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完本——by 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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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江逢道:“两任逢春娘娘都不在,总得有人打理盟内事务。”裘千淮并没有告诉水江逢,陆离偷偷找他的事情。说多了都是祸。
此时客栈人少,除了他们便没有别人在了,而方战肆却是不在。水江逢道:“他在房里,喜欢一个人吃饭,随他去吧。”
封瑭问裘千淮:“师父尝尝我做的粥好不好喝?”
现在封瑭不是女装,裘千淮竟是有些不适应了。因为他几次进城,但凡有外人在的地方都是女装出面,现在没有伪装,封瑭便能离裘千淮更近,使他没有理由拒绝了。
这是一碗肉粥,其间炖有小柿果,和不知名的菜叶,整体显得偏橙红色,却意外地挺让人有食欲。
裘千淮盛了一碗,用勺舀起一口来喝,有点酸甜味。看封瑭这么期待的眼神,裘千淮就算有意见也说不出口,只能夸奖了,可他也的确很满意被人照顾至此。真心道:“挺好吃的。”
封瑭得到评价开心得很。一旁的水江逢保持微笑,裘千淮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即便是现在还能感觉得到那股巨大的妖气……
楼上传来响声,像是方战肆的房间。裘千淮正奇怪呢,水江逢便起身拿了两个馒头:“可能是不够吃吧。我去看看。”
真是奇怪。
方战肆的房间明明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也能闹起来?
等注意到封瑭的视线,裘千淮才意识到现在算是跟他单独在一起。已经很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了,上一回……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师父。”
“什么?”裘千淮专心喝粥,嘴空下来就应一声。
“师父都不问我为什么离开人间谷,是因为相信我吗?”
裘千淮心道:你嫌弃人间谷有什么好问的,让我打自己的脸吗?
封瑭重复了一遍,语气明显加重:“相信吗?”
说时明显连身子都斜了过来。
裘千淮一慌,忙移开视线。
“信啊……”
他真想把整个脸都遮住:“怎么可能……不信……”
说完猛地把封瑭推远。
封瑭开心得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半天才笑出声。“师父害羞了?”
“别得寸进尺。”
封瑭自顾自吃东西,悠然道:“害羞就害羞,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啊?”
裘千淮坐不住了,真想御剑逃走。楼上此时却是突然一声巨响。还是方战肆的房间,裘千淮不禁怀疑他们不会是打起来了吧?方战肆跟水江逢到底哪个强,裘千淮说不准,因为水江逢至今也只显露过他的医术。除了治疗,也没见过他用灵力伤人。
裘千淮仍是用勺慢慢喝着粥。
水江逢刚从楼上走下来,裘千淮转头看他的时候,手还没停,把粥往嘴里送。看水江逢身上并无任何打斗痕迹,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见水江逢望向自己突然讶异与皱眉,自己还没问呢,水江逢却突然伸出手大叫道:“仙师!!!”
裘千淮莫名其妙,这好好吃东西呢,什么事都没有,干嘛突然叫我。水江逢已经愣在原地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击到,没有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裘千淮看。
“叫我做甚?肆儿没事吧?”
刚开口问,裘千淮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发热。手无力的连勺子都掉在了地上。从小腹向头涌上来的这股力量,令裘千淮不由得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这样做,那股力就不会朝上涌一样。
敢言的金纹出现在他的脸侧。
我吃了敢言?刚才的粥?
水江逢朝封瑭咆哮:“你干了什么?!”
封瑭更是手足无措了,脸上全是苍白。“怎么会……师父……刚才还……”
“坏了我的大事!”水江逢不许他靠近裘千淮,一把推开他,甚至用了几分灵力。
封瑭大声道:“你快救他啊!”
“住嘴!”水江逢愤怒地责备他,“吃了杂七杂八的人摘来的敢言,我哪知道该怎么救!!!”
封瑭的脸更白了。
裘千淮看不得他那个样子,刚想开口安抚,不料却咳出了一口血,那金色的纹路马上消失,在他身边生出愈加可怕的黑气,一束一束地捆住了他,一头栽在地上。
痛苦?不,一点都不痛。只感觉四肢麻木,没有知觉,像不存在,无法操控。
水江逢扫到那片黑雾似的东西,原本的慌乱突然变成了难以接受的神情。宛如绝望。
无动于衷。
水江逢望着裘千淮这般,无动于衷。眼底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生气。
“滚,”水江逢终于开口,却是叫人立刻就收拾东西,“你给我滚!滚!”
封瑭更急:“都说了叫你快救他啊!!!”
封瑭不可能走的,但是水江逢也没有再管他的意思。只是背起裘千淮回到了房内。关上门强调封瑭不许进。
裘千淮被放到软榻上,自己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因为他脑海里面……
只有一个红衣的女子……
和一个天下无敌的逢春盟……
黑色的雾气在身边杀气腾腾。像是想把人吞食。不仅是气,还从他身上长出的黑色如藤蔓般,紧紧捆束着这个人。
水江逢给他打通筋脉,然后持续安定他体内的邪气。这股力量杀气太重,水江逢也被伤得快要吐血,好在情况还没有坏到这个程度。
裘千淮闭紧了眼,满头大汗却面无血色。连心都是凉的。
他睁开眼时,那股力还没完全平定,口中喃喃道:“三两二钱……买你够了……”
水江逢听不清楚,可仅是听了零零片片几个字也猜的出来整句话。他有些哭笑不得,奈何运功之中,他不能去想别的杂事。
裘千淮脑子里乱,可是这份力量虽邪却并没有在他体内作恶。温和地融入了他的体内,连同那份记忆一起,因为敢言的药效,一切早已遗失却连在魂魄上的东西,都将以这种柔和的方式……
还给他。
……
水江逢运功完毕,已是筋疲力尽。低头坐着。
裘千淮抬眼看了看四周,转过头看见了水江逢却是突然变了神情,转身将人揽入怀里。
水江逢做不出表情来,眼里仍是没有光芒。
过了很久,才等到裘千淮一句交代:“……对不起。”
水江逢在等待的时候,已经变为一个女子的模样。听到三字,她像松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她笑着说:“你终于认得我了。”
可那声调分明就是要哭出来。
……
封瑭急匆匆踹开门,端着一盆温水:“师父!”
可进来看见的,却是逢春娘娘正守着裘千淮安睡的情景。
端盆的手,微微颤抖。
“干娘啊——!!!!!!”
作者有话要说:
别吐槽小攻是这个类型,这个行为其实是少心毒在水江逢的催动下令他产生的想法。小攻本来很自信,但是在讨老婆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自卑,这锅小受背。
没错咱们小受就是千古罪人没跑了。
真相部分我还是想在番外写啊……
有没有好好地误导读者呢,是不是都以为水江逢就是逢春娘娘的儿子了呢?逢春娘娘当年确实有过两个儿子,不过也都真的死了。
为什么我配角弄的总比主角好啊喂……
希望收藏可以过40!爱李们!
第41章 潮势暗涌
既已飞升,便是断了那些凡间的牵牵绊绊。
青衣的仙人,成了众神仙们眼里的一只小虫。因为他,是靠着一本邪书强行爬上来的。听闻此书只要读过一遍,便可使修行翻上几番。
任谁听了都心痒。可是就这样一本书,竟是在他读过之后,毫不犹豫地毁掉了。让原本就不受待见的他,更是成了天庭的败类。可他还是终日毫无顾忌,他知道眼前这些仙人,又有几个人能在修习此术时有一个像逢春娘娘一样的朋友,可以帮他运功平复戾气。如若没有,就算被黑气整个吞噬也不算奇怪。
该毁掉的。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为此术堕入邪道。不会再有人为此术撕心裂肺。不会再有人为此术家破人亡。
这就是不老真仙当年,最后悔一件事——得到了这本书。
“破布料~好啦,该起床啦,懒死了。”
裘千淮听见女子温和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她侧脸,眉眼弯弯美不胜收。她端来一盆水,用棉帕沾湿款款走来,静静给人擦着脸。裘千淮仔细盯着她。
水江逢,也就是逢春娘娘。
她对上裘千淮的视线,突然一笑,调戏道:“看什么看啊?不认识我了?”
说时还伸手捏了一把人的鼻子。
裘千淮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翻过来按在床上,动作停滞片刻。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赶紧放开人起身,自己去洗了把脸。水江逢盯着他的后背,笑意难以遮掩,面色桃红。
裘千淮缓缓张口,半晌没吐出一个字,嘴唇又紧紧抿上了。水江逢把玩几下自己的头发,静静等着。
裘千淮早该发现水江逢不对劲的地方,一个大男人时不时有点小丫头的行为,当时用一句“?4" 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13" > 上一页 16 页, 锲本腿笱芙馐土耍衷诳丛凑嫦嗑故钦庋K蛋捣砹艘痪洌禾热羰且郧暗奈彝蝗恢懒苏饧拢隙ǖ迷傧挪∫桓鲈隆?br /> 晕女人的毛病也随着记忆的恢复简单粗暴地治好了。毕竟吓唬自己的人,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
水江逢问道:“你不去看看肆儿吗?”
裘千淮停下捧水的手,半空甩了甩水。欲言又止之间,水江逢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柔声低语:“心心念念你这么多年,可是等到了……”
裘千淮觉得极其不自在,却又不敢将她甩开。
他是变了的。
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带笑,如沐春风,瞳眸流光,一颦一蹙端庄有如仙人下凡。当然他本就是个仙人,以不老二字作为心戒要诀。却也仍是个戏胚。
裘千淮不绕弯,直道:“封瑭呢?”
水江逢瞬间眉头都打结,却还是趁他没回头发现,立即调整情绪松了松。还是贤妻式的柔声细语道:“我不清楚,不过~你真的不去看看肆儿吗?”
裘千淮转过身,水江逢只能离开人肩,自己站直了。两人对视半晌,裘千淮似乎有话想说,于是水江逢耐心等着。她等了一千年,差不了现在一时半刻。
可是裘千淮捂了捂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纠结许久,才缓缓地如同吃瘪般的语气道:“我去找他。”视线已经飘到窗外去了。裘千淮本不想这样说,明明自己应当先向眼前人狠狠弥补,却还是说不出口,现在只想先去找封瑭。
昨夜他望着我倒在地上的神情,绝望不堪,叫人怎么不心疼。
封瑭亲手所摘的敢言,那枚朱红的果子一早便认了主,如他所愿回答他的答案。而裘千淮却因敢言的药效令流失的记忆失而复得。包括曾经读那本邪书而得的力量和代价都要重新承受,竟意外让人误会他是错食敢言的模样。
“我去找他。”裘千淮又重复了一遍。水江逢木讷点了点头:“去外面看看吧,记得带上钱,换上低调点的衣服啊。”
裘千淮可没忘记这里是丹生国。对不老真仙而言,这里别有意义。以致于走出客栈便环视四周目不暇接,每到一处都在思索千年前的这里有过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草木花石。
裘千淮随便找了个路边人打听,手在高过头的半空比了一下:“请问有见过一个样貌甚佳,约摸这么高,身穿黄色衣裳的男子……或是女子吗?”
……
可惜裘千淮这时并没发觉,那么喜欢逛集市的水江逢,此时竟是让久别重逢的故人一个人上街……
“娘娘。”方战肆守在门口,水江逢刚推门进来便看见屋内三人。
分别是微笑着的方战肆,站在一旁一语不发的封瑭。
以及正被麻绳紧紧捆缚着的元戒。
昨日不巧,回来时也正是陆离带元戒过来。水江逢庆幸没被发现。他还以为裘千淮没见到陆离,不曾想过真实情况完全相反。
元戒不是傻的,听方战肆那么称呼马上就想到了,一连问了两声,显得极其惊讶:“逢春娘娘?你是逢春娘娘?”
水江逢弓下腰身,一手抬高下巴把堵嘴的棉帕取下丢在一旁,不正经道:“小哥哥怎么才发现啊~明明奴家昨个也是好生伺候过你了~”
所谓的“伺候”就是元戒右腹留下的大块淤青。
“水江逢?!”元戒更是惊讶和惶恐,“……你,你们要对我师父做什么?我师父呢?你们把他带到哪去了?”他将视线转向封瑭,大声吼道:“你也是吗?!连你也要背叛人间谷!”
封瑭眉头一皱,什么都没有说。
水江逢站直了,先望了一眼方战肆,他也迎上了水江逢的视线。此时的笑容远比刚见到裘千淮时,灿烂多了,说话更是利落不少。“接下来要怎么做?如果杀了他,主人会不高兴。”
“当然不能杀。不老现在一睁眼就能算清每个人身上的孽障,杀了他想不暴露都难。”水江逢冷淡说完开始望向封瑭。
只见封瑭,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眼里全是血丝。分明又是少心毒发作。水江逢眉毛一挑,还寻思着怎么又没压住自己的怒气。
这少心毒的催动,如若不耗灵力,便是靠催动者的怒火了。换句话来说,水江逢在登山前夜在封瑭身上下了少心毒后,直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都保持在了仇恨的心态之中。
“封子你看看这个人,”她强行掰着封瑭的脸朝向元戒。“你想想你是怎么来的逢春盟,我是怎么在无锋崖下捡到你,你看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