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浪荡子 番外篇完本——by 乙醇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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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改成上午,时间十一点(没发就继续向后推)。
为了逼自己改掉晚睡晚起(毁一天)也是拼了
第31章 论坛2
科瓦罗本以为视频这件事就是一个打发日常的八卦,哪里想到,这件事却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一连三四天,科瓦罗都能听见新来的实习小亚雌在通讯中和别人窃窃私语。
社会上除了那一家影视公司旗下的明星绯闻,实在太缺乏社会娱乐了。
科瓦罗始终保持不屑一顾,然而当他在等待磁悬浮地铁时,愕然看到几家新闻头条都是关于此事:
“结婚当头,美貌雄子被拘禁是为哪般?”
“摘下黑发雄虫的神秘面纱,带你走近美貌卧底的私下生活。”
“骗婚不成反被告上法庭,咎由自取!”
科瓦罗不敢置信地擦擦眼睛,几张配图都是贴子里的黑发被盖帽带走的背影图,他不敢相信连主流新闻都趁话题火热参与一脚。
科瓦罗向四周瞄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人,赶紧戳开贴子看。
“自称为‘雄子’的席天正在面临雄虫保护协会私自伪装雄虫身份、浪费虫星专为雄虫提供宝贵资源的两大指控。”
……咦?
这是什么走向?
一头雾水的科瓦罗发挥了考公务员时的孜孜不倦,在搜索引擎里把相关新闻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理顺了时间的原委。
机器响起警报声,是由于雄子婚检基因与虫星人基因相似度太低,经过又一次细致检验,其高度类似塔塔尔星球基因。目前虫星与塔塔尔交战正酣,热血学生们反塔塔尔情绪严重,纷纷认为黑发雄子席某是被塔塔尔派来的卧底,这件事瞬间成为了年轻人口中的热点事。
就在今天早上,雄虫保护协会负责人阿尔称这位黑发雄虫告上法庭,并召开新闻发布会,称席某伪装成虫星雄子,在这段时间里私自窃取原本该属于雄虫的宝贵资源,甚至其伪装的原身也可能早已遇害,这样的事情简直是骇人听闻!
因此,各大主流媒体纷纷开始了报道。
即使也有理性者指出,如果真是卧底,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政府要员。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雄性能做出什么事呢。也指出了最大疑点,真的是卧底怎么可能会跑去结婚,还大大咧咧用真是身体状况过婚检,这难道不是自曝其身份?
科瓦罗看着这一系列事情发展,简直是……他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了,在心里感慨生活永远比电影更精彩。
什么事被雄保沾上了,那就绝对没好事。
曾经科瓦罗在路上走着,赶上眼睛刚动完手术,见光不舒服,只能眯眼走道,结果就被一个路过的雄子硬说是“瞪他,看不起他。”当场就播了雄保部门电话,结果科瓦罗前前后后拿自己诊断书证明书跑了一星期才把这事平息下去。
自打那以后,科瓦罗就对雄子这种生物敬而远之。
对于这种事,科瓦罗心里对黑发席某暗暗有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日子照常过,这件事也持续发酵。
法院开庭那天,科瓦罗和所有人一样,守在投屏前等着论坛里记者的现场直播。
只见黑发席某穿着黑色风衣从悬浮车走下来,瞬间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记者们不忘职责,对于这个舆论中心人物迅速围观上去,争相询问,但都被一旁护着的雌子及警务人员阻挡。
庭审过程为保护雄虫隐私不允许直播,只能听结束后陪审人员发贴讲述。
最终由于被告提供证据不足,无法通过血液检验、基因对比证明他就是过去的虫星雄子“席天本人”,法院判决剥夺其公民身份,限令在一个月内离开虫星。
最后,是由记者拍摄,席某出庭时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萧瑟,寂寞。
闹哄哄的一场戏,就这样落下帷幕,有人继续讨论这场事件的不合理,也有人说这种判决大快人心。
虽然庭审结束,但是人们的对美的追求还是无止境的。雄子入场时气度不凡的姿容仪态却很快就风靡虫星上下,一时间,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都顶着一头黑色短发,长长的黑色风衣。
科瓦罗感慨地摸摸自己棕色的自来卷,想着下次可以去理发店试试。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虫星人们忘在脑后,大家孜孜不倦的继续追求下一个热点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就是一个过渡,这章字少,不过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
这篇文就是狗血与巧合的混合体,大家猜测是对的,的确是身体发育惹得锅。
说个冷笑话,人与人的基因相似度在99.99%,人类与香蕉的基因相似度在60%
第32章 深夜
傍晚,孤凉的月静悄悄升到天中,洒下一片皎洁。
席天难得还醒着,他披着衣服倚着背枕,脑海里一遍遍回想这些日子的事情。
从登记处被请到警局,四个警察一路上客客气气,警局在登记处上游方向,并不远。
警察态度疏懒,路上还听到几个人的对话
“为什么登记处那个警报按钮要连到咱们警局,每次响起来都要跑出一趟。”个矮警员一脸稚嫩,身上警服松松垮垮。
“不然你以为呢,谁让咱头跟人家部长拍胸说‘包在我身上。’”
“头儿那不是醉话嘛,怎么还有人当真了?”
“你傻不傻,人家登记处部长一说经费紧,咱头儿就屁颠屁颠凑上去分忧解难,你还看不明白吗?再说,咱这儿离那这么近,也犯不着他们雇几个保安每次都把人送过来,补资料搞身份证明本就是警局的事,咱们多跑几趟怕啥,你就没看见人家登记处的雄虫脸有多嫩。”
“哥,你是看上人家……”
“闭嘴!”高个被说的脸上一红,呵斥道。
矮个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嘀咕着“凭什么就你能说,不行我说说。”
“咳!”席天闷笑一声,一直紧张警员动作的艾利斯连忙回看席天神色。
到了警局,其他两人去休息,高个吩咐矮个去接咖啡,还给了席天、艾利斯各一杯。和他们解释机器报警的事,有的人会因为出现意外与光脑网络断联,形成资料某时段空白,机器就会尖叫一遍,而来到警局就是给他们或补录资料或办理身份证明。
“耽搁你们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机器就这样,办起事来没人情味儿。”高个在光屏上操作着,发出咦声,“席先生,这基因检测怎么显示你不是虫星人呢,我看以前资料挺齐全的啊。
我瞅瞅,你的婚前体检第五大项数值都不在虫星人范围标准里,莫不是换了个人吧?”高个狐疑。
席天安稳不动,艾利斯先发声:“不可能的,我雄主从来没有离开过虫星,这几年连斯明也没出去过。”
“这就奇怪了,基因检测不可能出现错误啊。”高个摩挲下巴。“要不这样,你们呢,就按照以往规矩,回去找你们小区开个证明,要有十个人在证明书上签名来证明席先生从来没有变过就行。最好还能去医院再检查一下身体,找大夫问问怎么回事。我这边向上级请示一下。”
“这不是证明‘我是我’么?!”艾利斯惊道。
“没办法,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高个耸肩,啜了口咖啡。
席天走出去时,外面正刮起风,吹得忍不住打颤。
艾利斯还在向高个询问什么,很快就从后面赶上来,他握住席天的手,插入衣兜里。
席天并不担心身份问题,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不是虫星人,对此也就不太上心。
艾利斯则关心得很,毕竟无法结婚更着急的是他。
几经波折,终于拿到了社区由十人担保签名的证明书,感谢席天晨跑的习惯和早期晨练的年长者混的熟,还有就是外卖人员和快递人员。
当去医院体检时,是上次见到的专家医生坐诊。
“想请您看看体检结果,在婚检时雄主的检测结果出了差错。”艾利斯道。
席天开始觉得自己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偏偏又因为身体敏感,接受外界信息众多,看到什么都能勾引起以前看过的书本内容联想,有时甚至分不清现实与幻想,情绪大起大落,外表还风平浪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为了避免出差错,他便一切交给艾利斯。
“出了差错?怎么可能呢?”专家医生戴上眼镜,看着报告单,前面四大项检查正常,只是第五项数据却有高有低,恰好避开虫星常人标准范围,“奇怪了,身体素质健康,生长激素高可以理解,皮质醇过低,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沉默的席天开口:“一切正常,就是不时会耳鸣,不容易集中精力,容易疲劳。”
“不会是纵欲过度?”专家医生狐疑道,觉得自己匪夷所思,顿了顿,“你们再去做个详细检查。”
一旁艾利斯听得皱眉,告知婚检一事,问道:“医生,后生长期会导致基因改变吗?”
“基因?基因一直都会变啊。”医生道,“说不是虫星人,那应该是DNA序列和虫星不一样。二百多年前那场生化危机影响,活下来的人DNA序列和塔塔尔有了那么点区别,可惜,当时还是纸质繁荣时代,宝贵的科研资料丢了不少。”医生惋惜。
“后生长期的雄子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来复查的都没显示会改变DNA。
要不你们再去验一下吧。正好和以前的检测结果做个对比。”
结果并不遂人意,这次检测结果显示DNA序列高度类似塔塔尔,而非虫星人,同以前的记录完全不符。
艾利斯愁得皱眉时,正好中午,席天的头痛耳鸣一块到来,然后这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席天无法描述那些日子的感觉,就是浑浑噩噩,等清醒过来时一切就已经过去了。
他依然清晰记得对方律师的交谈,例举出一条条的证据,以证明现在的席天是“流民”。
旁听人员里,上次那个与他曾经相撞的雄子依然趾高气扬的望过来,他的眼中闪烁着精锐的目光。
法庭允许请律师,请不起律师也能够申请免费律师辩护。艾利斯询问席天请律师时,被席天拒绝了。当时他的想法是:我是虫星人,我知道我没变过,这就够了,为什么需要一个外人来证明我是我。
然而,对方的证据一个个抛出来:
“即使有人担保的证明书,但人们对记8 10 页, 忆并不准确,至少都没有科学的基因检测结果准确。”
“后生长期不会导致DNA 序列变化。”
“我们得知,在一个月以前,被告对自家的货款支付、解开门锁都是指纹验证,可这一个月里突然改为密码输入,这又是什么原因。”
“由此,认为现在的席天其身份是流民”
席天说:
“如果我不是原来的席天,那么原来的席天在哪里?”
“我的笔迹没变化,这点有检测报告。”
“身体变化不在我的意识掌控范围中……”
但单一的笔迹鉴定只能作为参考,没有指纹一项更有信服力,同时对方也始终抓住席天基因检测这一项。
基因检测是现今最前沿、也最使人信服的技术。
最后,陪审团经过讨论,得票7:5,法官判定原告胜诉,被告在规定时间内遣送出境。
到现在,一切都是大梦一场,他还是不明白为何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不再是虫星人。
他摊开手,双手冰凉,手心依然不断冒冷汗,它们模糊了指纹原有的线条,导致他不得不改以密码输入。
在白天他会不由自主陷入情绪汹涌的意识世界中,看向世界仿佛透过一个滤镜。然而到了夜晚理智才逐渐苏醒,将白天的一切相关联起来。
淡淡的光线下,他能看清楚,指尖上浅显的纹路已经同原来看惯二十年的样子不同了。
我拥有所有过往记忆,我拥有这具身体,可是为什么,我就不再是我了呢?
一切发生的荒唐可笑。
和他相撞的雄子到底是谁,让艾利斯忐忑不安的消息又是什么?
他闭上眼,脑海中飞速闪现过一幕幕过往,那个雄子相关的片段尽数浮现在眼前。
不,不对,我们以前一定有过交集,他知道我的名字。
最终,在已经沉积许久的过往中,浮现出他早已经忘记的大一的第一场辩论。
对方四辩雄子,文宇。
文宇眼中带着火气,狠狠盯着他说:“席天,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是文宇在他面前的最后一句话。
同时浮起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碎小片段。
梁安说:“你早点回来就能看到个傻子,在楼下喊你的名字,还嚷着要和你单挑。”
导师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学校论坛竟然出现了诋毁你的贴子。还好我及时找管理员给你删除了。”
校友说:“你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差啊,席天你人蛮好的。”
尖锐疼痛又传来,席天扶额,才发现额上大汗。
他不是没奇怪过,在高中人缘还不错的他为何到了大学身边交际寥寥,同学欲言又止的神情,在他经过时的窃窃私语。生活里磕磕绊绊总是会有,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但他从未想过那么多,也不愿相信会有人这样矢志不移的恨。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人对他这样恨?
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一起好好坐下说开了,非要背后搞动作?
另一边睡的艾利斯辗转,发出模糊声响,眉头紧皱,口唇紧抿,身体蜷缩如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