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完本——by 月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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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冷嘲热讽:“那不然呢我不粘他我还粘你么?”
戚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精神受到50点暴击,打了个恶心的哆嗦:“你别是有病吧!”
第一回合,戚玉胜!
戚戎转换思路:“玩的什么游戏啊幼不幼稚?”
戚玉冷笑:“不好意思,你来玩可能5秒就死。”
谁料到,语毕,戚戎直接拎起戚玉扔出门外,自己拿了手柄开始玩!
戚玉对其行云流水的无耻之举表示震惊以及强烈谴责!
“你踏马说好了动口不动手的呢!”
对上白乔枝的眼刀,戚戎表示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还有点小羞涩:嘿嘿嘿乔乔老瞪我是不是欣赏我的帅呢?
可以说是城门那么厚的脸皮了!
戚玉还想冲上来打人的,谁料那边楼下,戚爷爷喊戚玉了:“回去吧玉宝儿,你作业还没写完呢!”
戚玉背后一寒,趴在走廊栏杆上据理力争:“我乔乔哥好不容易回来,我和他玩一会儿嘛!”
虽然孙子撒娇很可爱!但是学习的事儿不能让!
戚爷爷无情暴击:“你乔乔哥每天打游戏能考市理科状元,你这次期末全班第20,一共25人。”
戚玉崩溃捂脸:“爷爷你能不能别戳人痛脚!”
我的偶像还在旁边听着呢!
戚爷爷继续暴击:“还泳池?后天家教出题,你要再不及格,你泳池一滴水都不会有了!”
白乔枝一听没水那可怎么玩儿啊,绝对不行!
赶紧也来劝了:“小孩子呢第一要务就是学习,世界上只有一种稳赚不赔的投资,那就是学习。所以乖快回去写作业你可千万不能不及格啊泳池不能没水啊!”
非常大义凛然又残酷无情的把戚玉扔出游戏室去了!
为了表示决绝还锁上了门!
对不起,弟弟,为了我们快乐的泳池之约,你就牺牲一下吧!
那边戚玉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可算消失了,白乔枝心存戚戚的抹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结果抬头对上一双锃亮锃亮的眼。
“乔乔这是要和我……二人世界的意思吗?”
等一下?
你做哪个世界的美国梦呢?
戚戎抿着嘴,紧紧地盯着白乔枝,大有你不理我我就这么望着你的趋势。
白乔枝注意到,他整个腰板挺得特别直,甚至说有些僵硬,就和……等待班主任批评的小学生似的。
他眉眼还是那么凶,这也是白乔枝烦他的一点,动不动就和要动手似的,能不能和颜悦色好好说话啊,结果后来发现,他就这面相。
你被他惹怒了,你骂他,他还委屈巴巴的嫌你凶呢。
像什么来着,对,像戚玉养的哈士奇。
戚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给哈士奇取名为“绒绒”,每次戚戎见了都大发脾气和狗吵架半天,也不知道这一虫一狗如何互相听懂对方话的。
总之……
白乔枝叹口气,接下戚戎手里僵硬的举着递给他的手柄,在戚戎身边坐下。
“玩什么?”他漫不经心的挑选游戏,“射击类的会吗?”
戚戎很想表现的阳光大方一点的,然而软软的小奶虫身子坐过来那一瞬,他整个大脑都空白了。
“嗡呀”一声,什么威严啊,什么理智啊,全飞到外太空了。
游戏室的沙发是一片硕大的团子,你坐在哪哪里凹陷下去那种,所以两个人一起坐,就不会有自主的陷到一起。
就像这样——白乔枝在那一个个介绍游戏呢,戚戎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心猿意马的慢慢靠近、靠近,然后长臂一挥,把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奶虫揽进了怀里,再亲一口。
蜂蜜牛奶味儿的,又香又软。
肚子上传来剧痛,他吃痛的想,可真有活力啊,吃了晚饭就是不一样,明显有劲了,就该多吃点饭。
“你给我——滚——”
戚戎连滚带爬的被打出了游戏室。
革命未成功,同志须努力!
白乔枝气喘吁吁的心想,下次这狗东西说什么花言巧语,我他妈都不心软了!
烦死人!
小黄鸡扑棱扑楞翅膀:“主人,电话!”
“谁啊?”白乔枝低头一看,“嗯?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裴之昇。
晚上九点冒头了,会有什么事儿?
他疑惑地接通,“你好”还没说口,就听那边急匆匆的,动静特别大的,似乎在野外快速行动,焦虑几近要溢出屏幕:“你在哪儿?……我可以现在去找你吗?”
白乔枝一愣:“什么急事啊?我刚回了老家呢,年前都不回京了。咱们年后再聚……”
“可以吗?”那边却带了哭腔,即使压抑的很好,也尽力控制情绪,但白乔枝听出了非常不对劲的失控,“可以……吗?”
白乔枝眉头一皱,当时就严肃了起来:“裴之昇,你先别慌。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也要被赶出裴家了。”
第36章 突然强行联姻?
白乔枝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呢?
虽和裴之昇关系还称不上特别熟, 但短暂接触加上历来对他的印象, 白乔枝心目中, 裴之昇是一个很“稳”的人。
不骄不躁,温文尔雅,一步一个脚印, 四平八稳。
他却打电话来说, 他要被赶出裴家了。
白乔枝想不过来个中蹊跷,决定先稳住电话那端的人:“你先冷静,好好说。你现在在哪?我是说, 你有地方去吗?”
那边短暂停顿了一下, 像是进行了深呼吸,也好似被冷空气噎了一下。
“冷静, 冷静, 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白乔枝继续安抚他, “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事儿啊。你看我, 我心眼就可小了, 经常自己生自己气,但是生完气就好了。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等着我呢。”
那边似乎被他逗笑了,短促的笑了一声,很低沉, 但恢复了白乔枝印象中的嗓音。
“我没有开玩笑, ”裴之昇声音淡淡的, “我和家里闹翻了。”
他又说:“去他的吧, 我受够了。”
会有什么事儿?
白乔枝百思不得其解。
裴之昇这人是矛盾的,压抑的很好的对爱情的渴望和独占欲,以及浮在表面上的,引进骨子里的对传统婚姻制度的顺从。
这样的人满心不满与愤懑终有一天会爆发。
可白乔枝只对他两天前开解过一两句,他苦笑的想,不会吧,我真成心理大师了?
短短思绪略过,白乔枝听着那边背景声特别嘈杂,不自觉加大声音:“你说啊,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乱?实在没处去你先找个酒店住下,这么晚了……”
“我在海边呢。”
“……啊?”
海边?
京城不靠海。
最近的海,也要隔壁省的临海市了,坐飞机两个小时以上,白乔枝一算,讲得通,晚饭时间出了事儿,买了机票,落地,看海,可不就是九点多给他打电话么。
裴之昇的声音,在确定为波涛声的噪音下,显得那样柔和而悠远。
“海……比想象中还要漂亮百倍。今晚月亮很圆、也很亮,一点云雾也没有。天气也好,风平浪静。我现在坐在沙滩上,沙子凉凉的,又细又软。波浪很宁静的荡开涟漪,一望无际,满片全是温暖的灰蓝色……你听,班轮吹起号角的声音。”
白乔枝仔细去听,真的隐约有“呜——”声。
那一瞬,仿佛海的潮湿腥气,真的随悠扬号角声扑面而来。
他笑了:“真好。冷么?”
“不冷,”裴之昇说,“海水是温的,打在手上没感觉。海边的风很凉,吹在脸上潮潮的。”
白乔枝想象裴之昇坐在沙滩上悠闲远眺的景色,那双如水的眼睛,一定正垂着太过浓密的睫毛,温柔而包含笑意的注视着波涛吧。
他又说:“说起来也许很可笑,这是我一生中第二次看海。”
白乔枝一愣:“唉?你很少去海边吗?”
“再准确的说,是第一次也合理。”裴之昇语气中饱含了极其复杂的情绪,让白乔枝认不出来。
是怅然,悲伤,抑或……释然?
“3岁的时候,我跟随雌父,参加过一次游轮婚礼派对,那是我第一次见海。可惜,我实在记不得任何细节了。碧海、晴天、豪华游轮,都是完全消失褪色后的童年的记忆了。”
白乔枝忍不住出声:“之后再没有去过?”
“嗯,”裴之昇轻轻答,“是啊,再没有了。”
“怎么会?”
白乔枝诧异极了,裴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裴氏集团旗下有温和制药,独揽百余项舒缓虫核损伤配方药的专利,堪称精神科制药龙头;配套的温雅联合精神疏治所,以及温乐疗养院,均在全国各地分所数十。
这样一个大家,裴之昇又不是放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为什么连海都没看过?
说句不好听的,稍微有点钱的二代,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代社会,哪个不是从小游艇游轮当玩具玩的?
像白乔枝这种不会游泳的,名下还有一艘游艇,命名为“启明星”,八岁爹爹送的生日礼物。更不要提纨绔代名词的白恺阳,专门港口买了一片地放他的“希腊十二神”,从摩托艇、游艇到游轮,游轮上还停着十余架直升机,白禁城一想起来就骂他败家子。
“很难相信?我也很难想象,我过去的人生……怎么过成了这个样子。”
“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裴之昇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搞得这么一个倾诉电话,倒像是他安慰白乔枝了,“我只是觉得,真累,真荒谬。”
“我总是走在家里给我安排的路上。刻苦学习,十年寒窗,成功留学,学成归来。直到毕业以前,我从没质疑过哪里不对,因为……全家都是这样的。”
白乔枝皱眉:“什么叫全家都是这样的?”
裴之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我叛逆过,一系列原因……进了K大第一附属医院,去当一名牙医。
“家里对我很失望。不不,这样说或许太抬高我了,他们从来没对我抱过希望。所幸,这反倒成了他们并未继续干涉我的助力。一个不听话没关系的,还有好几位儿子呢,总有争光的,我也没算太敢叛逆,好歹干了医生行业,不至于气死他们。
“但今天,他们告诉我,他们已经为我预定好了订婚宴。
“他们要我……嫁给福德珠宝家的雄子,付家星。”
“付家星?”白乔枝震惊的差点手机掉地上,“他们疯了吗?”
付家星大名谁不知道啊,付家是典型暴发户中的暴发户,原先学人家搞房地产,破产了,欠债几个亿,银行的人日日堵门口,全家灰溜溜逃离星盟,在天鹅座废弃矿星当土财主去了。结果歪打误撞挖到了HLG矿,正逢三个雌子后的付家星出世,全家当眼珠子似的,说是都是付家星带来的福气,所以此雄子从小混世魔王,极度荒唐。刚成年就娶了三房,一起吸/毒吸死一个,付家星命大抢救回来了,强制戒/毒不知成功没有,这两年又盯上了娱乐圈,不知玩残几个小明星了。
“谁知道呢,”裴之昇语气还是淡淡的,甚至苦笑了一声,“我从来……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能拒绝吗?你一定要坚持住拒绝啊,”白乔枝听他语气还淡淡的,这边都快急死了,“千万千万别心软了松口啊!付家星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配得上你……”
“哎,配的上配不上的,又有什么硬性规格去比呢,”裴之昇平淡的声音淹没在波涛里,那样虚无缥缈,让白乔枝听着心里落不下地,“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便只嫁的了这种人吧。”
这什么意思啊?
白乔枝气的都要捏爆手机了:“所以呢?你给我打电话,就发发牢骚,叙叙旧,然后明天想明白了,去赴那个什么垃圾订婚宴?”
“我……”
“你可闭嘴吧你!”白乔枝怒吼,“你给我!现在!订机票!来见我!——我可去他爹的付家星,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随便娶你,别人同意我不同意,他就是配不上你!”
他都要气哭了,付家星什么东西世家圈都知道,提起来这名字都觉得脏耳朵,没一个人看得上眼的渣滓,也就付家把他当宝贝。
裴家人想什么呢把裴之昇嫁过去?裴之昇多好啊,又温柔又博学,那么善良,面对熊孩子烦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手术,眼里的慈爱不是假的。
话筒那边迟迟不出声,白乔枝还以为裴之昇心软呢,气的嗓音都变尖了:“你不会还在想同意吧?哎哟你要气死我了,我和你说,不行,不可能,没门儿!你赶紧订机票听见没有!你不订我踏马现在飞过去找你!”
“好。”
“我告诉你你赶紧的……什么?”
白乔枝还在痛心疾首的输出呢,没听清,他迟疑地挖挖耳朵,他是没听错吧?
“好。”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坚定的,清晰的,又那样释然的,“明,天见。”
他好像在哭?
白乔枝也来不及生气了:“我不是要骂你啊,我就是太着急了,你飞过来我好好和你说说,这事儿真不行,你嫁过去名声不说,这辈子都毁了我告诉你……”
“我,我就是觉得,高兴,”裴之昇终于哭出声了,他嗓音不是那种很低沉很磁性的低音炮,而是很温润,如他人一般的柔和声线,白乔枝甚至能想象到他的泪水,从太过浓密的睫毛上滴下来的那一瞬,“世界上原来,也是有人关心我的吗?”
白乔枝莫名的虫核沉沉的痛了起来。
“你别哭,别哭啊,”他手忙脚乱,他最不会安慰人了,干巴巴的努力搜寻安慰技巧,“你看看海,对,看看海!你好不容易可算想开了,自由了,看上海了,高兴点行不行啊……现在景色怎样啊,被你说的我也想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