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外挂登录中 番外篇完本——by 少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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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哥你要带阿白去见父皇吗?”少女不满地瘪了瘪嘴巴,“可是我想和阿白一起玩。”
“圣兽化人,总该知会君上一声,”谢乔摆了摆手,“公主留步吧。”
少女虽然贵为天都公主,性格却实在称不上娇纵,尤其这话是从谢乔的口中说出,她便格外听话地带着下人回了宫。
微微对少女欠了欠身,白棠迈开步子跟上谢乔,比起凡间帝王金碧辉煌的宫殿,眼前的建筑皆是由古朴大气的白玉制成,来往宫人身着青衫白袍,一眼望去便自带一股飘飘然的仙灵之气。
白雾袅袅,青翠环绕,偶有几只仙鹤掠过长空,发出几声清脆悠然的鸣叫,白棠踏上雕花素雅的台阶,隐约明白了仙境应为何处。
“喜欢?”谢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看样子你不曾来过天都。”
“的确不曾,”白棠从容应对,“我那个时代,根本没有天都的存在。”
没想到白棠回答的如此直白痛快,谢乔一愣,又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那就好。”
未等白棠再开口问些什么,谢乔便又抬手一指:“我们到了。”
同为白玉制作的宫门沉重而又肃穆,白棠静神感受,只觉得殿内人的气息似与整座宫殿紧紧相连般威严。
“机灵点,”谢乔无声地警告,“被抓了本尊可不会救你。”
宫门无声地打开,谢乔带着白棠缓步而入,山岳似的威压蔓延全殿,还未等白棠撑起领域,周身便被一股熟悉的气息保护起来。
“见过君上。”谢乔拱手,但许是因为修真界的规矩与凡间不同,他的声音里并无太多尊敬。
“你来了。”宫殿中没有一名仆人,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独自站在宫殿最内的高台上,抬手冲谢乔招了一招。
“这是聂婉公主喂养的阿白,”上前一步,谢乔指了指身旁安静的白棠,“今日不知吃了什么,忽然在禁地内化了人形。”
令人压18" 专属外挂登录中17" > 上一页 20 页, 力徒增的视线从白棠身上扫过,他站直身体故作懵懂,心中却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一眼过去,高台上的男人并未将白棠放在心上,他示意白棠离殿等候,单独留下谢乔商谈要事。
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彷如对待蝼蚁般漠然,白棠倒不觉得受辱,只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了谢乔看向聂婉的那个眼神。
明明心中不快,却还要伪装自己留在天都,谢乔……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的新月跃于夜空之上,白棠抬头望了一眼月亮,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修真之人寿命无限,他真的能在老死之前成功帮助谢乔离开这里吗?
“想赏月?”低沉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棠只觉自己腰间一紧,下一秒便被人揽着腰跳上了屋顶。
代表权威的宫殿就这样被两人踩在脚下,谢乔随意在身旁拍了拍:“坐。”
搭建宫殿屋顶的琉璃片形状优美,在月色下闪烁着一层朦胧的光华,白棠也不客气,拂开衣摆坐了下来。
“不怕被你的君上发现?”白棠歪头看向谢乔,“坐在人家的宫殿上赏月,这算不算得上是大不敬?”
“小小年纪心思那么多,”谢乔嗤笑一声,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酒瓶来,“闷闷的没点生气,我看你身上写满了规矩。”
“喝酒吗?”他将手向前一伸,那不起眼的瓶子便被递到了白棠眼前。
“梨花白?”白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以后的我喜欢的是那样浅淡无味的酒?”见对方不接,谢乔松手,任由酒瓶砸进了白棠怀里,“眼下这可是烧刀子,一会可别被辣的哭鼻子。”
言罢,他又嘲讽一句:“修真界的灵酒空有灵气,还没有人间的酒够味儿。”
没有酒杯,白棠“咚”地一声拔开酒盖:“你不开心?”
虽然谢乔在笑,但白棠还是注意到了对方隐藏在黑眸下的那丝血色,比起未来的那个谢乔,眼前的对方显然要更好琢磨一点。
“你觉得这里美吗?”答非所问,谢乔垂眸俯视下方在月色照耀下更显云山雾罩的宫殿。
不知道这把刀又在葫芦里卖什么药,白棠抿了口酒,如实地点了点头:“尚可。”
“真可惜,”谢乔恶劣地勾了勾唇角,“再过几天,这里的一切都会消失。”
心念电转,白棠顾不得手中被谢乔夺回
的酒瓶:“他拿走了你的本体?”
“猜的没错,”谢乔仰头倒了口酒,“鬼谷妖刀,出鞘必胜,他花了大力气来抢夺本尊,却不知他取走本尊的那天便是迈向死亡的吉日。”
生而不详,未得他心甘情愿认主者,必定会招致灾祸临门。
毁天灭地的祸。
白棠虽不愿杀人,却也只是见不得别人因他而死,他天性淡漠,就算是此刻听到谢乔说了要毁掉这一方福地,他也只是轻轻地扬了扬眉:“鬼谷是哪?”
“你想知道?”谢乔抬手一挥,一道红芒便毫不留情地钻入白棠眉心。
未加抵抗,白棠任由一幅幅万鬼哭嚎的画卷在他面前铺开,荒凉的山谷被散不去的阴气覆盖,一把玄色长刀斜斜插在谷中血腥最浓的祭台之上,其上萦绕的红芒竟是将月亮都映成了血色。
那就是谢乔的本体,白棠还想再看,却在下一秒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了出来。
“咳。”
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白棠压下喉间的血腥,顶着谢乔不悦的脸色开口:“谢乔,我想摸摸你的本体。”
无论是具现化还是创造能力,他都要对铸成谢乔本体的材料极为熟悉才能将它们复制或进化出来,其余时间线的谢乔没有本体,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误以为白棠与那些被欲|望驱使的闯入者目的一致,谢乔眸色一冷,嗓音却是隐去危险地轻柔下来:“好啊,本尊瞧你这双眼睛生的不错,若是你愿意将这双眼睛送我……”
话未说完,眼前因为喝过一口烧刀子而脸颊泛红的少年便一把拽过自己的领子,下定决心似的向前倾了倾身子,用一双粉唇吻住了自己。
“骨碌……”
这是什么意思?酒瓶滚落,谢乔少见地蒙了一瞬,收服自己的新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不是□□,是气息交换
我是话话的存稿箱,情节恰好卡在这里,所以这一章就少一点啦。
替话话比心,啾。
☆、第五十九章
气息的交融还是如往日一样顺畅圆转,但谢乔却并无半分恢复记忆或变回本体的征兆,白棠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唇齿间的呼吸有些灼人。
身子想要后退,却被人强势地按住了后颈,谢乔意味深长地张口,薄唇也因此在白棠唇上碰了又碰:“原来我们以后是这样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白棠睁大一双猫眼,如今他开口辩驳便像是故意厮磨,闭口不言又像是默认对方的说法,进退两难之境,他只能选择双手一推,强行让谢乔后退了几步。
没料到这个看似纤细的小家伙会有这么大的手劲儿,谢乔一时不察着了道,踩得脚下琉璃瓦咔咔响了两声。
生怕这人和酒瓶子一样滚下去引来别人的注意,白棠下意识地伸了伸手,却在下一秒就被某刀反握拉进了怀里。
“真以为本尊的下盘那么不稳?”谢乔一手制住白棠,另一只手则是微微用力抬起了对方的下巴,“相貌倒是好相貌,可本尊也不像是会被美色所困的人啊。”
“谁知道呢,”被人算计,白棠冷哼一声,“也许妖刀大人的自控力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不是吗?”
“别开玩笑了,”捏了捏白棠的下巴,谢乔又松手摸了摸对方衣料的材质,他眸色幽深,带着点蔫坏蔫坏的味道,“本尊看得出来,你还是个雏儿。”
“你!”
无故被人调侃私事,就算对方是谢乔也激出了点白棠的火气,他手上发力,但两只手腕却还是被谢乔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七杀玄衣都给了你,可他却还是没下口……”谢乔煞有介事地沉吟一声,而后皱着眉认真道,“未来的我、不会是不行吧?”
“不是你想得那样,”实在是拿眼前这个无赖版谢乔没法子,白棠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这衣服……”
“不是这样?”明摆着是想逗逗眼前的小家伙,谢乔压根不听白棠的解释,他重复一句,恍然大悟地下了定论,“那就一定是本尊爱惨了你。”
“说不过你,”想起往日里对付谢乔的法子,白棠索性做出一副顺从状,“随你怎么想。”
果然,就在白棠放弃挣扎的几秒后,谢乔就失去兴趣地松了手,白棠顺势轻巧地向后跃了几步,彻底离开了某刀可能动手动脚的危险范围。
被人第二次从自己手上逃脱,谢乔不仅不怒,甚至还一反常态地大笑出声,白棠紧张地向四周瞟了几眼,生怕这把阴晴不定的妖刀把那些仙人一样的守卫招来。
“白、棠,”谢乔这声“白棠”叫的极为缓慢,似乎是将那两个字放在舌尖好好把玩了一番似的,“你很有趣,这下子本尊算是彻底相信未来会和你有纠缠了。”
信了也是假的,见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异动,白棠盯紧谢乔的眸子:“刚刚你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想要变身、或者是回想起什么的感觉。
“特殊的感觉?”明知对方说得不是这个,但谢乔还是笑眯眯地转移话题,“被夺走初吻的心动,你指的是这个?”
你明明知道不是!白棠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吐槽,自从遇到这个更年轻也更没脸皮的谢乔,他便觉得自己像遇到了天敌的小动物,三口两口间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这可真不像是自己的性格,白棠呼出一口酒气:“本体在哪?我想看看。”
亏得他还能在经历这一场闹剧后还记得最开始的目的,若谢乔恢复记忆,一定得让对方记住自己此时的认真敬业才好。
“在聂恒远卧房呆着呢,”谢乔坐回之前的位置,又不知从哪摸出了另一瓶酒,“等这老头子死了,我就把刀借你看看。”
依然没有杯,白棠看这人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只得也继续坐在对方身边道:“圣元宗是你灭的?”
“怎么可能?”谢乔诧异地看了白棠一眼,“本尊会做那么没有美感的事情?”
谁知道呢,白棠在心里默默槽了一句,方才只是想起以后谢乔身上那种尸山血海中浸泡出来的血煞气,他就随口问了一声。
“天灾人祸,这世上,到底还是人祸多上一些。”
谢乔眯着眼睛喝了口酒,可白棠分明看见这人唇边露出了笑模样,只是他现在不敢离开谢乔,又无法唤醒对方的记忆,单凭谢乔模棱两可的三言两语,白棠根本无法猜出对方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好看吗?”白棠试探性地伸出手腕,露出了那个游戏玩家才会拥有的手环,他未言明到底是什么好看,仅是在心里暗暗期待系统和游戏能刺激到这把全心全意扮演自己的妖刀。
谢乔停下喝酒的动作,仔细盯着白棠的手腕看了看,正当白棠以为对方会想起什么时,谢乔却不屑道:“素的不像个镯子,还没有本尊送你的那珠子漂亮。”
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交流果然困难,白棠理了理衣袖,换了个话题问道:“你的衣服呢?这件……七杀玄衣?”
咽下一口酒,谢乔吊儿郎地回答:“不就穿在你身上?”
他侧着头,毫不掩饰自己想看这小家伙跳脚的目的,然而在白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前,他又变卦似的扔给白棠一瓶酒。
“一瓶一个问题,公平。”
喝酒白棠倒是不怕,只是这酒着实辣嗓子,他拔开酒塞一口灌下,而后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将酒瓶倒过来空了空:“七杀玄衣呢?”
“还未染成,”谢乔答得痛快,他弹了弹自己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七杀寓意不详,以它命名的衣服,当然要用鬼谷的万魂和天下人的鲜血祭炼才能完成。”
没想到谢乔常穿的那件黑衣服有那么大来头,白棠又问:“你真的要屠尽天下人?若我没记错,此次过后,你便要被那天雷劈了。”
这次他十分自觉,没等谢乔说话便喝完了对方抛来的第二瓶酒,算是彻底堵住了这妖刀爱转移话题的嘴。
“谢某哪有那个本事?”谢乔低头摩挲了下酒瓶,“有人想借刀杀人,本尊便顺水推舟,至于被天雷所劈,那是本尊的宿命,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
鬼谷妖刀,生来便带着毁灭与杀戮,所到之处必定会引发争夺和战争,修真界人人都想独占仙缘做人上人,他这么一把必胜的妖刀,就算是凶器也照样能引来众人追捧。
因他谢乔所起的纷争,又何止一个小小的圣元宗?自打灵智觉醒的那一天,这一切的业果便都由他谢乔背负,而拿着他或为了他的那些人,却可以干干净净地摘除在外,继续修炼自己的无上仙途。
天道不公,所以他才要伪装入世,将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通通拖下水,还他自己一个心情愉悦。
哪怕会因此加快引来天雷,谢乔也未曾畏惧,更何况若他能参悟突破,最后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断断续续地听完谢乔的话,白棠并未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谢乔的性格桀骜肆意却又腹黑记仇,对方会做出这番举动倒也在白棠的预料之内,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世间会诞生谢乔这么极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