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丧尸都不行番外篇完本——by 清韵小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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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宫千叶发出了一声惊呼。
“是的,被咬了,然后御井堂留下来去找他了。”卫霖道。
说到了这个话题,一时气压都低沉起来。
四周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随后灯闪了两下,整条走廊忽然亮了起来。
除了走廊里的斑驳血迹预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惨剧,其他的一切都已恢复。
嘀嘀嘀,一阵紧急的提示音。何也卫霖许云同时看向自己的通讯器,然后都是摇了摇头。
卫霖翻了一下,才发现,那声音是从御井堂交给他的邹浪的背包里传出来的。他拿起了响个不停的通讯器,一接通就看到了邹放的号码在不停闪动,卫霖接了起来,一边接一边回避着走入一旁的一间小办公室,“喂,是我,卫霖。”
“邹浪呢?”邹放对卫霖接起了电话有些意外,这不是邹浪的通讯器吗?
卫霖沉默了片刻,开口继续道,“对不起,邹浪被咬了,我没有照顾好你弟弟。”
对于这件事,卫霖自己是万分自责的,可是当时,在所有人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
“我知道。”对面邹放的声音平静地出乎卫霖的预料。
“你知道?”卫霖惊讶反问。
“他是三天前在K市执行任务时被咬的。”邹放道,卫霖一说邹浪被咬,他自动理解为邹浪被咬的事情被卫霖他们发现了。
“等下,你这个说法,我有点乱。”卫霖忽然听到了邹放的说法,聪明如他也一时有些理不清其中的逻辑。如果是三天前被咬,那么邹浪早就过了24小时的死线,但是就在刚才几个小时以前,他还在和邹浪并肩作战。然后卫霖又想到了邹浪脖子上的胶布,对事情的真相越发疑惑起来。
邹放也觉得两人似乎有点说岔了,“难道……你说的被咬是刚才吗?”他轻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透露了一些不该透露的信息,赶紧圆了一下,“三天前他有没有被咬这件事情我们还在调查中。”
信息量太大了。卫霖一时在归整思路,没有说话。
“对了,你们在楼内,一定要小心共生体。”邹放生硬地跳过了那个话题。
“邹浪正是在和共生体的那场战斗中,被咬的。为了保护试剂,我和何也许云与一位研究员宫千叶先行撤离,邹浪被咬了以后坠入坍塌的楼板,御井堂去寻找他了。”两边的信息太不对等,卫霖把这边所知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邹放无奈地叹了口气,“除了被咬,能够确定邹浪的安危吗?”
卫霖明显地感觉到,一向沉稳的邹放因为邹浪的事情已经有些失了分寸。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想到了御井堂说的,如果邹浪活着会把他带回来,明白御井堂可能也是知情人之一,安慰邹放:“如果排除感染的话,生还的可能性比较大。”
此时刚刚苏醒的宫千叶还在隔壁的屋内沉思着,她微微皱了眉,垂下头,咬着指甲。
钥匙,那个神秘的女人,邹浪的母亲……
江舒淮……
邹浪……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一旁隔壁的小办公室外推开了门,然后问卫霖道:“你能不能帮我问下你们领导,能不能联系到吴教授或者是方博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汇报。”
卫霖这边正好刚汇报完,他对邹放转达了消息,不一会,方亚舟接过了电话。
“喂,方博士!我是研究院的宫千叶,也许你没有听说过我,但这不重要。我最近在整理江舒淮的遗物,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可能钥匙会是一个人还和一个神秘的女人有关系,具体的图片我马上传给您。”宫千叶说着话,把那枚书签拍了一下,传输到了邹放的通讯器上。
“这张照片是……”方亚舟看了看书签正面的内容,然后又看了看后面的那张照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枚书签,上面是江舒淮的亲笔字迹没有错,他曾经在几本研究册上看到过江舒淮的字体。
邹放的目光也凝视在那张照片上,“这是我母亲生前的照片。”
一枚江舒淮亲手书写的书签,被咬后没有感染,邹浪母亲的照片以及22年前被封存的试验结果。所有的信息汇集一处。
——“世间将会有重大的灾难降临,我给世人留下一把钥匙,它将关上潘多拉的魔盒。”
方亚舟的手微微颤抖,他忽然发现自己终于接触到了一丝当年的真相,“我明白了,当年江舒淮的试验成功了,他果然留下了钥匙。钥匙在你邹家没有错,它可能是你的弟弟——邹浪。”
方亚舟太过激动,这句话直接说了出来,不光邹放听到了,通讯器那边的卫霖和宫千叶也听到了。惊讶,震撼的表情出现在两人脸上。
邹放听了方亚舟的话急急对卫霖道:“我们现在在通讯器上已经可以看到你们的位置,马上会有人对你们进行接应。我会汇报给我的父亲,加派人手进入研究院,必须找到邹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他没有变异的话,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此时,研究院内,一直站在不远处似是在低头整理的何也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了看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并没有关注这些的许云,又偷偷瞄了一眼虚掩门中的宫千叶和卫霖。
“邹浪……是钥匙?”何也微微低垂了眼眸小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找了这么久的钥匙,原来就在身边。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天空已经蒙蒙亮,远处却是乌云密布,风有些阴冷了起来,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
此时,距离研究院自毁还有八个小时。
……阔爱分界线……
第83章 兵王vs兵王
一个小时左右,御井堂才觉得稍微恢复了一些。而这时邹浪依然没有任何的丧尸化迹象,这事换了其他正常人,被咬了这么多口,早就妥妥地变成丧尸了。
他们终于觉得这事不一般,加上之前被咬后没有感染的经历,御井堂几乎可以断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搞错了,邹浪是真的被咬过以后不会异变。
等御井堂的体力恢复了五成,他终于抚着邹浪爬出了那怪物的巨大尸体。邹浪的其他地方伤得不重,就是腿上的伤口疼痛,走路仍是一瘸一拐,无法受力。
“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咬,如果你最后还没事,再不上报就说不过去了。”御井堂说着话,坚定了要带着邹浪去自首的决心,
“对了,现在电已经通了,是不是通讯恢复了?教官你通讯器呢,要不给我哥联系下?”邹浪忽然想起什么,问御井堂道。
御井堂看了看自己的通讯器,上面的显示屏已经碎裂,“刚才我被怪物击中的时候,这东西大概是摔坏了。”
邹浪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又失联了。”
为什么要用又?御井堂皱眉,“你的通讯器呢?”
邹浪眨了眨眼睛看着御井堂,一脸无辜,“我包不是丢地上了吗,你和我要通讯器?”
当他够帅够拽地把包扔地上的时候,并没有人提醒他要把通讯器拿出来啊。
御井堂努力回想了一下,扶额道:“你包我给卫霖了……”
楼梯已经被毁了,邹浪抬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天花板,“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在无法叫救援的情况下,我们要怎么上去?教官你攀岩不是不错吗?”
御井堂听了这话就觉得肝疼,瞬间蹲地道:“你让我再歇一会……”
二十分钟后,御井堂腰上别上了邹浪弩匣中的绳索,顺着残垣断壁,往更高处爬去。这次的塌陷大约有三层左右,他们该庆幸,要是再多塌一层,估计他们就要落在水中与水生丧尸相会了。
御井堂爬得速度不慢,邹浪坐在下方的一块突出的落石上热情地进行指导,“唉,手往左边左边,腿往上点,蹬住上面。”
御井堂满头是汗,还要忍着他的聒噪,好不容易扒在一处站稳道:“要不你来?”
邹浪急忙婉拒,“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个姿势背入不错,下次可以试试。”
御井堂气得掰了一块石头就丢了下去。
邹浪偏身躲过,“教官,砸了我不要紧,你可小心点不要掉下来。”
御井堂不再理他,又爬了一段,纵身一跃,上到了一处平台上,然后他取出腰间的绳索,准备放绳子下去。
邹浪看了看表,对御井堂隔空喊道:“不用太急,现在还不到七个小时。如果我们不碰到丧尸的话……”
御井堂的绳子放下一半,抬头看了一眼,心跳却忽然漏了一拍,邹浪低着头没有发现,他的额上出现了一枚小小的红点!
这红点御井堂再熟悉不过,那是狙击瞄准时枪械配备瞄准器的辅助光斑。
“邹浪!”御井堂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他迅速判断出了射击的最佳位置,那方位应该是在他的背后侧后方,他迅速左移了身体,想干扰狙击手的视线。
“嗯?”邹浪仍是没有发现危险近在眼前,他听到御井堂叫他,轻轻抬起头来。
就在这瞬间,枪响了,一枚子弹从高空斜后方射出,穿透了御井堂的腰部,从他身前射出,然后稍微偏转了方向,射入邹浪的头侧。
御井堂闷哼了一声,几乎要从楼板的边缘跌下身去,那枚子弹整个贯穿了他的身体,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子弹在身体内螺旋而入,绞碎血肉。常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对枪伤再熟悉不过,子弹打入时只会形成一个小洞,射出时却可以在血肉之躯上生生钻出一个碗大的出口。
御井堂咬牙用手捂住伤口,低头向下看了一下,邹浪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道被伤得多重。他只能在心中祈祷,自己挨得这一枪多少能够缓解点子弹的速度和穿透力,让邹浪伤得轻一点。
然后他回望了一下狙击手所在的方向,那人已经从楼上撤离,往楼下走去,这是明显怕人不死要过来补刀了。
御井堂一咬牙站起,从一旁凌乱的地面上找了一卷捆绑丧尸所用的黑色强力胶带,他一圈一圈地把胶带缠绕在腰间伤口之上。把作战服和流出的血肉牢牢固定住。
不死之士药物的副作用刚刚发作过,应激系统再度循环起来,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这半个小时内,除了疼痛,他的行动都不会受伤口的影响,但是他必须在这半个小时内结束战斗。
这一段路的楼梯还在,御井堂手握军匕藏身在阴影中,只等对方出现。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走了几步,然后停住。
两个人在楼梯的转角处屏气凝神,都是一时未动。御井堂所站的位置,已经可以看到那人的动作,他的手里拿着的也是一把军用匕首。
御井堂的伤口草草包扎,流出的血已经在脚下汇聚一滩,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等,唯有先发制人。心思拿定,他猛然绕过墙角,手里的刀划出一道极快的白光。而对方竟像是早已料到了他会如此出招,两人手中的短刀相触,发出铛地一响。
一招之后,御井堂撤后了两步,当他看清了这个从楼上走下来的狙击手是丑七时,先是一愣,然后用五指把手里的匕首握紧。
研究院废墟中,光线充足,御井堂终于可以正视对手的脸。
丑七的脸上满是伤疤,在那些伤疤之下,他的五官并不难看,御井堂终于依稀辨认出了眼前这个人,他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颤声说出一个名字,“你是……戚凌风?”
御井堂最初认识这个人还是在四年前一次国际特种兵竞赛上。那次比赛汇聚了多国的特种兵精英,所到之人无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唯有御井堂是初出茅庐,顶替K师一位临时受伤的战友被派送出去。
在比赛最后的两天一夜野外军竞中,御井堂在一处水源取水时,忽然从一旁的树上传来一个声音,“唉,K师是没人了?派你一个小孩过来?”
御井堂回头,看到一旁的树上半躺了一个人。那人说话带笑,脸上有着一个单侧酒窝。他没理那个人,把水取好了就准备走。
那人却又叫住他,挑眉道:“唉,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野外生存这么菜?”说着话,他指了指御井堂的身上。
御井堂脱下外衣伸手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臂和脖颈处爬满了一种黑色的虫子。现在这种虫子已经吸饱了血,一个一个变得鼓鼓的。他的确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点慌张,那些虫子的口刺全都深深刺入他的皮肤,又在他不容易看到的地方。他取出匕首,就想怎么把这些虫子从皮肤里挑出来。
“唉!这东西不能那么弄!”那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从树上跳下来,“算了吧,我好人做到底,谁叫我们有缘分呢。”
他掏出一个打火机,把匕首的刀刃烧热,匕首往虫子的背上一放,那些虫子就受不了这热度,纷纷从御井堂的身上掉下来。
“这边这种虫子特别多,找绳子把袖口和裤脚绑起来。唉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继续问他。
“御井堂。”
“哦,好名字,我叫戚凌风。”
后来那次军竞赛御井堂得了第一,戚凌风三分之差得了第二。
回程路上,李进问御井堂:“你认识戚凌风?”
御井堂说,“我就和他见过一面。”
“哦,那小子说什么早知道不帮你了,输得不服,想找你公平公正约一架呢,结果听说我们提前一天撤,就说算了,下次一定找回来。”
第二次,戚凌风果然讨回来了,三分之差压了御井堂一次。
第三次,御井堂去了,戚凌风没有参加,那次御井堂虽然再拿了一个第一,但是却有一种少了对手的感觉。拿着第一名的奖状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