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说他是地球人完本——by 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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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队里没有他的人,也不能保证内部消息就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关队真谨慎啊,再者说你们暗影小队不是向来行事随心所欲吗?没有逻辑爱去哪去哪。”
关爵也开始剥栗子,看起来两个人都很喜欢这款食物,“再为所欲为每次行动前的任务地点、主要内容也是要和公会报备的,最多是自由度更高一些,你真当暗影小队能脱出规则外吗?”
“说起这个,关爵,上次谋害卫辙的那名哨兵教工,是你截的囚车吗?”北渊问,关爵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和队里其他队员采取行动,但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消息,人就被杀了。”
他想想又道:“这只是私底下的个人行为,并不算在任务之内,我们暗影小队仍旧保持着零失误率。”
“是是是。”北渊发出了宠溺的声音。
那厢卫辙终于重新连上通话,正式进入话题讨论中,关爵点开列好的日程表道:“正式的结合礼前会有一次现场彩排,当天夜里,这是我目前认为最佳的行动时间。”
第65章 腻歪
“我不同意。”行砚就是要和关爵死磕到底, 对方连个具体时间都没来得及讲,他就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晚上行动的话,第二天结合礼上没精神怎么办?到时候宣誓的时候都睡着了又怎么办!”
关爵:“……”
关爵说:“那你在酒店里歇着吧,我也没指望你能成事。”
不怕死的卫辙也跟着起哄:“有道理, 结合礼一生就这么一次,定位器永远都在那里, 什么时候不能拿?”
“认真点。”北渊敛眸用小茶匙磕了磕杯壁,卫辙顿时挺直了脊梁, 行砚作为向导前辈没有体会过北渊的记仇,但看着卫辙噤若寒蝉的模样也忍不住紧紧闭上嘴巴。
关爵往北渊那边坐近了一些, 想沾染点仙气, 他继续道:“通讯仪明天就能到,能过安检的特制武/器本来是同一批货,但交易途中遇到点麻烦, 我还在和黑/贩/子商量。”
“行动人员只有我们四个人,鉴于人数较少和人员个人战斗力较强的特点,我们就不采取惯用的哨向两两24" 哨兵说他是地球人23" > 上一页26 页, 绑定行动方式, 而是四条线分开作战, 到时北老师你留在车内, 行砚你守在楼下, 卫神将和我上楼取东西。”
“我在星网上根据小区信息构建过三维地图,顺利的话全部进行下来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你最后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一个……嗯,怎么形容呢, 就是影片里主角说干完这票我就回老家结婚,然后基本都会死球;你说顺利的话十分钟,那一般就不可能在十分钟内搞定。”卫辙拆开一盒便携白汤,加热后呼噜噜往嘴里灌,北渊立刻为他的乌鸦嘴挽救道:“失忆后脑子不好使,童言无忌。”
行砚显然笑点低,他反应过卫辙与北渊的话之后拍着大腿哈哈哈地笑个不停,关爵感觉自己碰上了一个傻子,关键他未来大半辈子还都得和这个傻子绑定,他无奈地摇摇头,“更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了,都得到地方之后临场安排,再加随机应变。”
“你这计划太简陋点了吧,应急预案呢?暗号呢?遇上突发状况就大难临头各自飞?”行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就是不忘给关爵挑刺,大脑斧唇角抽了抽,冷声道:“对的,到时候就看谁跑得快,死了或者被抓了自认倒霉。”
出乎意料的是,这份中心思想只有四个字:‘各凭本事’的行动计划收到了其余三个人的一致好评,包括了看着好像很正经,实则也就看起来很正经的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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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礼的大部分事宜都由公会专用的婚庆公司一手操办,这些年已经很少举办类似最高等规模的结合礼,负责的工作人员们都干劲满满,每日都把典礼进程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关爵烦不胜烦地把推送都转接给行砚,行砚烦不胜烦地又转交给北渊,北渊烦不胜烦地转接给北芮,北芮欣喜若狂地接下这个任务,要不是手上还有工作,她恨不得亲临婚礼现场指导布置。
典礼前日,卫辙刚下星舰就被挂满整个机场的祝福标语吓了一跳,前往预订酒店的一路上,映入眼帘的都是庆祝行砚与关爵结合礼的横幅,中央广场的巨型屏幕,路灯下的投影,公用悬浮车车身的广告等等也无一不在宣传着这场旷世典礼。
隆重到两位对此其实不怎么上心,甚至别有用心的主人公都有些惭愧。
“是不是规模太大了些,公会是一夜暴富了吗?有钱没地方花?”行砚本是路程漫漫,无聊戴眼镜连上普通人用的星际网想玩会小游戏,结果发现最大的几家门户网站首页都挂上了庆贺结合礼的广告,他怀疑公会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你要感谢北岩。”北渊淡定地翻过一页虚拟日报,“他周前接受采访的时候提了一句,说朋友的结合礼当天因为人在外地拍戏,去不了,非常非常遗憾。”
“还说是公会最高规格的结合礼,肯定很热闹,随后提了几句自己的结合礼很草率,希望朋友的这次能圆他的遗憾。然后他的粉丝们深受感动,自发组织了一个叫:\'我愿做你的眼睛,为你目睹这场婚礼\'的活动,你知道他的粉丝里有很多有钱有权的人,资金越融越多,花样越搞越多……最后就成了这样。”
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过北渊的脚踝,他低头,发现是完全出落为成年体型的灰狼,琥珀色的兽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而不远处还有一双漆黑的眸子以同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北渊!”卫辙很兴奋,“我们结合礼的时候也让北岩这么提一句吧!我也想把大头照挂大楼墙上。”
北渊伸手揉了揉灰狼下颚上柔软的白毛,“不用,你现在到星网上发布一个十秒的小视频,就说我是镇南神将,我又回来了,保准公会厕所为你挂横幅,塔食堂窗口都贴满你的大脸动图。”
“……”卫辙抖着脚去拍行砚的肩膀,“行老板,别和关爵结合了,你看那老虎多傻,哪有我的狼帅气,跟我吧,让北鸟人和关猫屎蛋混去。”
“正有此意!”行砚与卫辙一拍即合,喜气洋洋地商量精神体们的新名字,去哪里度蜜月,婚后住在谁家,领养哨兵还是向导小孩,前男友后悔找上门来应该如何打脸云云。
灰狼匍匐在北渊脚下,用粗重的尾巴盖住鼻尖,打起了小呼噜;巨环银蛇体型太大,艰难地在车厢角落盘身小憩,过了会王爵尾巴轻飘飘地甩过去,它立刻紧紧将其缠住,在愤怒的虎啸中把人尾巴勾进蛇鳞底下埋好。
目睹全程的丹顶鹤表示它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三只精神体。
伴郎加起来只有两位这种事丝毫不出乎结合庆典总负责人小姐的意外,她表示这些都是虚的,新人想喊几个就几个,但戒指也不准备这种事就让她很生气,“我遇到的其他哨兵都恨不得准备二十只戒指把向导的脚趾也戴满,关先生你怎么回事?你一点也不爱你的向导吗?”
关爵:“……”他确实不爱啊。
“他不爱我!他还惦记着他以前那个向导嘤,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结合热,是被迫的嘤嘤嘤。”行砚戏精附体开始造作,对着小姐姐就是一顿悲惨哭诉。
卫辙是哨兵方的伴郎,按着哨兵体能优越负责更多体力劳动的默认规矩,他跟着一群精神旺盛的工作人员把明日的规定路线来回走了十来遍,目前累得像一条死狗,北渊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递过一杯加满冰块的柠檬水,卫辙瞬间感动到两行宽泪飙飞,边喝边在心里嚎:
“给你端杯水就娶?”北渊微笑着被卫辙靠住肩膀,“那家里岂不是要妻妾成群。”
“是的呀,有没有危机感?”卫辙眉眼弯成月牙,他回握住北渊的五指,指腹摩挲对方的无名指指根处,若有所思地不停斜瞥着。
正当暧昧缱绻的粉红色氛围渐浓时,关爵臭着一张脸,阴气沉沉地走到两人身边,咬牙切齿低声道:“行砚那个混账,和负责人沆瀣一气,撺掇我现在去订戒指。”
“应该的。”北渊交叠起双腿,纯白的礼服衣摆下拱起一道不仔细观察完全看不出来的微小弧度,里面安静地沉睡着一把掌心大小的能量手/枪。
“什么应该的!”关爵瞪向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北渊,连带墙边系了领结的丹顶鹤都被戴礼帽的王爵吼了一嗓,“早点结束,回房间休整准备……不好吗?一定要给我整事。”
“一起订吧。”卫辙起身拍拍关爵的肩膀,率先点开了个人终端的模拟商城界面,“谁叫咱们是哨兵呢,宠着点矫情向导又何妨?”
“……”关爵按住了太阳穴,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素质教育,怕是早就开始骂娘,他随意瞥了一眼首页的几个款式,“就这个吧,畅销爆款,收到它的新娘都哭了。”
卫辙嫌弃地歪了嘴,四七就连北渊都忍不住眯起眼睛,“花里胡哨的……你送得出手吗?”卫辙啧啧两声附和道:“典型直男审美,像他这样的能娶到向导纯靠信息素给力。”
“烦死了。”关爵把界面推回卫辙面前,“你们挑吧,买两对,记我账上就当劳务费了。”
卫辙赶紧在身后逗他两句说什么关老板娘大方,这时礼堂门外走进来一对外型十分般配亮眼的男女,男人身穿黑色礼服,儒雅俊美,手里抱着一只三花猫,女子一袭纯白色及地婚纱,手轻挽新郎的小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美微笑。
围坐在一起的三个人都当他们是今天也在彩排婚礼,过来串场地的新婚佳人,卫辙自然而然低头摆出神将标准的硬汉猛男表情,北渊则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准备等人走近一些便礼貌招呼说新婚快乐。
行砚侧身端起手边的一杯温水,脸上保持着和负责小姐聊天时的温和表情,但他的精神体犹如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沿着地毯一路滑行,嗖得勒住了丹顶鹤纤长脆弱的脖颈。
三花猫顿时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挣扎出男人的怀抱飞快跑出了门,女人着急地唤着猫咪的名字,和男人交谈两句后提着裙摆小步追了出去。
男人并没有跟着离开,他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开口喊出行砚的名字,“行砚。”他的声音醇得像巧克力,舌尖念出这两个字时饱含着浓郁压抑的情感,“果然是你。”
“你是?”卫辙站起身,替明显流露出抵触情绪的行砚挡住来人。
“我是顾应迈。”男人温柔地答道:“是行砚最好的朋友。”
“谁跟你是最好的朋友?”行砚突然冷硬地打断道,他看向左边休息椅上的三个男人,一边说一边朝他们走过去,“我最好的朋友……”
盘卧在地上的王爵下意识站起身来,威风凛凛地抖抖鬃毛,而关爵却僵着背,什么也没有表示,行砚眼睛扫视过关爵、卫辙和北渊,为求稳妥最终还是选择了无辜可怜的北老师,“是他~”
说着,行砚腻歪地搂住北渊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北渊:左拥右抱,真爽~
第66章 门锁
扑怀的瞬间, 行砚便同时收到了来自两位哨兵的死亡凝视,关爵长臂一展拉过卫辙面前的戒指购买界面, 飞速下单最开始看中的那款小仙女五颜六色无敌飘飘炫亮彩戒指,准备让结合礼上的行砚变成人群中最闪耀的那颗星。
北渊一言不发地让行砚搂着,过一会看卫辙情绪正常便反揽住行砚的肩膀, 亲昵地拍了拍,再贴上他的耳廓装作耳语, 实则声音大到谁都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了亲爱的, 让云长放开我的丹顶鹤好吗?”
“……”行砚声音闷在北渊胸前,“你自己去和关云长商量。”
话音刚落, 灰狼就一跃踩上银蛇的背, 锋利的爪子划过蛇鳞发出刺耳的声响,狼的眼神阴狠,它伏下上半身, 鼻尖微微嗅动,似乎在找该从何处下嘴。
“云…长?”顾应迈疑惑地放慢了语速,在银蛇松开卷缚的身躯, 露出其中快断气的丹顶鹤时, 他猛然意识到那就是指以前名为燕麦的海蛇, 顿时男人声音中的怅然若失几乎要满溢出来, “它改名了吗?”
“为什么不改?”行砚用手指勾住北渊的一缕发丝,一边把玩一边貌似不在乎地低声道:“你不说最讨厌有毛的动物吗?不还是为了新娘养了猫。”
“……”顾应迈低头苦涩地笑了笑,“但养一只猫总是比养蛇安心一些, 宠物猫又懒又恋家,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怕着防着。”
“行砚,你知道我看见你结合礼消息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什么吗?我想的是那条本就该属于海洋的巨蛇终于回到了自己应在的地方,从内而外都有种解脱的快感。”顾应迈的眼睛很大,像是会说话那般深情注视着行砚,“恭喜你,行砚,还有关爵先生,听说是一级相容度,我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哨兵和向导这种命中注定的契合感,祝你们幸福。”
假关爵没什么反应,真关爵捏弯了椅子把手,他皱着眉站起来,这时新娘却从正门口折返回来,着急地喊叫顾应迈的名字。
“不好意思,本来还想旧友重逢多聊几句,我先走了。”顾应迈歉意地对看似想说话的关爵颔首,又朝行砚挥挥手,快步走到新娘身边,交谈着离开了。
剩余四人之间一度保持了长达三分钟的死静,最终还是卫辙翘起二郎腿问了句:抱够了没有啊?,行砚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关爵凉飕飕地嘲讽道:“几句话能把你刺激成这样?这么念念不忘怎么不追过去?”
行砚抬起眼睑瞥了关爵一眼,抛过去两条精神触手,关爵先是抵触了一阵子,随后才缓缓敞开精神壁垒,在行砚的帮助下安抚住内心翻腾汹涌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