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从入门到放弃完本——by 李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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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拍:秦舒雅与“周诣”私会的假照片上的酒店方面的监控录像
秒拍:秦舒雅的经纪人约见周诣替身协议的相关录音
第六十七章
周诣和校长处的实锤同时出具出来, 无疑是狠狠地打了秦舒雅的脸。
她这边泫然欲泣地扒拉着周诣编造绯闻,带坏圈内风气,那边周诣却是在为社会公益四处奔走,两人形成鲜明对比,自然是让双方粉丝和围观路人一片哗然。
同时,杜经纪也代表周诣发表了相关说明,表示周诣和秦舒雅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恋爱关系, 抛弃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并宣称,会向秦舒雅以及她背后的经纪公司追究法律责任, 以造谣罪的名义同他们对簿公堂。
“太过分了!”有周诣的粉丝直接跑到了秦舒雅的微博底下控诉,“人善被人欺,我们家周老师在做好事,结果你倒好, 死皮赖脸地贴上去,还污蔑周老师是渣男!人不要脸, 天下无敌!”
实锤一出,那些早已被杜经纪打通了关节的主流媒体也纷纷站出来发声,力挺周诣。
甚至,之前和周诣合作了两次, 已经和周诣站上了同一战线的徐晃也站了出来。
他发表了抵制声明,宣称拒绝让秦舒雅这样不想着精进演技,反倒把注意力都放在炒作上,一点也不敬业的演员参与他手下的视剧拍摄, 给娱乐圈树立新风。
阮老的关门弟子,第五代导演的中坚力量张导是第一个转发徐晃的抵制声明的人。
业内巨头出面力挺徐晃,自然也让一众老牌影视人以及新派导演们将这条抵制声明接连转发。
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圈内稍有名气,拿得出一两部优秀作品的导演基本都转发了这则声明。
原本这几年影视潮流进入大IP时代后,艺人们专注流量而轻视表演本身的事就已经成了社会难题,秦舒雅这下子算是彻底撞到了枪口上,跳上了风头浪尖,顿时把群众们的怒火全部吸引了过来。
一时间,秦舒雅被骂得头破血流,各种让她滚出娱乐圈的骂声不绝于耳。
绯闻炒作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屡见不鲜,像秦舒雅这样蹭热度的艺人也不在少数,大多数时候,与之闹出绯闻的艺人都会暗自迎合下去,也算是捆绑炒作。
但那只限于和秦舒雅属性相同的流量小生,周诣的大众定位从一开始就是新晋优秀演员,而非靠着流量和粉丝经济过活的“流量明星”,因此秦舒雅的这一次碰瓷炒作,无疑是碰瓷碰到了法院律师。
越级碰瓷,自然是下场惨烈。
先是在各大公众平台被接连抵制,而后又是大量的非核心粉丝流失。到最后,就连已经和秦舒雅签订了出演协议的剧组也接二连三地发来了单方面的解约请求。
秦舒雅顿时从原本的流量小花,沦落成了一朵长在路上,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野花。
经纪公司迫于压力,也只能将她无情地雪藏。
她现在正是当红的年纪,如此雪藏,至少有三年的时间无法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再加上导演们的那份联合抵制声明,秦舒雅的演艺事业也算是走到头了。
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就此滚蛋。
而因为这一次的绯闻事件,周诣却如同之前一样,反倒借势得到了不少路人的怜惜。
加之他为了保住锦山门而奔走国家文物局,为公益事业上心的事也一并曝出,自然是再一次刷高了在演艺圈的路人缘。
毕竟大部分人,还是喜欢正直善良,有公益心的艺人。
绯闻炒作非但没有让周诣的热度下去,反而让他的人气更上了一层,也算是因祸得福,可喜可贺。
***
锦都·二马桥古玩街。
周诣戴着一顶毛绒帽子,身上穿着厚实的冬装大衣,脸上也裹着口罩。
现在的时令已然入冬,街上的行人们大多都是全副武装,他穿得如此严实,倒也不算打眼。
谢千仇和他并肩走在一块儿,他和周诣不同,并非公众人物。虽然身为乘风传媒的前任董事,但也仅在很小的范围内为人所知,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并不会太过引人注意。
“很冷吗?”谢千仇见周诣整个人都缩起来了,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周诣瞥了他一眼,因为戴着口罩,他的声音有些沉闷:“还好,主要是得裹严实了,不然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谢千仇悄悄地攥住他的手,将其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干什么?”周诣问他。
谢千仇咳嗽一声:“有种冷,叫我觉得你很冷。怎么不戴手套啊,来,我给你暖暖。”
周诣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周遭,二马桥古玩街本来就不是什么人声鼎沸的地方,今天天气寒冷,街上的行人就更少了。
他和谢千仇两人走在街上拉拉扯扯,却也没引来路人的视线,便也没收手,就任由着谢千仇握着他。
谢千仇勾着他的手,非常暧昧地把圈起大拇指和食指,套在了周诣的食指上,模仿着抽`插的动作糊弄了两下。
周诣抽了抽嘴角:“你又干什么。”
谢千仇和他站在一块儿,两人身高相仿,贴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亲密无间:“说起来,再过一周就是你的生日了吧?二十一岁,啧啧。”
周诣垂首想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想起了,似乎之前的时候,他给某人说过,所谓的固本归元,恪守到二十岁过后就可以不再遵守了。谢千仇这么摸他,意思非常直白而浅显。
“纸片……”谢千仇贴在他耳朵边吹气,“我想睡你。”
周诣:“……”
片刻后,见周诣不回应,谢千仇立马改口:“你要是想在上面,你睡我也行。”
“止声,先把正事儿做了再谈这些有的没的。”周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谢千仇恬不知耻:“不成,你先给我个准话呗。”
“看你表现。”
两人在古玩街上快步行走了,不多时,便走到了二马桥的尽头。
二马桥虽然地名中带桥,实际上却是个半条河道都没有的大道。走到尽头的十字路口处,周诣和谢千仇右转,便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里开着不少古玩店,小至字画首饰,大至家具摆件应有尽有。
见有人来了,一名蹲在巷子里,看大爷们下棋的年轻小伙快步迎了上来。
“哟?两位是来瞅货的?里面请,里面请!”
周诣扫了他一眼,闷声道:“不扫货,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
“对,”周诣拿出一枚符箓,这是锦山道门里辨别门人身份的通用符,“带我和我的同伴去见你家掌柜的。”
年轻小伙一拍脑门:“原来是道门的师兄!失敬失敬。”
跟着小伙,周诣和谢千仇两人走进了临近街口的古玩铺里。
解决完绯闻事件后,周诣便把偶然从那个假扮了他的“老程”处听到的事情记上了心。
他总有种预感,那位从江都而来的老道恐怕和锦山门的异状有所联系。即使没有关联,作为道派中人,他也很有必要去与同门长辈会面洽谈一下。假使对方不知道锦山门的情况,他也能从老道处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报。
或许,对方知晓一些有关龙吸大阵的秘闻。
锦都道门虽是道协统一后建立起来的组织,但实际上,门派内部却一直没有规整,反倒是维系着统一之前的局面,各个小门各扫门前雪。
不过饶是如此,锦都境内的玄术师们还是统一归于锦都道门统辖,一众门人面见时,还是以师兄弟相称。
就好像是已经分了家,但有需要时仍会站在一起互相帮助的兄弟一样。
古玩铺的铺面不大,也就是个九十平米左右的小双层。
一名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坐在屋内的太师椅上,手上抱着个暖炉,正优哉游哉地听着广播。
见有人来了,他才回首一望,赶紧从太师椅上溜了下来:“哟!来客人了吗!”说话习惯倒是和领着周诣和谢千仇的小年轻一模一样。
周诣颔首,把脸上的口罩与帽子取了下来:“您就是锦都道门的徐长老吧!是成长老介绍我和他的弟子来的。”
小年轻顿时吓了一跳:“周周周周周……你是周老师!”
中年人赶紧跑到小年轻身旁敲了他一脑袋,骂道:“你乱认什么师长呢!”
周诣淡笑:“叫我周诣就好。”
谢千仇上前一步,暗自把周诣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徐长老,我是成长老的弟子谢千仇,我记得前几年的时候,在道门聚会上,您还见过我,还有同门的叶晴空。”
“哦!原来是小谢啊,”徐长老想了想,对谢千仇也算有点印象,“几年不见,倒是越发精神了。来二马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千仇点了点头:“实际上……我和纸……我和周诣是想向您打听个人。”
“打听什么人?”
“一个从江都过来的老道士。”
第六十八章
中年人一惊, 旋即问道:“你们是从哪儿知道他的?”
周诣心中微沉,从中年人的表现来看,这老道似乎不简单?
他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偶然从两个路人口中听到的,他们似乎是想找这老道买些镇邪的东西。”
“呿,还镇邪呢,”中年人似是听到笑话一般, 冷笑了一声,“我看!这老道分明才是最邪乎的!”
此言一出,他立马觉察自己失态, 赶紧噤声了下去。
周诣凛然:“徐长老,此话怎讲?”
徐长老把广播收起,连忙揪着那还傻乎乎地看着周诣的小年轻的耳朵,把人揪到了店门口, 让小年轻动手,把古玩铺关门歇业。待闭门之后, 他才一脸严肃地朝周诣和谢千仇两人挥手示意了一番,领着二人走到了古玩铺的二楼。
让自己的弟子去准备茶水,徐长老坐到二楼茶室的雕花椅上,才压低了声音, 正色道:“这段时间,古玩街上确实来了个老道士。此人来历不明,但一身玄术造诣高深莫测。他手里有一把新造的梧桐木拐,其上竟镶嵌了一颗凰血红珠, 里面的凰血还是流动着的,想来此人恐怕是才猎杀了一头青凰。”
周诣脸上露出了一丝慎重的神情。
现在不比千年之前,已是末法时代,各类上古奇兽竞相灭绝。
就连他那副道门定制的太阳镜上的毕方尾羽,都是好拜托了胡瑛,才从狐族手里抠来的珍藏。
青凰又作青鸟,可是比毕方还要高贵的奇兽,光是再这末法时代再寻一只都已属不易,更遑论亲手将之猎杀,以凰血制成红珠了。
“可若是这位老道如此厉害,那锦都道门之中,为何没有关于他的记载?”听着二人谈话的谢千仇蹙了蹙眉,“真有一位如此厉害的玄术大师,他又怎会如此籍籍无名?。”
徐长老长叹一口气:“所以,我才说这老道最是邪乎。”
周诣和谢千仇两人对视一眼,异常默契地同时前倾了一下身体,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徐长老再次瞥了瞥四周,确定再无旁人听到三人的谈话后,才慢慢吞吞地开口:
“我怀疑,他不是活人。”
“活死人?难道他是僵尸?”周诣惊疑不定。
徐长老却摇了摇头:“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好形容,总之,你只要看到他本人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
月黑风高夜,百鬼夜行时。
张大驴打了个喷嚏,夜风呼啸,冻得他有些浑身发冷。但想想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他只得忍住寒意,加快了脚步。
他手里抱着个青花纹梅瓶。
张大驴是个土夫子,通俗点来说,就是个倒斗盗墓的家伙。
不过和小说影视里描写的那些上天入地,精通八卦风水的摸金校尉不同,他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民。早些年的时候,跟着几个外地来的盗墓贼盗掘过几座小官墓,尝到了甜头,也就不种地了,专心做起了盗墓这种损阴德的勾当。
锦都历史悠久,厚土之下,埋葬着无数历史与王朝。
岁月更迭,前人为了死后也能尽享荣华的奇珍异宝,反倒便宜他这样的土鳖。
不过受限于能力,张大驴不能像那些摸金校尉一样下皇陵,只能随便摸些地主坟,偷点瓷器陶瓦苟且偷生。
这青花瓷就是他从最近翻开的一处地主坟里倒腾来的。
古玩市场鱼龙混杂,刨去假货,以及那些算得上稀罕物件的传家宝,大部分流传于世的东西都是从墓里偷出来的。
张大驴在二马桥的古玩一条街上有相识了很久的一位熟人老板,他从墓里捞出来的东西,大多都是交给了这位老板销赃。
忽然。
风起了。
朔风凛冽,张大驴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奇了怪了,他暗自嘀咕着,锦都就算到了冬天,气温也基本不会掉下零度,怎么今晚上,他觉得格外的寒冷?
张大驴兀自停在原地胡思乱想呢,紧接着,他又听到了些别的动静。
哒、哒、哒。
似是脚步声。
张大驴顿时一惊,顾不着多想,撒腿便往古玩街的小巷道里蹿。为了规整古玩市场,创建文明城市,锦都市政府专门在古玩一条街上安排了二十四小时轮班的巡警,专门负责逮捕张大驴这样的,来此销赃的盗墓贼,抢救文物。
只是他一边跑着,一边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人是有劣根性的,跑远了之后,会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一下,确认确认自己跑了多远。
张大驴也不能免俗。
可这一回头,他却愣住了。
于夜幕之下,在街灯之旁,站着一名身着米色风衣的青年。
对方的眉眼因为离得距离太远而有些不甚明晰,但依稀可见其清隽俊逸的容颜,如梦似幻,像是从电影巨幕中迈步而出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