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 番外篇完本——by蝴蝶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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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开得很快,半小时后,车停在市医院门口。
白郎抱着人下车,谭嘉应紧随其后,肖想去停车,裴澍言的车跟在后面。
见到医生,谭嘉应迅速说明情况,医生给徐洛闻做检查,发现他身上除了一点轻微的皮外伤外并无大碍,然后一量体温,高烧39度,急忙让护士带他们去病房,准备输液。
打上点滴之后,裴澍言和肖想才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肖想站到谭嘉应身边,问:“医生怎么说?”
谭嘉应说:“高烧39度,别的没事。”
肖想转向裴澍言:“你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快去附近找个酒店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吧,这边我和嘉应会照顾好的,洛闻醒了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裴澍言摇摇头,凝视着病床上的徐洛闻,说:“我要回C市了,医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肖想立刻变了脸色:“卧槽,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医院没你也不会倒,甭急着回去。”
裴澍言却径自说:“我坐飞机回去,你帮我把车开回C市吧,谢了。”说完,他把车钥匙扔给肖想,最后看一眼徐洛闻,转身离开。
肖想急忙追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白郎和谭嘉应。
谭嘉应嗫喏半晌,说:“那个……我在这儿守着,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白郎后背的伤看着实在吓人。
白郎却说:“不用。”
谭嘉应沉默许久,又说:“你看到赵井泉了吗?就是绑架洛闻的那个人。”
白郎想起那一滩烂肉,淡淡地说:“死了。”
死得好!人渣!该死!谭嘉应恨不能拍手称快,但转念却是一凛,有些忐忑地看着白郎,说:“该不会……是你杀的吧?”
白郎说:“被砸死的。”
谭嘉应松口气,说:“这就叫恶有恶报。”先前的疑问一直压在心头,他想问又不敢问,纠结半晌还是咽回了肚里,问白郎不如等徐洛闻醒了直接问当事人,白郎周身散发的气场太可怕了,他有点怵得慌。
没多久,肖想回来了。
谭嘉应问:“老裴真走了?”
肖想点头:“劝不听,拉不住。”
谭嘉应嗤了一声,说:“他这样挺叫人心凉的。”
肖想当然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但当着白郎的面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好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出去说。
病房里只剩下白郎和徐洛闻。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一个醒着,一个睡着。
白郎伸手,用拇指指腹抹掉他脸上的一点脏污,然后倾身附在他耳边,低沉耳语:“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里都不去。你安心地睡,别怕。等睡醒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他微微地笑了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他轻轻地亲了一下徐洛闻的耳朵,这才直身坐好。
半小时后,谭嘉应自个儿回来了。
肖想接到电话,说是公司有要紧事急需他处理,所以先走了。
谭嘉应把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放到白郎旁边的桌子上,说:“这两个袋子里是衣服和鞋,这个袋子里是吃的和喝的。”
白郎说:“谢谢。”
谭嘉应由衷地说:“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洛闻。”
白郎笑了笑没说话,取出衣服鞋子穿上,然后说:“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谭嘉应掏出手机,解锁之后递给他。
白郎先拨了自己的手机号。
算时间白成礼应该已经出院了,他的手机落在家里,白成礼听到手机响应该会接。铃声响了半天,他都准备挂了,那边终于接听,可接电话的却不是白成礼,而是邵绮敏。
邵绮敏说:“我女儿也今天出院,正好顺路,就把你爸送回来了。我又给他做了饭,他吃完就睡了,要不我叫醒他?”
白郎忙说:“不用,谢谢你邵阿姨,如果你走的时候我爸还没睡醒,麻烦你帮我给他留个纸条,就说说明天才能回去,让他有事往这个手机号打电话。”
邵绮敏答应下来,白郎再次道谢,挂了电话,然后又打给肖润请假。肖润扯着嗓门在那边喊,谭嘉应坐对面都听见了,二话不说夺过手机劈头盖脸把肖润教训了一顿。
等挂了电话,谭嘉应说:“给你请了三天假。手机还用吗?”
白郎摇头:“不用了,谢谢。”
谭嘉应说:“你救了洛闻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以后肖润要是敢对你不敬,只管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他听他哥的,他哥听我的,所以我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虽然最后一句没听懂,但大致意思是明白的,白郎笑了笑,问:“你和肖队他哥是朋友?”
谭嘉应笑笑:“算是吧,特别好的朋友,能负距离接触的那种。”
白郎又听不懂了,却也没多问,转而问了别的:“咩咩呢?”
谭嘉应说:“我请了这边的一个朋友帮忙照顾,你放心吧。”
白郎点点头,不再说话,好让徐洛闻安生休息。
第42章
日头西斜的时候, 徐洛闻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了白郎。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给他立体的五官镀了一层金边, 英俊得不似凡人。
徐洛闻定定地看着他,眨也不眨地。
白郎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好多了, 不过还是有点烫,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徐洛闻不吭声,只是赤裸裸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白郎见他不说话,便问:“是喉咙不舒服吗?”
徐洛闻摇头, 终于嘶声开口:“我没觉得不舒服,就是又饿又渴。”
白郎扭开一瓶矿泉水, 将徐洛闻扶起来靠在身上, 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谭嘉应去买饭了, 应该快回来了, 你再忍一会儿。”
徐洛闻小口小口地喝下大半瓶,喉咙终于舒服了些,于是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喝了。
白郎把枕头垫高, 让徐洛闻靠着床头坐着。
徐洛闻正想说点什么, 谭嘉应推门进来, 见他醒了,十分高兴:“我靠!你终于醒了!”
徐洛闻朝他笑笑:“不好意思, 让你担心了。”
谭嘉应这两天确实担心坏了, 简直不堪回首, 但他一概不提, 只是笑着说:“说什么屁话呢,跟我你说不着这个,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咩咩呢?”徐洛闻问,“还好吗?”
“好着呢,放心吧。”谭嘉应说,“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吃饭,边吃边聊。”
白郎要喂他,徐洛闻不肯,自己端着一碗白粥一勺一勺地慢慢喝。
对徐洛闻,谭嘉应一向有话直说,从不拐弯抹角。
他直接问了最关心的问题,但顾忌着白郎,所以用词比较委婉:“姓赵的人渣没那个你吧?”
徐洛闻摇摇头:“去年在雪山上,他对我用强的时候,我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在他裤裆上,把他那玩意儿给踹坏了,所以他才弄了这么一出。”
谭嘉应心里一颗大石“扑通”落了地,想想又觉得奇怪:“那你被白郎救出来的时候怎么没穿衣服?”
“我也不知道,赵井泉捅了我一刀之后我就昏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衣服就没了。”徐洛闻说,“赵井泉叫嚣着要用刀捅烂我,应该是他在我昏了之后扒的。”
“然后这孙子就被砸死了,”谭嘉应幸灾乐祸地说,“典型的‘人贱自有天收’。”
“是地震了,对吧?”徐洛闻这才想起来问,“我一醒就发现自己被活埋了,吓得够呛,因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生怕你和咩咩有事。”
“是地震了,不过问题不大,”谭嘉应说,“你呆的那地儿是烂尾楼,所以一震就塌了,市区就晃了两下,我看新闻上说基本没有人员伤亡。”
“那太好了。”徐洛闻松口气,突然想起李彦,忙问:“李彦昨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给我过生日,他没事吧?”
谭嘉应说:“因为地震飞机返航了,他没来了。”
徐洛闻又松口气,转头看向一直沉默吃饭的白郎:“你是怎么来N市的?”
白郎说:“坐裴澍言的车。”
徐洛闻一愣。裴澍言?
他扭头看向谭嘉应,用眼神询问。
谭嘉应口气淡淡地说:“你被救出来之后他就回C市了,说医院有事。”他顿了顿,忍不住又说:“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裴澍言了,有时候觉得他爱你爱得要死,有时候又觉得他其实没那么爱你,也不知道是他矛盾还是我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