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完本——by 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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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梨师,何止是“坏脾气”,看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怕不是精神有些问题。
练朱弦一边如此嘀咕,一边还打算继续发问,岂料凤章君已经替他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如果这些尸骨之中有五仙教中人的话,那你也能够从他们的记忆中汲取到有关于毒术、蛊术以及诸如此类的知识?”
“不,我从没有汲取过任何五仙教徒的记忆。”
何梨师果断摇头,金色璎珞随着黑发一起摇晃着:“诺索玛与蛊王是给予我性命的再生父母,我曾立誓绝不伤害任何五仙教徒的性命。”
不伤害五仙教徒,那前天晚上发生的事难道是接风洗尘?练朱弦不禁腹诽,一边继续追问:“诺索玛教主的记忆也消失了许多。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他服下了黄金树的果实之后才出现的状况。”
“我不知道,他的记忆或许被汲取到了另一株黄金树上面。”
何梨师勉强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就是结出我这颗果实的那颗树,它一定更大、更古老。毕竟我已经两百岁了,却从未开过花,更未曾结出果实。想必那棵树也应当如同天界的神树蟠桃那样,三千年一花,三千年一实,是罕有的神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居和:基友精神分裂,怎么办?急,在线等!!!
何梨师:谁精神分裂?!不,谁是你基友!!!!
宋居和:小何,我……
何梨师:要不是和主线关系不大,我还真想和你说说过去的事,算算旧账。
宋居和:没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在番外里和我说清楚。
何梨师:没兴趣。
练朱弦:咳,二位,情况紧急……
凤章君:我们想要知道……
何梨师:你们想到知道的事情,下一章就会真相大白了,不过其实这一章也已经暗示了不少,有兴趣就自己先猜一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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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梨师制造出的幻境,原型是莫高窟的经变壁画。沙漠这条线的灵感也是沙洲敦煌~
何梨师就是精神分裂了。他的身体里除了自己的意识之外,还被迫接纳了许多自杀者的意识。这让他的言行举止彼此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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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孽债,这辈子需要继续还么?这的确是一个令人蛋疼的问题。如果上辈子是个渣男,这辈子是否值得原谅呢(当然并不是说凤章君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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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揭晓了。是某个关键主线人物的身份,你们猜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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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提示,黄金树这种植物,其实之前已经以另外一个名字登场过了。在五仙教,有人能想起来吗?(答案同样明天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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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阿蜒学开车啦
黄金树可能是上界的神物?
练朱弦心里一突, 隐约有些什么东西被破天荒头一次联系在了一起。
他立刻又追问:“那你对那棵树还有什么印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何梨师吃吃冷笑, 旋即却又露出苦恼之色:“……我的脑袋里装了太多别人的记忆和情绪,有些时候……连我都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自己的。”
原来如此, 练朱弦这才明白何梨师为何一直说出自相矛盾、毫无调理的话来。
凤章君也插话道:“恕我直言, 你不该再继续收纳他人的魂魄了。否则迟早有一天, 你会被那些人的魂魄反噬,失去真正的自我, 沦为喜怒无常、非人非鬼的怪物。”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何梨师发出苦笑, 身后的黄金树叶也飒飒作响:“当年, 我病重弥留之际被人钉入棺内活埋。我乞求上苍留我一条生路,却根本无人理会。我被埋在棺木里,一天、一月、一年……慢慢死亡、慢慢朽烂, 可就算死了也不能超脱……直到那枚种子从天而降, 为我的魂魄开了一扇窗。所以,我感谢摩尼和诺索玛,即便他们并非有心救我。也正因此, 我绝不会对同命相怜之人无动无衷。”
听到“钉棺活埋”时, 练朱弦心中一阵揪紧。
他心想, 此刻说话的便应该是真正的何梨师本人了。尽管此人时而混乱时而清醒,可他显然依旧饱受着当年阴霾的折磨。
而这世上又能有多少人, 即便遭逢逆境,却依旧保留着对他人的一份人怜悯?如此看来,这何梨师倒也该是个可怜又值得尊重之人。
他正思忖至此, 却听凤章君沉吟道:“虽然中原修真界很少提及,不过西域梵门自古便有‘舍身饲虎’、‘割肉啖鹰’的典故,我听闻这本是一种极为高洁的修行法门。然而当今世间,愿意舍生取义之人毕竟太少。以至于大众反而遗忘了它的可贵,倒反过来嘲笑那些舍身者的无畏。”
何梨师闻言,朝着凤章君看去:“你倒是第二个同我这么说的人。之前有位住在瀚海附近的隐士,也不是什么和尚沙门,却对各式各样的佛门典故十分熟悉。”
“隐士?”凤章君微微一愣,“我曾在瀚海一带住过十多年,这附近人迹罕至,更没有什么隐士,除非……”
思及至此,他突然改变话题:“那位隐士,什么模样、何种装束?”
何梨师道:“我倒是见过他几次,可他始终披着黑斗篷、戴着面具,也不说自己是谁。”
莫非又是无忧子?!一旁的练朱弦立刻将目光投向凤章君。
凤章君已经追问道:“那人为什么会来看你?”
关键时刻,何梨师的思绪却又混乱了,在断断续续地嘀咕了几句“我不知道”、“为什么问我”、“我才懒得回答”之后,才勉强抬起头来。
“他说他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要过来看我一眼……没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简直就像认识了我很久了似的。”
“那你有没有打听他的来历?”
“有…我不止一次地问过…可他只说是我的‘故人’。”
“故人?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喜欢说故事,很多很多的故事。”
何梨师的回答出人意料:“他每次过来我这里,都会说上整整一个晚的故事……其实也不是故事,我觉得那应该是发生在中原各地真实的事情。”
“中原各地的?”练朱弦捕捉到了这四个字,“你还记得多少?”
“好像全都记得,又好像全都忘记了。”何梨师伸手抓揉着头发:“……实在太乱了,我的脑袋里有太多太多的声音。我分不清到底哪些是他对我说的,而哪些不是。”
“你听过碧云居么?”凤章君给出明确的字眼,“或者是西仙源和未央城。”
“……好像听过。”
何梨师用力刨挖着记忆,缓慢道出了听过的故事:“中原有个门派叫碧云居……虽然小、但很富有,也因此而遭受着外界的觊觎。碧云居的掌门是一个摇摆不定的男人,骨子里渴望着求仙问道,可心里却又明白,比起独自成仙,门派义务更为重要。
“那个掌门十分苦恼、踯躅、左右动摇。后来,他开始物色培养弟子,希望弟子可以替他担负起应尽的义务。可惜事与愿违,很快他发现弟子也有弟子的追求,有他们自己的爱恨欲求。于是他又一次陷入到了彷徨纠结中。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弟子们离开。
“没有了弟子的帮持,碧云居的诸多事务便再度压在了掌门的肩头,尽管他十分努力地想要挽回,可门派仍在不断地衰落……为了支撑下去,他选择将自己的灵与肉分割开来,献出肉身与别的门派联姻以换取庇护。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生或许就将陷落如此,可突然有一天,天上竟传来了消息,说是允他得道成仙……”
一口气说到这里,何梨师终于停顿下来:“后面的故事,也许是他没有说,又或者是我忘了。”
何梨师的回忆戛然而止,可事实却已经清晰——无忧子是以碧云居前掌门叶皓的视角来讲述这段往事的,这意味着他曾经听叶皓本人提起过这段往事……又或者,他拥有叶皓的记忆。
有一个什么极为大胆的猜测正在练朱弦的脑海里成形。
而与此同时,凤章君又提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最后一次见到那个讲故事的人,是在什么时候?”
何梨师认真想了一想:“大约一个月之前。”
“当时他的状况怎么样?说了些什么?”
“他当时的状况很不好。”梨师回忆道,“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疲惫和混乱……当然,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
“那他说没说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有。”何梨师摇头,“他只说那是我与他的最后一面。劝我别再汲取他人的魂魄,潜心修行,趁早脱离这片苦炎之海,到他提起过的那些故事里去走走看看。”
说到这里,何梨师又反问他们二人:“所以,他究竟是谁?”
练朱弦默默看向凤章君,而凤章君则给出了一个语焉不详的答案。
“我以为我认识他,可如今又不敢肯定了。”
——
该问的都已经问完,练朱弦与凤章君便向何梨师告辞,离开了他所创造出的无忧福地。
两个人依循来路一直走到岩城之外,只见意如宫宫主宋居合负手立在沙中,几分淡漠,几分落寞。
双方打了照面,便该打道回府。可宋居合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倒是与两位客人打起了商量,询问他们可否自行返回意如宫。
凤章君此刻目不能视,而练朱弦又不懂神行之法,他正想要提出异议,却被练朱弦轻轻地捏了手心。
“宫主无需为我们费心。”练朱弦如此回应宋居合,又附上了一句建议,“如果可能的话,还请说服何梨师不要继续接纳魂魄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的,我会。”宋居合点头,旋即快步走入岩城之中。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之后,练朱弦叹了一口气,突然靠在凤章君的肩头。
“真没想到,这一趟我们居然来对了。只是我却有点担心,也许个中真相,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凤章君虽然目不能视,但依旧稳稳地将他接住了:“此处炎热,我们还是先回去意如宫再说。”
“该……怎么回?”练朱弦提醒道,“你现在看不见,而我又不会神行之术。要不,还是等宋宫主出来?”
“不会可以学。”凤章君已经有了主意,“你之所以会在沙漠里遇险,归根到底也还是不会神行的缘故,不妨就趁这几天学会了,日后往来也方便。”
“学习神行?”练朱弦愕然,“可五仙教根本就没有神行之术,你叫我学什么?”
“我教你。”凤章君道,“以你的资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云苍十几岁的小孩都很快就会。”
“你是说云苍的御剑?”练朱弦苦笑摇头:“可我的软剑根本站不了人。”
“无妨,你可以用它。”
只见凤章君手指一动,凤阙剑出,停在了练朱弦面前。
“这是你的凤阙,我怎么用?”练朱弦不解,“这种等级的神兵,肯定认主。”
凤章君点头:“认过,我也让它认了你。来,上去罢。”
说着,他首先站到了剑上。虽目不能视,却依旧平稳异常。
明白他也是为自己着想,练朱弦没有继续纠结,也站到了剑上。
凤章君如往常一般单手环住练朱弦的细腰,而后念诵剑诀。凤阙剑立刻腾空而起,在沙漠上空轻盈飞行。
沙漠空旷开阔,没有障碍,即便凤章君目不能视也没多大危险。然而他却想要制造紧迫气氛,故意越飞越快,任大风将二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练朱弦从没驾驭过如此可怕的速度,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可偏偏就在要紧关头,凤章君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念出了一串并不复杂的剑诀,让他试着接手御剑。
“等等……你别停下……别!!”
练朱弦吓得连声惊呼,然而一张嘴就被灌满了热风,连半句话都说不完全。
沟通不成,也就只有硬着头皮迎难而上。其实剑诀并不复杂,练朱弦才默默念诵了两遍,凤阙剑就立刻做出了回应。只是初学之人尚且把握不好尺度,每每练朱弦想要往东却往西飞,想要放慢却反而飞得更快。
如此这般,眼看着二人已在半空中兜了几圈,阳光炙晒之下沁出了一层热汗。
练朱弦正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凤章君暂时中止这场教学,忽然间他只觉得背后一凉——凤章君竟松了手,从剑上直坠下去!
他们此刻正悬在离地数十丈的高空,即便下方是松软炙热的沙地,直接掉落的后果也不堪设想。更何况,若是遇到流沙陷阱,是怕是连人都拉不回来!
练朱弦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浑身冰凉。他还没完全想清楚,脚下凤阙剑就已经一个急停转弯俯冲而下,恰好赶在落地之前将凤章君一把抓住了,两个人一起摔进了厚实的沙丘之上。
幸好,没有流沙。
练朱弦抱紧了凤章君在沙丘上做了几个滚翻,刚停下来就忍不住高声斥责:“你到底要干什么!!”
凤章君也搂住了他的腰,依旧从容不迫:“不是被你接住了吗?”
“那要是没接住怎么办?!”练朱弦气得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掉下来好玩吗?!”
?6" 我为仙君种情蛊45" > 上一页 48 页, 》镎戮挥谢卮穑驼饷匆皇致ё帕分煜遥教稍谏车厣希幻勺〉难劬床怀鍪鞘裁瓷袂椤?br /> 然而练朱弦却读得出来。
他俯下身去,伸手轻轻为凤章君抚掉沾在额前的沙粒,然后慢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