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型男天师 番外篇完本——by 吕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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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里也有‘拔舌地狱’,那些生前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诡辩、说谎骗人的,死后要受铁钳拔舌之刑。”
萧潇对自家徒弟解释道:“在道法观念之中,则是认为,那些太过善于搬弄口舌、恶言恶语之人,在出口伤人的同时,无形中也会打破自身阴阳平衡,将一些负面的‘气’引到自己身上,等这些‘恶业’积累到了一定的度,就会遭到反噬,轻则口舌生疮,重则折福折寿。”
说着,萧潇轻声笑了起来。
“所以,那是舒耀那小子自己作下的口业所招来的报应,现在看什么医生涂什么药都是没用的,等他吃够了苦头受够了教训,自然就会好了。”
他拍了拍青年的胳膊,又指了指刚才被他随手丢下的行李,“别管那人了,你快去洗个澡,然后给我做晚饭。”
萧潇舔舔嘴唇,似乎像在回味什么一样,朝阮暮灯灿然一笑。
“今晚我想吃水晶虾仁和鱼香茄盒。”
第 24 章、四、捡金01
拍完真人秀之后,阮暮灯又恢复了每日宅在屋子里,早起晨练、修习术法、做饭洗衣的单调生活。
在这一个月里,他被弎子拉出门去,参加了两回真人秀开播前的宣传造势节目,又做了回杂志访谈、拍了若干套硬照,连微博的曝光率,也一直巧妙地维持在既能保持神秘感,又不至于被人遗忘忽略的程度。
九月的第一周,阮暮灯稍早时拍的C牌运动饮料广告终于在各大卫视播出了。
洪双发是个老牌武打片导?" 娱乐圈之型男天师7" > 上一页 10 页, 荩弥钅旱剖歉鑫涮嬷螅纱嗬涠袅嗽咀急傅哪歉鏊KУ木绫荆鬃圆俚陡戳烁霰旧莩龅幕帷?br /> 30秒的画面里,阮暮灯先是某个警匪片片场的武师群演。
那个俊美得仿有仙人之姿的青年,脸上抹着泥灰,穿着脏兮兮的背心长裤,跑在战圈外围,和另外几人一起,被主角随手甩来的手推车顶飞,重重地撞到墙上,然后爬起来,在导演的呼喊声中,重复这个人肉沙包的过程。
随后镜头一转,阮暮灯穿着鲜亮的银灰色西装,在百米高空之中,从这栋楼跳到另外一栋楼,在他跃到半空最高点的瞬间,镜头扫过青年身后另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明显才是主演,被几个助理围绕着,手里拿着杯冷饮,嘻嘻哈哈笑看武替拼命。
“我知道,就算演得再好,也不会有一个正脸出现在电影里。”
广告中传来青年干净清澈的声音。
画面之中,他浑身脏兮兮地坐在墙角,额头上、嘴角和手肘上都是明显的擦伤,他拿起一瓶C牌运动饮料,扭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
“武替准备——”
背景里传来导演响亮的吆喝。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会……”
青年放下瓶子,抬起头,一对眼睛明亮通透,似盛满星光,他站起身,穿过人群,走向镁光汇聚的最亮的所在。
广告播出之后,阮暮灯的微博又迎来了一波涨粉狂潮。
粉丝里明显分成“我老公好帅好努力”的萝莉粉以及“心疼我儿么么哒”的亲妈粉两派,但都有志一同地满地打滚嗷嗷嚎叫,企盼阮暮灯能快点儿上部电视剧,不再仅仅是个武替,也不再当任何人身后知名不具的影子。
他的微博里,许多粉丝已经开始在评论里出谋划策,纷纷畅想那些还没影视化的大IP里有哪些个角色合适他来演的。
当然微博上的热闹,阮暮灯本人是丝毫不知道的——他的手机里面根本就没装上这个APP,更不知道弎子在他名下挂了个百万粉丝的账号,隔三差五就替他发些个人动态,兢兢业业经营着一个认真努力又低调,还略有些天然呆的新时代五好青年形象。
最近萧潇给他整了个表演培训班,于是阮暮灯每天由弎子接送,一天有八个小时在A市音乐学院里开小灶突击训练,补习那些他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关于镜头、灯光、走位、表情、台词、肢体语言等等等等的复杂知识。
这些填鸭速成式的特训,都是为了应付十月开机的一部电视剧。
那是一部名叫《喋血警戒》的民国谍战片,原著小说拿过茅盾文学奖,导演和制片人来头都不小,男女主角也是影视咖里当红一线的生旦与花旦,还没正式开拍,已经预定上星,明年年底四大卫视黄金时段联播。
阮暮灯的角色是除了男女主角之外的三番。
他演的是一个日耳曼留学归来的国军青年军官,性格耿直、作风正派,由一次暗杀开始怀疑男主角饰演的外科医生是共党间谍,从此对其紧追不舍、处处相逼。
两人对掐了整整40集的戏份,最终阮暮灯演的国军军官被民族大义感化,在日军占领D省,大肆搜捕共军情报人员的危急关头,牺牲自己,令男女主角和两人拼死掩护的指导员顺利登上了南下的货轮。
像男二号这等人设,颜值爆表又性格讨喜,最重要的是死得壮烈,特别容易博得观众好感,自然是各方势力抢破头的热门人选。像阮暮灯这么个既没有作品又知名度不足的小角色,要塞进剧组里演个超级吸粉的重要角色,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不过阮暮灯背靠的“星曦”事务所那是相当给力,在各方势力一番角力之后,剧组考虑到他的形象和男二号人设当真十分契合,又有C牌广告和下周就要开播的真人秀双重加持,在两轮试镜之后,最终拍板签下了他。
这天萧潇难得地出了个门,傍晚回来时,发现自家徒弟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轮。
“你怎么了?”
萧潇抓住阮暮灯的肩膀,将埋头切番茄企图逃避他视线的青年掰过来,凑过去上下打量,距离近到快要脸贴脸的程度,“谁欺负你了?”
“没有……”
阮暮灯摇摇头,嘴唇嗫嚅,“我刚刚看完《喋血警戒》那书……”
萧潇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你看小说看到哭了!?”
“结局很惨么……”
阮暮灯转开视线,这下不仅眼角鼻头,连耳垂都红得快要滴血了,他轻声辩解道,“好人差不多都死了……”
“行行行,好好好……”
萧潇捏了捏青年通红的耳垂,笑得无奈又宠溺。知道阮暮灯脸皮薄,他也不再纠结小说的事儿,岔开了话题,“我明天要到L市两天,你的表演学习班到今天就结束了吧?跟我一起去呗?”
“去L市干嘛?”
阮暮灯很高兴他师傅没再追问他看书看哭了的糗事,立刻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赚点儿外快来着。”
萧潇回答:“应该不是多麻烦的工作,反正就当是去玩玩呗,顺便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他抬手点了点阮暮灯的鼻子,“等你出名了以后,再想带着你到处跑,可就不那么容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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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位于华南地区,机场距离市中心有将近二十公里,不过萧潇和阮暮灯出了机场之后,来接他们的车却没往市区的方向开,而是直接上了高速,又开了四个小时,来到了一处温泉度假山庄。
两人到达目的地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
他们在各种交通工具上折腾了一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什么东西,师徒两人已是饥肠辘辘,饿得两眼冒绿光了。
好在度假山庄的主人很是知机,已经备好了接风的宴席,就专等招待他俩入席了。
其实所谓的温泉山庄,根本只起了个头,主体建筑不过只挖了地基,连桩子都没打。
山庄主人是在一间铁皮搭成的临时办公室里招待他们的,饭桌之上,他们一边吃着啤酒鱼和田螺酿,一边听说了发生在这座山庄里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山庄的主人姓谢,年近五十,人很消瘦,面相显得比年纪来得老。谢先生是L市本地有名的实业家,产业多以养殖、种植和旅游业为主,年前买下这片山林,准备开发成一个温泉山庄。
但山庄才刚动工,就开始怪事频发。
起初是工地的器材老是无缘无故的停工,今天坏个发电机、明天卡个电钻头,更奇怪的是,甚至都还没送去检修,只要离开工地的范围,坏掉的机器就立刻好了,连最老练的师傅都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毛病。
那之后,不再仅仅是机器故障,工人们纷纷反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听到敲门敲窗的声音,还有女人悲悲戚戚的哭泣声,甚至有人称晚上出门如厕时撞到鬼影。
最诡异的一次,是本来好端端地睡在宿舍的大通铺里的六个工人,大清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屋外湿淋淋的土坑里,前胸后背上还有拖拽出来的泥渍。
这么折腾了个把星期,工人们都吓坏了,连工钱都不要便跑了一拨人,剩下的也跟丢了魂儿似的,谁都无心工作。更惨的是,这地儿闹鬼的传闻已经在十里八乡传开了,工头连招点儿新工人都没人肯来应聘。
不得已之下,谢老板只好请了个清河寺的大师来,作了场法事,又请来一块巨大的泰山石,那石头正面有着天然的纹路,看上去像一只仰头咆哮的白虎。大师还用丹砂雄黄混合了红漆,在白虎啸天图右上角亲手写上“石敢当”三个大字,又把这块泰山石放在工地正中,“镇”住邪祟。
然而,这块石头只在工地上“镇”了不到20个小时——因为第二天,等人们起床时一看,那特别订做的黄杨木高台上已经空空如也,连块石头渣子都没有了。
这下子整个工地都炸锅了。
要知道那块石头足足有两吨重,当时还是直接用吊车才给搁到那黄杨木台子上的,现在谁有那本事,大晚上摸黑作业,不惊动任何人就把那么大一块石头给弄走了?
那清河寺的大师当时就吓呆了,被谢老板三请四劝留了下来,答应再给想个办法。
然而那位大师也不过比他请来的石敢当多坚持了二十四小时,次日便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也跑了。
在谢老板的再三追问之下,大师终于说出,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身穿刺绣白裙的女人,伸出枯瘦干瘪的五指,掐着他的脖子警告他不许多管闲事,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果然多出了五道血痕,分明就是女人的长指甲才能留下的伤痕。
谢老板那是彻底没辙了,山庄只好暂时停工,工人们也大都遣散了。
现在还留在这儿的那二十多号人,还是因为工头是谢老板连襟,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带着手下一帮弟兄勉强守着这烂摊子,帮衬着看守机器、收拾材料什么的。
然而大把大把的前期投资已经丢下去了,工地停工一天,他就要多亏一笔。
谢老板愁得连后脑那仅剩的几根毛都掉光了,到处辗转打听,最后通过另一个老板的关系,联系上了萧潇,这才将师徒两人请来,希望他能给想个辙儿。
“原来是这样。”
萧潇轻啜了一口茉莉花茶,放下杯子,脸上笑容高深莫测,一派高人风范。
阮暮灯现在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八成心中已有成算,只是憋着坏儿罢了,“我们今晚就住在工地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第 25 章、四、捡金02
山庄才刚刚动工没半个月就停工了,唯一能住人的地方只有几个铁皮房子。
谢老板为了方便师徒两人“干活”,特地将工头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他们当临时住处。
不过这种屋子当然不可能布置得多舒适,只一左一右摆了两张铁架子床,又摆了两床头柜,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折叠桌和两把椅子,就算是个房间了。
在住下之前,萧潇特地换了套长袍高冠的道士行头,还在屋门口烧了一把高香,朝四方拜了三拜,然后又手持桃木剑,在住处门前耍了套驱鬼辟邪的罡步,口中絮絮叨叨念念有词,招来了工地所有人在旁围观以后,又把烧尽的香灰撒在门前,噼里啪啦烧了十串八串炮仗,还跟贴春联似的,将两张黄符一左一右贴在了门框两侧。
阮暮灯在旁瞅着,觉得自家师傅真是十足十一招摇撞骗神棍范儿,简直浮夸得不能直视。
折腾完这些事儿之后,萧潇招呼其他人都回自己屋里,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绝对不能出来,随后自己也拉着徒儿钻进屋里,将门一关,隔绝了所有人好奇的视线。
“你这是在干什么?”
阮暮灯被萧潇赶到靠内侧的一铺床上,嘱咐不准下来,看着自家师傅在整个地板一寸一寸撒上面粉,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呵呵,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潇朝他狡黠一笑,“从谢老板告诉我们那些情况来看,这工地的确有猫腻,但作怪的‘东西’明显只是想将这些人赶走,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所以我们的手段也不能太粗暴了。”
“这些只是普通的白面粉吧?”
阮暮灯从床板探出身体,在地上捻了一小撮粉末,搓了搓,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从来没听说面粉能驱邪的……”
“哎哎哎,眼看手勿动啊你!”
萧潇转过身,在阮暮灯留在地上的手指印上又补了一层面粉。
待确定除了靠墙的那张床之外,整个房间的地板上都铺满了面粉之后,他将面袋封口,放到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蹬掉两只鞋,嗖一下蹿到床上,将阮暮灯挤到墙边。
“关灯睡觉,你就放心等着吧。”
“喂、等一下……”
阮暮灯挣扎着扭过头,睁大眼睛,震惊地盯着钻进他被窝里的萧潇,“你今晚要和我睡一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