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完本——by 狂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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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兰登浑身的血都冷了,在他有所反应之前舍伍德轻轻叹了口气,将枪放回床头柜里,转过身正好对上兰登愤怒的目光。
尽管舍伍德再三强调自己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兰登还是把他暴揍了一顿,之后他扑在舍伍德怀里嚎啕大哭,仿佛自己才是被揍得那个一样。
这些事他都没法向别人倾诉,只能憋在心里慢慢消化,所幸从那以后舍伍德再也没有任何轻生的征兆,复建时无比积极,只不过有时候会突然盯着天空发呆。兰登刚刚擢升,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还得照顾舍伍德,每天军部医院两头跑。
但他从未为此而感到疲惫过,他青年时期的偶像,如今也需要他来保护了。
时光荏苒,一个半月后的初春,昆特顺利生下了一个Alpha男孩。
和过去比起,现如今分娩的痛苦被极大的减轻了,和当初在主宰那里受到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昆特甚至连喊都没喊一声,就被推出了产房。
护士把小婴儿交给海伯利安,走廊上等待着的一众人立刻围过来,孩子出生不到十分钟就睁眼了,湛蓝色的眼睛澄澈至极,也不哭,十分安静。
莫尔斯夫人一看到孩子还以为自己穿越了,惊奇道:“我的天,这孩子长得简直和海恩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吗?那他长大之后肯定会是个大帅哥。”海伯利安亲了亲婴儿攥成拳头的小手,抱着孩子到昆特床前,让他也抱一抱:“我妈说小家伙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样。”
窗外最后一点积雪在阳光下融化,昆特温柔凝视着这个他随身揣了将近十个月的小家伙,摸了摸婴儿柔软的小脸,轻声道:“他的眼睛多漂亮啊。”
昆特强大的自愈能力让他在第二天就几乎完全康复了,海伯利安不放心,又多让他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孩子除却眼睛看不见之外非常健康,也遗传了昆特的自愈力,体检抽血时针尖一□□伤口就会自动愈合,几乎不会出血。
接下来海伯利安面对的便是最令人头疼的起名问题,他和昆特把当初帝国人民给他俩孩子起名投票的帖子翻了个底朝天,商量了许久终于定下了“肖恩·莫尔斯”这个名字,意为上帝仁慈的赠礼。
小肖恩对音乐特别敏感,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能跟着音乐的节拍挥舞小手了。他很少哭,也不认生,昆特和海伯利安工作时就让莫尔斯夫人帮忙看着,和康纳的女儿艾琳比起来不知道省心了多少,弄得康纳郁闷得不行,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小Alpha自家女儿却天天闹得几乎都要把皇宫给掀翻了。
肖恩八个月大时艾琳正好一岁七个月,小姑娘已经会咿咿呀呀地说不少话,昆特带着孩子到皇宫找康纳,两个小家伙放在一起,一个没看见艾琳就抱着肖恩的脚啃起来了。
康纳赶忙把艾琳抱起来,肖恩脚上全是艾琳的口水,茫然地啊啊叫着,艾琳咯咯直笑,指着肖恩道:“吃脚脚,吃脚脚!”
昆特不禁莞尔,用手帕擦干净肖恩脚上的口水。康纳点点艾琳鼻子,哭笑不得,“你个小调皮鬼,竟然吃弟弟的脚。”
艾琳牙已经张出来了,咬得还挺疼,肖恩后知后觉地哭起来,昆特轻声哄着他,道:“刚才真该拍下来等他们长大之后再看的。”
海伯利安和汉森尔顿说完军部的事从书房里出来,把肖恩抱过来,拖着他屁股让他趴在自己肩头,近侍提着小提琴上前,开始拉《小夜曲》,拉到一半肖恩就咯咯笑了。汉森尔顿掐着艾琳小脸,痛心疾首道:“你可是帝国的长公主,怎么能吃别人脚丫子呢?嗯?”
艾琳嗷呜一声,把他手指咬住了。
肖恩的眼睛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复明了,但后天经过基因治疗,还是有很大机会获得光感的。他十个月大时,海伯利安和昆特一起去进行了星际远途旅行,他本来两年前计划着两年前就去的,但肖恩的出生打乱了节奏,但无论如何,这趟类似于蜜月的旅行终究还是开始了。
海伯利安远征时去过很多独具特色的星球,如今都成了他们旅行的地点,怀着和远征时完全不同的心情,海伯利安和昆特来到玫瑰星云中的W4927星球,利维坦从千里冰层上方驶过,从冰盖上巨大空洞中,能够看到人鱼嬉戏的身影,繁华的城市安静伫立于海底。
两人在安迪密斯星上的溶洞迷宫里走了两天一夜,乘坐竹筏漂流,闪烁着荧光小鸟在溶洞中栖息。到瓦伦星上寻找他们二十多年前考核时的回忆,海伯利安甚至还找到了当初他和昆特告白时所在的洞穴,藤蔓厚实的几乎把整个洞口都遮住了,里面有大型动物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两个无神论者在教堂里观看了牧师的沐礼,为一对新人的婚礼送上祝福,在海中小岛上租了一栋别墅,每天早晨都能看到鲸鱼逡巡,在只有他俩的海域中赤身裸.体的游泳。
他们甚至还在路上遇到了一伙星盗,船长呼叫了帝国巡航队,正要交付数量相当庞大的赎金拖延时间时,海伯利安和昆特黑进驾驶室,云淡风轻地接管了飞船。
昆特承担了交涉任务,把星盗忽悠得晕头转向,海伯利安趁机把飞船开进了近在咫尺的一个军用跃迁点,让星盗们眼睁睁看着肥羊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在旅行的末尾,他们来到了最后一站,昆特的故乡,帝国边境的附属星球——竹明砂。
海伯利安在昆特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后跟着他来过一次,祭拜了昆特死去的家人。再一次踏上这还保留着众多古老习俗的星球,海伯利安没了之前沉重的心情。他只能听懂一点竹明砂的语言,昆特照例不让他用翻译器,享受这种被海伯利安依赖的感觉。
战火摧毁了竹明砂上很多著名的自然风景景观,同时也造就了一些奇景,中央平原被导弹炸出来的近百天坑中已经生满了各种植物,云雾在其中围绕,形成了一个个小型雨林。
昆特的家在一场空袭中被炸毁了,在战争的废墟上新的建筑被建造,生命生生不息。原先一层的平房变成了带着小阁楼的别墅,昆特和海伯利安站在之前他家庭院所在了空地上,指着那条蜿蜒清澈的小溪道:“我和我弟夏天的时候经常在里面游泳,我弟弟抓鱼特别厉害,有时候一会儿就能把一家人的晚饭搞定。”
别墅院子中有一个高大的柏树,浓绿的树冠大半个探出了围墙。这家的女主人是个年轻的Beta,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儿,小姑娘在院门口好奇地看着和他们长得都不一样的海伯利安,昆特在她面前蹲下,用竹明砂语说了几句什么。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转身跑去问她母亲,不一会儿女主人过来,和昆特交谈几句后点点头,昆特便轻轻叫了海伯利安一声,牵着他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只小白猫在秋千上晒太阳,见家里来了陌生人警觉的站起来,竖起尾巴。昆特四处看了看,院子里种了许多叫不上来名字的白色花朵,当年他家的痕迹已经没剩多少了。
最后他走到柏树前,抬手按上粗壮的树干,轻声对海伯利安道:“这棵树是我十一岁的时候和我弟一起种下的,当初轰炸的时候只有它活下来了,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因为过去的痕迹所剩无几,昆特没有逗留,看完这棵柏树,他谢过女主人,告诉她明年他们还会再过来,离开了院子。
他带着海伯利安参观少年时上过的学校,学校在战争中幸存,现在已经扩建成了原来的三倍,非常气派。正值放学时候,学生们背着耽美文库成群结队地走出校门,大多都是像昆特一样的黑发,尽情说笑着。他们这一代人在战争后出生,并未亲眼见过这片土地上承载的鲜血。
学校附近有个防空洞,昆特当年抱着从幼儿园里救出来的弟弟在这里度过了整整三天,作为战争遗迹,防空洞已经成了一个观光景点,海伯利安和昆特买了票,进去走了一圈。
之后两人去步行街吃了午饭,海伯利安全程跟在昆特身边,和他用帝国语说话。在街上发扇子的小姑娘在他从身边走过时往他手里塞了一把,扇子上印的花花绿绿的,全是字,海伯利安看不懂,没看见垃圾桶,就暂时把扇子拿在手里。
他拿着扇子走了一路,因为热还一直扇着,昆特和他在路边的店面里坐下,这才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瞬间笑喷了。
海伯利安不明所以,昆特笑得趴在桌子上都快起不来,更别说给他解释了,海伯利安自力更生,拿出翻译器一看,扇子上写着:“看男科,找XX。专治阳痿,不孕不育,割包.皮。”
操。
一想到自己拿着这玩意走了一路,海伯利安就开始头疼。
吃完饭结账时昆特还和店主聊了一会儿,店主一直以为他才二十来岁,当得知昆特都快四十五岁时惊讶得不得了,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
最后昆特指了指海伯利安给店主说了句什么,海伯利安只听懂了“丈夫”这个词,对店主礼貌地笑笑。
下午他们去墓园给昆特家人扫了墓,昆特和海伯利安在墓前放上一捧白色百合,坐在墓前。
“爸,妈,乐乐,今年来看你们来得晚了,去年本来想过来呢,我那时候身体不太舒服,又查出来怀孕了,就没有过来。”
“孩子已经快一岁了,叫肖恩,是个Alpha男孩,他眼睛看不见,但是特别乖,特别聪明,长得像海恩。”昆特调出肖恩的照片,将终端放在墓碑前:“看,很可爱是不是?”
照片上的肖恩正在吃手,湛蓝的眼睛非常漂亮,但是无神,海伯利安揽着昆特肩膀,认真道:“爸,妈,小舅子,肖恩他虽然看不见,但对声音非常敏感,我们决定等他大一些让他去学习音乐,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和昆特一辈子的。”
和昆特家里人说完话,两人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墓前闲聊起来。山花烂漫,风动林梢发出沙沙声响,昆特靠在海伯利安身上,仰头望向澄澈的天空。将近两年过去,在海伯利安的陪伴下他一直坚持着心理治疗,精神状况好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天上的巨大眼睛了。
海伯利安把昆特手掌摊在自己手上,看他掌心的纹路,问:“你本名是什么?”
“本名吗?”昆特把自己竹明砂语的名字慢慢说了一遍,海伯利安试着学了下,却发不出那个音来。
昆特被他发出来的奇怪声音逗得笑出声:“竹明砂语和帝国语发音差别很大,所以我当时学帝国语学得特别痛苦。我姓的那个音比较难发出来,我父母一般都叫我宴宴,你也这么叫我吧。”
“宴宴。”海伯利安重复着这个叠音,“听起来好可爱。”
“是吧,等肖恩大一些也给他起一个这边的名字。”
海伯利安纠正他:“应该说之后我们所有的孩子都要有两个名字,一个帝国语的,一个竹明砂语的。”
昆特笑着捏他脸:“你还想生几个啊。”
海伯利安任由他搓圆捏扁,正色道:“说实话,你怀孕那么辛苦,我真舍不得让你再生了。”
昆特手顿了一下,突然鼻子发酸,但他将情绪的波动掩饰得很好,似真似假地抱怨:“要是你能替我怀孕就好了,到时候我要生一个足球队。”
“要不之后就把胚胎体外培养吧,现在技术那么成熟,也省得你受苦了。”海伯利安说着越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生一个像你的小Omega,再生一个把我们长相俩中和的孩子,到时候抱出去就知道时海伯利安·莫尔斯和昆特·珀西的孩子,多好。”
昆特安静地听他说完,沉默半晌,突然拉着海伯利安起身,道:“走,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他们从墓园西边走到了墓园东边,昆特带着海伯利安左转右转,到了一个小角落里。昆特牵着海伯利安的手,问:“还记得我给首都星的三个月亮起了什么名字吗?”
海伯利安点点头:“相月一叫津,相月二白溪,相月三摩耶,我一直记得。”
昆特指着面前的三个墓碑,挨个道:“津,白溪,摩耶。”
海伯利安愣了,昆特说他因为恋旧而给月亮起朋友的名字,他还以为是昆特到了首都星有很久没见到儿时最好的朋友了,不曾想阴阳两隔。
“津,白溪比我小两岁,摩耶是白溪的弟弟,比她小三岁,我们是邻居,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彼此之间感情特别好,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昆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已经逐渐在记忆中褪色,不甚清晰了。
“津是Alpha男孩,我和摩耶是Omega,白溪是个特别漂亮的Beta姑娘,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津和白溪总要当爸爸妈妈,我做管家,摩耶当孩子。津在我们上初三的那年和白溪告白,之后一直没有分过手,二十一岁那年两人结了婚,在我们看来,他俩感情这样好,结婚之后肯定也会做一对模范夫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
“但从那之后,他们俩开始经常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白溪不止一次哭着给我发通讯,说自从结了婚之后,她仿佛感觉一切都变了,津经常瞒着她和别人发消息,他似乎再也不是她从小认识的那个男孩了。”
昆特深吸口气,继续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某一天摩耶给我发通讯,告诉我他怀孕了,孩子是津的,哭着问我该怎么办。”
海伯利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一处狗血大戏,哽了一下,不禁道:“这也太……”
在帝国,Omega打胎需要出示家属开具的同意证明,偷偷私自打胎是不允许的,更别说当时摩耶差两个月到十八,还没有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