了计,索性借着侧身之势蹬地一翻,背后只浅浅让那刀头划破点皮。
他左手向怀里一掏甩出柄拂尘,一举振开那步步紧逼的弯刀,右手又将澜霜一转,朝那黑衣人执刀的右手攻去。
而黑衣人眼见一击未中,又被澜霜扑面刺来,忙以退为进向后一闪,又趁段昭英扬剑之时狠狠一击。
顿时,只听得“当啷”一声,澜霜竟被拍离了段昭英的右手,在街上掷出好几尺远。
不好!
道士武器已失,云濯本是看得心下一滞,可下一刻,竟见那黑衣人已动弹不得。
原来,值澜霜落地之间隙,那黑衣人的弯刀共右手亦被段昭英用拂尘束了住。
拂尘柔软非常,又被凝了内力在其中,纵他百般奋力挣脱,最后都只作徒劳。
“你!放开老子!”
黑衣人眼见被缚,一时大怒。
“呸!草菅人命,此刻倒有脸求我放你?”
段昭英将拂尘一紧,怒道:“那你先还我剑童命来!”
“哼,原来你大费周折,又是为了那个倒霉剑童!”
“呸,他死了是他命短!”
黑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在手上运气气力:“你这臭道士,既如此死心眼,那就爱放不放!我动不了,你也走不了!僵持到最后,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你能如何!”
眼见对方灵力渐盛,段昭英亦冷哼一声捏诀相对,小小拂尘间内力激荡,隔着血海深仇的两人互不相让,但那道士却终因有伤未愈而渐占下风。
暗处的云濯眯了眯眼,心生一计,悄悄自怀里掏了半截钢线柔丝,伸手缠在剑柄上。
砰——
片刻之后,只听得一声气力爆裂之音,段昭英的拂尘终于被黑衣人的内力震个粉碎,段昭英被余力逼得连退两步,唇角流血,眼见一把弯刀直直向自己刺来。
时机已到!
云濯从矮墙后纵身跃起,右手将连了钢线将长剑一掷,同时左手腕子翻转,五指轻掐,寒刃破空,直指黑衣人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