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吸血鬼完本——by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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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西蒙不屑一笑,如渊的目光更添寒意。
“其实我刚刚说的屠城不过就是在试探你,究竟能不能接受亲友尽亡的结局。”我叹了口气,“但是好像你已经接受了,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吧。”
西蒙“哎”了一声,好像没有听清楚似的拧眉看我:“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包括你儿子在内你的全部亲友现在已经消失于世了。”詹姆斯边说着边从我曾经站过的树后转了出来,一副冷漠的模样。
“你……”西蒙的眉头皱了起来,过了两秒才像想起了什么,“你,你是詹姆斯?”
詹姆斯淡然的点了点头。
西蒙目光骤变,脚下有些不稳:“刚才詹姆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叹了口气,耐心道:“詹姆斯昨天下午在我同你谈话的时候也没少忙,定位了你所有亲朋好友的位置,所以呢,在我们的通力合作之下、在我来你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在地狱里等你了~”
西蒙望着我,像是在望着一个不可理解的东西,神色十分之古怪,眼中有浓浓的杀气,但更多的是恨,一种超越了死亡的恨,这种恨意我见过几次,如今再度见到不禁倍感亲切,这是一种从全身的每个细胞透出来的诡异的憎恨,好像能实体化变成穿心的刀刃般让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刺心彻骨的怨气与寒凉。
他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抬起眼皮看向詹姆斯,又看了看我,竟然笑了出来,说:“没想到你还有帮手?”
我也笑了:“反派嘛~没个小弟怎么行?”
西蒙的眼睛霎时变得血红,又笑了笑:“那我亏了。”
詹姆斯行至西蒙跟前,极其冷漠的看着他:“你不亏,咱们的账,还要慢慢算呢。”
西蒙朝詹姆斯无畏一笑:“小朋友,现在还轮不到你插嘴。”
詹姆斯盯着西蒙,金棕色的眼里无波无澜异常淡漠:“那好,我等着你。”
我还是不甘心的开口:“如果不还我的东西,你可就要去陪他们了哦?”当然,老子已经做好把这里翻一个底朝天的准备了。
西蒙一听,哈哈大笑,待笑完了,才发觉他双目已然血红,神色狰狞到竟可怖至极:“昨天咱俩分别之后我就吩咐手下人把那坛子骨灰扔进太平洋了。是,你说的不错,我其实根本不想同你做交易,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把痛苦的滋味而已,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条命吗?你以为谁都那么贪生?但我还是赢了,毕竟这可是你当年留下来的唯一的线索,我赌对了那坛骨灰对你很重要!哈哈哈哈哈,吸血鬼,不赢就是输!你输了!你输了!!”他边说边朝我挥拳头,瞋目裂眦杀气滚滚,一拳一拳直中要害,没两下就见了血,我也没躲,任由他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满口血水,我一直在非常努力的去听他所说的话,但又好像听不下去,因为脑海里一直不受控制的重复着他说的第一句话,直觉得心脏在瞬间空了一块,又不知道该如何填补,笨拙到连四肢都不知该如何调用,半晌,我才听到自己说,“哦,那我就认输吧。”
西蒙怔了怔,像被突来的暴风雪冻结在了原地,他停了手:“你说什么?”
我不再看他一眼,只是转过头对詹姆斯说,“以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再动手了。”正欲转身离开,我忽然脚下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了草坪上。
那张淡漠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掏出□□道:“你能帮我做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多谢。”
我费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狼狈的笑了:“互相帮助而已。”
走在路上,我不断的安慰自己,现在已经什么事都没了,没了……但是还是很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舒缓这种窒息感般的难受感,想了想,只好躲进一个公共卫生间撕下脸上的面具,大口大口的喘气。
瞧着手上攥着的皮具,我发了会儿呆,忽然想到什么,不由暗赞劳尔的手艺,脸上虽然已经被西蒙揍得伤痕累累,可是这面具却依旧贴合得严丝合缝,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当然,换下□□也是为了如果以后万一警方追查的话,就让这个线索断在路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提了提气,洗了把脸,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卫生间后直奔酒店而去。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陷入深思,本想着自己会拿回拉斐尔的骨灰,之后会杀了西蒙雪耻,再之后会帮助詹姆斯登上西蒙的位置……然而现在我却觉得一切好像没那么重要了,或者说是无能为力更准确点吧,就像变成了柠檬被榨干后的柠檬渣滓,又似被人用炮弹击穿心肺正在休克,根本就没有去报复西蒙的心力,甚至连喘息都费尽了气力。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这就是失败吧,可能这就是没有全胜的挫败感?我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什么,只好默默的生挨着的同时希望它能自行消去。
“叮咚,叮咚————”
心道,我这躺下还没五分钟呢,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么……“谁?”我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向了门。
“是我。”
老子只好下了床趿着拖鞋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朝猫眼向外看:“施罗?9 21 页, 拢俊?br /> “是滴。”门外的施罗德笑着比了个剪刀手卖萌。
开门之后,我看着站在门口的施罗德,挤出一个笑:“怎么,有事儿?”
“你……”施罗德瞠目结舌。
“哦——”我一把将他拉进屋,关上门,搓了搓脸皮顺了顺头发,淡定道,“我把面具摘了,看,这张脸是不是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吧?”
“嗯嗯嗯!”施罗德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我耸肩叹气:“觉着这张脸亲切么兄弟?”
“额,乍一见到半个世纪之前看到过的脸,我心里还是有些……有些……”一脸惊悚的施罗德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终是没有找出适当的形容词。
我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先不说这个,你的脸上为什么有伤啊,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施罗德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
“这个你甭管。”我岔开话题直接开问,“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来看看老战友嘛。”施罗德看起来好像很开心,不过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你怎么好像很绝望的样子?”
绝望。顿时醍醐灌顶明白了这种要命的感觉的名字———“嗯,我是挺绝望的。”
“为什么?”施罗德浅绿色的眼瞳闪着天真的光,像一个老顽童。
我复叹息,心累道:“也许是因为我长生不老吧……”
施罗德瞥了我一眼,便走向一旁的挂壁电视机,摁开了电视,看着电视里的推销广告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像我一样老到掉牙眼花你还不得去撞墙啊?”
“……能够老去也是一种幸福。”我忍不住叹息。
“看电视吧!不要愁眉苦脸的,来来来,请你喝酒。”不知什么时候施罗德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瓶红酒,还一把举到了我的面前。
我别过脸去,懒懒的说:“兄弟,我说过我酒精过敏。”
“哎呀我给忘了!理解一下,不能你说的什么我都记得啊,啊对了,你那位朋友呢?你不喝可以留给他嘛!”
我面无表情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我脸上的伤就是被他揍的,我们友尽了。”
“你们打架了?!”施罗德震惊中透着关切。
“啊,是啊~”我两手一摊摆出一个无辜的手势,伸手指向那个硕大的酒瓶,“所以呢,酒你还是拿回去吧,没人会喝的。”
“那好吧。”抱着酒瓶的施罗德看起来特别失望。
人啊,就是好骗。老子微微皱眉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为什么请喝酒?
“你怎么想得这么多啊,像我这样一把老骨头了还有什么喜事啊?我只是单纯的想找你喝酒而已,毕竟咱们半个世纪没见了,可惜既然你喝不了……那就算了吧。”
“哦。”我冷淡的点了点头。
施罗德转身去拧门把手的时候,忽的朝我眨了眨眼,我一愣,他已经“嗖”的一下又凑了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咪咪的说:“其实呢,我猜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军队,不仅如此,你甚至比我们当年那拨人还要更早参军,只不过由于某些特定目的被喂下了军队特制□□变成了长生不老的怪物,虽然一直不为人知,但现在依然是国家的特勤人员,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