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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 番外篇完本——by 吕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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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阮暮灯连忙去拉萧潇的手,“你打算把这块来历不明的骨片就那么带回去?”
“不然呢?难不成就扔在这里吗?”
萧潇无辜地耸耸肩,指了指稍远处的垃圾桶。
“万一这骨片在三更半夜里真引来什么‘东西’,就算没有殃及到来停车取车的无辜路人,只是传出什么闹鬼的名声的话,也很麻烦啊!”
他盯着自家徒弟,十分认真的教导他:“会影响楼价的,我们的房子可是很值钱的,绝对不能在这个上面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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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萧潇似乎不觉得那骨片是什么危险物品,不过阮暮灯一想到,有人为了将这玩意儿搁到他们车上,甚至不惜动用犬鬼制造了一场车祸,他就觉得,光冲着这等执念,就绝对不能轻忽对待。
他特地用丹砂和符咒布了个可乱阴阳、困鬼神的四方阵,才将骨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没事儿,这种招魂令最忌天地阳气,一般要在子时以后才会起作用的,现在时间还早得很呢!”
萧潇朝一回来就在书房里忙活的阮暮灯招了招手。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填饱肚子,再慢慢研究它也不迟嘛。”
因为惦记着骨片的事,而且时间也已经耽搁到接近九点了,阮暮灯也没心思做多么复杂的菜色,飞快地做了盘炒饭,配着紫菜蛋花汤,两人随随便便地对付了一顿。
饭后,他们就窝在书房的沙发里,其他事情什么都不干,专等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门。
自从萧潇在昏睡中醒来,接受了和阮暮灯从师徒关系变成恋人关系之后,他在私下场合里几乎从不掩饰自己和阮暮灯的亲密。
就像现在这样,两人同坐一张双人沙发,萧潇就跟没骨头似的半窝在阮暮灯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一只手从他衣服下摆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脊背。
“没事,真不疼了。”
新长的皮肤触觉总要敏感一些,加上一天三次被萧潇摁在褥子里抹那些生肌祛疤的灵药,阮暮灯常常会觉得背上疤痕那块刺痒刺痒的,现在被萧潇跟抚琴似地来回拨弄,更是撩得他觉得身体都热了起来。
“我摸着怎么总觉得这些疤痕似乎没怎么消呢……”
萧潇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在蒋真人墓中的时候,他不过是只虚弱到濒死的狐狸模样,只能被阮暮灯揣在胸前、护在怀里,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时萧潇虽然看不到阮暮灯背上的伤,但眼看着他为自己不要命的样子,终于体验到了心疼、懊恼、悔恨和强烈的不甘,以及他原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感受到的,属于情爱的悸动。
——除了抱着他的这傻小子,再也不会有人这样,掏出一颗完整的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自己面前,不求回报、不计代价,只一心一意对他好了。
从心动到深陷不过是在一念之间,当时萧潇只觉得,他从前那些考量和顾虑都傻得可以。
想来他自诩精明一世,却看不破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与其顾忌两人之间几百年的时间鸿沟与观念差异,担心他这徒弟终有羽翼丰满离巢独立的一天,还不如遵从本心——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怎么了?”
阮暮灯不晓得萧潇摸着他背上的旧伤,脑内就陷入了回忆的小剧场里,只觉得自家师傅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复杂难明起来,手指还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脊柱曲线,一路往下游移,感觉着就快要够到他的尾椎了。
他连忙换了姿势,将萧潇不规矩的爪子从衣服里逮出来,捏在手心里,同时低头抵住对方的额头,和他四目相对。
“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
萧潇朝阮暮灯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甜笑,一探头,快速亲了亲恋人的嘴唇,“我在想,要怎么宠你才好……”
反正他有积累了好几个甲子的情话存量,以前没机会也没对象可说,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个可心之人,自然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倒了。
阮暮灯到底脸嫩,被萧潇的突然袭击搞得眼角耳根全都绯红一片,要按照这些天来的习惯性套路,他就该反手把人给摁在沙发上,直接来个就地正法了。
不过毕竟他们呆在这儿可是有正事的,实在不是享受风花雪月、巫山云雨的时候。
阮暮灯愤愤地托着萧潇的下巴,照着嘴唇回敬了几口,又赶在撩出真火前将人放开,推到旁边让对方坐好。
“十二点了……”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点了几根白蜡烛,影影绰绰地照亮着桌上的四方阵,以及阵法中心的圆形骨片。
不知何时,窗外起了风。
伴随着秋风叩击窗扉的“咚咚”声,一道纤长的白影飘飘悠悠地一掠而过,几乎和窗纱飘动的残影融为了一体。
“来了。”
萧潇笑笑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窗边,呼啦一下推开了窗户。
第 112 章、十二、玉蝉05
当萧潇刚靠近窗户, 那白影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 “嗖”一下闪进树影之中,消失了个没影儿。
“事情感觉有点儿不太对……”
阮暮灯蹙起眉, 对萧潇说道:
“不管做手脚的人是谁, 如果只是为了把这么一条幽魂招来, 是不是也太小题大作,白费劲儿了。”
尽管刚才那白影只是在窗外一闪而过, 不过阮暮灯现在的慧眼已经练的很是精纯, 即便只有短短一瞬,已经足够他看清楚那东西的真面目了。
那是一个人形的幽魂。
慧眼之中, 它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 和当年他第一次跟着萧潇出任务时, 在港城荒郊野外“请”回来参加岳嘉鸿儿子的婚礼的“宾客”们身上的光晕很相似。
这样的气晕颜色,说明它虽然带着阴气,的确应该是阴魂怨魄一类的鬼物,但却并非什么杀戮成性的凶煞厉鬼。
像这种程度的阴魂, 也就能在夜里惊哭那些囟门未闭的小儿。民间都有许多土法子能够将它驱开, 比如佩戴上红绳编的串着丹砂、桃木、桃仁的小挂件, 或者干脆在枕头下藏把剪刀断刃什么的,好打发得很。
想凭它们来对付萧潇和阮暮灯,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只是来一个,就算来一个连,也是不够送菜的。
不过正是因为不合常理,才让人觉得可疑。
所谓“物之反常必有妖”, 窗外的那一缕幽魂越是显得弱小而无威胁,反而越是令阮暮灯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它进不来。”
萧潇摇摇头,回身来到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扫开上头的朱砂,再摘掉四角的黄符,将四方阵破坏掉之后,又在礞石粉里混了两撮螺蛳壳磨成的碎末,然后用它们沿着窗棱,一路延伸到桌子,洒出了两条平行的白线来。
“总不能一直和它干耗着,姑且放它进来,看看到底是要唱哪出戏吧。”
38" 娱乐圈之型男天师37" > 上一页          40 页, 那两条白线,是萧潇给窗外那阴魂铺出来的“路”。
礞石粉是十分常见的阴性材料,还带着隔绝阳气的作用。
而那两小把螺蛳壳碎末,是用养在暗房阴凉处的瓦缸里的螺钉壳磨的。这些螺蛳一生从未见过阳光,性极阴且极寒,普通人吃了,少说得腹泻三天,但对术士们来说,却是可以聚阴凝气的好物。
果然,两条线画好,萧潇又带着阮暮灯退到墙角之后,不久就看到窗外那幽魂飘飘荡荡地回来了,在夜风中摇摆飘忽几下,就穿过洞开的窗户,沿着萧潇给它铺的“路”,一直飞到桌上放着的那骨片上,随后白影一闪,融进了骨片之中。
骨片之上,渐渐凝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来。
那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妇人,长相端正、眉眼温和,卷发披肩,纵然称不上美女,也有一种她那年纪特有的慈和亲切的气度。
只是她此时面容悲苦,眉毛和眼角都耷拉着,眼眶里蓄着泪痕,看向萧潇和阮暮灯的表情既痛苦又挣扎,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一般。
“你是谁?”
萧潇估摸着既然这幽魂能把形象具现化到如此程度,那么说明她起码应该是被固魂定魄一类术法祭炼过,所以兴许也能听得懂他说话,还有回答的能力。
果然,只见那女人张开口,说了一句话:“我的名字叫赵晓燕,求两位……救救我老公和子女吧……”
“这是港城方言?”
阮暮灯前些天在港城呆了挺长的一段时间,虽然不会说,但听懂八九成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只是他没想到附在骨片上的这慈眉善目的女人,一开口竟然是港城方言。
萧潇毕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走南闯北这些年,各地的方言都能唠嗑上那么几句,于是用不太熟练的发音,回了对方一串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让你来找我们的?又为什么要我们救你?”
“我养父名叫赵麒,是港城人,以前和程家有过过节,后来为了报仇,招惹了某个据说很厉害的天师……”
也不知是天生声线轻柔,还是化成阴魂后格外虚弱飘渺的缘故,这自称赵晓燕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软很细。
“当时,他许诺了除了礼金之外,还要用一只玉蝉作为酬谢,可是后来却突然急病而亡,那玉蝉,也没有交到那个天师手里。”
“玉蝉?是什么样的玉蝉?”
这两个字引起了萧潇的警惕。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白山黑水”中的“水”字降墓里,曾经从阵眼的女尸口中抠出过一枚玉压口,正是一只通体乌黑的墨玉蝉形状。
虽然说,蝉于土下蛰伏多年,脱壳羽化重生,因而有“复苏”、“新生”之意,随葬压口做蝉的模样的并不少见。
但那只墨玉蝉不仅玉质上佳,而且背翼旋转交叠,似阴阳鱼互相衔尾的造型,实在非常独特,令萧潇至今印象深刻。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对“白意鸣”还毫无戒心,随手就把那只墨玉蝉交给了他。
“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那只玉蝉。”
赵晓燕苦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后来那天师找我们要玉蝉,我们自然拿不出来。然后……然后我莫名其妙就落水死了,而我的老公也被他们带走了……现在、现在我家里就剩我的两个孩子,我很怕他们也会出事啊!”
她说着,抬头看向萧潇和阮暮灯,似乎在揣测他们的想法,顿了顿,怯生生地补充道:
“虽然我没见过那玉蝉,不过我听那人形容过,应该是白玉雕成的,两只翅膀交错成一个漩涡状的花纹……”
萧潇点了点头。
他觉得这白玉蝉的描述,听起来似乎和自己在降墓里带出来的墨玉蝉是一对儿的。
“你是怎么落水的?又是谁让你来找我们求助的?”
赵晓燕的魂魄倒是很老实,她歪着头茫然的想了想,犹疑地回答: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自己跳进了维港海里了……”
她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
“至于帮了我的人,虽然我没见过她的样子,但听过她的声音,似乎、似乎是个年轻的女人……她把我的魂魄附在了我自己的头盖骨上,还告诉我,会让我见到能救我一家的人的……”
她说着,噗通一下,直挺挺地跪了下来,朝萧潇和阮暮灯磕起头来。虽然她仅是一缕幽魂,自然磕不出动静,但那起伏幅度之大,却显然是用尽全力的。
“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老公还生死不明,我的儿子和女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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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芳街34号宏利大厦B座603房,是这儿没错吧?”
萧潇站在一户人家门前,确认手里小纸条的地址与门牌号码相符。
虽然萧潇和阮暮灯最终也没有从那自称赵晓燕的女子口中问出是谁将她送来的详情,但从各种蛛丝马迹不难猜出,她的那个名叫赵麒的养父,正是那日大闹“程大贵”掌门人程云天葬礼的老人。
而程家后头发生的一桩桩断子绝孙的命案,显然也和赵麒,以及那位神秘的天师脱不了干系。
而且既然陪在赵麒身边的银发红裙的女人很可能是萧宁手下的人的话,那么所谓的“天师”,也很有可能正是萧宁本人了。
想到这一层,萧潇和阮暮灯就没办法对赵晓燕的请托置之不理,即便纠结过会不会又是什么陷阱,依然还是买了机票,第二天就又飞到了港城,去找她藏在公寓里的两个孩子。
赵晓燕给他们的地址,虽然名字里有“大厦”两个字,却是一栋回字形的老公寓,楼龄起码有三十年以上,结构和采光都很不如何,布局也相当拥挤,窗户开得小小的,一条走廊上就有八扇门。
确认了地址无误后,萧潇抬手按了门铃。
薄薄的门板里传来了有人跑动的动静,还有一把脆生生的童音,一个小姑娘一边欢呼着“外卖来啦!”一边打开了门。
“你们系边个?!”
看到外头站的不是提着饭盒的茶餐厅小哥,而是两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小女孩立刻警惕起来,扒着木门,隔着一扇防盗门瞪着两人,色厉内荏地大声喊道:“快点走啊,不然我报警啦!”
屋里头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立刻跑出一个年龄大些的男孩子来,一把将小姑娘护在背后,抬手就要关门。
“是你们妈妈赵晓燕叫我们来的。”
萧潇抢在兄妹两关门之前,高声说道。
“你讲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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