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找上门了完本——by 老马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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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按生意场的规矩来!我的问题值多少钱,请阁下开个价。”
☆、拉人入伙
薛亦泊缓缓抬眼,直落落地看向玉清,凌厉的眼神里有几分逼视的意味,双眸如同幽暗的湖泊,平静无澜的表面之下暗流涌动。
见对方不作声,薛亦泊一挑眉,嘴角浮起极淡的弧度,冷?" 仙夫找上门了2" > 上一页 5 页, Γ骸霸趺矗挛页霾黄鸺郏俊?br /> “薛家财力雄厚,天下谁人不知!我自然不会有这个顾虑,只是……”
玉清随意地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说到一半,他刻意停下来,话锋一转,懒洋洋道:“薛先生提的问题,还真是难到我了!我自认消息网还算灵通,但也只是一介手无寸铁之力的凡夫俗子,比不上无所不知的神仙。抱歉了,本人爱莫能助!”
对于玉清的婉言谢绝,薛亦泊表现得耐心十足,嘴边露出冷然的笑意,云淡风轻的语调,但锐利的目光却在瞬间收敛,直视着对方,慢慢道:“玉清道长不必过谦!”
“短短几年,道长凭借精准无误的独家消息,成了这一行的金字招牌,在整个灵异圈声名鹊起。既然大家对道长信赖有加,想必自有过人之处。如果是担心引祸上身,这一点大可放心,即日起薛家派人24小时贴身保护,道长的安全就交给我们。”
薛亦泊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随意地看着悠然自在的玉清,偏偏有种凌驾于人之上的气势。神色沉敛,声音从容有力,浑身散发着善于掌控的沉稳气场。
见对方还不肯松口,薛亦泊似是笑了一下,带着些许嘲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道长应该清楚。若形势真到了那一步,道长以为还能独善其身?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凝聚力量,共同抗敌。”
被薛亦泊凌厉气势逼迫,玉清脸上慵懒的笑容有所收敛,转头望向薛航,无奈地直摇头:“薛先生不但驱邪的功力了得,这嘴上忽悠人的本事也不小。再这么下去,我可就要被说动了。只不过,万物自有其发展规律,一切顺其自然。我这人又一向闲散惯了……”
“不肯说?何全,去找根绳子把人绑起来,咱们今天正好有空,不如就来个严刑逼供?”
极不耐心地打断了玉清的发言,薛航作势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吩咐何全,挽着袖子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眼神更是凶狠,似乎是想借此机会好好出口恶气。
“都是斯文人,动手就不好看了!”
被薛航这么一威胁,玉清收起悠哉看戏的心态,转而看向薛亦泊,一脸叹息。“罢了罢了,该来的逃不掉,一切都是命!不过,薛先生刚才的承诺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既开了口,断不会有反悔的道理,道长的安全自是由薛家负责。”听玉清这话,想必是松口答应了,薛亦泊郑重其事地回道,“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别的人我也信不过,不如就把小航航派过来,24小时贴身保护我的安全。”
“你丫的信不信我抽死你!”
最后,鉴于玉清手里的信息极为重要,尽管薛航再三强烈抗议,薛亦泊权衡之下,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将薛航派去保护玉清。
当然,所谓的权衡,也不过思索了两秒而已。
薛亦泊毫不犹豫地点头,一方面是为大局着想,而另一方面更深层次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曦月免于遭受薛航的荼毒。再任由形势恶化下去,曦月会被某人彻底带坏,倒时只会让他更招架不住。
吃完饭,曦月帮着何安收拾碗筷,其他人则坐在沙发上讨论姜伟失踪的事,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对斗嘴互怼乐此不疲的薛航和玉清。
客厅的气氛相当热闹,就是少了点和谐。
“给陈队长打电话,鱼饵该放出来了。找家可靠的医院,派人守着。”
在玉清开口前,薛亦泊抬了抬手,示意何全给警局的人打电话,将苏晴送到医院看管,及时把她住院的消息放出来。在线索缺失的情况下,只能利用苏晴引出姜伟,守株待兔可能是目前最有效果的。
听从师父的吩咐,何全赶紧打了个电话,得知警方那边已经安排好一切,而且采用同样的办法,正与他们不谋而合。警方上午将苏晴送到了市中心医院,并派了警力在那边蹲守,只等姜伟现身将其抓获。
“姜伟师出苗疆第一大门派鬼蛊派,因制蛊炼蛊的天赋,被掌门看中收作关门弟子,本来前途无限,有望成为门内最强蛊师。可惜啊,他这个人,炼蛊成痴,心术不正。”
“为了炼制蛊中之王,不惜以活人饲养,一连伤了几条人命,被掌门发现后将其逐出师门,不但剥夺了蛊师的资格,更下令终生不得进入苗疆。”
玉清娓娓道来姜伟的来历,悠悠抿着茶,抬眼看向薛亦泊,笑着说:“不知薛先生对我的消息可还满意?三日内将款项达到我的账户上,支付宝微信银行卡都行,过期追究法律责任。至于服务合同,稍后我派人送过来,合作愉快!”
“这就完了?”还在回味玉清讲述的话,猛地听到打款的事,何全一脸蒙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看了看薛亦泊,何全满含幽怨,忍不住嘀咕起来:“这钱也太好赚了吧!咱们出生入死还不及人家动动嘴皮子,分分钟就把钱赚进口袋了。”
“小兄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信息付费时代。我们公平交易,谁也不吃亏!”
听着何全在那抱怨,玉清笑得灿烂,颇有深意地瞥了眼一旁的薛航,语气又是惋惜又是无奈:“赚再多钱有什么用,人家压根看不上眼。除了钱,我也就只剩这一腔真心了!”
“行了,别他妈废话!说吧,姜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不耐烦地打断对方,薛航厉声质问着,看来对玉清顾左右而言他的回避态度极其厌恶,“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把知道的都吐出来,赶紧滚蛋!”
薛亦泊坐在那,自始至终都没发话,神色淡淡地品着茶。良久,他放下茶杯,凌厉的眼神直视着玉清,不急不缓地开口,用的陈述语气,暗含笃定意味。
“姜伟用蛊虫吸干这些人的血,恐怕不是为了炼蛊。道长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却迟迟不肯给答复。是真有苦衷,还是欲盖弥彰?不过,我倒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薛亦泊的话说完,客厅霎时陷入了沉寂。众人一齐望向玉清,眼里都是审视,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犯了重案的嫌疑人。而作为当事人,玉清的脸色也不好看,笑意尽敛,神情莫名的严肃。
“如果我猜得没错,姜伟跟他的主子做了交易,条件是治好苏晴的聋哑症。”
紧盯着玉清,薛亦泊眼里带着逼迫和压力,再加上身旁何全和薛航阴测测的目光,怎么看都要一股若是不说实话,就甭想走出这个门的威胁之意。
在如此强压下,玉清的坚持也挨不过三秒,尤其面对一脸怒气的薛航,他的心理防线轻易就被击溃,至于这其中有几分真,那就不得而知了。只见玉清举起双手,求饶似的望着薛航,直摇头叹气。
“罢了罢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番长吁短叹之后,玉清总算愿意开口,“薛先生思维敏捷,又观察入微,自然猜得不错。姜伟取人鲜血,确实不是为了炼蛊,他这样做的理由,可以说是为了苏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既然不是为了炼蛊,那要这么多血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拿去卖吧?用蛊虫吸出来的,卫生应该不达标吧?”
听了玉清的话,何全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动机的问题,一时嘴快就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惹得玉清和薛航一阵嘲笑。
“看不出来啊,小兄弟还挺天真!说不定,人家还是为了治病救人呢?”
对于玉清的欲言又止,薛亦泊没做声,似在斟酌对方的话。
而此时,厨房传来的一声脆响,立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没有任何犹豫,只见他蹭地从沙发上起身,抬脚直奔厨房。
薛亦泊赶到厨房的时候,看见曦月蹲在地上捡瓷碗碎片,手上殷红的血迹十分醒目,他眉头一皱,立即上前呵止道:“别动!”
被薛亦泊这么一吼,曦月霎时停住了动作,抬头直愣愣地望着对方。无视曦月困惑的眼神,薛亦泊二话不说将人拉了起来,直接拖进了洗手间。
“以后厨房的活,不用你做。你来自无妄岛,能够自愈,这些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
“小安、小全也算外人?那你呢,你是我的内人?”
“咳咳……关于你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心想结束掉这场跑偏的对话,薛亦泊将曦月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沉声叮嘱对方,脸色尤其凝重。
果然,曦月的伤口已经愈合,受伤的食指完好如初。
跟着薛亦泊进了厨房,又看到他拖着曦月急匆匆进洗手间,薛航白了身旁的玉清一眼,讥讽道:“这就是你说的血光之灾?我看也不过如此,你个江湖骗子!”
“非也非也,祸在旦夕,小心为上!”
☆、天使与恶魔
晚上9点,薛亦泊带着何全准备出门去中心医院,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曦月拦住,吵着要跟过去。想到玉清半真半假的预言,薛亦泊自然不肯答应,勒令曦月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师父,曦月会不会自己跟过来?我的意思是,他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也不会坐地铁打的,要是走在街上肯定会被骗的……”
何全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看见曦月跟在车后面一步步地追,不免担忧起来。车没开多远,何全干脆停了下来,直接询问薛亦泊该怎么办。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到作用,薛亦泊沉思后,望着身后的曦月,终是松了口,答应让曦月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
因为是晚上,三楼住院部的走廊里幽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走动,在晦暗的灯光下四周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时间在这里仿佛静止了一般。
走廊尽头的盆栽隐在暗处,化为浓重的黑影,静静地潜伏在角落里,就像隐匿的敌人在窥视着周围,无形中更增添阴森感。
薛亦泊步伐沉稳地往走廊深处走去,后面跟着何全和曦月,两人挨在一块儿,恨不得贴上薛亦泊的后背,眼睛四处乱瞄,凝神戒备。
“我怎么觉着这里阴森森的?师……师父,该不会有那东西吧?”
何全颤声问着前面的薛亦泊,刚说完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时转身往后面看,精神高度集中,好像生怕突然钻出来个不明物种。
“玉清道长叫我们晚上10点在医院守着,他是不是算出姜伟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师父,咱们是不是该准备点防毒面罩?姜伟可是个蛊师,万一打起来,他再放出什么噬脑虫、吸血虫的,咱们不就团灭了?”
听着何全不停絮叨,前方的薛亦泊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语气很沉,嘱咐道:“要是动起手,你只需记着一件事,带着曦月离开医院。”
对于师父的嘱托,何全郑重其事地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护着曦月。大概是感受到肩上的责任,何全挺直腰杆,直视前方,神情严肃,已不见一丝萎缩之态。
到了苏晴住的病房,薛亦泊他们进去之后,跟蹲守在此的警察打了招呼,双方简单交谈了几句。随后,薛亦泊走到床边,站在苏晴面前,省去了开场白,直接向对方说出了姜伟的来历。
“姜伟不是普通人,他来自苗疆,是以制蛊炼蛊为生的蛊师。他在苗疆用活人炼蛊,残杀无辜,被逐出师门,终生不得进入苗疆。”
听着这话,苏晴的脸上始终没什么变化,眼眸半垂,平静无波,只不过翻书页的手有刹那间的停顿。
将苏晴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薛亦泊眼神一凝。“为了治好你的聋哑症,姜伟跟人做了交易。你的继父苏正,是他杀的第一个人。算起来,自他来到徐京,手上已经沾了十五条人命。”
停下来,薛亦泊没有再说下去,视线落在苏晴身上,带着审视意味,他的表情很沉,似乎也在思索。看到苏晴因他的话,冷淡的神色有了一丝极细的裂痕,却不见丝毫的震惊和惶恐。
薛亦泊微微眯起眼睛,声音瞬时冷了下来。“姜伟把你从地狱深渊解救出来,他给了你希望,给了你温暖。但不可否认,他还是个恶魔。你一心包庇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残暴冷血,嗜杀成性。”
“我师父说得对,姜伟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你怎么能包庇凶手,这是助纣为虐!想想那些惨死的人,他们也有家人和爱人,难道他们就该死?”
眼看苏晴神色淡淡地坐那看书,一副铁了心要护着姜伟的模样,何全蹭地火气就上来了,等薛亦泊话一说完,他便忍不住地质问起苏晴来。
扯着嗓子,撸起袖子,何全咬牙启齿的,憋闷得不行,“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真想上去打醒你!”
一直沉默着的苏晴,缓缓抬起头,眼里盈满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处于处于防御状态的肩线松缓了下来,她反复摩挲着手里的书,望着薛亦泊,一字一字地反驳着:“他不是恶魔,他不是。”
苏晴的声音很轻,一句话说得极慢,听得出来发音还很吃力,可眼神却异常坚定。即使说出的每一个字是如此艰难,她仍继续说着:“姜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我,疼惜我,爱护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