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边开客栈完本——by 东家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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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未动手,圆顶便爆裂开来,清心珠熄灭白光落在柏溪手中,随即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原本该是朝着柏溪他们攻击而去的修罗,此刻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柏溪一脸懵的望着眼前这一身玄衣的男子,他身姿颀长,挺拔如山,黑发如墨散在身后,他神色冷峻,侧眸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柏溪与鹿遥,随即转身,消失在了密道之中。
第13章 噬魂修罗[4]
柏溪很肯定方才自己与鹿遥打到一半的修罗不见了,而且就被方才那个男人抢走了。
柏溪有些气不过,顺势将手里的镇魂袋交到鹿遥的手上,嘱咐道:“你去找到被修罗藏起来的魂魄,我去追他,让他把修罗交出来。”
鹿遥接过镇魂袋,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柏溪这才放心的跃身而起,从破开的圆顶中飞了出去,只是这一落地,柏溪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愕到了。
这处圆顶正是修建在一片坟地之间的,便也难?" 黄泉路边开客栈2" > 上一页 5 页, 终庑蘼薜墓Ψ蛄饧准兜陌诙扇硕己苣讯愿读耍跗绱酥ⅲ伎梢愿迫驼幌啾攘恕?br /> 柏溪连忙四下望着,透过空气中那黑衣人留下的隐约气味,连忙追击了过去,跃身到那黑衣人的前面,亮出了白泽剑,横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脚步一顿,抬眸直视着眼前这个拦路的青年,眸色幽深清冷,模样清峻,一身玄衣更是衬托的他气质凛冽,他略微昂首抬了抬下颚:
“做什么?”
“把他还给我。”柏溪站直身躯,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人,语气也是格外的坚决。
“愚蠢,有本事就来拿啊。”黑衣人负手而立,这副藐视柏溪的模样,让他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提剑便朝着黑衣人刺了过去。
然而白泽剑用力刺出,那黑衣人却是凭空消失一般,剑刺了空,而黑衣人却是在柏溪的背后现身,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迈步往前走。
柏溪转身瞧着那黑衣人悠闲自得的模样,提剑便又刺了过去,然而这次,那人便又消失了,再次在柏溪的身后出现,拍了拍柏溪的肩。
柏溪惊讶的回转身望着他,再次提剑便刺,却被他轻松的两根手指便夹住了柏溪的剑尖,眸色一深:“如此鲁莽行事,真是愚蠢。”
“你把方才你收走的修罗还我,他是我和同伴打下来的,你没资格带走他。”柏溪抽回剑,向前一步朝着他伸了手。
“就凭你们,早被他打死了。”黑衣人的声音虽是低沉略带磁性,可如今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柏溪,就算叔能忍,婶儿都忍不了了。
“你别欺人太甚,那是你突然出现半道截胡,你不出现,最后死的绝对是他!”柏溪指着他辩解着,争取着,可眼前的那位黑衣人却是一丝动容都不曾有。
那冷峻的脸颊仿佛是一张面具般,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展现,若说有,便是他眼中闪过的丝丝嘲讽:“这样的借口你信么?”
“这是事实!”柏溪争辩的:“我告诉你,你最好将他交出来,否则,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你脸那噬魂修罗都打不过能打过我?痴人说梦。”黑衣人眼中的嘲讽更浓了。
“不信你就试试。”柏溪捏紧了手中的白泽剑,凝神静气朝着黑衣人攻击了过去。
而那黑衣人也是一改了之前的嘲讽之色,略有些认真,见着朝自己攻击而来的长剑,侧身完美躲过,顺势便拽住了柏溪的肩头将他拉回到自己的面前。
柏溪用力朝着黑衣人的胸口击出一掌,黑衣人再次完美闪躲,逼得柏溪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黑衣人的身法极快,快的柏溪根本看不清他的如何闪躲的,便中了他的招,然而越是这样,柏溪便越是斗志昂扬,根本不服输,再次死死地缠着黑衣人。
而黑衣人面对着这样一个死缠烂打的青年人,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一点点的与他缠斗着。
直到柏溪瞅准了机会,一脚踩在了黑衣人的脚上,黑衣人身形一顿,柏溪便立即攻其不备,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胸口,顺势抢下了他腰间的装着修罗的袋子后,闪开很远,冲着黑衣人炫耀着手中的袋子道:
“喂,在我手里了。”
黑衣人垂眸瞧了一眼腰间的袋子,再朝着柏溪望了过去:“你以为是会将那噬魂修罗放在袋子里么?”
“凭我摆渡人的直觉,没错,这袋子里的味道与噬魂修罗的味道是一样的,不然,我也不会下手啊。”柏溪得意一笑,随即展开双臂飞身上了半空寻找着鹿遥的踪迹,好与之汇合。
可他也时不时回头瞧瞧,还好那个黑衣人没有追上来,不然,他还真打不过。
只是方才与他交手时,感觉到那黑衣人的功法纯厚,使用的也不是什么邪术,估计不是什么坏人,只希望日后不要再遇上他。
毕竟之前那一脚他用了十成力气,万一他记仇,日后遇上岂不是自己吃亏?
“柏溪大人,怎么样了?”鹿遥从义庄出来,正好与柏溪汇合,连忙迎上来关切的问道。
柏溪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大功告成,你呢?”
鹿遥也坚定的点点头,镇魂袋里鼓鼓囊囊一大包,看来这噬魂修罗所捕捉的魂魄还真是多啊。
“那走吧,咱们回客栈去。”柏溪吩咐道,鹿遥点头附和,随即与柏溪一起消失在了若水镇的义庄前。
黄泉客栈前内,倾玉一脸痴迷的望着通往后院的那扇门,柏溪与鹿遥走进客栈,瞧着倾玉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柏溪叉腰站到了他的面前,轻咳一声。
倾玉不为所动,依旧痴痴地望着院门口。
柏溪有些无奈,伸手叩响倾玉面前的桌板,倾玉这才回神望向眼前,柏溪与鹿遥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连忙扬起笑脸:“你们回来啦。”
“你干嘛呢,元神出窍啊。”柏溪伸出手指点了点倾玉的脑袋,神色有些嫌弃。
“冥君回来了。”倾玉强忍住笑意,冲着柏溪神秘的说道。
“冥君回来了?什么时候?”柏溪有些纳闷儿。
“就你们回来之前,他回来的,你可不知道,咱们这客栈里那会儿站满了鬼差,恭恭敬敬的迎接着冥君回冥府。”倾玉有些羡慕的说着:
“你可不知道,冥君长的可真好看啊,剑眉星目的,比画儿里画的都好看。”
“所以你就痴迷的不行。”柏溪有些嫌弃的白了倾玉一眼,可倾玉却是哼了声,便关心着柏溪他们前去若水镇的情况。
而鹿遥却因着要回冥府复命,柏溪便将装有噬魂修罗的袋子交给了鹿遥,让他一并带走,消失在了客栈内。
“唉,溪哥哥,那小孩儿之前不总是一张臭脸么,怎么出去一趟,这感觉就像变了个人呢。”倾玉蹭到柏溪的面前,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概他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了吧。”柏溪得意一笑,随即迈步朝后院走去:“雪牙最近怎么样,你有没有亏待他啊。”
“你自己去看看呗。”倾玉无奈的耸肩,抬手让柏溪前去后院。
柏溪有些不解倾玉的表情,一转身便欣喜的朝着后院跑了去。
井边上的木盆里,雪牙安安静静的盘成圈藏舒舒服服的卧在盆底,倾玉每日都会给雪牙换上一盆新的忘川水,所以雪牙才会这么舒服。
而且当初被柏溪带回来时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此刻虽然是睡着的,可也看得出雪牙现在是非常健康的了。
“雪牙,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柏溪笑嘻嘻的蹲在了木盆前,伸手去戳了戳雪牙的背。
可雪牙却只是慵懒的挣了眼睛,抬头看了柏溪一眼,随后便继续趴着睡觉,一点欣喜的表现都没有。
“雪牙,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柏溪继续戳着雪牙的小身躯,雪牙除了先前看了他一眼外,便再无其他的动作。
闭眼趴着,对柏溪的声音的是充耳不闻,别说像以前那样亲昵的蹭蹭他的手指了,这会儿就连柏溪用手蹭他,雪牙都有些不开心,抬爪子便是一下,柏溪的手指立马被划出了一条口子。
疼的柏溪立马收回手,看着血珠沁出伤口,不由吹了吹,却还是继续哄着雪牙:“雪牙,别生气了好不好,嗯?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保证,保证以后绝不丢下你,走那儿都带着你,好不好。”
雪牙这才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柏溪,心疼的柏溪连忙将它从水里捞出来放在手心,软软的,冰冰凉的小身子在柏溪的手中盘着,支起小脑袋一瞬不瞬的看着柏溪。
“我不说假话,以后真的走哪儿都带着你。”柏溪冲着雪牙认真的保证。
雪牙这才一改先前的漫不经心,在柏溪的手掌中打了个滚儿,然后伸出舌头去舔了舔被它爪子抓伤的手指。
柏溪觉得有些痒,不过片刻便不觉得疼了,雪牙得意的昂首冲着柏溪吐了吐舌头。
这一幕被偷偷摸摸来后院看好戏的倾玉看见,他瞠目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想当初柏溪将雪牙丢下后,便一动不动的缩在水里,喂什么吃什么,也不忌口,一直都是柏溪离开时的模样。
他原以为这雪牙是生气了,却不想这柏溪回来就哄了哄就好了……
倾玉神情有些懵,眉头紧锁,心里却道,这条小虫子还真是……亏自己对它那么好,每天跟它说话,它都爱答不理的,看来以后不能对它太好了,没良心。
第14章 长生宴[1]
晚风微凉,柏溪独自一人枕着手臂躺在屋顶,瞧着那与人间所顶的同一片浩瀚苍穹,繁星点点,倒是十分惬意。
雪牙在柏溪的肚子上盘成一圈,小脑袋随着柏溪转动的手指蹭着,乖巧极了。
黄泉之门传来声响,雪牙愣了愣,随即钻进了柏溪的怀中,藏在了衣服里,柏溪惊讶的立马坐了起来,瞧着白辞从黄泉之门中走了出来,随即笑道:“白辞哥哥,我在这儿。”
白辞在门前愣了愣,随即唇边闪过一抹笑意,跃身飞来,落在柏溪的身边坐下,眸光温柔:“你倒是惬意的紧。”
“登高望远嘛。”柏溪扬起笑脸,与白辞并肩坐着。
柏溪很喜欢喝白辞相处,他还是丙级摆渡人时便认识了白辞,他温柔随和,彬彬有礼,一副含笑的模样总是让人想要亲近,可相处后他发现白辞并不像表面那般容易亲近,疏离的紧。
这几百年来,柏溪还是唯一一个与白辞相处的最久的人,白辞也总是惦记着柏溪,总能发现一些旁人发现不到的事。
“喏,这是我新为你制的酒囊,见你从若水镇回来后腰间的酒囊便不见了,所以又做了新的给你,看看喜不喜欢。”白辞伸出手,一支崭新的酒囊便出现在白辞手中,他递到柏溪的面前,笑着说道。
柏溪垂眸瞧着空空如也的腰间,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柏溪接过白辞为他做的新酒囊,脸上的笑意甚浓,对于新酒囊也是爱不释手,酒囊外头的那层雕花也是格外精巧细致,手感也格外舒服:
“我是真喜欢这支酒囊啊,白辞哥哥对我真好,我都无以为报了。”
“你唤我一声哥哥,我自然要对你好啊。”白辞目光温和,凝望着柏溪的侧脸也是格外的柔情,视线落在柏溪头上的那支银簪时,不由一愣: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他啊。”
仔细把玩着酒囊的柏溪神色微凛,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也不去望着白辞,只是兀自垂眸看着手中雕花酒囊:
“白辞哥哥,我在若水镇时陷入了修罗的一个阵法之中,那个阵法会根据每个人的心底所想来变化,那是我最近一次见到他。”
“然后呢?”白辞望着柏溪那双漂亮的双眸中隐隐的笼上一层雾气,不免有些心疼,便不自觉的放轻的声音。
“然后他让我跟他走,我答应了,可是那分明是根据心底所想变化来的,却出现了鹿遥,甚至杀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分明是想见他的,不想让他死的。”
白辞伸手捻起柏溪的一束黑发抚过,随即笑道:“你那么在乎他,自然是不想让他死的,只是你身在若水镇,心里有比他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鹿遥才会出现。”
“什么意思?”柏溪有些疑惑的望向白辞。
白辞对上柏溪的双眸,眼中那种急切想知道的原因的光芒让白辞也是微愣,随即颔首浅笑,柔声道:
“就是说比起他,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事是若水镇的修罗,但是你又不想辜负心里最根本的想法,所以才会出现鹿遥,才会由鹿遥杀了他,这样你就不用两边辜负了。”
“我……是这样一个人么?”柏溪听明白了白辞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慌乱。
原来自己那么坏的么?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最在乎的人都可以放弃,还利用别人利用的那么顺其自然,自己真的是很坏啊。
“不,因为在你心里还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就是责任,在他与责任之间,你选择了责任不是么?况且那不过是个幻境,做不得数。”白辞似乎明白自己的话让柏溪有些难以接受。
正如他从前听过太多不好的话,所以一旦有人对他好,他就会掏心掏肺的对那个人。
因为太多的人否认他,所以他亦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白辞知道柏溪的性格,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这心底却细腻的紧,所以他愿意哄着他。
柏溪噘了嘴望向白辞,扬起笑脸道:“无妨,我找了他那么多年,若是他真的在乎我,早就被我找到了,哪还用的了五百年,分明是他辜负我在先的,若水镇的事,就算是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