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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 番外篇完本——by 吕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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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众人都十分意外的是,被阮暮灯拿在手里的罗盘,也和在萧潇那儿时一样,并没有受阵法的半丝影响,指针只略微晃悠了两下,便平稳地朝向它应该指的方向。
“咦,这是怎么回事?”
若说当年那位老前辈给自家爱徒萧潇留了“后门”,方便他收拾手尾不足为怪的话,可阮暮灯这隔了好几百年的徒孙也不受阵法影响,就实在有些出人意表了。
白凤雏挑起眉,一对锐利的眸子在阮暮灯身上上下扫了两圈,然后扭头看向青年的师傅,“难不成,萧潇你们这一脉,确立师承时,还会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记不成?”
萧潇笑了笑,却没有回答白家姐姐的这个疑问。
一行人又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走遍了“山”字墓和“水”字墓两处墓穴可能存在的区域,白凤雏借着萧潇和阮暮灯两师徒这俩活体罗盘,反复琢磨思量,终于“点”出了两个她认为最后可能的“穴眼”所在。
“其实‘白山黑水’这个降墓墓局留下的资料并没有多少。”
这日晚饭过后,回到村中的所有人聚在一起,开了个会。
萧潇翻出一叠A4纸摊在桌子上,让其他人随意取阅。
阮暮灯拿起其中一张,发现那是一页古籍的影印本,保存程度不能说是很好,看得出即便经过细心修复,依然有些段落文字有所缺失,看字体风格和装帧习惯,约莫是明清时的孤本残页了。
“不过就我现在能查到的记录推测,剩下的这两个降阵,虽然犄角相对,却应是互为表里,呈现‘山水相依’之势的。”
萧潇一边分发着古籍残页的影印件,一边对围坐在桌旁的几人说道:“所以,如果我们真的打算破掉这阵,最好的办法,就是两边一起进行,以免两墓中的术法互相影响,反而徒增了难度和危险性。”
“阿弥陀佛。”
听萧潇这么一说,古先生的大弟子无嗔大师立刻皱起了眉,合掌宣了一声佛号:“如此说来,我们这些人,只能兵分两路了?”
萧潇点点头,看向白凤雏和两位大师,“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行吧……”
白凤雏想了想,代表白家人点了头,“既然我们之中对降术最有研究的萧潇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啥好说的,不过……这分组的事情,还是要仔细研究研究的。”
她拨了拨耷拉到额头上的短短的刘海,朝萧潇和坐在他旁边的阮暮灯比划了一下。
“‘山’和‘水’两处降墓周边都有萧潇师傅布下的干扰阵法,除了萧潇和他家的小帅哥之外,其他人都没法使用罗盘……所以,你们两师徒,必须一边一个,负责用罗盘定位,将两组人都正确带到我‘点’出来的位置才行。”
“行啊,就照你说的安排吧。”
萧潇点点头,伸手很自然地搭住阮暮灯的肩膀,用眼神安抚着一听说要分开,就立刻睁大眼睛一脸不情愿的自家徒弟,“我和凤雏、意鸣负责‘水’字墓,阿阮就跟两位大师一起,去对付‘山’字墓吧。”

第 87 章、九、前尘11
安排好两队的人员配置之后, 他们这些人又花了两天的时间, 仔细解读了一番孤本残页留下的记录,尽可能推测剩下的两座墓穴里到底会有什么, 又预先做了些所能想到的准备。
次日是农历六月二十一日, 是白凤雏特地掐算出的宜于易风动土的日子。
他们一行人在这虽然算不得山穷水恶, 但也着实贫困落后的小山村里,前后耗时将近半个月, 等的便是这开墓破降的时机。
不过大约萧潇天生就没有长那名叫“紧张”的神经, 即使他明日将要对付的,是传说中象征宋末元初的降术巅峰水准的“白山黑水”墓降中, 最为凶险的位于“死门”的“水”字降, 他的脸上也一点儿看不出紧迫感, 从白日里就拖着爱徒悠悠闲闲地四处晃悠。
吃过午饭之后,萧潇更是不知忽然抽了什么风,碎碎念着最近吃的东西都太寡淡了,嘴里缺了味道, 想吃点儿好吃的, 如果是甜的点心就更好了之类的话。他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余光瞄着身边的阮暮灯, 两眼中烧着的那□□裸的暗示,简直明显到让青年根本没法假装自己没有看懂。
于是晚饭过后,阮暮灯便自动自觉地借用了房子里的厨房,给忽然犯了馋的萧潇做些他心心念念的甜食。
虽然他们住的这房子,是村长家长子用夫妻俩在县城里打工攒下的积蓄起的,在村中算是很新式很体面的一幢两层半独栋小院了, 但毕竟这儿是交通不便的山林,自然烧不起罐装天然气,用的还是S省农村常见的那种烧煤和柴火的老式灶台。
阮暮灯作为一个从山沟里出来的穷苦娃儿,倒是对这种灶台一点都不陌生,动作利落地透好了灶,趁着烧水热锅的当口,开始给萧潇做点心。
“这儿材料不多,我想了想,还是只能给你做糯米糖饼了。”
阮暮灯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和起了糯米面粉。
“好啊,就糯米糖饼吧!”
萧潇倒是一点都不嫌弃这道点心老套又没新意,眼看着白白胖胖的糯米面团在青年手下延展拉伸,很快牵拉出筋道的韧性,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我有好多年没吃过了。”
“因为现在喜欢吃这种老式甜点的人也不多了。”
阮暮灯笑着回答,在白面中心掐出一个凹陷的小洞来,然后将一勺融化的猪油倒进里头,再将它仔仔细细揉化进面团里。
“谁说的?”
萧潇瘪瘪嘴,立刻反驳道:“我就很喜欢吃这个,小时候我就经常吃师兄做的……”
话说到一半,像想到什么似的骤然打住,停顿片刻,又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我要糖馅儿放得多一点的!”
阮暮灯扭头看了看萧潇,没多问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开始给他包“糖馅儿很足”的糯米饼。
因为自家师傅的口味极度嗜甜的缘故,青年包给他吃的糯米饼,就直接用了最传统的糖饴馅儿——白糖和颗粒状的红糖混合之后,再兑入一些糖桂花,直接团成球状,包进和好的糯米面中,轻轻压扁后下锅两面煎熟,便是一道毫无花巧之处的糯米糖饼了。
“呜,好吃!”
刚刚出锅的糯米饼,两面微焦,因为受热的缘故,糯米面中的空气膨胀起来,像个鼓囊囊的小腰鼓形状,酥脆中带着软糯,里头包裹的糖馅儿遇热融化,变成了半流动的糖胶,透过微黄的糯米面皮,显出诱人的琥珀色。
萧潇也不怕热,等不及端到房间去慢慢吃,直接站在灶边上,捏起一块糯米饼就一口咬下去,饼中粘稠甜香的胶状馅儿立刻涌了出来,带着浓郁的红糖和桂花的香气,连同滚烫的温度充满了口腔。
“……你!”
阮暮灯还在煎着锅里的几个,一回头就见到萧潇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连忙劈手夺过装糖饼的盘子,“刚出锅的你也敢就这么下嘴了,也不怕烫伤舌头!”
“没事、没事……”
萧潇捏着咬开了一角的糯米饼,含着嘴里的一块,嘶嘶地吐着气散热,还不忘小口吸溜从饼中不断渗出的滚热糖芯,含含糊糊地回答:“烫不着的……刚出锅的时候最香么!”
“真多亏你真身是个狐狸精……”
阮暮灯眼见着自家师傅那忘乎所以的吃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只觉眼前这人的模样,简直满满都是槽点不知从何吐起,偏偏又那么可爱,可爱到让人心脏紧缩,每一下搏动都在酸胀刺疼中带着难以描摹的甜蜜。
“如果用的人类的身体,就你这贪嘴嗜甜的程度,还懒得运动,早就胖成个球了……”
说着,阮暮灯又忽然想到,自己在郗家村的时候,他不仅看过,还亲手抱过萧潇变回狐狸的身体——对方那白狐的真身,似乎、的确、真的,就是胖乎乎圆滚滚的一大坨白毛球……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忍不住在萧潇吃得万分投入的脸上扫过,又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体上来回过了两圈,心中默默生起这人的真身莫不会真是个两百斤的胖子之类十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想法……
“胡扯。”
萧潇呼哧呼哧啃完一个糖饼,一边舔着指尖沾着的糖浆,一边挑眼瞥自家胆大包天的徒弟,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潜台词,“我才不胖呢,用哪个肉身的时候都不胖!”
说着眼睛瞄向阮暮灯端着的盘子,一对亮闪闪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写着“我还要吃”四个大字。
阮暮灯将锅里煎好的最后几个糖饼一一铲起装进盘子里,又分装成两盘,却没将盘子递给萧潇,而是自己端起来,又利落地熄了灶台,下巴朝门外一抬,示意他们回房间里再吃。
萧潇表情中略显失望,不满地瘪嘴,倒也没再坚持,跟着阮暮灯身后,两人穿过屋梁有些低矮的客厅,爬上窄而陡峭的楼梯,上了二楼,然后阮暮灯才将其中一盘糯米糖饼交给萧潇,让他拿着,又敲响了对面白意鸣和周涵的房门,把另外一盘分送给两人,这才回了房。
给白意鸣和周涵送完宵夜回到房间的时候,阮暮灯果然看到,他家馋嘴的师傅已经坐在床沿上,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巴掌大的一块糖饼已经让他啃得只剩下一只小手指长短的新月形状的边。
“看你吃的,脸色都沾了糖浆了。”
阮暮灯摇头失笑。
自己越是了解面前这人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就越发察觉到,自己曾经加诸在萧潇身上的,那些因为对方过于强大而产生的崇拜和憧憬之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只觉得无论是多么傻气又幼稚的,与他年龄极端不符的行为,都处处都觉可爱、哪里看着都好了。
“唔,在哪里?”
萧潇将手里最后一口糯米糖饼塞进嘴里,手指顺势在嘴巴上抹了一下,却没有抹掉挂在腮边的蜜色糖胶。
“这儿呢。”
阮暮灯说着,拇指擦过自家师傅的嘴唇,刮掉上面黏着的桂花糖。
萧潇看了一眼青年指尖上那抹亮闪闪的蜂蜜色泽,一边说着谢谢,一边顺势伸出舌头,舌尖灵活地一卷,很自然地舔掉了徒弟手指上头的糖浆。
他这动作做得极是自然,但阮暮灯却在一瞬间只觉得心跳如鼓,无论是拇指上残留的那一点儿湿意,还是舌尖滑过时短暂的温热,都让他感到了难以形容的亲密和诱惑。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到萧潇是故意的,在明知道他心意的情况下,还要做出这么自然到几近诱惑的举动。
然而萧潇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刚才那随意的一舔,到底给自家某种程度上纯情到有些缺心眼的徒弟,带来了多大的动摇和震撼一般,很自然地歪靠到床头,随手又捏起一个饼,一边啃一边翻看他们这几天收集到的墓降资料,注意力再也没放到阮暮灯身上。

第 88 章、九、前尘12
次日天气尚算晴好, 因为两处墓地所在的区域相距足有五公里的山路, 所以几人在四更天就起了床,各自带上惯用行头, 准备兵分两路, 朝向各自的目的地出发。
出发前, 萧潇亲自给阮暮灯检查过随身带着的东西,连符咒都一张张仔细翻过, 确定自己所能想到的, 自家徒弟可能用得上的各种种类的符咒都带齐带全了。
“你这次主要就是负责领路,端着罗盘好好当个指南针就行。”
他见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 无暇分心他顾的机会, 抓紧空子凑到阮暮灯耳边, 再次叮嘱道:“其他时候,你就好好地听无嗔、无痴两位大师的吩咐,不准胡乱出头,不准随便冒险, 知道了吗?”
“嗯。”
阮暮灯点点头, 乖巧地答应着。
他们说话的时候, 萧潇和他凑得极近,呼吸间喷出的热气直接撩着他的耳廓,吹得他心头既酸又痒。
“萧潇……”
他想了想,眼见四下无人看向他们这边,师傅又靠得那么近,忍不住伸出手, 悄悄牵过萧潇的两只爪子,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握在手心里,略一低头,额头贴住对方的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灼热的吐息吹在萧潇的唇瓣上,带着属于他独有的,那种年轻男性的那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等这次……之后,给我个答复,好吗?”
萧潇先是一愣,眼睫闪动两下,又很快垂下来,肩背不自觉地后仰了一些,让两人别贴得那么暧昧。
“唔,再说吧……”
他的手指灵巧的一转一滑,从阮暮灯的紧握禁锢中里溜出来,又飞快地在青年的额发上胡乱呼噜了一把,“现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要去的那‘山’字墓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专心,知道吗?”
阮暮灯眼中那股热切和希冀的光芒,顿时像是被吹灭的烛火般,飘飘悠悠便暗了下去。
他点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接过萧潇亲自替他检查过又重新打包好的腰包,转头走向招呼他准备出发的无嗔和无痴两位大师。
萧潇亲眼看着去往山字墓的两位大师,还有自家徒弟三人带队,连同几位工作人员,加上负责医疗的林博士,纷纷打着手电筒,排成纵列,陆陆续续穿过村口一株高大的榕树,走进茫茫的夜色之中。
“好了,时间差不多,咱也走吧!”
随后他转过头,朝白凤雏、白意鸣,几个帮忙的工作人员,还有混在帮手中的周涵招招手,示意众人他们也该出发了。
此时不过才刚到凌晨四点,在这么漆黑一片的山林里,万籁俱寂,只有这么一队手持电筒的诡异队伍,安安静静地沿着崎岖陡峭且日久失修的蜿蜒山路,孤魂野鬼般行进在葱茏的密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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