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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完本——by 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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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朱弦才刚看到这里,突然间身体猛地一晃。
他本能地稳住平衡,低头抬头之间,眼前春景突然变成了一片血色斜阳,暮光之下坟冢累累、白骨幢幢。
寒鸦缩在枯树洞里发出刺耳的嚣叫。却抵不过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羽真恭……羽真恭!!!”
在那里、就在练朱弦前方不足十步之遥的乱葬岗上,一个女人正跪在地上濒死般地哀嚎着。
在她面前的坟山之上,歪歪斜斜地插着一根血迹斑斑的木桩,桩顶上赫然插着一颗黑发的人头,荧绿色的眼眸表面已经凝上了一层白翳。
沿着头颅往下看,只见那脖颈之下竟还拖着一条红白色的颈椎,连着鸟笼似的肋骨、关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可那笼中之鸟却早已不再跳动。
练朱弦默默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间,有一股巨大的悲恸排山倒海般地向着他扑了过来!
“啊————”
他无法忍耐发出了哀叫,就好像不那样做的话,心脏就会因为过于巨大的悲恸与愤懑而瞬间爆裂。可即便如此,黑色的绝望依旧在瞬间填满了他的躯体,将他变成了一具任凭情绪操控的行尸走肉。
随着泪水毫无节制地滑落,外界扭曲得好像水中的墨色。
血阳之下的乱葬岗、哭泣的女子与她面前凌迟的尸体,全都被糅合成为一团晦暗不明的混沌。而这团混沌又再度清浊分离,倏忽间又幻化出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竟是凤章君?!
他距离练朱弦仅仅不到半步之遥,明明是如此贴近、甚至暧昧的距离,可他看起来反而比平日更加清圣、威严。
不,那又好像并不是凤章君,不仅没有身着云苍标志性的月白法袍,背上也没有凤阙剑。
不仅如此,他的额头上……竟然还有金色的仙籍印!
他究竟是谁?!
练朱弦悚然一惊,目光不由地低垂下去。于是发现了一桩令他无比错愕的事实——
“凤章君”的手,穿过了他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燕英(往嘴里狂塞爆米花):哇塞!外甥女吻了小舅妈!!这么劲爆的吗?
练朱弦(疼,龇牙咧嘴):这不是吻!!!这是咬!!我嘴唇肉都快被咬下来了!!
李天权:这是你的初吻吗?
练朱弦(愣住):……
凤章君:不是。
所有人目光看向凤章君:怎么会?!
凤章君:如果你们认为咬一口也是吻的话,那么阿蜒的初吻7岁那年就给我了。
燕英:你们那一届的小朋友,这么厉害的嘛?
练朱弦:都说了那都不是吻!!不是!!!
凤章君:不是的话,那我将在今天夺走阿蜒的初吻。
李天权(默默心想,不愧是凤章君,接个吻都做出如此霸气的预告)
——
碧蓉郡主的故事,是取材自民间传说里的高阳公主,未必是史实,但的确非常动人。
羽真恭姓羽真,是个胡人。
一直想写凌迟的场景,真是辛苦他了……
——
认真的说,我觉得本章这个不是阿蜒的初吻,他的初吻也不是七岁那年过家时弄丢的。
应该是前几天,凤章君给他喂药的时候拿走的。毕竟根本就没必要那么喂,凤章君纯粹是占便宜啊!
不过凤章君心里是不爽了,所以他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
——
昨天半夜里那件倒霉事,让小天使们为我担心了。
刚才看了看,后台留言大约是一两百条,今天恐怕无法全都回复,但我会尽量努力!
——
第39章 情人泪
胸口被手臂贯穿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练朱弦说不出来。
因为此时此刻,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就像进入了香窥状态,旁观着一场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故事。
然而与香窥不同的是, 他能够感受到巨大的悲伤正在碾压、贯穿、折磨着自己。还有那心脏位置上传过来的, 无法再被填补的巨大空洞。
这究竟是碧蓉巫女歇斯底里的悲痛;还是被“凤章君”所贯穿的自己,心底里最深切的哀伤?
他说不清楚,头脑中一团乱麻。
“……阿蜒!”
好像有人在耳边呼唤他。
“阿蜒!!”
那声音愈发地急切了。
练朱弦张嘴想要回应,却突然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在窒息的痛苦中, 他双手用力掐住脖颈, 挣扎摇晃了两下,朝向后方倒去。
下一瞬间, 他的后背抵上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也就在同一刻, 窒息感停止了。练朱弦艰难地吸入一大口粗气,挺身逃离了噩梦的掌控。
血色幻象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雪色天空, 以及那株繁茂盛开的巨大梨花树。
随着视线的进一步扩大, 他发现自己正半躺在地上,依偎在凤章君怀里。
额上没有仙籍印——这一次,是真正的凤章君。
幻境虽已逝去, 可无论是有情人的骨骸、哭泣的美人,甚或是穿过练朱弦心口的那只手, 都依旧残留在练朱弦的脑海之中。
世间动情而又神伤之事,不过是骄阳邀薤露,风雪恋梨花。红颜伴孤冢, 春闺梦亡人。
练朱弦缓缓朝着凤章君看去,刚抬了抬16" 我为仙君种情蛊15" > 上一页          18 页, 眼睫,又掉下一滴泪珠,划过眼角的朱砂痣,滴落在凤章君的手套上。
“没事罢?”凤章君替他将泪痕拭去,动作轻柔。
“……没。”
练朱弦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摇头。
突然有个声音利落地插了进来:“你刚才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哭又叫的?”
说话人长着一张和阿晴一模一样的脸,练朱弦愣了愣才回想起这应该是刚刚结识不久的东仙源弟子燕英。
与此同时,更远些的地方,那个名叫李天权的法宗弟子正扶着碧蓉巫女靠到屋檐下的台阶上。女人仿佛是被施了什么催眠的咒术,勉强安静下来。刚才那位被掐的女童也坐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众人。
燕英还在絮絮叨叨地追问“怎么回事”,练朱弦脑袋晕涨,勉强回忆道:“刚才,我仿佛窥视到了一点碧蓉……碧蓉郡主的记忆,还与她发生了通感……你们听到我发出的哀恸声,应该都是她内心的切身感受。”
“通感?竟然还有这种事?!”燕英追问,“那你究竟看见什么了?”
“那是碧蓉的个人私隐。”凤章君沉声打断他,“外人何必探究。”
“别问了。”李天权也难得同意了凤章君的意见,“不关你的事。”
“不问就不问,我也没那么八卦。”燕英努努嘴,伸手去扶练朱弦起身,目光又突然定在了练朱弦的脸上,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
“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什么?”练朱弦不理解,却也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同一个位置,“嘶——!!”
他这才觉察到嘴唇上竟被咬了一道口子,血倒已经止住了,只是肿起来又痒又疼。仔细回想一下,应该是刚才碧蓉扑上来咬破的。
“解药!!”他惊呼一声,赶紧要从乾坤囊里取血毒的解药来给碧蓉姑娘。却发现乾坤囊已经不在自己腰间。
“我刚才已经取来给她吃了。”凤章君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小药囊,“上次见你用过,便记住了。”
这时候燕英又揶揄起来:“喂,我说那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倒是把练朱弦问了一个怔忡。
刚才碧蓉姑娘多半是看见了他的绿色眼眸,恍惚之中将他当成了那位名叫“羽真恭”的情郎。如此一来,她这狠狠的一咬,多半应该算是一个过了火的亲吻罢。
想到这里,练朱弦顿时有些头疼,一手捂住了脸颊。
\"欸,不是吧?”燕英诧异道,“真是你初吻?!”
“当然……当然不是!”练朱弦开头有些犹豫,后面却是斩钉截铁。
他并没有撒谎,只不过是迅速说服了自己,把一百多年前的那次溺水急救当做第一次与凤章君的亲密接触罢了。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立刻就去偷看凤章君。
正巧凤章君也低头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碰在了一起,一个温热发痒,而另一个却仿佛有点……冷漠。
练朱弦正在咀嚼着凤章君的这个眼神,突然听见远处的李天权发话了。
“你们不奇怪么?为什么同样身处于幻境之中,我们无事、小姑娘也无事,但是那些成年的巫女们却成了这种鬼样子。”
“当然奇怪啊。”燕英赶紧接住他的话茬,“而且就算成年巫女也分成两派,一派会主动攻击我们,而另一派则像这位碧蓉姑娘一样。”
“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练朱弦已经缓过神来,他起身走到碧蓉与那女童身旁,同时抬起了二人的左手。
眼前,碧蓉的左手小指上戴着银色指套,而女童五指俱全,显然尚未进行正式的入教仪式。
“燃指供奉。”凤章君沉吟。
“没错,刚才我们救出的五个孩子,也都是五指俱全的。”练朱弦道,“而那些巫女就是要将她们捉去神女堂里,执行燃指供奉的仪式。”
“所以问题就出在燃指上面。”李天权寻思,“难道有什么猫腻?”
他这一说,燕英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一副想说什么又有所犹豫的模样。
李天权见状,立刻走到他身旁,推了他一把:“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快说!”
“首先声明,我可不是那种喜欢乱嚼舌根子的人啊!”燕英显然认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妥,“以前听一位跟巫女关系挺好的师姐提起过,她无意中看见过一位新入籍巫女的断指。断处伤口平整,而且根本就没有过灼烧的痕迹,所以……”
“所以手指很可能不是被烧掉的,”李天权抓住了重点,“而是被人割了下来!”
燕英像是怕他武断,赶紧又往回找补:“但是创口齐整也有可能是事后处理,没有灼伤那就是抹了仙药,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显然并没有人理会他。
练朱弦顺着刚才的思路往下梳理:“如果割掉的手指没有被销毁,而是被刻意收集起来,那简直就是最好的巫术道具。光是五仙教,就有十多种能够让手指的主人乖乖听令的办法。”
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气氛突然间诡异地凝滞了下来——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可以从一片树叶里窥见整个秋天。
沉默之后,再度开口的人是凤章君:“所以,这些手指现在最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谁是西仙源的总管?”练朱弦的问题更有指向性,“除了昏睡的神女结香之外,谁才是西仙源真正管事的人?”
“是大司命!”燕英回答道,“他是西仙源的主祭,也是西仙源内唯一的一个男人……额,也有人说他早就已经修炼成了混元之体,没有阴阳雌雄之分……哎呀,反正这不是重点!”
凤章君补充:“这位大司命辈分极高、修为深厚、早已是登仙之体,却以‘传达天命’为由留在人间,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从不参与中原修真界的日常俗务。”
“没有登仙的仙人吗?”练朱弦若有所思,“西仙源如今变成这样,他的嫌疑的确最大。”
“那咱们还等什么?找他去啊!”燕英摩拳擦掌,“反正也没别的线索,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记得大司命的居住应该是在……”
“就是之前我们遇见的那队巫女前往的方向。”凤章君道,“那条路的尽头,就是水月宫。”
——
事情既然有了头绪,自当加紧解决。凤章君将外甥女碧蓉扶回到屋内的床榻上,又拜托练朱弦对碧蓉也施以深度催眠的药粉,以避免她突然醒来伤及无辜。然后嘱咐小侍女好生把门关好,无论外头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
众人又在院门及地面上画了几道符咒法阵,便匆匆离开了素雪居,沿着刚才的道路往水月宫而去。
李天权与燕英都是急性子,脚程稍快走在了前面;练朱弦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凤章君,相较之下二人倒是有点儿成年人稳重的姿态。
走着走着,凤章君也没回头,却突然问了一句:“你刚才为何哭泣。”
“我?”
练朱弦脑海中旋即又浮现出了那个带着仙籍印的凤章君,默默地打了一个寒噤:“我在幻觉之中看见了那个名叫羽真恭的胡人被凌迟处死,碧蓉郡主悲痛欲绝的情绪传到了我的身上。”
这个答案刚才已经说过,他并不确定凤章君是想再听一次。可贸贸然地说出“我看见你杀了我”这种话,显然更加不切实际,练朱弦选择保留。
凤章君对于他的回答报以短暂的沉默,再开口时反倒是毫无保留。
“羽真恭是碧蓉未嫁之时结识的一名胡人,彼此暗许终身。可天子却将她许婚给了宰相之子。碧蓉一心抵抗,甚至想过逃出京城,却都以失败告终。可即便是被迫成亲之后,她依旧不让驸马接近。如此僵持数月,当她第二次谋划私奔之时,却被个丫鬟告密给了驸马。驸马派人去胡寺将羽真恭拿下,呈报于天子,天子下令将羽真恭凌迟处死。”
说到这里,凤章君停顿下来,轻声叹息。
“我听说……行刑当日,碧蓉不顾一切地冲出宅邸,一路策马奔驰,却只来得看见羽真恭凌迟之后的遗体……她便因这过于巨大的打击而一病不起。天子得知,干脆与那法宗国师商议,将她送到西仙源来将养。数月之后,她的身体果然逐渐康复,却变成了一副凉薄寡淡的性子,仿佛看破了红尘,一心要问道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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