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妖后在线一吻 番外篇完本——by 花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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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学生。
在他们那个年代,老师和学生的恋情并不是一件多么罗曼蒂克的事。尽管他父亲未婚,而她母亲也没有男朋友。
姜桐的父母不堪流言的压力,在他还在母亲楚湄萱肚子里的时候,两个人私奔到了江城,生下姜桐。
他的父亲,本是一位青年教授,丢了大学老师的工作,辗转多个学校,最后到槟城一所二流学校做临时老师;
他的母亲,本是一个文艺女青年,最后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多年来相夫教子,似乎早已经忘了曾经的梦想。
但姜桐知道,他们是不悔的。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充满爱意。
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时要嫉妒。
他是幸福的。——曾经。
在他十三岁那年,父亲姜国诚肝癌去世,母亲楚湄萱也结束了自己三十二岁的生命,追随姜国诚而去。
这是一段生死以之的爱情故事,可作为当事人姜桐来说,个中冷暖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坐在出租车上的姜桐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往事潮水一般冲进脑子里,他想赶都赶不走。
爱情是自私的。
姜桐是爱情的结晶,也是爱情的受害者。
他想,景老师也许是自己父亲的同事,甚至可能有比同事更进一层的友谊。他透过自己,在怀念另一个人。
他更想姜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鹏:作者你还记得我这个攻吗?是想感受一下妖王之怒?
作者:瑟瑟发抖!
☆、薄情负心
姜桐回家的过程异常艰难,最终不得不把好兄弟吴刚再次找出来,才回到了自己在家属楼的家。
吴刚没精打采的跟着姜桐上去了。
回去之后姜桐才发现,姜鹏和叶染竟,还有陆东川然都没有回来。这更坐实了吴刚的话,叶染和陆东川果然是一对儿,同去同归。
可姜鹏跟着凑什么热闹,也学起有家不归了!
想起昔日居家旅行必备的姜鹏,再看看今日抛弃妻子,哦,不,是薄情负心,呃,好像也有哪里不对,总之就是有家不回还连一点消息都不报告的姜鹏,姜桐觉得不如养块叉烧。
真是好气哦。
姜桐把自己瘫倒在沙发上,吴刚,由于对这客厅的沙发有着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所以狐疑地看着姜桐,以及沙发,并不落座。
“你是要把我身上盯出个洞吗?”
“不,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沙发不能坐。”
姜桐想,你当然不敢做,小狐狸可在这没少欺负你。忽然想起小狐狸,又不知道这家伙哪去了。
姜鹏能得奖,小狐狸可是功劳大大地;只是这小狐狸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知道跑到哪浪去了。
顿有物是人非、风流云散之惆怅。
姜桐不禁想,我也不是吴刚啊,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多愁善感的吴刚在地上找了个椅子,单独坐下,誓不与沙发同流合污。
“墨小姐昨夜没有来找我,以前我想她的时候,她都会自动出现,这次却没有。你说,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吴刚期期艾艾地说。
姜桐说:“没事,姜鹏也没回来。”
“姜鹏和墨小姐,有可比性吗?你家姜鹏本来就是无业游民,我们墨小姐可是大家闺秀!”
姜桐对着吴刚说不出话来,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恋爱之前叫人家“鬼小姐”,恋爱之后叫人家“大家闺秀”!
恋爱的腐臭味。
姜桐,由于实在太困,所以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但忽然想起,姜鹏不也是这样吗,以前自己有什么事都会出现,这次却让自己摸爬滚打着才打到车去了景老师家。
真是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姜鹏和墨小姐,确实有事,并且有大事。
昨夜姜鹏获得了兰城电视艺术节最佳新人奖,打败了熊英俊。而熊英俊也不是吃素的,姜鹏刚一得奖,就在兰北荒地搞了一个大动作。
兰北荒地,正是妖界公主墨千秋的封地。
墨千秋何许人也?大龄剩女、偶像是波伏娃和武则天,作风霸气手段强硬,怎能容他人在自己地盘上放肆!
当即把吴刚以及姜桐赶下车,火速飞奔去也。
而新任的妖王姜鹏,自然也要新官上任三把火,给熊英俊点颜色看看。
是以两人消失了一夜,无暇顾及姜桐吴刚。
姜桐本以为放十一长假自己可以想吃吃想睡睡,过一段散漫自由的日子,谁知道第二天早上,5点多,天光才微微亮,姜桐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来电话者是姜桐的导员,一个刚硕士毕业没多久的老师,他让姜桐联系十一放假留在学校的学生,让他们到春秋大讲堂,出观众。
“出观众”这三个字,在大学时代,简直堪比高中时代“老师来了”这三个字的威力,姜桐一个机灵,醒了。
于是乎,给全班同学发微信、短信,确认谁还在学校,在学校的来春秋大讲堂出观众。
做了一个月班长,姜桐已经驾轻就熟,同学为了躲避“出观众”这三个字各种套路也是玩得熟练。
姜桐并不是一个专.政主义者,所以对于学生不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只组织十几个游勇,让他们8点准时到春秋大讲堂。
自己和吴刚,身为班级里的“权贵”,自然也少不了要以身作则,睡眼惺松地洗漱。
说好的朱门酒肉臭呢,说好的翻云覆雨手呢?没有的,只有与民同乐和为人民服务。
?2" 纯情妖后在线一吻11" > 上一页 14 页, 父鋈耍沼谏⒙涞酱呵锎蠼蔡玫氖焙颍丫说惆肓耍G肜吹慕淌诨姑坏健?br /> 姜桐和吴刚在座位上嘀咕,也不知道是哪位教师,偏赶在十一的时候开讲座,这是侵犯学生和老师的休假权利。
抬头一看,条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我校客座教授邵国章先生来我校讲座”。
经济与管理学院组织的,一看就是随便邀请社会上的成功人士来演讲,通篇都是成功学,身为中文系的学子,姜桐和吴刚身上自有一股清傲之气,根本不屑于这些。
所以两人对着场讲座都不上心。好在春秋大讲堂的椅子足够舒服,姜桐给来的学生们发微信,让他们在这里补觉,等结束了请他们吃冰淇淋。
于是,群里,十几位学生,纷纷给他回“可爱多”。
没来的也表示想吃班长的可爱多。
可爱多可爱多,姜桐身为班长的英明霸气,都被可爱多给毁了。
又等了一会儿,会场上的老师,看样子是和这位成功人士接洽的,已经颇为不耐烦,但又不敢发作,只好让学生再等一等,马上就到了。
被大讲堂里数百位学子期待着、内心暗骂着的成功人士邵国章,早已到达兰城大学。
只不过他让小司机在兰城大学门口处停了下来,根本没进院内。
十一放假期间,兰城大学门口人流很有限。
他立在一棵大槐树前面,透过他高大身躯可以看到,他和槐树之间隔了一个摊子。
一个算卦摊。
小瞎子正坐在马扎上,笑望着前面。
邵国章是个大个子,立在他面前,都把阳光挡住了。
小瞎子说:“先生,请你让一让,你挡到我的光了。”
邵国章听了,果真往旁边迈了一步,让阳光照到小瞎子身上,他的半张脸被阳光照到,半张脸处在阴影之中。
小瞎子像是要向阳光那边偏头,邵国章一下子又回了原位,将阳光完全遮挡住。
小瞎子又身处黑暗之中。
“先生?”小瞎子说出疑问的语气。
邵国章低头弯腰,靠近小瞎子,说道:“先生先生叫着,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小瞎子似是有一点发愣,但也只是一瞬,他的眸子里是流光溢彩的,望向邵国章:“我知道你是谁,不过请你让开,你挡到我的光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翘起,是个微笑的模样。
他永远是这样,对谁都温温柔柔,都面带笑意。
对邵国章也不例外。
得到这个答复,邵国章的脸色变了变,他的脸型是微长的,有一双细长的眼睛。
此时胡子已经刮干净,是个清爽又精明的模样。
他的为人处世是待人三分笑,但在小瞎子面前,他笑不出来。
“你眼睛怎么了?”他追问道。
小瞎子有一双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浸染了天地的神采。此刻这双眼睛却没有焦距,空洞无比。
小瞎子像后躲了一下,但实际上邵国章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你怕我?”
“不怕。”小瞎子笑着说。
“那你躲我?”
“我说过,你挡到我的光了。”小瞎子再次重复。
邵国章站起身来,向边上走了一大步,说:“这回呢?”
阳光重新照在身上,小瞎子的眼睛里都是满足:“现在好了,多谢先生。”
邵国章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是个悠闲的样子,他高高大大地站在小瞎子侧面,好像他一个人就能把小瞎子装下似的。
“那现在,能说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小瞎子这回想了一想,没有马上回答,他说:“生病了,慢慢就看不见了。”
“生得什么病?”邵国章继续追问,他就那么站着,也没表现出多余的关心,是个不痛不痒的架势。
“我不知道,可能是遗传吧,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邵国章打断小瞎子的话。
小瞎子愣了一愣,笑意淡了下去,没说话。
半晌,方说道:“我说了,我也不知道。”
“你在这里多久了?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
“两年。”
“两年!”邵国章语气很重,不知道是怨小瞎子还是埋怨别的什么,“两年,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两年,我到现在才找到你!”
“你不用生气。”小瞎子平静地说,“是我躲着你,和你无关。”
邵国章的脸色精彩极了,活像被人一鞭子打在脸上:“你记恨我。”
“我不记恨你。”
“你躲着我,不是记恨我?”
“我都快忘了那些事了。”小瞎子叹了口气,说道。
邵国章却不许他这么说,他蹲下去拽过小瞎子的左手,左手上面赫然有一只做工精细的机械表。
这表戴在小瞎子的手腕上,有点过于大了。
“你忘了怎么还带着我给你的表?”
邵国章是个极为注重形象的人,平时是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失态,但此时他蹲在地上,领带也有点乱了,双目直直地注视着小瞎子。
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三年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在他面前说“我快忘了”,他受不了,他一点都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给自己加油~
☆、偶像
小瞎子不说话,邵国章——以他的个子,很艰难地蹲着,看着小瞎子,也不说话。
邵国章的司机拿着手机从车上下来,看到这幅模样,倒不敢去打扰他们了。
他没见过这样的邵国章,至少在他面前,邵国章从来都是运筹帷幄谈笑风声的,何曾蹲在大太阳下,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只为和一个算命的平视。
邵国章受不了林未济竟然说忘了。
他们那五年算什么?
小瞎子林未济依旧笑着,他伸出右手,摸索着解开左手腕上的表。
邵国章发现的时候,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咔”一声,表链被解开,小瞎子表情如常,柔声说道:“早就想还给你了,一直没有机会。”
他把表递给邵国章:“其实我不太用得上表。”
邵国章不听这话尤可,一听,像有什么揪着他的心似的,难受得不得了。
他并不接那表,而是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小瞎子说道:“我以为你在这上学。”
我以为你在这上学,才会想来这讲座。
“上学吗?”小瞎子轻生一笑,“不可能了。”
三年前,眼前人也是这么笑的,笑着对他说:“我还没上过大学呢。”
邵国章把眼睛闭了一刻,再睁开,他神情是个认真的样子,他这一生中,从来都没有比这时候再认真了。
他说:“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啊。”小瞎子仍是笑,“我已经不在意了。”
已经不在意,从前很在意。
但邵国章并未听出这一层意思来。他觉得泄气,身体是一个皮球,所有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扎得灰飞烟灭了。
“对不起。”
他仍旧执着地说。
“好,我接受。国章,你要算卦吗?”
这话,邵国章听懂了,竟然是要赶他走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穿着自己衬衫,像偷穿了大人衣服,在公共水池给他洗衣服的大男孩儿了。
邵国章蹲得腿发麻,他站起来,觉得不但腿麻,气也喘不过来,他伸手解了解领带。
小瞎子说:“你歇一歇再走吧。”指了指身后,“我后面有马扎。”
“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小瞎子依旧微笑:“我在意每一个人。”
邵国章现在的感受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夏天喝热水,憋屈,不舒服。
他什么时候这样过?
“那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和我的心上人和好。”
“邵夫人……”
“没有什么邵夫人了。”
“你们?”小瞎子是个吃惊的模样。
邵国章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除了笑的别的表情,他终于有了一丝得意:“我们两年前就离婚了。阿林,你太着急,为什么就不能等我一年呢?只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