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门派对我好感度为负完本——by 芥末鱼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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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一爪子拍过去,却在空中就被对方拦住了。南弦顺势将他抱起,送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中秋节到了,可我在哪儿呢?
司辰:你在我的心里呀。
顾枫:??
慕轻岚:??
司辰:_(:з」∠)_大家中秋节快乐,我先跑路了。
南弦:??凭你的轻功??
☆、怒火
灵归宗。
自南弦叛变以来,灵归宗主殿内的气氛便时常陷入沉寂。南弦和邪灵剑的下落几乎毫无进展,可是坏消息却总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琴墨阁也出事了。
“这魔头真是歹毒,竟然连教导他多年的门派都不放过!”说话的是上元宗新派来的一位吴长老。
由于文逸仙子的叛变,作为三大仙门之一的上元宗处境也有些尴尬,吴长老本来不愿过来,这一趟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运气不好还得把小命搭上。但是后来又想到引剑门可是一下子冒出来好几个叛徒,吴长老的心气就平顺多了。
“吴长老,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一位面容妩媚的女修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位正是宁嫣儿的生母宁仙萝,也是紫菱山庄的大庄主,因为担心女儿才迫不得已主动赶了过来。
“宁仙萝你——!”吴长老性格顽固保守,和这千娇百媚的女修一直不对付,听了这话立马急眼了。
“怎么?弄丢了顾枫的小师弟,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宁仙萝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事实上,他们二人已经赶来数日,原本众人商议决定,灵归宗元气大伤,由吴长老带队的上元宗协助监管灵归宗的内外安全,尤其顾枫作为追讨邪灵剑的主力,提出的条件就是替他守护好重伤的师弟司辰。
可结果呢?吴长老刚一接手,就让南弦他们趁虚而入,把司辰掳走了。
如今端坐在主殿内主座之一的引剑门大弟子顾枫,面色冷峻,已是许久未曾说话。
他带着伤去追讨邪灵剑,本无怨言,毕竟一切都事关玄天大陆的安危,可是他在前面冒着危险一路追查,连疼爱的师弟都弃之不顾,后方却被自己人弄得乱成一团。
“顾枫?”宁嫣儿见他面色不善,收敛起往日的骄躁,小心翼翼地唤他,“你师弟的事吴长老也不是故意的。”
宁仙萝心有灵犀地与自家女儿对视了一眼。说到底,她们就是担心顾枫撂挑子不干了。毕竟现在三大仙门中,灵归宗已是元气大伤,上元宗一贯的只顾赚钱和逃脱责任,最靠谱的还是要属引剑门。
雷火门由于门主霹雳子的古道热肠本来也能顶上来,可惜雷火门头一个遭难,霹雳子已是自顾不暇。琴墨阁现在也出了事,再往下数的话,这追讨邪灵剑的事怕是要落到紫菱山庄的头上了!
顾枫岂不会不知这些人的心思,只是他现在顾不上和他们吵闹,心中唯独计较着司辰的安危,他本就受了重伤,眼睛又看不到了,这会儿被南弦他们掳走,心里不知会有多害怕。
“你只要全力追查邪灵剑的下落,自然便可找到你师弟了。”宁嫣儿观察了下顾枫的神情,认为刚才的话并没有惹到他,便继续说道。
吴长老虽然心里怨顾枫一个晚辈没给他好脸色看,可是毕竟把人家师弟给弄丢了,心中有愧,此时也跟着念叨:“是啊顾枫贤侄,邪灵剑兹事重大,还需要你多多上心才是。”
九歌观望了半天,知道顾枫难得在众人面前生气,于是出来打圆场:“诸位说得的确有理,只是南弦及邪灵剑的事情并非我引剑门可一力承担的,为了玄天大陆,我等自会奔赴在前,可还须诸位也鼎力相助才是。”
其它仙门的修士顿时面面相觑,知道这责任是脱不掉了,无奈之下纷纷点头称是。
殿里的气氛实在令人不快。
顾枫一言未发,早早退了场,搞得上元宗和紫菱山庄的人想说又不敢说的,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拂袖离开。
外面的空气寒得骇人,饶是顾枫这样的修为也因先前的伤势有些受不住。用手背轻挡在嘴边,干咳了几声,顾枫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到了之前司辰所住的院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无人居住的缘故,院子里的景象分外萧索。
没走几步路,顾枫便看见屋檐下坐着个墨色的人影。
“轻岚?”他轻声唤道。
被唤之人立马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眼神中竟罕见地出现一丝失措。见是顾枫,慕轻岚垂眸未动。
顾枫径自走到对方身边,跟着坐在了台阶上:“你我有段时间未曾如此坐在一起好好聊过了。”
慕轻岚勉为其难地勾了勾嘴角。
“你还在自责?”顾枫直言道。
“是我疏忽了。”慕轻岚闭上双眼,悄悄握紧了拳头。
“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人如此烦忧。”
慕轻岚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才回道:“你呢?我也从未见过你为什么人而与诸多长辈如此对峙。”
印象里的大师兄是最恪守门规和礼数的,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好似没有任何私欲一般。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顾枫闻言,像是转移话题一般:“灵归宗的伤员伤势如何了?”
“不知道。”慕轻岚声音透着一份冷漠,“反正都没死就是了。”
顾枫了然,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二师弟,云淡风轻,不为世俗所拘束。
还记得当年九歌长老收轻岚为徒的时候,就说过她最看中的就是轻岚的这性子,碧水峰的人就该这般独树一帜,活得潇洒。而师父对自己的教导则完全相反,他的肩上被浇筑了太多的期许和责任。
可如今,他们性格迥然不同的二人竟也会同一个人而揪心痛苦。
似是察觉到了师兄的异样,慕轻岚问道:“后悔了吗?把司辰丢下。”
顾枫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回道:“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欲无求,为了大陆苍生舍弃一切,却没料到自己会有一天栽倒在他的手里。”
“从前不敢说,不愿说,如今竟是不能说——兜兜转转了大半圈,我才明白,若连心中所爱都不敢去回应,又如何能有身济苍生的胆魄,若连仅此一人都无法守护,那我又谈什么身济苍生的大话。”
默然听完师兄所言,慕轻岚突然起身走下了台阶:“我一定会治好司辰的眼睛。”
这话说得太过突然,连顾枫也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定不负你所托——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另一边。
和南弦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司辰,正在抱着自己的枕头做顽强的斗争。
司辰敢发誓,南大魔头这辈子一定从来没被人这样用枕头“揍”过,大概今后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和“兴致”。
看着面前的少年张牙舞爪地做着无用功,南弦竟好脾气地只想笑:“你抱着个枕头,我就不会碰你了吗?”
“啊啊啊啊——不试过怎么会知道!”司辰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搞笑电影中的情景,很想站起来冲他勾勾手指,大喊一声:“你来啊!”
当然现实是他秒怂,只想跪地求饶。
南弦无视了他手中的“武器”,绕过去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你既不愿意,我便再等等你。”
他的身体似乎还没到必须要碰司辰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间,司辰以为自己的听觉也出了问题。南大魔头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紧接着他的身前便感受到了一阵风的离去。
“南弦?”司辰抱着枕头,跪坐在床上,茫然失措地叫道。
然而再无人回答。
忽然觉得屋子里冷飕飕的……是他的错觉吗?
这种感觉甚至持续到了晚上。
司辰一个人抱紧了被子,把身子蜷缩在一起。由于白天的惊吓,导致他现在也睡不好觉,但是又觉得南弦不像是会半夜偷袭的人,所以心里一阵纠结。
回想起白天的情景,他并不认为南弦是为了逞一时之欲而找上他的,否则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不是的话…… 难道真的是力量不足吗?
左思右想之下,司辰晃过去了大半夜才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已经习惯了眼前的黑暗,视觉的缺失使得他的听觉和嗅觉变得更加敏锐。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味道越来越重,直到凑到了他的跟前。司辰知道有谁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季云杉吗?”他试探地问道。
对方“呵呵”了一下。
“你身上好重的血腥味。”司辰径自说道。
“是人血的味道。”季云杉苦笑道,“你的鼻子倒是灵。”
司辰想起之前听过的那些风言风语:“你去杀人了?”
季云杉倒是没想到少年会这么直白地问他:“是。”
“一定要杀吗?”此时的司辰表情纯白得像个小孩。
“……一定要杀。”主人需要更多的鲜血。
“好吧。”司辰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再见。”
□□脆的下了逐客令的季云杉:“……”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季云杉对这个少年的脾性越发琢磨不透了。
“我可能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和南弦走到一起去的。”司辰坦言道。他还记得在毕方听过的季家的往事。
司辰的话倒是勾起了季云杉遥久的回忆。当年他家破人亡,漫天的大火吞噬了季家人的尸首,却吞噬不掉季云杉的恨意。
他孤身一人挣扎在泥泞中的时候,不正是靠主人拉了他一把吗?直到多年后,他再度回到毕方村,将那些罪人一个个折磨致死……
司辰虽然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往事并不如烟,季云杉和南弦的过往绝不是多么轻松愉悦的事情。一时间,他竟然生出了想要安慰安慰他的念头,可是很快就被他否了,现在他们可是敌人的关系,还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司辰决定趁机问问外面的情况:“那个……不想说就不必说了。最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啊?”
季云杉也很配合调整了下情绪,调侃道:“怎么,你想问你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已经在写了,时间不出问题的话,明天晚上9点可以完结?我努力_(:з」∠)_
☆、失控的邪灵剑
季云杉也很配合调整了下情绪,调侃道:“怎么,你想问你大师兄?”
司辰:“……”要不要这么直接!
“呃,引剑门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比如黄文尚啊,大师姐啊,二师兄啊,大师兄啊……”司辰数了半天,把自己最关心的几个人按重要程度数了个遍。
“引剑门与主人素无恩怨,目前安好。况且有你大师兄在,主人暂且不会动吧。至于黄文尚……你不知道外面几个门派大多都是他和君墨一起去挑的吗?”
司辰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短短几日,黄文尚和君墨竟然都已经成了南弦的心腹了吗?
君墨倒还好说,毕竟敌对了那么久,可是黄文尚他——
想想就心塞,这背叛的感觉,司辰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
“没事就好。”希望未来也不要有事,他不会幼稚地要求所有门派都安好,毕竟南弦和那些门派的恩怨他并不完全清楚,他一个局外人没有资格去强求对方什么。
季云杉对他的这种“豁达”倒是有些不解,因为依照他在毕方对司辰的了解,司辰应该会想着要“一切”安好才是。
当初司辰掏出大把灵石递给乞讨老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候他就在想,这少年真是幼稚得可爱。
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之事,他毫无顾忌地救助老汉时,可曾注意到身旁好友黄文尚暗藏在身后的那几块碎灵币呢?
芥蒂由心生,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家道中落的丧门犬,有些事情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正念及此处,门外忽然有了动静。
季云杉急忙回身去看,破门而入的竟是文逸。
文逸素日里一贯端庄,衬得上“仙子”的名号,只有在某些特殊时候才会突然像人格分裂一般发起狂来。可眼下一看,这文逸神色竟难得地十分慌张。
“季云杉!”文逸两鬓的发丝都有些混乱,看得出刚刚疾行过。
“出什么事了吗?”季云杉见对方神色慌乱,忙起身去迎她。
文逸瞅了里面的司辰一眼,才小声答道:“你见到主人了吗?这里还留有他的气息。”
“没有。我也刚从外面回来,本想找主人回禀,却没找到,所以才到了这边。”季云杉知道能让文逸慌乱至如此,必然不是什么好事,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文逸深吸了一口气:“……邪灵剑,出事了。”
季云杉:“?!”
二人急匆匆地离开了司辰的房间,连门都没有关上,想来一是实在顾不及了,二是谅他一个瞎子也跑不远。
徒留在原地的司辰还有点摸不清状况,但是凭他刚才勉强听到的来看,南弦这边似乎出了不小的问题。
司辰拖着腮帮子在胡思乱想,却没注意到房外有个人在暗中窥视着他。
白日总是特别难熬,尤其对于司辰这样不能随意走动的人来说。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屋里的炭火刚好又烧完了,司辰从室内的温度便可推断出此时大致的时间。
外面一天都没有动静了。司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来给他送点炭火,否则夜晚真的难熬。
司辰摸了件衣衫给自己裹上,静静等着到访的人。
没过多久,居然还真被他给盼着了。不过来人不是熟悉的季云杉和文逸,脚步声略有些大,似乎只是个普通的丫鬟。
司辰本打算打个招呼,示好一下,争取能打听点情报,不料对方严防死守,除了送来药之外,顶多又送了盆新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