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完本——by 狂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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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袋压在昆特肩膀上,毫无声息,昆特颤抖着伸手去探,有一瞬都觉得他没有呼吸了。
“海伯利安!”昆特反复叫着Alpha的名字,艰难地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把他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摸他颈侧的大动脉。
摸到平稳跳动的那瞬昆特的心也跟着猛跳一下,他紧紧攥着手里利维坦的空间钮,银链子上还有流淌的血迹——海伯利安直接一下把链子给扯断了,绷断的地方割破了他的后颈。
他把带血的利维坦放进胸前的口袋里,瘫坐在彻底昏迷的海伯利安身边,过了好一会儿,偷偷抬手抹了下眼睛。
昆特想起海伯利安歇斯底里的吼叫,心里不住恐慌。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海伯利安家里很干净,地上一尘不染,壁灯散发着柔软的光,墙上贴着他们曾经一起选购的壁纸,邱奇闻声赶来,认出了昆特和海伯利安,两眼闪亮了一下:“欢迎回家,两位主人。”
昆特让邱奇去拿治疗器。治愈了海伯利安后颈的割痕,昆特重新站起来,把他拖去卧室。
一直把海伯利安安顿到床上,昆特才终于有时间松了口气,明明是凉爽的春夜,他浑身上下却已经被汗湿透了。
海伯利安正在昏迷,昆特无从得知刚才他到底看到了怎样的画面。把治疗器调整为诊断模式,直到显示为“醉酒”的结果出来,昆特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他跪坐在床边,两手放在床沿上,注视着双目紧闭的海伯利安:“你说你这一晚上吓了我多少次了?”
海伯利安眉峰无意识地皱着,昆特伸手为他抚平,猛然想起海伯利安刚才咬了他后颈腺体所在的地方,如果不是带着防咬合项圈,他可能就已经被海伯利安标记了。
月上梢头,狂跳的心逐渐平稳下来,昆特疲惫地趴在床边,想了想,拉过海伯利安的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闭上双眼。
靠的很近的两个人会做相同的梦么?
再被剧痛和黑暗卷席了所有意识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海伯利安眼前明亮起来。年轻的昆特正坐在他身边,两人面前的悬浮屏幕上正显示着机甲的线路模型,他手里夹着一支笔,歪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怎么了?”
“没事,走了一下神,不好意思。”海伯利安听到他这样说。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这是他到达Omega学院的第四周,择优计划和π计划合作了第一次课业交流,把AO们分组合作完成项目,昆特分到了和汉森尔顿一组,抽到的题目是如何尽可能的提高机甲武器系统和驾驶员操作的协调度。
想要完成这个课题就必须分析不同操作和武器使用的匹配度和设计动作,昆特办起事来非常靠谱,和汉森尔顿合作的很好,两人一人负责数据分析一人负责机甲试验。数据分析速度要比机甲试验快很多,通常汉森尔顿一天做十二个小时的操作昆特三个小时就分析完了。
于是汉森尔顿叫来了海伯利安帮忙,反正他这好友也巴不得能这样,海伯利安和另一个Omega的课题是军事战术和管理学的结合,任务比他们要轻松的多,于是便答应了。
“这里加一个二号推进器短暂喷气能取消发射的后摇,但相应对操作的要求也要更高。”昆特按下激光笔在屏幕上画了个圈:“能试一试吗?”
“可以,这动作我和汉森都可以做。”海伯利安起身招呼远远坐在窗边的汉森尔顿,见他正伸着头往窗外瞅,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什么呢。”
窗外的少年棕发微卷,眼睛像是上好的祖母绿,灵动又漂亮,正和同伴趴在走廊栏杆上聊天,笑起来很开朗明艳,汉森尔顿一手抵在唇边,道:“那个Omega是昆特的朋友吧。”
“是啊。”康纳整天都来找昆特,连带着海伯利安也认识了:“他叫康纳。”
“我要泡他。”汉森尔顿边说便站起来,对海伯利安低声道:“先帮我保密。”
海伯利安见昆特正低头看着示意图没有注意到他们,点点头:“行。”
大皇子从叛逆期就开始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自然手段一流,照他的话说只要他下定决心想泡谁就没有不成功的。
他行动之前利用皇室权限调查了康纳的所有信息,康纳比他们要小一级,目前主修生命科学,是海瑟微星上一名商人的独子,母亲是个Beta。
他家里有钱,但地位不高,本人性格又偏激,和共同参与π计划的很多权贵处于谁也看不上谁的状态,整天跟昆特黏在一起。和干什么都习惯先拟定一个大体计划的海伯利安不同,汉森尔顿直接上手就撩,泡别人他一向不需要什么计划,成了最好,不成拉倒,反正还有无数的Omega前仆后继地靠上来,等待被他选中。
昆特对此毫无察觉,那时他全心全意都扑在了项目上,海伯利安和他一起上不重要的选修课时两人都会自觉挑选最后面的座位,偷偷讨论问题。
“这不行,要真这样组合到了战场上根本不实际。”
“为什么不行?我用军方公布的士兵素质成绩做过分析,大概有百分之五的人经过练习之后能做到。”昆特把数据摆给他看:“一旦够采用这套动作,使用大功率粒子炮的能耗会减少百分之十。”
“这能减少能耗不错,但这套动作带给机甲关节的磨损很大,几乎要和减少的能耗相抵。”海伯利安说到重要处就不自觉放大了音量,讲台上老师推了推眼镜,停了下来。
“最后面那两个说小话的同学。”老师看着他们微笑道:“不管是在讨论问题还是在谈恋爱,请不要影响别人好吗?”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看他们,见到海伯利安是个Alpha,起哄起得更欢了。
这下连海伯利安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更别说是昆特,他脸唰的一直红到耳朵根,抿着唇埋怨般瞪了海伯利安一眼。
或许是长得太漂亮的缘故,他这个嗔怪眼神在海伯利安看来太诱人,海伯利安暗骂一声,只觉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痒得很。
“我错了。”海伯利安轻声道,对昆特做了个拉上嘴上的拉链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一溜儿的幻觉让我都不知道该咋回复了……你们就不能来个人猜错一下吗哼(叉腰
第25章 臭流.氓
一切美好的恍如一场隔世的梦,精力充沛的大皇子很快就成功泡上了康纳,昆特在食堂看到汉森尔顿和康纳旁若无人的接吻,吓得手里的餐盘差点没摔在地上,幸亏海伯利安眼疾手快接了一把。
“……他们怎么回事?”一直到吃完午饭,昆特都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啊。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海伯利安远远看着那边亲亲密密的两人,说不羡慕是假的,但和一上来就干柴烈火相比,他更喜欢细水长流。
“天啊!为什么康纳从来没给我说过?”昆特突然有种被朋友抛弃了的感觉,崩溃道:“我们整天一块上课,他谈恋爱了他竟然不告诉我?”
眼看昆特沮丧起来,海伯利安轻轻拍了拍他后背,安抚道:“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或者是他们俩说好的谁也不告诉,我和汉森关系那么好,他都也没给我说。”
昆特想了想,觉得海伯利安说的是唯一可能成立的解释:“不行,晚上回去我得好好问问他,他们这才认识几天啊,都直接……这样了。”
那时候的日子像是染着火烧云的傍晚,一切都被染上明亮温暖的颜色,择优计划高强度的训练和上课让人疲惫不堪,而和昆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一种救赎,他的笑容能够轻易把他从一天的劳累中解救出来。
没人知道漆黑永夜即将降临,即使清楚虫族和厄忒斯自宇宙时代起就是人类的不死不休的宿敌,也不曾料到不久之后的战争会降临的那么突然而惨烈。
海伯利安睁开双眼,只觉头痛欲裂。
他皱着眉头坐起来,脑中零零散散闪过一些画面,宴厅里几位同僚推杯置盏,汉森尔顿让他帮忙保密,他坐在酒店门口的花坛上和瓦格纳说话,被昆特提着衣领质问,食堂里昆特坐在他对面吃饭……他用力按了按胀痛的眉心,好一段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春日阳光明媚,暖黄日光透过厚重窗帘的一线缝隙照进屋子,家的里熟悉的摆设让他放松下来。身上还穿着已经皱皱巴巴的军服,他嘟囔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扒光,重新躺下,觉得渴了便喊道:“邱奇!给我来杯水!”
……等等,他是怎么回来的?
还没等海伯利安想明白,昆特便端着一杯水走进来,他穿着海伯利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崭新围裙,两手都还湿着,显然刚才正在做饭。
“水。”对上海伯利安懵圈的目光,他微微笑了下:“昨晚你打电话叫我送你回来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海伯利安重新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一层薄汗覆在上面显得色.气十足。他从昆特手中接过水,见昆特正盯着他,虽然努力抑制着但唇角仍可以看出上扬的轻微弧度,心中暗自得意。
看吧看吧,多看几次就知道方圆百里找不出来比他身材更好的Alpha了。
“谢谢。”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海伯利安闻到一股香味飘进来,瞬间就让他经受了一整晚磨难的胃发出了渴望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道:“好香。”
“饭快做好了,洗漱一下出来吃吧,我去看看锅。”昆特从胸前的衬衣口袋里拿出条银色的链子放在床头柜上,端着空杯子出去。海伯利安看到蓝色的空间钮心脏猛地一跳,无数凌乱的画面渐渐清晰。
“我们俩当时感情可好了,当初在瓦伦星考核的时候我还看过他洗澡呢。”
他把脸埋进昆特怀里,坏心眼地把鼻尖蹭进他衬衫两颗扣子之间的空隙里。
满目暗红色的虫族,他拼尽全力把昆特推向门外,将利维坦交给他,嘶吼着快跑。
旖旎在心中滑过短短一瞬,随即被伴生的恐慌淹没,海伯利安闭上眼睛,终于明白了昨晚看到的虫族是什么了。
那是他继骨痛之后他又出现的另一并发症,幻觉。
他正一步步滑向基因崩溃的深渊。
不会有事的。有全帝国的基因学专家在,他不会有事的。专家不是说了吗,骨痛,幻觉和痉挛是最常见的并发症,并不意味着什么。
尽管在二十多年的征战中海伯利安已经数不清曾在死亡边缘挣扎过多少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比平静地面对,没有人想死。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正一点点滑向深渊,没人可以分担他的焦灼,一切的一切,只能他一个人默默承受。
海伯利安深吸口气,反复安慰着自己没事,把难言的沉重深埋心底,重新换上轻松的表情。他打开衣柜找出身常服,换上后去卫生间洗漱。
站到洗手台的镜子前,海伯利安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猛然愣住了。
至此,他终于明白昆特刚才为什么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了。
镜中的Alpha并未因为宿醉显得憔悴,海一般深蓝的眼中依旧敛着锋利的光芒,短发凌乱反倒性感十足,五官硬挺,一切都是最能够拨动异性心弦的样子,除了他脸上被人写上的那个巨大无比的单词——臭流.氓。
海伯利安暗骂一声,完全不愿回想刚才自己顶着这个词撩昆特的情景。
简直要没眼看了。
很快他就发现了更让他崩溃的事——这笔迹水洗不掉。
小坏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海伯利安只得擦净脸上的水迹,把几缕打湿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去客厅向始作俑者求救:“昆特!我脸上的东西怎么洗不掉,你用什么写的?”
昆特端着饭出来,见海伯利安发现了终于不再憋着,大笑起来:“谁叫你乱说话啊,你这叫罪有应得。”
“我乱说话?昨天差点没被他们灌死,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海伯利安心中的郁卒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摸摸鼻子,试图装断片拯救自己:“我说什么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昆特当然不肯重复他昨晚的胡话,从酒柜上抽了瓶已经开了封的香槟,到了一点在湿巾上:“过来我给你擦掉。”
海伯利安顺从地走过去,昆特仔细擦去他脸上的黑色笔迹,他比海伯利安矮了一头,要费力地仰着脸才行。这是个很适合接吻的角度,海伯利安想,他只要低一低头就能亲上去。
酒香扑鼻,昆特有一瞬间对上了海伯利安的目光,立刻慌乱地移开眼专注盯着他脸上的痕迹,海伯利安双手悄然扶上他的腰,相碰的那刻昆特非常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你抖什么?”海伯利安轻声问他。
“你别碰我腰,好痒。”昆特后退一步从他手里逃开,将废湿巾扔掉,把又凑上来的海伯利安推开:“好了,吃饭吧,你家里没什么东西,我就随便买了一点面条做了。”
在餐桌旁坐下,昆特偷偷揉了揉自己后腰,他昨晚直接趴在海伯利安床边睡着了,枕着他的手,半夜醒来的时候只觉腰都要断了,挣扎着起来去睡了沙发。
海伯利安早就饿得不行,昆特十分了解他的食量,直接把家里最大的碗找出来给他盛饭,海伯利安在军队待得太久,干什么都雷厉风行,吃饭速度快到昆特怀疑他都是没有咀嚼的过程直接往下咽的。
五分钟后,海伯利安朝昆特推了推面前的空碗,期待道:“还有吗?”
昆特默默进厨房把锅给他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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