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完本——by 青色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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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亭看不下去了,道:“其实……表哥他长得,还是挺英俊的。”
怎么说也是姬家的血脉啊,先皇不丑,后妃漂亮,其子孙就算集合了再多爹娘的缺点,也不会难看的,至少姬青罗就不是。
右武英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夫人,你的眼睛是进石头了吗?他英俊?!”
相较于右武英的迟钝,媚姬抓住了邵亭言语中的细节:“夫人,琢玉阁阁主是你的表哥啊,可他长得不像文氏中人啊。”
姬青罗纳闷道:“什么文氏,我姓姬啊。”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
姬青罗顿觉失言,默默地闭上了嘴,有些尴尬地扯了扯邵亭的袖子。
邵亭知道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连忙让哑香等人给孩子们擦擦嘴,自己则和萧战秋一人一个提篮,带着娃和下属回到了琢玉阁的总部宅邸。
宅子里,丰盛的晚饭刚刚摆上桌。
眼见着姬青罗热情地招呼他们一同进餐,邵亭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把客栈里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由于阁主吃饭是不和弟子们一起的,姬青罗吃饭的时候终于卸了妆,露出了本来面目。邵亭这才把欲言又止的话给咽了回去,也不管其他人看到姬青罗的真容后有多么吃惊,安安心心地吃起了饭。
也不知这宅子里的厨子是不是姬青罗从王府里带出来的,手艺好得没话说。
就连刚吃了个饱的娉儿也忍不住又吃了一小碗饭,最后在媚姬“再吃会变成小胖妞”的威胁下,意犹未尽地停了嘴。
菜过五味,姬青罗忽然起身,离开了坐席。
过了不一会儿,又抱着一个大坛子返了回来,摇摇晃晃地放到了桌子上。
邵亭问道:“这什么啊?”
“仙鹤酒,传言喝了之后能让人感觉飘飘欲仙,驾鹤飞天。”姬青罗脸上带着炫耀,“这可是进献给我父王的,好不容易才让我讨来一坛,今晚就让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揭开了酒坛的盖封。
一股浓郁的酒香逸散出来,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
邵亭连忙捂鼻子:“你干什么,这里还有孩子呢!”
萧战秋则已经眼疾手快地把盖封给盖了回去。
姬青罗愣了愣,干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那要不先把孩子带出去玩儿吧,我们几个喝!”
于是小孩子就被人带了出去。
姬青罗再要倒酒,邵亭又道:“不好意思啊,我一杯倒,喝醉了还发酒疯,就不和你分享仙鹤酒了。”
说完,也不等姬青罗反应过来,就拉着萧战秋逃走了。
邵亭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撒酒疯,虽说姬青罗和他血缘很近,可到底算半个陌生人,要是他到时候再抱着教主说什么你好大我还要之类的,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离开了餐桌,邵亭在院中兜了兜,抓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姬青罗到底是王爷庶子,出门在外不可能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这个院中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姬青罗带过来的,与琢玉阁并无关系。邵亭只随意问了他们两句,便要到了一间厢房,带着孩子们一起歇息了。
至于餐桌边的那几位,就让他们自娱自乐去吧。
眼睁睁看着邵亭离开的姬青罗呆立了片刻,才重新放下手中还未斟入酒水的空碗,举起酒坛倒了一些进去。
他拿起酒碗,一抬眼就对上了右武英的眸子,顿时脸色一僵。
而后立刻扭头,笑容僵硬地朝哑香和媚姬道:“不知两位姑娘酒量如何?”全然无视了右武英的存在。
右武英:“……”
媚姬瞟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右武英,笑着道:“应该不会让阁主失望。”
而回到客厢的邵亭就有点让人失望了。
他扶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那仙鹤酒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只闻了一下就有点儿醉了?”
“那酒确实烈了些,”萧战秋扶住他,“但归根结底,还是你酒量太差,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比花长老还不如。”
邵亭瞪了他一眼,道:“是,花长老三杯倒,我一杯倒,行了吧。”
“不行。”萧战秋搂着他的腰,在他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
邵亭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瞬间理解了萧战秋的意图。
唉,真没想到,教主原来是这样的教主,在别人家里做客都不忘禽兽之事。
只是邵亭虽然也很想和教主一起禽兽一下,无奈孩子还在房间,他作为孩儿他爹,可不能做个坏榜样。
“孩子还在呢。”邵亭半推半就地扯着萧战秋的袖子。
“那又如何?”萧战秋伸手在他胸口捏了两把,“他们睡他们的,你又不用给他们喂奶。”
邵亭:“……”
教主耍流氓!
流氓自是耍了一个晚上,带着微醺的醉意,竟也有别样的味道。
次日清晨,邵亭意犹未尽地从梦中醒来,下床更衣。
昨天晚上光顾着吃饭喝酒啪啪啪,把正事都给忘了。洗漱完毕,邵亭便和萧战秋一起去找右武英他们,打算把昨天产生争执的前因后果好好讨论一下,确定对方的来历和意图,以免以后再被无妄之灾找上门来。
可媚姬哑香都遇见了,却始终没有见到右武英的踪影。
媚姬揉着宿醉而难受的太阳穴道:“昨日的仙鹤酒比我想象中烈多了,我和哑香趁着还有意识,便回房歇息了。却是不知英娘怎么样了,该不会醉倒在餐桌上睡了一个晚上吧?”
于是一行人又去昨日用膳的地方找。
人没找找,但遇到了打扫的小厮,邵亭便向他问了姬青罗的房间,打算问姬青罗要人。
但是谁也没想到,在走进姬青罗的房间之后,会看到那样惊人的一幕——两个赤果着上身的男人,相互搂抱着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腹,正是遍寻不见的右武英,和姬青罗!
第085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最先被吵醒的是右武英。
他武功高强, 睡觉向来浅眠, 几乎是有人冲进房间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武功高强,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怀里还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陌生人时, 吓得反手就是一推,把还在梦里的姬青罗推下了床。
“噢!痛……”
姬青罗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也醒了过来。
刚打算捂眼的邵亭顿时失望地放下了手——从被子里掉出来的姬青罗居然还穿着裤子!
与此同时,右武英也一个翻身从床上飞跃下来, 赤脚落地,下半身同样穿了一条裤子, 彻底断绝了邵亭脑海中的旖旎猜测。
但这毕竟是古代,只穿了一条裤子同床共枕,已经算是极为亲密的行为。
如若右武英和姬青罗之间有一名是女子,那必定就是名节受损, 非君不嫁不可了。
没有人知道右武英是怎么想的。
大家见他面红耳赤,双目圆睁, 像极了发怒时的模样,还以为他要动手揍人。
却不想就在邵亭准备让萧战秋拦人, 而姬青罗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右武英哑着嗓子大喊一声:“我会对你负责的!”
顿时把姬青罗震得又摔了回去。
但这回姬青罗没有心思再揉屁股了,他坐在地上,一脸懵逼地抬头:“什么?你要负责什么?”
右武英红着脸, 连脸上的胡子也遮掩不住他的羞赧:“我说, 我昨晚和你睡了, 我不会逃避,会对你负责的!”
姬青罗:“……”
其余众人:“……”
姬青罗结结巴巴:“你酒还没醒吗?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右武英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会随意玩弄别人的渣滓吗?我说了,我会……”
“停停停!”姬青罗连忙打断他的话,“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但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点,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吐了我一身,我也醉得有些厉害,替你我脱了衣服之后就没什么意识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光着身子躺在同一张床上,懂吗?”
右武英一怔,脸上的红色随着他的话而一点点褪去,直到“吗”字落下,右武英的脸色彻底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有一点难看。
邵亭察觉到气氛的僵硬,连忙打圆场:“你们要不先穿衣服吧,别着凉了,右护法,你穿好衣服出来一趟,我们有事找你。”
右武英紧握的拳头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扭头去找自己的衣服。
姬青罗讪笑道:“我们的衣服应该都被人拿去洗了。”
右武英:“……”
等右武英和姬青罗都找到干净衣服穿上时,已经是一盏茶以后的事情了。
姬青罗似乎的确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从房间里走出来后便若无其事地招呼大家吃早饭。相较于他的淡定,右武英就显得不淡定多了,邵亭总觉得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姬青罗身上,似乎欲言又止。
“教主,可是为了昨日客栈之事?”右武英又瞟了姬青罗一眼,才走到萧战秋面前。
萧战秋点点头:“待用过早膳,你将昨日那群人的招式与我演示一遍。”
右武英抱拳:“是,教主。”
邵亭凑到萧战秋耳边,悄悄道:“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苛刻了?右护法能全部记住吗?”
“请夫人不要小瞧人,”右武英不服气道,“属下是否能将他们的招式全部演示出来,待会儿便可见真知。”
娉儿也举着肉包子道:“右师叔可厉害啦,爹爹说他是神教第二高手!”
第一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邵亭忍不住多看了右武英两眼。他知道右武英武功高,可他也记得自己被严靖控制的那一次,右武英是直接被自己一招打飞的,便在潜意识里对右武英的实力抱了怀疑的心态。现在看来,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和右武英比试一下,看看他的实力才是?
早膳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倒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姬青罗吃到一半发现自己忘了上妆,回屋打扮一番再出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没了什么胃口,除了几个小孩子没受到影响,全都草草吃了个包子了事。
既然吃过了午饭,稍作休息,右武英便和萧战秋动起了手来。
不得不说,右武英这个神教第二高手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邵亭只旁观了几招,便得出结论,若是右武英真的放开手脚与自己交手的话,自己极有可能会落败。倒不是因为右武英武功比他高超多少,而是右武英的内力太过深厚,邵亭却是经受不起持久战的。
而且正如右武英自己所说,他居然真的分毫不差地将昨日白道的功夫演示了出来。
——邵亭当时不在场,不能确认,但从哑香和媚姬的反应来看,右武英并没有出错,她们可不像是会包庇同僚的性格。
半柱香过后,萧战秋和右武英双双停手。
因为只是演示,双方点到为止,没有损耗一花一草,也半分没有受伤。
萧战秋停手后,便皱眉摸着下巴,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见识过的各个门派的功法,看看有没有能对上的。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男童声响了起来:“这好像是太行派的剑法。”
众人齐齐往声音来源看去。
便见牧言站在拾静身边,不顾拾静的皱眉,拉着他的小手,表情笃定中又带了丝疑惑:“但又不完全一致,其起承转合之处似乎略有改动。”
“这是韩氏剑法。”萧战秋展眉道,“无梅山庄开庄祖师韩隶乃是太行派出身,三十余岁创立无梅山庄,距今已有五十年之久。同时,他也是现任武林盟主韩恭的亲爷爷。”
邵亭很是吃惊,却也糊涂了:“这又关武林盟主什么事?”
“不一定关他的事,但武英演示的的确是韩氏剑法,”萧战秋沉吟道,“就是不知他们的目的究竟为何,又是谁派来的。”
邵亭笑道:“左右他们也打不过我们,不足为惧。倒是牧言,你可真厉害呀,你怎么能一下子就看出这是出自于太行派的剑法?”
牧言眨巴着眼睛道:“我娘教的呀。”
邵亭道:“你娘懂这么多啊?”
“不是他娘懂得多,是映月阁的资料多。”萧战秋解释道,“映月阁的祖师爷苏显曾是一名武学大盗,专门偷学各门各派的绝学,然后融汇在一起,创造出了一本举世无双的掌法。后来因被数十门派的仇家逼得无处可逃,只得改头换面,建立了映月阁,才得以死里逃生。”
邵亭道:“那本掌法呢?”
萧战秋道:“听闻是被苏显藏起来了,现已失传。”
邵亭道:“听你这么说来,映月阁本身其实并不是卖报纸发家的吧?”
萧战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竟不知?映月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消息搜集组织,其中的暗卫大部分都是负责在全国各地搜罗消息,不然你以为月刊上的那些奇闻异事是怎么来的?”
邵亭:“……”涨姿势了。
他以前听竹笙说映月阁是暗卫集中营,还以为是卖报纸兼保镖公司呢,没想到居然更高大上,还是个江湖情报局啊!
萧战秋接着道:“虽然掌法失传了,但苏显当年记录的各派武学和资料都还保存完好,这也是每一代阁主必须学习熟记的部分。可惜皎儿不肯刻苦,学无所成,倒是没忘记教自己儿子。”
邵亭道:“那月刊……”
“月刊是十二年前才开始创办的,”萧战秋道,“当年我娘改嫁给前阁主,待皎儿出生后才有的赚钱念头,而我教与映月阁本无瓜葛,也是因为我娘才熟络起来的。”
邵亭摸了摸鼻子,道:“那冒昧问一句,苏皎的爹他……”
“她爹?早死了。”萧战秋回想了一下,“似乎是皎儿三岁的时候被仇家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