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完本——by 红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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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刘旷看了一眼垃圾桶,叹了口气:“你这个金手指设置的很不给力啊!”
垃圾桶也很无奈:“我…”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
刘旷抬头,只见一个醉汉手里拿着一把剑,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听说…你算命很准?”
刘旷向来讨厌醉汉,他皱了皱眉,道:“不算,下班了。”
“…我想找人。”醉汉仿佛没听到刘旷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她不要我了。”
刘旷有些不耐烦道:“喝这么多酒,还随便耍酒疯,真他妈活该被甩。”
醉汉忽然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刘旷。
刘旷看见醉汉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发怵,但还继续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唰—”的一声宝剑出鞘,长剑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幽幽地架在刘旷的脖颈之上。
刘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与刘旷的脖子几乎距离零接触的剑刃随着主人的滔天怒火而微微颤抖着。
刘旷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似乎下一秒就会化成一抹孤魂。刘旷腿都软了,满脑子只剩下:
今儿个装大仙装嗨了是不是?!叫你嘴贱!叫你装逼!叫你得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分钟或者只有几秒。
刘旷看着这个醉汉,他神智有点不清了,粗重地喘着气。双目怒睁,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撕个粉碎,刘旷觉得他快坚持不住了。
“她会回来的!”刘旷急中生智地吼出了一句话。
“真的吗……”男人慢慢地问他,眼神愈发迷离起来。
刘旷生怕这个醉汉是一时手抖,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下来,于是咽了口唾沫,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她一定会回来的,她是爱你的,不是吗?”
应该是刘旷的诱哄的语气起到了作用,男人慢吞吞的把剑收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刘旷。
刘旷表示懂,捞着垃圾桶,颤颤巍巍的坐到男人身旁。
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低笑了两声,有点傻:
“其实他是一个挺讨人嫌的人…但我受伤的时候却比谁都紧张…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实在生气,竟然有女人抱着孩子来寻他,开口就让孩子叫他爹了……”
刘旷默不作声的听着他讲故事。
直到听到那人说“开口就让孩子叫他爹…………”
爹…
刘旷:………
拜前女友大腐女楚小真所赐。
他想他明白了点什么…
月朗星稀,夏风吹得人很惬意,刘旷在一个醉汉的挟持下被迫听完了一段长达十三年的纯情初恋史。
“……大仙!你是大仙!是不是就能找到他!”男人突然跳了起来,凶神恶煞地说。
刘旷被盯得有点发怵,他抱紧垃圾桶,头飞快地摇。
男人手握上剑柄。
卑鄙!刘旷恨的咬牙切齿。
“你先跟我回将军府,明天开始找他!”不等刘旷有所表示,男人把剑抽出来,走在前面。
……将军?
身旁的垃圾桶默默提醒道:“就是那个卖肉大妈让你算算能不能把女儿嫁过去的那个,被百姓称之为战神的男人,白轻砚。”
哦,想起来了,他当时还面无表情地对大妈说:“别挣扎了,你女儿嫁不过去的。”
然而现在,垃圾桶默默对他说:……别挣扎了,你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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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将军府大厅。
坐着的,是表情严肃的俊朗将军。
站着的,是一名颇为英俊的蓝衣公子。
——是刘旷。
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怪异打扮,甚至戴上了白轻砚给他准备的假发。
乌发蓝衣,面如冠玉,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分明是个风流俊朗公子的模样,实在没办法和做昨晚他那个油嘴道士联系在一起。
白轻砚显然酒已经完全醒了,盯着刘旷,气势比昨晚更甚。
他沉声问道:“你打算怎么找他?”
刘旷想起昨天晚上横在脖颈上的剑,顿时也不敢瞎忽悠了,心里怂地一匹:“……那个…我只会算命诶,不会找人……”
“那你就给我算出他在哪儿!”白轻砚死死地盯着刘旷。
刘旷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跪在地上求饶坦白,可是那恐怕会让白轻砚暴怒,说不定一刹那这个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小…小仙……修行不……”白轻砚一个眼神压下来,刘旷咽了口口水,艰难道,“小仙修行不够……需要时间……”
“多久?”
“……呃……”刘旷歪头想了想,一脸沉重道:“十年?”
白轻砚冷笑。
“……五年……”刘旷一副割肉般痛苦的表情。
继续冷笑。
“……我去!两年……不能再少了!”刘旷悲愤大吼。
“一个月。”白轻砚喝了口茶,缓缓道。
卧槽,你他妈……
你他妈只让老子活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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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旷在花园溜达。
太惨了…
太惨了!!
本来当一个大仙人多好啊,怎么忽然就性命不保了呢。
刘旷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
越想便越觉得难过。
越难过,他就越想揪花。
花儿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刘旷45度仰望天空,觉得悲伤逆流如河,这个世界对他恶意满满。
然而事实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悲伤还可以逆流成海的。
“住手!!!”一声尖叫传来。刘旷一低头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表情顿时柔和起来。明明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却又由内而外的发散出一种圣母的气息:“这花多好看呀,他是用来欣赏的,你不能摘她,她会疼会死,会枯萎……”
刘旷更不爽了——我他妈已经这么难过了,凭什么连个花都不让我揪?
于是刘旷冷冷一笑,继续辣手摧花。
小姑娘表情瞬间变了,咬牙切齿道:“阿木!!!”
一抹黑影闪现在小姑娘身旁。
刘旷挑挑眉。
……呃,这小姑娘还自带保镖呀!
那保镖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向刘旷走来。
第3章 毛骨悚然
刘旷冷笑,那白轻砚比我强,比我壮,欺负我我没办法,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呵呵!!看大爷不好好收拾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欺负小孩!
……然而。
当刘旷是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深深恶意。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这里的人会有内力这种玩意儿?!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废?!!!
小姑娘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笑,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哼哼,让你那么讨厌!不光讨厌,还这么弱!!哼!”
说罢,她揪下一朵花狠狠的砸在了刘旷的脸上。
刘旷:……
名副其实的战五渣刘旷仰面躺在地上,表情十分屈辱。
突然,小姑娘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喊:“阿木!阿木!阿木!妖精,妖精嗳!!”
…妖精…?刘旷脸上的表情出现了龟裂。
小姑娘继续兴奋的喊:“阿木!阿木!快来看啊!书上说的那种,彩色头发的妖精!!”
刘旷这是明白了——
假发不小心给蹭掉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眼中发出诡异到令人战栗的光芒:“阿木,我好想养一只妖精呀,我们把他带回家吧……”
刘旷心中一颤,只听那个侍卫竟然面无表情的答应就一声“好!”说的毫不犹豫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还没出虎窝就入了狼穴吗?!!!
刘旷回过神来,奋死挣扎:“你不能带着我,我是将军大人请来的……”
小姑娘扬起头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丝毫没有理会刘旷的意思。
“阿木,先把他给我扔到小木屋里。”
此时此刻。
如果问刘旷此生最后悔什么。
那一定是为了收小学生保护费收得更有气魄,而特地去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
然而刘旷刚走进小木屋的时候被简陋木屋内金光闪闪亮瞎了眼,卧槽!这些东西怎么可以直接扔在地上呀?
暴殄天物啊啊!呃……等等,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眼熟,白轻砚府大门上的金珠,茶桌上摆放的玉雕,柱子上镶嵌的红宝石,木椅扶手处的玛瑙,茶壶上的翡翠…还有……刘旷客房的那颗硕大的夜明珠!这可都是他曾宵想的东西呀!
刘旷觉得手有些痒痒的。
他思索片刻。
觉得人还是要有点冒险精神的。
可是要藏在哪里呢?
这些珠宝五颜六色的,还发光…
等等!五颜六色?
过了一会儿,刘旷他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的拿出来了口香糖……
曾经有个伟人说过,没有冒险精神的阶下囚不是好小偷。
没记错的话,这个伟人姓刘。
等到天色渐黑,刘旷才满足地收拾完准备歇息。
突然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和谈话声传来。
“阿木,爹为什么要来将军府呀,白轻砚讨厌死了!”
是女魔头的声音。刘旷撇了撇嘴,女魔头爹得有多鬼畜呀?!
“小姐,门主自有他的道理。”是那个侍卫呆板的声音。
女魔头走进来,踢了踢刘旷的脚:“喂,妖精,你想我了吗?”
刘旷面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想……”
在女魔头惊喜的大眼睛里,刘旷的表情显得格外真诚:“小屋太闷了,我可不可以出去转转……”
许是见这个“妖精”第一次这么听话,女魔头呆呆傻傻的点点头。而一旁的阿木却嫌恶地皱紧了眉。
刘旷心中一紧,生怕这侍卫开口阻挠,只见这侍卫低头道:“小姐,天冷,我去给你拿件衣服。”说完,就不紧不慢的推门走了出去。
刘旷约莫这惹不得的小侍卫走的差不多了,便哈哈笑了笑,狠狠蹂/躏了一下女魔头的头发,道:“再见了,小魔头!”
撒腿就跑。
身后女魔头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地大喊:“……妖精! 你回来! ”
刘旷喜滋滋地迎风奔跑,刚跑了两步就看到一个影子站在墙角。刘旷吓得浑身虚汗,仔细一瞅,原来是不爱说话的小侍卫抱剑靠在墙上,拿眼睛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刘旷,随即又闭上眼。
他看起来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反而一副不耐烦,叫他快点走的姿态。
刘旷按下心中的冷汗与怀疑,加快了速度飞奔而去。不知不觉就跑到了一个林子里。
这是一个极大的树林,月光透过树枝细细的铺洒下来,那微弱的光亮把整林子衬得更加幽冥难测,甚至有些诡异恐怖。
这个竹林与将军府相连,应该是附属地之类。
突然,刘旷听见,痛苦的,压抑的,急促的,濒临死亡的呻/吟从前方传来。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竹林,这样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呻/吟,让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刘旷一愣,不由自主地偷摸摸的凑了上去。
这是一个与林子的其他处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光。
十几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就这样毫无规律的随便撒在地上。
在光亮的中央。
躺着一个男人。
他躺在地上,乌发墨衣。浑身是都在微微颤抖,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让人不自觉的想起在死亡里挣扎的人,刘旷看着他,觉得整个胸腔都是难受的。
这个男人的动作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难受——
面临死亡的绝望以及永远都逃不出去的垂死挣扎,仿佛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那么绝望和痛苦,让人从心底打起寒颤。
然后,那个男人的挣扎开始减弱,他的身子缓慢趋于平静,就像……死了一样……
刘旷腿还有些打颤,他慢慢的凑上去——差点吓地叫了出来!
——这是怎样丑陋而狰狞的脸庞!
脸皮沟壑纠结,嘴唇是青紫脸色灰白,然而他的额头竟然有黑线缝过的痕迹,看起来分外狰狞而恐怖。
刘旷腿都吓软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升起,把他整个人笼罩住。
忽然之间!刘旷感到他的右手。被一个冰凉阴冷的东西一把攥住——是那个男人的手!
刘旷顿时毛骨悚然,觉得好像遭遇了诈尸!!
刘旷惨叫一声,一脚踹过去,那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缩回手,刘旷撒腿就跑。
跑……跑不出去!!
这就像一个迷宫一样……怎么跑总是能诡异的回到原处,刘旷吓得要死,扶着竹子喘粗气,看着那不远处那个还躺在地上的诡异的男子,心里发寒。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人吗?是鬼吗?是妖魔吗?!
刘旷穿越都穿越了,真的不敢笃定,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妖魔神鬼。
那个男人动了一下,站起来,背对着刘旷。
刘旷这才发现这人的黑衣并不是纯粹的黑色,天色渐明,黑袍的袖口,下摆处,显露出银色的线条,线条很细,一根绕着一天向诡异的方向蔓延,找不到终点,似乎也从未有过源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无期囚徒身上的锁链。
那人的立于枷锁之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刚刚衰败颓唐的样子不复存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魄。
那人缓缓转身,刘旷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转眼之间那人移至刘旷身边,冰冷的像死人的手掐向刘旷的脖颈,夜风把他的发丝吹得飞扬,恐怖的脸上幽潭般冷冽的瞳孔携着摄人的气魄扑面而来,刘旷一动也不敢动,那狰狞如恶鬼的脸庞,让他连求饶都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