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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完本——by 酥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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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明喆一直引历问夏为知己,便道:“好的。既然是国师的义妹,也算是朕的好友了,改日必然要宴请一番。”
历问夏依旧微笑,却是带着几分不容易看出的冷意。
喻明喆才公事公办地说了几句,便感到头脑不清,倦意沉沉,他扶着额头道:“仙师们时间珍贵,朕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商悦棠道:“皇帝可是有疾?”
喻明喆道:“小病罢了,国师已为朕配了药,相信不日便可痊愈,商仙师不必担忧。”
说出这么一小段话,就好像耗尽了他一天的气力,他虚弱道:“皇宫虽是凡间大俗之所在,铜臭味浓,没有灵山灵水琪花瑶草,但尚且还能为诸位提供一处卧榻。碧玉、翡翠,带仙师们去静竹殿歇息吧。”
两位如花似的婢女走了出来,行礼道:“是。还请仙师们随奴婢来。”
历问夏道:“等等。”
喻明喆道:“国师还有事要和仙师们说吗?是朕之前只顾着自己了。”
历问夏道:“我也是突然才想到的,陛下何须责备自己?”
他对商悦棠道:“商道友,你今日见了通天塔,也知道它尚未完工。但按照我的计算,不用半月,便能成塔。”
商悦棠眼神一亮,像开了一树的花,他笑道:“既然如此,还望道友能多留我几日,让我拜见下通天塔的盛景。”
历问夏笑道:“我正是想求道友留下来。毕竟这好景无人同赏,也太可惜了。”
商悦棠保持微笑:“那我便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别看喻明喆话上说得谦虚,皇宫再差,也是皇宫。其中甚是金碧辉煌,还移栽了好些奇花异草,就连昆仑的雪竹都给弄了过来,反季节反得丧心病狂。就是普通的玄门小派,可能都没有这般奢华。
婢女领着他们到了一处院落,竹林飒飒,清幽安静,在众多美轮美奂的宫殿包围下,倒是独树一帜。
翡翠道:“奴婢们不敢踏入仙人居所,只能等候在外,若是仙师有需要,请务必来找奴婢们。”
商悦棠点点头。
沿着青石小路走到厢房,一推开门,便见一人长发披散,玄袍委地,缠满绷带的手正握着一小茶杯。
江晏冷笑一声,行云出鞘。
荆云撑着椅凳,向后闪躲,鬓边乌发被削去一缕,悠悠飘下。
几日不见,这人剑法又有精进!
荆云幽幽道:“江师弟为何一见面就如此暴躁?”
江晏冷冷道:“你鬼鬼祟祟躲在师尊的房间作甚!”
荆云道:“平日里说我鬼祟就罢了,今天我可是正大光明地坐在这里。倒是你,跟在你师尊屁股后面干嘛?你早就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岁数了。”
商悦棠心想,他是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龄,现在已经到了想睡我的年龄了!
想到这个问题,他就脑壳疼,斥道:“够了,荆云少说几句!”
黑发遮去半只琥珀般的眼眸,荆云可怜道:“我就知道,商掌门必然是向着你那好徒儿的,不管是不是他先挑事……”
商悦棠冷漠道:“你知道了,就该习惯。”
江晏:“呵。”
荆云:……臭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凌晨看到更新了,可能是作者在修文,或者蹭玄学(。
☆、屋顶(大修)
荆云道:“好吧,我知道商掌门不欢迎我,但今日我来,还不是按照掌门您的要求?”
他身为魔教前任干部,此次为了剿灭魔教老巢,便提前前往白鹭洲,可谓是个敬职敬业的二五仔。
神识蔓延到整个皇宫,除了在一处大殿内探到了正在和皇兄说话的喻景宁外,再没有其他修士的踪影。
院外,两个丫鬟正在说笑打闹。
商悦棠道:“那你打探到什么了?”
荆云勾起一抹笑容,吊人胃口道:“你们可知道白莲仙君在此以何人自居?”他敢保证,这项情报足够惊人。
江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就是历问夏么。”
荆云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
江晏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商悦棠,问:“师尊,您看我说得对吗?”
商悦棠道:“恩。”
荆云眼珠一转,幽幽:“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商悦棠道:“不光是我们,还有景宁应该也看出来了。”
江晏哼了一声,抱胸道:“那通天塔内部鲜红似血,人缺双目,整个法坛俯瞰之景又为血瞳,除了把脑子都交给国师的废物,谁又会相信那是所谓的神坛?这中必然是魔教作祟,而白莲仙君为三莲教七圣之一,潜伏在白鹭洲,一山不容二虎,又怎么会让其他教派分一杯羹?”
商悦棠点头:“不错。”
心中补充:而且他还穿白衣,衣上还绣有莲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魔教长老白莲仙君。
荆云指节叩了叩木桌,叹道:“好吧,你们这么聪明,还需要我干什么?”
他抬头,看向商悦棠那双透彻如月华的眼眸,问:“……等等,如此一来,掌门与历问夏交谈甚欢之景,也是装的咯?”
商悦棠问:“你从哪知道这个消息的?”
荆云问:“哪里都有,无处不在。那些人现在更确信通天塔的神威,更是称历问夏是活佛转世。”
商悦棠想,云麓寺的武僧可个个都是暴脾气,听到这话,还不得一降魔杵打过来?
他道:“这事一半真,一半假吧。”
荆云问:“此话何解?”
江晏帮商悦棠解释道:“通天塔的消息是假,法坛的要诀却是真。”
商悦棠点头道:“不错。通天塔一事虚无缥缈,典籍中对其记载也甚为粗略,我的旧友对此塔都感到棘手。我猜,历问夏也不过是套着通天塔的皮囊,另铸祭坛罢了。但他想要用通天塔来蒙骗无辜百姓,自然不会对作坛之法一无所知,以免露出马脚。”
江晏道:“所以师尊告诉他天下宫内有不世之书记录此塔,历问夏即使心中有疑,也不能表现出来。”
商悦棠道:“真的与假的混在一起,谈的又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即便我胡说八道,他也难以辨别了。”
荆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他又道:“你们解释就解释,两个人交换着说话是什么意思?”
商悦棠:“……”
江晏道:“我和师尊心有灵犀,话语自然承接,你不明白也是正常。”
荆云不服道:“我同家姐,也是一样的关系。”
江晏道:“不一样。”
荆云冷笑:“哪里不一样?”
江晏看了商悦棠一眼,面上浮起薄薄的一层红晕,眼中有些不知所措,也带着欢欣。像是一只看到青草的小绵羊。
荆云莫名被恶了一下,道:“你脸红什么?”
江晏一秒变脸,冷冰冰道:“与你何干?”
荆云正欲再问,便听商悦棠道:“打住!我们现在在聊魔教的问题。”
江晏收敛心思,目带寒霜,道:“那历问夏邀请师尊去参观成塔之礼,必然不安好心。”
荆云对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但也能说出点明细:“法坛的用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传经布道和……祭天改命。”
商悦棠垂眼敛睫,心底已明澈如镜:“要看祭的是什么了。”
一般的法坛,以牛羊果酒等为贡品,得到的成果也有限。通天塔打着“人人皆可成仙”的幌子,魔教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必然不会用牲畜来做法。
江晏点破道:“是人吧。”
商悦棠道:“八|九不离十。”
荆云仍旧记得被一剑破紫府的威力,伤口隐隐作痛。他问道:“掌门既然知道那塔是祭坛,为何不当面点破他的阴谋,再将其伏诛?”
商悦棠道:“白鹭洲人人对历问夏敬仰无比,皇帝更是将其奉为国师,我一个外乡人,带着他们的亲王,上来就说国师是骗子,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荆云道:“那掌门是打算置之不理?”
商悦棠笑了,眼眸波光流转,带着点狡黠。他反问:“我看起来有那么薄情?”
荆云笑道:“不。我只是好奇掌门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商悦棠道:“三年了,日日修筑祭坛,关门闭业,不问家人,只为白日飞升。我叫不醒沉浸在镜花水月中的人,但若断了这黄粱美梦的源头,他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面对现实。”
荆云道:“看来我得提前给国师上一炷香?”
商悦棠道:“一朝梦碎,痴念化作诸般泡沫,也不知道白鹭洲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江晏冷冷道:“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商悦棠道:“问过你喻师兄的看法了么?”
江晏道:“徒儿还以为,师尊是清楚世间一切事情的。”
商悦棠道:“你这也太高估我了。”他能知道花开花落,云起云涌,可从来都看不透人心。
……
雨声,和雷声。
倾盆大雨,犹如天罗地网,将一座巨塔捕获。
数道惊雷劈在塔上,如狂怒的烈马扬起铁蹄,狠狠踩踏敌人的头颅。
雨幕中,数道刀光剑影闪过,地面上的鲜血如河流一般淌开。
这场雨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下游的村落早已没有人烟,只有牛羊猪狗被泡得发烂的尸体。
然后,雨终于停了。
一个如鬼魅一般的红衣女子,从高高的塔顶上坠落——
江晏猛地睁开眼睛。
夜晚,法坛的施工处仍灯火通明,染亮了天空,消去了星辰。就是那抹月亮,也带上了点红色。
商悦棠坐在屋顶上,长袍散得像一片云。身旁,摆着两坛酒。一坛已经打开,隐约的酒香飘散在静谧的晚间。
将一碗酒喝尽,商悦棠问:“怎么不去睡觉?”
一个翻身,江晏灵活地爬上来,坐在他身旁,道:“师尊您不也没睡么。”
商悦棠乜了他一眼,那眼神因着醉意,比起往常的端庄,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江晏面上一红。
商悦棠悠悠道:“那是为师教坏了你?”
江晏道:“不是。”
他描摹着商悦棠的眉眼,只觉得每一处都舒展得恰到好处,说不出的好看。
他愣愣道:“只是徒儿……想多看您几眼。”
商悦棠笑了:“天天看,还没厌么?”
江晏问:“您练了这么多年剑,有厌过么?”
商悦棠捂住修长的脖颈,道:“要是我说有呢?”
江晏叹道:“那恕徒儿唯独这一点,没办法和您一样了。”
商悦棠将一坛酒抛到江晏怀中。
江晏问道:“师尊?”
商悦棠手撑在身后,尤为放松道:“白鹭洲的甜酒。来这么一趟,总得尝下鲜。”
江晏揭开酒封,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如刀割般划过喉咙,他一下咳嗽起来。
手背捂住通红的脸,他问:“不是甜酒吗?”
商悦棠道:“谁让你喝这么急的?再等等。”
江晏眼泪都要咳出来了,他道:“也没看见师尊您品酒啊。”
商悦棠道:“捅我一刀,我也不会死。但你呢?”
江晏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清淡的甜味便从喉间缓缓流淌而出,又像拂过山林的云雾,撩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师徒二人靠在一起,久久无言。
凉凉的夜风吹过,他脸上的热意却丝毫没有消减。
只喝了一口酒,他还没有醉。
江晏道:“师尊。”
商悦棠道:“恩?”
江晏喉结上下滚动,终于道:“徒儿送给您的莲蓬……”
商悦棠沉默了一会儿,道:“屋里放着呢。捏了诀,回头还可以带回天下宫。”
那枝莲蓬此刻正安静地待在瓶中,翠绿如翡,鲜嫩得好似刚刚摘取下来。
江晏道:“您明明知道,徒儿说的不是这件事。”
商悦棠道:“那你也该知道,我的答案。”
江晏一下站起身来,手捏成拳头,嘴唇褪去了血色。
商悦棠招呼他:“坐下。”
江晏又气呼呼坐在乌瓦上,扭过头去。
他问:“为什么?”
商悦棠答道:“你还太小了。”
江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小?我十九了!”
商悦棠道:“你知道我多少岁吗?”
江晏一噎,气道:“……我不接受!”
他一个熊扑抱住商悦棠,下巴搁在师尊的肩窝里,用侧脸去蹭商悦棠,像是一只撒娇的猫。
他喃喃:“徒儿很快就长大了啊……”
商悦棠道:“那就等你长大再说。”
江晏道:“你敷衍我。”
商悦棠道:“我没有。”
“你就是!”江晏又抱紧了一些,低声问,“师尊,您不讨厌我,对吗?”
商悦棠没回答,算是默认。
江晏道:“那我们早一些,晚一些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呢?”
商悦棠气笑了:“谁说要和你在一起?”
江晏得意道:“那你推开我啊。”
商悦棠作势扒开江晏环在他腰间的手,江晏的手如游鱼般滑了出来,贴在他的手背上。
江晏落寞道:“师尊,你是不是觉得徒儿对你,只是一时起兴……”
他的十指,从商悦棠的指缝中穿过,紧紧扣住掌下那片温暖。
他说:“可是我……很久以前就……”
商悦棠提高了声音:“很久以前?”
江晏害怕他误会自己十四岁拜师时目的不纯,连忙解释道:“不是!是更久,比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就……”
裸|露的脖颈处,贴着少年滚烫的脸。
商悦棠担忧道:“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面都没见过,你就……喜、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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