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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番外篇完本——by 青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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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青玉刚到家里,她还抱了点希望,也许这些都不是真的,毕竟她没见过青玉,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可当她看着银铃在青玉手上化成粉,她就知道不信也得信了。
祁栩一开始要他们家收养青玉的时候,她本能地就要偏向自己儿子的,但因为欠了人家的恩情,不能对青玉置之不理,心里实在煎熬。这下子说开了,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又恢复成了往日英明神武的祁妈。
母子俩把心结说开了,各自心情都不错。祁妈一头钻进厨房,说要给祁杉炸菊花吃。这是她老同学的菊花课题组最近刚开发的食用品种,她特意去要了些,顺便学了人家刚研究出来的烹饪方法。
听见“炸菊花”三个字,祁杉莫名背脊一颤。他觉得他到时候应该会下不了口。
青玉已经醒了,在小床里躺着,左看看右看看,手脚动不动扑腾一下,像个好动儿童一样。
祁杉进门的时候他就听见了,他最近几天翻身翻得特别利索,扒着小床的护栏就半爬起来,抬头望向祁杉。
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本能地寻找祁杉。从他在祁家祠堂里醒来已经将近半个月,按祁栩说的,他差不多有半岁了,要不是被小床拘束着,他该学着爬了。
祁杉走近小床,青玉立即眉开眼笑的,圆圆的眼睛变成了弯的,小嘴一咧就开始笑。祁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从小床里抱了出来,转而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坐着,拿了个枕头给他靠在背后。而他自己则蹲在了床前,两手一左一右护着青玉,视线基本和青玉持平。
都说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子,青玉无疑是个中翘楚,他一天就顶别人十二天。
祁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青玉咧开的小嘴微微露出一点牙床,门牙下边的位置已经有了一点白白的尖。他开始长牙了。
“你笑什么?” 祁杉对他说,“我要赶你走了。”
青玉听不懂,但似乎也有所感应,慢慢收敛了笑容,用一双大眼睛把祁杉望着。
“对不起。”祁杉忽然道,“我不能喜欢上你,至少这辈子是不行了。”
他想了想,向前凑了凑,在青玉额头亲了下,“再见,下辈子再见吧。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青玉第一次被祁杉亲,有点愣愣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祁杉。被他这么看着,祁杉心头忽然冒出一点酸涩和不舍来。
两天后,是祁栩出发的日子。
祁栩提前一天办了出院手续,和祁杉约好这天把青玉给她送来。
因为祁栩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南塘镇,那个传说中的大堂哥要亲自去送她。
S市的祁家人不多不少,大堂哥他们一家子就在这里。大堂哥叫祁杭,原本跟祁家本家并没有太亲密的联系,也不像本家的孩子那样每年都要回南塘镇参加祭祀,直到最近几年,他才开始和本家常来常往。
怕祁杉找不到祁栩家,祁杭亲自开车来接人。祁杉刚出了家里小区门口,一辆保时捷911就停在了他面前。
祁杉对祁杭的印象还停留在“是个做房地产生意的土豪”上,见了面才发现,大堂哥其实是个长得特帅的青年才俊,面部线条偏硬,看着很是成熟稳重,目测是那种身后倒追他的小姑娘能排到郊区的类型。
他伸向副驾驶车门的手转了个方向,打开了后车门。他觉得跟大堂哥挨着坐他会自惭形秽的。
开车门时,祁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后座上似乎还坐着个人。脑子里有了这个念头,他嘴上就顺着说了出来,“大堂哥,后面这位是……”
门一开,祁杉愣了,空的,没有人。
“后面怎么了?” 大堂哥转过头来问。
祁杉咽了口口水,“没什么。”
祁杭没再多问,出发去了祁栩家。祁杉抱着孩子坐在后面,一路上后脊背都有点发凉,总觉得自己怕是看到什么了。
直到到了祁栩家,后背冷冰冰的感觉才得到缓解,因为实在顾不上那个不知道是他看错了还是真的存在的“人”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国庆节放假的时候可以回老家看看我,说不定能送我一程。”祁栩从祁杉手里接过孩子,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只是祁杉,祁杭都听得一愣。
“小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祁杭无奈道。
祁栩一笑,抱着青玉转身向客厅里边走。青玉从她肩上抬起头,紧紧盯着祁杉,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祁杉把青玉的东西从外边拿进门,左右看了看,最后也进了客厅。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亲友出行,过了今天,也许以后见面的机会只能小于等于一了。对祁栩,祁杉终究还是不舍。
然而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不舍,祁杉也该告辞了。
祁杭送祁杉出门,正在玄关换鞋,祁杉忽然听见里面传出青玉哭闹的声音,夹杂着祁栩的哄劝声。青玉哭闹的时候祁杉是见识过的,除非他自己哭够了,哭累了,或者你满足了他的要求,不然他是不会停下的。
祁杉的动作一顿,之后继续穿鞋。他已经管不了青玉了。只要过了今天,家里家外,所有关于南塘镇和青玉的一切就都成了过去了。
哭声越来越大,祁杭跟祁杉说的话,祁杉都有点听不清了。跨出祁栩家门的一刻,青玉的哭声忽然停下,稚嫩的童音再次响起时,却是叫了一声“哥哥”。
祁杭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再看向门口,却发现祁杉的身形晃了晃,忽然往地上倒去。
“祁杉!”
第18章 祁栩(七)
祁杭奋力的一扑也没能接住祁杉,眼看着他直直地倒在地上,脑袋还在鞋柜上磕了一下。
不过祁杉没觉得疼。青玉那一声“哥哥”让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哥哥。”朦胧中,又有人叫他。
“哥哥,起来喝药了。”
“哥哥……”
有些熟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喊他,有毅力得很。
祁杉勉强睁开眼睛,身上没力气,累得要命。一开始眼前有点模糊,过了一会儿,祁杉才看清那个把他叫醒的人。
是青玉,成年版的。长发束冠。
这场景祁杉一回生二回熟:又是在梦里。紧接着又想:祁童然病了?
看见他醒了,青玉扶着他坐起身来,靠在软枕上。又伸手把床头矮柜上的药端过来,用汤匙搅动着,低声道:“喝药了。”
他把一匙药吹凉了,送到祁童然嘴边,却被祁童然皱着眉偏头躲了过去,不小心擦到汤匙,嘴角蹭上了一抹药汁。
青玉无奈地将碗放回矮柜上,拿过帕子给祁童然擦嘴,“怎么不喝?太苦了么?” 语气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似的。
祁童然抬眼看着他,声音有些久病之后的虚弱和沙哑,“喝了也无用。”
“怎会无用?” 青玉笑着问他,“上回你的病便是这副药治好的,不记得了吗?”
“这不一样。”祁童然道。
青玉问他:“有何不一样?”
“上一回只三天我的病便好了,可这一回,十天了,半点起色都没有,那药怎会有用?” 祁童然还是不肯喝。
青玉也不恼,只是耐心地哄他,“这是最后一回了,若还是不见效,以后都不喝了,好不好?童然听话,就喝最后一回。”
祁童然看着他一会儿,忽然有点委屈,“你不要总把我当孩子哄,我十七了,不是孩子了。”
“我知道。”青玉凑向前,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那既然不是小孩子,也该不怕苦的,喝药好不好?”
磨了半天,药都快要凉了,祁童然才终于点头。祁杉实在佩服青玉的好脾气,因为就他自己而言,要是祁童然跟他为了一碗药墨迹这么久,他说不定会直接掰开他的嘴给他灌进去。
药放了好一会儿,也不用青玉吹凉了。祁童然直接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苦得直皱眉。青玉及时给他塞了个蜜饯,祁童然紧皱的眉才被抚平。
药喝完了,祁童然又躺回床上。青玉给他掖好被角,坐在床侧看着他。温柔缱绻的眼神看得祁杉心里一哆嗦,他心里没由来地想,要是哪天小祖宗长大了敢这么看他,他非得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不可。
可刚刚想完,又忽然记起来,小祖宗要走了,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哥哥,”青玉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我们初见时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你问的是哪个我?” 祁童然喝了药,居然真的有了点精神气,也有了力气与他闲聊。
“两个都问,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祁童然回忆了下,“我还是祁连宇时,十一岁那年贪玩偷跑出府,天黑了才抄小路回家,在巷子里遇见了你。你从张家后门出来,一身杀气,衣裳上都是血。我害怕得紧,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什么都没看见,你笑了笑便放了我。”
他笑得有点骄傲,“姐姐不知道,她还以为我是十四岁那年才见到你的。可其实我从十一岁便惦记上你了,那时想的不多,只觉着这人笑起来可真是好看得很。”
看他笑得开心,青玉便也笑,又问:“那这一世呢?”
“这一世,”祁童然忽然一顿,眉头微皱,想了片刻才继续道,“自小常听姐姐提起你,我便很想见你一面。后来见到了,却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玩笑一般说,“我本以为祁家的守护者该是如天神般降临的,谁知你竟是从个南塘里爬上来的。那时叫你吓个半死,这会儿想想又觉得好笑。”
他大病已久,笑起来有些力竭,没一会儿就乏了。青玉被他挖苦了也不在意,握着他的手继续问道:“那还记不记得,你是何时与我说喜欢我的?”
“前年……”祁童然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刚到嘴边却忽然停住。
祁杉顿时满脑子的问号,连上辈子第一次见面都记得那么清楚,怎么这么重要的事就给忘了?
没得到答案,青玉又问了下一个问题:“去年你的生辰,我们是如何过的?”
祁童然的笑容渐渐敛去,眼中开始有些慌乱。
“新年时,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记得?” 青玉又问。
祁童然茫然无措地反握住他的手,“不……不记得……我不记得了……”
“昨日,睡前我与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哪句?” 青玉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嘴里却依然问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今日清晨,你与我说莲花开时要去湖心亭看花,还记得吗?”
“午前我去见宋辽了,你知道后很不高兴,为何不高兴,可还记得?”
“哥哥……”他还要继续,却被祁童然突然打断。
“你别问了!”祁童然强撑着坐起来,两手死死地抓着青玉,嘴唇都有些微的颤抖,“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别怕。”青玉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一阵无力感传遍四肢百骸,祁童然被青玉轻易地扶着躺回床上,只手上还有点力气,硬抓着青玉的手不放。
“哥哥……”青玉与他对视,再次开口,“还记得我是谁吗?”
祁童然的手松了一瞬,随后却又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他惶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青玉,嘴里喃喃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祁杉感觉眼睛一阵酸涩,很快一股水汽弥漫,眼前模糊了一阵,祁童然一眨眼,眼角温热,两行泪落了下来。
“哥哥,”青玉低头在他唇上一吻,又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我要走了。”
祁童然的泪水落得更快了。祁杉只觉得眼角的酸涩一路蔓延到了胸口,又闷又疼。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梦里的人感同身受。
“你根本没有病,是宋辽给你下了咒。你不知道吧,他是大兴国师。”青玉拂开落在祁童然额上的长发,缓缓道,“大兴国龙脉将断,战火即将烧到青阳城来。宋辽要我帮他们,大兴气数已尽,若我帮他们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一阵疲倦袭来,祁童然有些犯困,只能强撑着。
“可是宋辽的咒术我解不了,钟菡也解不了。你的魂魄原就有损,若咒术不解,很快就会魂飞魄散。”青玉伸手盖住祁童然的眼睛,“宋辽答应我,这一战我若能保住兴国,他便放过你。他会帮你修补魂魄,以后你再不用受魂魄残缺的苦。”
眼睛被他遮住,祁童然的意识逐渐模糊,祁杉同样也开始觉得自己的感官越来越不清晰。
朦胧中,只听见青玉说:“我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回来,索性我也不赌了,还是叫你忘了我吧。哥哥,若我还能回来,便在南塘等你,你要记得带我回家……”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在看戏,祁杉胸口的闷痛瞬间加剧,直逼撕心裂肺的程度。
意识再次清醒,是被婴儿版的青玉哭醒的。
祁杉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哭得涕泗横流的小脸戳在自己面前,不禁嫌弃地偏了偏头。
青玉哭着哭着,忽然看见他睁眼,哭声瞬间停住,又因为停得太急,噎得自己打了个嗝。
平复了一下被那个梦搅得乱七八糟的心情,祁杉才起身。他一起,原本趴在他胸前的青玉一下被掀翻,茫茫然就滚到了床上。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房顶,好像想不清自己怎么忽然滚到床上了。
祁杉伸手接住他,防止他再多滚一圈直接滚到地上。
“我说怎么做个梦这么心疼,原来是被你压的。”祁杉摸摸被青玉压到发麻的心口,顺手把青玉捞起来。
青玉被他摆弄得坐在床上,两个人盘着腿大眼瞪小眼。
“哥哥……”青玉开口叫道,叫得还不熟练,发音不太准。
祁杉被这一声叫得心头一软。青玉长大了有一把迷死人的好嗓子,小时候软软的童音也不是盖的,满足祁杉这种音控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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