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完本——by 红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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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劝道:“公子,走吧,我房里还有上好的梨花酒…”
刘旷调笑道:“怎么,冬雪怕我也被那美人迷去了不成?”
冬雪的心思被拆穿,微微红着脸娇嗔道:“公子~”
刘旷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忘了?公子我可是不好男风…”
而且…
刘旷在心里默默道:这种砸大钱的活动,他可从来不参加。
虽然一年前发了横财,那他还指望着靠那笔钱当个小老百姓,娶个媳妇生个娃,快活自在一辈子呢。
随即又转身看向楼下的台子。
冬雪也看着楼下台子上开场舞蹈结束,妈妈上来就开始夸那个绝色美人,她柳眉微蹙,在心里轻声道:“那等美人…即使是不好男风的男人,估计见了也会心驰神荡吧…”
不过…冬雪瞥了眼刘旷,在心里默默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这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估计这楼下的美人也与他无关了。
“两千两银子?!”底下纷纷炸开了锅。
刘旷也被这数字给震住了,转身向冬雪问道:“四大花魁之首的鸢儿娘子初夜费是多少钱来着?”
“起拍价两百两银子,最后六百九十两成交。”
刘旷乍舌,这是直接多了十倍啊。
刘旷暗暗摇了摇头。
啧啧啧…也不知道这回到最后会是哪个冤大头,色/欲熏心鬼迷心窍,傻不愣登地掏出巨款。
呵,反正不可能是他。
底下有个男子吆喝道:“两千两银子?你莫不是把天上的仙女拽了下来?!哈哈哈…”
老鸨抖抖手帕,满脸堆笑:“天上的仙女都不一定会有如此容貌…”
话音刚落,身后的幕布被人拉了起来,一名只穿着白色里衣的男子出现了。
所有的嘈杂声,喧闹声瞬间沉寂。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刘旷看着那男子,心跳骤然一停。
那男子被铁链子锁在一个实木椅子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散的白色里衣,露出引人遐想的锁骨,那男子有着一张绝世容颜,双目微闭,显得冰冷。
是昨天在画舫上见的那名男子。
他记得他叫玉石。
不知为何,刘旷看着他被锁在那里,只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有一种被压抑的,莫名的愤怒从心头涌了上来,整个心脏都是尖锐的疼。
突然那个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些痴痴迷迷的看着他的公子,他眼神冰冷,又隐隐带了些不屑。他明明是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却能那么自然的用如此俾睨的眼神俯瞰众人,仿佛天神,一样不可侵犯。
然而有时候,不可侵犯——才是最致命的引诱。
“两千一百两…”一个声音打破沉寂,缓缓响了起来。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四千两!”
“四千三百两!!”
加价声越来越少,价格越来越高。
“我出…六千两。”
一个穿着宝蓝色衣服的富贵公子开口,开出了让所有人望而止步的价钱。
老鸨兴奋得脸都红了,连那话都是轻轻颤抖着的:
“六千两…六千两一次…”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六千两二次…”
依旧一片寂静。
老鸨深吸一口气,战战巍巍的继续喊道:
“…六千两三次…成……”
突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恍若雷霆般乍惊!
“一万两。”
一万两?!一万两!!!
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他们顺着声音向二楼扭头看去。
冬雪整个眼睛都瞪大了,嘴唇微张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是刘旷。
刘旷站起身子,他提高了音量,声音四平八稳:“一万两,还有人要加价吗。”
台子上被锁链绑着的白衣男子终于抬起头来,他似乎看见了二楼那个站起来的刘旷,然后他轻轻的勾起唇角。
笑了。
那笑几乎是惬意的,仿佛是如释重负,仿佛是尘埃落定的归宿,这一瞬间,白衣男子刚刚身上那种戾气,俾倪,厌恶,全部散了个干净,冰天雪地就此消融,柳条抽出新枝,花苞缓缓绽放,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的个心神都晃了一晃。
刘旷也是。
恰逢这时,老鸨也回过神来,看着刘旷,咽了口唾沫,几乎是颤颤巍巍地拿着小锤子敲了敲:“…一…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二次…一万两三次…成…成交!”
刘旷合起扇子,一步一步地从二楼走了下来,整个绫香楼都是静的。
而台上的白衣公子就看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斜斜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淡淡道笑,脸上的表情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像是终于等到了救助的公主,还是像终于等到了猎物的狮子。
刘旷走到台上,白衣公子眼光也愈发炽热,刘旷心跳如擂,竟然不敢直视他了,便偏移了目光,只见男子的手腕上赫然被铁链子都勒得通红,刘旷抑制住心头忽然而至的怒火,转头对老鸨说:“钥匙。”
老鸨犹豫了一下,想到这白衣公子也没有武功,台上四周还有四五个壮汉看守着,便把钥匙给刘旷了。
刘旷接过钥匙,走到白衣公子面前,张了张嘴,却又碍于老鸨在场,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刘旷半跪在地上,低下头,打开了白衣公子手腕的枷锁。
“刘…瑜。”
白衣公子唤了他一声,是十分轻的声音,似乎叫这两个字的时候还微微停顿了一下。
刘旷抬起头,悄悄伸出食指比在嘴上嘘了一声,白衣公子见了,十分配合地闭上了嘴巴。
刘旷看着白衣公子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神色竟然甚是听话乖巧,不由得便心软得一塌糊涂了,只是视线又触及到裸露出来的白皙锁骨,便一把伸出手来把他的领子给理好了,他心里忽地产生一种奇怪地占有欲来——这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
老鸨开口说:“刘公子,您可是我们绫香楼的常客,不会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我们这里拍卖初夜的美人儿可是要先交钱的。”
刘旷站起身子,众人只见不知道从哪里便拿出了一张银票来,递给老鸨。
老鸨着实是惊异:竟然有人会随身携带一万两的银票!
而椅子上的白衣公子又不由自主地弯眉笑了:呐,就是刘旷,垃圾桶还在他身边呢。
众人见他这一笑,愣地眼珠子又不会动了,刘旷见了,几乎是无意识地皱皱眉,向左微微移了一步,正好遮在白衣公子面前。
老鸨拿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道:“公子出手可甚是阔绰,但这一万两银票,还是要跟奴家去趟隔壁钱庄走个流程,至于这美人,公子也不必担心,自然会洗干净了在软玉轩给公子备着。”
刘旷自然知道他们这个“洗干净”是怎样一种洗了,料想也是觉得及其侮辱人的,便对老鸨道:“洗倒是不用了,我就要他这副模样原封不动地候着。”
老鸨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公子可真是好情趣。”
他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壮汉又走了过来。
刘旷声音有些冷了:“能让这公子自己走吗?我怕这两个男人弄脏了我的人。”
掏钱的人是大爷,老鸨自然是掩着帕子笑了笑,挥了挥手,让那两个壮汉站远了些。
白衣公子转头看了眼刘旷,便跟着前方一个引路的女子走了。
看着美人和刚刚那位阔绰的刘公子相继离去,绫香楼才又变得喧嚣起来。
刚刚出价六千两的公子握紧了扇子,虽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问道:“那是哪家的公子?还是说外地来的富家商贾?我怎么从未见过。”
身边随行的小厮揉了揉眼睛,精神都恍恍惚惚的:“……公子…如果我说…这男人和前两日在地上意外看见了我掉在地上的一文钱,用脚踩住想要私吞,却被我发现的那位刘捕头长得一模一样…您信吗…”
第20" 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19" > 上一页 22 页, 58章
绫香楼最上等的房间里。
檀木桌上放着一只刻有繁复花纹的青铜香炉, 不断有醉人的熏香从香炉里袅袅升起。
正红色的圆形大床被一层薄纱笼罩住,只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里面身着白衣的人似乎很是安静的坐在床上。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缓缓走过去的脚步声。
“刷——”
薄纱扯开, 四目相对。
容貌似乎比天上神仙还要胜上几分的男子依旧只穿着刚刚那件白色的里衣, 如墨青丝, 铺泻而下, 发尾凌乱的铺洒在床上, 晶莹如雪的肌肤映着雪白的里衣, 映着乌黑的青丝,在这张艳红色的床上,似乎也无端沾染上了艳丽, 他微微仰着头,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眼睛比窗外的繁星还要璀璨。
“砰、砰、砰…”
心跳声,急促到不能自己。
刘旷恍若猛然惊醒, 他舔舔发干的嘴唇, 开口道:“……玉石公子?”
面前神仙似的人儿如同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颤了一颤, 从喉间发出一声很是轻微的应答:“……嗯。”
“你…为什么会在这?”
鬼煞垂眸,声音清淡:“我每逢十五都会功力尽失, 又恰巧忘带了防身之物,被绑了。”
花离颜要是知道他千方百计隐瞒的鬼煞的病情, 竟然会被当事人如此轻率地说出来, 定会气地大叫。
“好怪的病…”刘旷皱了皱, 又想到绫香楼绑了他,有些愤怒道:“绫香楼果然如此不堪!玉石公子放心,我作为此地的捕快,近日来,正在彻查绫香楼,公子的事情一定会为你查回个公道!”
“彻查绫香楼?”
刘旷笑到:“一年前绫香楼易主之后,就听闻会有些清白的姑娘被挟持或绑架进入绫香楼拍卖,我正和绫香楼的春雨等人打好关系,证据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公子这一事,绫香楼的老鸨以及幕后主人绝对逃不了干系!”
鬼煞听他说完,问道:“那么你和春雨?”
“不过是是逢场作戏罢了。”
鬼煞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却唇角微勾:“挺好。”
刘旷没听清,一脸迷茫:“啊?什么?”
鬼煞抬头看他,目光璀璨:“没什么,我想问你,一万两银子是怎样一个概念?”
“…一万两银子啊…”刘旷叹了口气:“应该能把整个绫香楼买下来也绰绰有余了,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赚到这个数字吧…”
“那对于你呢?是怎样一个概念。”鬼煞看着他,目光很是认真。
刘旷也看着鬼煞,不自觉的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缓缓开口道:“倾家荡产。”
没想到…本以为是一时冲动,定会后悔。
哪知现在即使是倾家荡产,也只觉得庆幸。
幸好自己有着一万两。
幸好。
鬼煞垂眸问道:“为什么?”
“…什么?”
鬼煞抬起头,他如漆如墨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刘旷,但那专注而认真的目光,甚至让刘旷感到周身的空气都是紧张的:“你为什么倾家荡产也要买下我?”
鬼煞飞眨了下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他又继续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
刘旷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几乎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陌生的情绪从心脏的方位蔓延,然后到达他的大脑,控制了他的神经。
他觉得自己就恍如大浪中即将覆灭的渔船,大浪此起彼伏,渔船颠颠晃晃。
全不由自己控制。
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以及似乎被迷惑了的飘渺。
“……是,我喜欢你。”
最后一个大浪掀起,携带着如雪如沫般的浪花,完全吞没了渔船,然后,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中整个大海归于平静。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在海面上吹起一丝涟漪,海平线上一抹鱼肚白,隐隐约约的显现了出来,而刚刚被吞噬的船只,又平静的浮在海面上。
仿佛是回家了一样。
很久很久以后,刘旷每想到此时此刻,总是会哑然失笑。
一个人总归是不那么轻易的被改变的。
他刘旷即使是重新活了一百次,也会有一百零一次的,对那个人的专属的——
怦然心动。
想到这里,刘旷拿出手机对着身旁刚刚睡着的鬼煞“啪嚓”照了一张。
然后趴在鬼煞耳边道:“玉石,你喜欢的人是谁?”
鬼煞迷迷糊糊地偏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声音黏黏糊糊地:
“是刘旷。”
而那时候的刘旷,总是想重回到这个时刻,抱住玉石亲亲玉石,咬他的耳朵,恬不知耻的告白:
“我喜欢你啊,我爱你,我要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而不是如同这时的自己一般,被垃圾桶恨铁不成钢的尖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刘旷,你疯了吗?!!你是弯的吗?你他妈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给我清醒过来啊刘旷!!”
刘旷猛地回过神来,打了个激灵,飞快说道:“……啊…那个…别…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呃…你长得这么好看,每个人都会喜欢。”
刘旷咳了两声,脑袋飞速运转说:“咳咳……那个我不是变态…我知道,像你这种长相的人一定会很经常遇到那种变态…不过别担心,我不是我…只喜欢女人的,真的!”
鬼煞纯黑色的瞳仁,平静无波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