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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完本——by 青色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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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
邵亭又去过宁王府两趟,却都被管家以“王爷抱恙”的借口挡了回去。
邵亭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如果左文渊真的反客为主,留在王府折磨姬澹的话,应当不至于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啊,至少应该给他们报个平安才是。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闲暇的功夫求证。
他的肚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几乎能赶上正常妇人怀孕时的体型,若非文氏的胎儿较普通人的要小上三分之一,恐怕他的肚子还要可怕。
门是不方便再出了,邵亭甚至谢绝了解阳知府的探望,以免被瞧出不对劲。
让文落英在宁王府周围撒下蛊虫,时刻盯梢后,邵亭便安安心心地码字,外加待产。
此时距离他生产已经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要让他一个男人生孩子,想想都紧张。
在这段时间内,邵亭终于将《再乱江湖》第三部的手稿完结,并让人送去了司文馆。距离第二部出版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估计读者都快把他遗忘了,也不知这次的销量会如何,希望不会跌破记录。
此外,他还把清坞寨和人鱼村的事件写成了小话本,同第三部的文稿一同送了出去。
名字就文艺一些,叫做《十年骗婚终有报,人鱼长生化泡影》。
一看就特别婆婆妈妈家长里短有木有!
写完手稿,邵亭又开始给望眼欲穿的柳澄婴画设计图,三天时间,画了七八张设计图草稿,然后就让人送去淮南王府让柳澄婴先过过目。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当然不是夫人生了,而是萧甫云的肚子有了好消息。
大半夜的,邵亭睡到一半就被文落英近乎于尖叫的欢呼声吵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前去一看,就看到萧甫云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而文落英则像一个小疯子似的,绕着墙壁满屋子乱跑。
嘴里还喊着:“我终于要当爹啦!”
邵亭下意识看了萧甫云一眼,竟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一丝绝望。
不多时,文落英发够了疯,又跑回床边,也不顾外人在场,抱着萧甫云就是一顿猛亲。
大约是太过兴奋,文落英完全没发现萧甫云笑容的勉强。
邵亭干笑两声,对萧战秋道:“我们回去吧,把空间留给这对新晋父……亲。”便退出了房间。
第070章 水何澹澹照明渊
宁王府的傻子王爷喝醉了。
左文渊扶着姬澹, 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闲庭居, 将人放到了床上。
自魔教被攻破总坛,已有半年之久,而他混入宁王府, 也差不多要三个月了。左文渊看着双颊晕红的姬澹,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宁王姓姬名澹,乍一听还以为是先皇在拿幺子开玩笑, 但不可否认的是,姬澹虽然名字古怪了一些, 却着实长了一副好皮相。
左文渊会选择混入宁王府,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看上了姬澹的脸。
另一小部分原因,则是因为姬澹是个痴儿。左文渊已经对当日攻破总坛的组织有了少许眉目, 却苦于没有人手, 若是能取得姬澹的信任,借用他手中的势力, 一定能事半功倍。
今日,是宁王生母戚淑妃的忌日。
虽然宁王心智受损, 却也不是完全痴傻, 至少知道自己幼年丧母, 也知道要在母亲的忌日上为其上香祈福。
当今圣上的生母, 也就是先皇后, 生前与戚淑妃是死对头, 因而宁王府不敢大操大办, 只准备了一个小灵堂,让宁王祭奠一下自己的母妃。灵堂上摆有酒水,宁王不懂,贪杯多喝了两口,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左文渊当初是以落魄书生的身份混入王府的,或许因为同样生了一副好皮相,意外地得姬澹青睐,不多时便被派到姬澹身边近身伺候,同时担任着教书先生的职务。
姬澹酒醉,左文渊扶他回房,无可厚非。
左文渊替姬澹脱去鞋子和外衣,又拧了帕子替他擦脸。
擦到一半,姬澹醒了。
他双眼迷蒙,抓住左文渊的手腕,用力往自己一扯。
左文渊没料到他力气颇大,一时不察,竟整个人扑倒在了他的身上,而后慌忙爬起,告罪道:“请王爷恕罪……”
“文渊,我难受。”姬澹皱着脸,挺了挺腰。
左文渊还有半个身体靠在他身上,瞬间就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大腿边上的物事。
原来即使是傻子,也是有需求的么……
左文渊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这个,却没深想姬澹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情况下起反应。
姬澹没得到回应,不满地再次挺腰。
左文渊看着姬澹这张无比合自己胃口的脸,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现在四下无人,如果他对宁王做出了大不敬之事的话……
……
次日凌晨。
左文渊趴在床上,眼眶下方是一片青黑。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传说中的傻子王爷居然还有这般本事,不仅反抗得了他,还死死地压制住了他。再加上傻子特有的不知轻重,竟是无形之中触动了左文渊不为人知的小爱好,让他体验到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痛快。
傻子王爷习过武,体力耐力不是常人可比。
左文渊猜测,或许是因为姬澹是傻子,所以没有人为他的欲.望考虑过,所以才会在这一次食髓知味,抓着他足足纠缠到凌晨才睡下。
虽然被反攻为受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姬澹给予他的无上快.感足以抵消一切。
连带着后处受的一些小伤都无足轻重了。

左文渊和姬澹之间的关系有了转变。
自从那一夜过后,左文渊发现,姬澹似乎更爱粘着自己,就连平时不爱念的书也因为他而更认真了几分。
面对如此“天真无邪”的傻子王爷,左文渊有史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丝愧疚。
毕竟他进入王府的目的并不纯粹,他是为了姬澹手中的权势。
但一想到教主和右护法他们还在外面为了神教复兴而奋斗,左文渊又迅速把这丝愧疚压了下去,他安慰自己,他并不打算伤害姬澹,只是想借用他手中的势力。等到将神教一事解决,他就向教主申请,长期驻守淮北,陪在姬澹身边,左右姬澹是个小傻子,应当不会察觉的。
可往往事与愿违。
左文渊借住在宁王府,却并没有落下原本的任务。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照例外出调查,不想中途遇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那群组织的人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比杀手更加飘忽不定。
左文渊并不想与他们发生纠缠,但对方却很是忌惮他的出现。
左文渊擅长的是暗器,自身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在江湖中或许只能勉强挤进一流,突然被这群人穷追猛打,很快就力不从心,身上也受了不少伤。衣服被划破,蒙面巾也在慌乱中掉落,左文渊竟不知何时被那群人团团围住,如同一只困兽。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时,那群人却忽然朝两边让开。
一个黑衣的面具人从黑暗中出现,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左文渊半跪在地上,仰面看他,神色平静,不知对方会如何处置他这个不速之客。
出乎意料的,面具人只是无声地看了他两眼,便抬手一挥,让两边的灰衣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也在看了左文渊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待那群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左文渊才脱离一般坐到了地上,劫后余生。
左文渊可以肯定,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这群人,对方或许是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对他赶尽杀绝,可后来又为什么轻易放过了他,那个面具人又是什么意思?
左文渊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
他寻了一个小巷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好在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躲避能力还算可以,总算没受致命伤。
就是这段时间面对傻子王爷要小心些了,不能让他往自己身上扑。
左文渊没有立刻回王府,他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思前想后,还是去了自己在城郊的秘密小屋。他在小屋中写了简短的信,汇报了一下今夜的遭遇,又从笼中捉出用于和教主联络的信鸽,将信纸系在信鸽腿上,将其放飞。
只听“咻”的一声。
刚准备回屋的左文渊猛然回身,不可置信地瞪着从空中落下的信鸽尸体。
下一秒,一道黑影从暗处窜出,在左文渊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左文渊的视线黑了一瞬,半晌才从窒息中缓过来,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向袭击者——是之前放他离开的黑衣人。
他不是不准备杀他吗?
为什么又跟到了这里来?
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一连串的问题因为窒息而无法思考,就在左文渊以为自己会被生生掐死的时候,对方忽然松了手,可还不等左文渊多喘两口气,对方就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左文渊顿时意识全无。
再次醒来,左文渊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架子上。
双手展开,双腿也分开,脸上还不断滴落着泼上来的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脚步声忽然响起。
借着昏暗的烛火,左文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面具人从远处走进,一直到左文渊能清楚地看到面具后那双眼睛的情绪,才堪堪停下。
左文渊从面具人的眼底看到了愤怒。
可是为什么?因为自己撞见了他们的秘密?
“说,是谁派你来的。”面具人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熟悉。
左文渊皱了皱眉,不语。
面具人捏住他的下巴,凑近,气息几乎能喷到左文渊的脸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何人麾下的走狗!”
这个形容词让左文渊很是不爽,他下意识将对方认作了白道中人,冷笑一声:“被你捉住是我技不如人,难道你以为我这样就会出卖自己的主子吗?”
面具人抓着他下巴的手指紧了紧,而后用力甩开。
他转身从墙上拿下一条鞭子,往地上用力一甩:“我看你会嘴硬到什么时候!”
左文渊嗤笑一声,算作回应。
但当鞭子落到身上的时候,左文渊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不出十鞭,身上便已皮开肉绽。
他应该庆幸鞭子没有沾盐水的,左文渊苦中作乐地想道,他没想到自己还未在宁王府暴露身份,却在一个闻所未闻的组织手下阴沟里翻船,也不知那傻子王爷发现他失踪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但之后数日的遭遇,却让左文渊百思不得其解。
面具人每日都会来审问他,也会用刑,但用的大多都是鞭子,而且每次都是看他快不行了便停手,甚至还在他昏迷期间替他上过药,简直是见了鬼了。
不知过了多久,左文渊等不下去了。
他自被刑囚后便用体内的蛊虫给萧战秋发过求救信号,可萧战秋似乎有要事在身,并未回应。左文渊发出信号后也有些后悔,他不该因为这种事去打扰教主,他应该自己想办法逃脱才是。
于是,在某日又一次鞭刑中途,左文渊装晕了。
因为他知道,面具人会在他临近极限时停手。
面具人似乎对他的晕厥很是意外,安静了许久,左文渊才听到鞭子落地的声音,面具人缓缓朝他靠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左文渊屏着没动。
对方又安静了片刻,竟是将左文渊从架子上解了下来,放平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左文渊在落地的一瞬间暴起,抬腿狠狠踢在了面具人胸口。面具人没有防备,饶是双臂交叠挡了一下,还是被踢得连退数步。
左文渊趁机翻身跃起,反手抓住架子上的铁链,朝面具人甩去。
面具人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可脸上的面具却被铁链的尾端带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又“啪嗒”一声落地。
在看清面具人的容貌后,左文渊僵硬了。
为什么这个高手会长着一张和傻子王爷一模一样的脸?!
姬澹却不是左文渊反应这么大,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阴冷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是本王疏忽了。”
这一句“本王”,便是直接承认了自己宁王的身份。
左文渊的思绪愈发混乱,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要逃跑的。然危急时刻的一分一秒都极为重要,左文渊不过怔愣了几息,便再一次被姬澹擒住,压在了身下。
左文渊挣扎了两下,便被姬澹握住双手,压在了头顶。
“本王早就发现,疼痛能让你更兴奋,”姬澹狞笑道,“虽然不知你隶属哪方势力,可你既然有胆量骗本王,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于是这晚,在地牢中,宁王对潜伏到身边的细作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不可描述。
直接将左文渊做晕了过去。
望着身下的苍白面孔,姬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底隐约的钝痛。
其实一开始,他真的以为左文渊只是一个落魄书生的。
因为对左文渊的满意,他才会借着酒醉占对方便宜,却不想对方也对他有这种意思,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但谁又能想到,他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骗局。
姬澹已经不想回想,在府外发现左文渊会武功时,他的内心有多么冰凉。
他是想放过左文渊一马的,可左文渊一离开就立马飞鸽传书,这一举动让姬澹彻底失望,差点一个没控制住掐死了他。
掐死是舍不得的,所以姬澹选择了审问。
只要左文渊能说出他的主子是谁,他就留他一命,以后废去武功,还能在王府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因为不舍得伤他性命,即便内心的怒火再盛,姬澹也只用了鞭刑,且打上去的都是表面可怖的皮外伤,伤筋动骨更是分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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