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又被天帝逼婚了完本——by 琉璃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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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到沿着凤长歌气息追踪而来的龙苍琊几人,龙君泽一摆龙尾,“人找到了,受了伤,去天山疗伤!”
龙苍琊当即一应声,“是!”
白色的身影化光一闪,蓦然变作一条庞然白龙,身后六龙卫同时摇身一变,霎时龙吟声响彻天地,青蓝紫金灰红六条龙紧随其后,一时龙威浩荡,四野臣服,看得身后跟着的辰寰差点忍不住也一嗓子嚎出去。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族,这般气势,果然不同于常人。
一炷香后。
天山客房里。
齐穆然缓缓收了功,侍立在旁的龙君泽立时迎上前去,“怎么样?”
齐穆然理了理衣襟,下了地,表情还算平静,道:“稳住了,需要静养,暂时不要打扰他。”
龙君泽扶着凤长歌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我会注意。”
之后又是沉默。
龙君泽扭头看他,“你不出去?”
齐穆然张张嘴,“我担心他情况有变,暂时在这里留一会。”
龙君泽一边给凤长歌盖被子,一边道:“没事,我会在这里守着他,情况有变我会通知你。”
齐穆然无语,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凤长歌,心想我可是尽力了,天帝应该不会趁你虚弱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龙君泽斜着眼睛看着他,“齐先生还有什么事?”
齐穆然:“……”
这话里浓浓的驱赶意味……
我好歹才救了他,你能不能别赶人赶的这么明显!
齐穆然心塞塞的出去了。
龙君泽一见没了人,脸上的霜冷之色渐渐褪了下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无奈道:“师尊,你是见个人都能不顾性命的去救吗?我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一件随时都可以为了大义而抛出去的物品吗?
他沉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镯子,执起凤长歌一只手腕给他戴了上去,一边戴一边道:“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招惹了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有了这个,你在哪我都能知道了。”
刚把镯子戴上去,手指触到皮肤上一道凹凸不平的痕迹,他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连忙把他的手抬了起来,就见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手腕到上臂部分,还有段距离被衣服挡住看不到,他心下一凉,这伤痕如此狰狞,一看就是陈年旧伤,伤的还都是手臂内侧,能看到明显的经脉都曾被切断过,不止疼,恐怕当时失的血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他走的那会凤长歌身上明显没有这么大的伤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君泽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他原以为以师尊的能力,这百年过得应该很不错,却没想竟然伤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一条手臂都差点废了。
他身上会不会还有其它伤痕?
这条伤痕到底延伸到哪里?
是谁伤的?他一定要调查清楚,然后给师尊报仇。
想到就做,他把手伸向凤长歌衣领处,解开两个领扣,把靠着受伤那条手臂的一侧衣领小心翼翼的往下拉了拉,正想看看那条伤痕有没有延伸到致命之处,刚刚把身子倾过去,眼角余光忽的瞥见凤长歌睫毛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了开来。
龙君泽整个人都僵在那不会动了,眼睁睁看着凤长歌一瞬间的恍惚之后慢慢回过神来,大概是觉着领口处凉凉的不太对劲,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被拉开的衣服,再看了看那只抓在衣服上的爪子,眼睛微微眯了眯,抬头对上了他。
龙君泽:“……”
凤长歌:“……”
龙君泽:“……”
凤长歌:“……”
天帝陛下的脸默默的……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长歌:你这条小色龙!
龙君泽:你听我解释QAQ
凤长歌:解释就是掩饰!
龙君泽:一报还一报吧……
凤长歌:怎么还?
龙君泽:你也来脱我衣服吧(~ ̄▽ ̄)~
凤长歌:…………
第15章 中毒
凤长歌绝对没有想到,一觉醒来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刚刚才被他救了的天帝龙君泽正倾身覆在他身上,一手解开他的衣领露出半边肩膀,一手放在衣服上,看那样子还准备往下拉一段距离,至于拉下来到底想做什么,看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不言而喻。
凤长歌微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响,说:“你知道我昏迷之前在想什么吗?”
龙君泽懵懵的问:“什……什么?”
凤长歌幽幽的说:“我在想,你虽然和我家小黑性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归有些地方还是像的,你说你是他,我或许可以信一分,但现在……”
他很嫌弃的挑了下眉,“你绝对不是我家小黑!”
龙君泽:“……”
凤长歌继续道:“我们之间只是师徒,小黑不会对我生出这种情爱之感,不会如此任性霸道的逼迫于我,更不会不经我允许随意脱我衣服,做这种冒犯我的事情!”
龙君泽:“……”
龙君泽张了张嘴,“你……你听我解释……”
凤长歌冷哼一声,“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龙君泽憋了半天,慢吞吞的说:“……是。”
凤长歌闭上眼睛,道:“那还需何解释?”
龙君泽忍不住了,一手执起他被掀起大半衣服的手臂,愤愤道:“我是想看看你的伤,伤!”
凤长歌:“……”
龙君泽伸出一指,在那道恐怖狰狞的伤口上点了点,虽然动作看着粗暴,但指下的力道却很温柔,带着点隐隐的怜惜,“这伤口差点把你整条手臂都废了,我到现在都想不出有任何招式功法是可以伤到这里,还是这么一大道伤口,你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怎么伤的?”
凤长歌就连刚刚被脱衣服都显得很散漫的表情第一次变了,变得有些冷漠,有些锋锐,他抽手收回了那条手臂,在看到手腕上戴着的玉镯之时微微一顿,表情明显更冷了一些,他抬起另一手仔细的整理了下露出来的衣服,把伤痕重新隐于伤疤之下,出口的话更是带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关你的事。”
龙君泽一时就有点生气,“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未来的天后,谁敢对你无礼?”
凤长歌闭目不言,明显是不打算多话。
龙君泽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你不说,我来猜,这伤口伤于手臂内侧,一般招式无法伤到,除非举起手臂时会有瞬间破绽,但以你的能力,对方应该在伤到你的一瞬间就可以避开,断不会到横贯手臂的程度,况且这伤口看着更像是为了让你流血而流血,若要废除手臂,当时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可以把手整个切下来,排除这些因素,这伤口……”
他倏地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你是自己划的?”
凤长歌眼帘微动,缓缓睁了开来,眼底微微的漾出一点红色的光,虽是灿烂的红,不知怎的却有种悲凉的感觉,话语却依旧的冷漠淡然,“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龙君泽突然就有些委屈。
他想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想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这伤当时一定很疼吧,你一定流了很多血吧,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这么狼狈呢?
他想说,师尊,你告诉我吧,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但或许是因为凤长歌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些话哽在喉间就是说不出口。
他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赌气,他心想,你都不理我,我为何要对你赔笑脸,你都欠了我一条命,不理你的应该是我吧,这件事又不是一定要问你才能知道,我还可以问很多人,到时要让我知道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我……我……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把凤长歌怎么办,最后一气之下一甩衣袖,冷声道:“好,你不说,我总有人可以问的。”
凤长歌依旧没说话,他看着龙君泽裹挟着满身怒气往外走去,还未打开房门,突然“轰”的一声响,厚重朴实的木门被从外面不客气的推开了,“咚”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天帝陛下尊贵的脑门上。
齐穆然背着一个人急哄哄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长歌,快,无云子刚刚被人偷袭中了毒,帮我给他解毒!”
凤长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着倒是不太影响行动,他挪了个位置出来,让齐穆然把人放下来,一边给他无云子脉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中毒了?”
齐穆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的行踪暴露,我以为是无云子这家伙告的密,刚刚就是去找他问个清楚,哪知一开门就发现他躺在地上,若是我去的再迟点,估计这条命就没了。”
白瑾逸跟在身后追过来,儒雅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凤师叔,我师尊怎么样?还有得救吗?”
凤长歌凝神感应一会,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他和齐穆然对视一眼,眼中皆有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意味。
白瑾逸隐约感觉到什么,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轻轻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提着声音道:“凤师叔,齐师祖,我师尊的毒……”
凤长歌轻轻闭了闭眼睛,沉声道:“断魂花……”
白瑾逸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传说中只有凤凰血才可解的断魂花之毒?”
他握了握手指,惨白着脸喃喃道:“可凤凰族早已灭族,这凤凰血从何可取……”
凤长歌一拂袖,指尖瞬间便多了几根银针,他微微凝神,看准穴位迅疾出手,在几处穴道扎了下去,无云子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了颤,眼见是有了些反应,凤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道:“这毒还未行到心脉,应该有救,你先出去准备些东西,我们暂且帮他把毒稳住。”
白瑾逸一听还有救,连连点头,“好的,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凤长歌倒也没和他客气,道:“你取些太一神水,准备一口蒸锅煮沸了,柴要至刚至阳的神木,好了叫我。”
白瑾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啊”了一声,“蒸……蒸锅?”
齐穆然在旁解释道:“断魂花生于九幽寒潭之底,阴气极重,需要用烈阳之气缓解,得先用蒸气将毒逼至皮肤,再用滚水蒸煮,让毒随汗水蒸发出去,再用烟熏之法将至刚至阳之气通过皮肤行至全身上下,如此才可解。”
白瑾逸恍然大悟,再不犹豫,恭敬的行了一礼,连忙出去准备了。
跑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发现一个玄衣银发的男子捂着额头沉着脸站在那,也不知到底站了多久的时间。
白瑾逸猛地一惊,“天……天帝陛下?”
龙君泽脸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出去。”
声音一如他此时的脸色,冷的几乎能凝出冰渣子。
白瑾逸打了个寒颤,连忙出去准备了。
凤长歌这才想起他还在呢,一边捏起银针迅速在无云子身上下针,一边道:“你先出去吧,你的属性偏阴,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
龙君泽看着他把一根银针插入无云子头部,整个身子都跟着猛地一抖。
这时候,外面响起白瑾逸招呼弟子们准备东西的声音,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口巨大的蒸锅已经在院子里竖了起来。
龙君泽探头看了看。
然后身子更加僵硬了。
也抖得更加厉害了。
不一会,需要的木柴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太一神水也灌入锅中,熊熊烈火开始在锅底燃烧起来,烧的整口锅都有些红,水雾也慢慢的蒸发了出来。
凤长歌行针途中偶然抬眼一瞧,差点一针扎偏了地方。
龙君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门口站在了屋子某个阴森森的角落里,瞪着一双紫色的眼睛幽幽的往这边瞧,因为那眼神实在太幽怨了,晃眼那么一看,还真有些吓人的意味。
他咳嗽一声,很是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龙君泽猛地一个颤抖,似乎是回过了神来,但神情却有些僵硬的感觉,他又看了一眼凤长歌,准确的说是看向他手里的针,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发紧,身上银光一闪,直接化成条银龙从屋顶上飞出去了。
屋顶上……
飞出去了……
凤长歌看看大开的门,再看看大开的窗,再看看屋顶上破开的大洞,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凤长歌:解毒需要扎针。
白瑾逸:嗯嗯!
龙君泽:……
凤长歌:需要蒸煮。
白瑾逸:嗯嗯!
龙君泽:……
凤长歌:需要烟熏。
白瑾逸:嗯嗯!
龙君泽:……
凤长歌:咦?天帝你抖什么?
龙君泽:QAQ
第16章 初窥真相
凤长歌捏着根银针愣了很长时间,直到齐穆然提醒他,“毒要行到心脉了。”
凤长歌回过神来,微微凝神,选中一个穴道插了进去。
齐穆然看了眼头顶那个大洞,一挥袖把屋里的灰尘都拂到了外面,疑惑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有点怕?”
凤长歌扎完最后一根针,沉吟着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救过他一命吗,那时候他才有十几岁,看着也就是人族五六岁大,不知道为什么跑到红海那一带,被神虚的手下偷袭,中了断魂花的毒,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毒入肺腑奄奄一息了,如果不用些重手段,保不准会死,我就用凤凰火直接烤他了。”
他摊了摊手,略有无奈,“龙族本属水,体质偏阴寒,与我的凤凰火相冲,被凤凰火直接炙烤,比凌迟之痛还要更甚,但这是他唯一的活路,他若能撑下来,自然可以活,这小龙也不愧是太子,最后是撑过去了,但这才只是开始,要想彻底祛毒,少不得得蒸煮扎熏,前前后后折腾了有半年多才彻底祛完毒,恐怕是那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