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完本——by 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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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学校有拿钱看面相的学姐,刃唯拉着一干狐朋狗友去给学姐揽生意,自己自然首当其冲,拿了一周的网费出来,说学姐麻烦给我看个最全面的。
学姐慢条斯理地说,小学弟,想看哪方面的啊?
刃唯那时候还没情窦初开,也没萌动,看哥们儿一个个早恋恋得被教导处主任拿着手电筒追,心生向往,回答的声音特洪亮:学姐,请您给我看个爱情!
学姐差点没笑喷,说你还在花季雨季呢,懂什么是爱情吗?来,学姐给你看。学姐说完掐着刃唯的小嫩脸蛋儿左瞧右瞧,哎呀一声,说他是个痴情相,千年等一回那种。
那会儿校园内渣男成风,刃唯并不觉得专一丢人,握紧拳头答,我一定好好对她!
后来这事儿在校园传开,还有不少小女生找刃唯早恋。而刃唯在看面相一周后就认清了自己的性取向,于是放弃了早恋的绝佳机会。
刃唯这正在发着呆,身侧忽然被一撞,只听耳旁传来尖锐男声:“啊!不好意思!”
他瞬间回神,看成景廷西服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
成景廷冷着脸,旁边正站着一位满脸通红的男侍应生,一边说抱歉一边蹲下去捡洒落一地的小白酒杯。他慌张地站起身,正想继续道歉,发现这两个人都不见了。
宴会厅更衣室。
“啪”地一声,刃唯摔上门,怒极,嘴里不停歇:“他是不是专门泼你的?那么大个盘子,偏偏泼白酒,我怎么没看他那几杯水晶头伏特加泼下来?!”
“别生气。”成景廷被他抵到小房间的角落,伸手托住他的腰,安慰似地哄,“小问题。”
刃唯暗暗发完火,泄了气地趴他胸膛上,闷闷地说:“你能把它烘干吗?黏在身上你很不舒服。”
成景廷会错意,哑着嗓子答:“酒黏着不舒服,你黏着舒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刃唯胡乱解释完,脸色爆红,又四处找凳子把成景廷按坐下,“严鸿声这小子的酒店肯定有他的衣服,我问问有没有全新的西装,给你送一套过来。”
“不用,”成景廷抓他掏手机的手,“我在这儿等你就好,你参加完了年会来找我。”
“我都带你来了,哪有把你放这儿不管的道理?”
刃唯不听劝,去拿手机,成景廷没能拦得住。刃唯一个电话打完,严鸿声那边的助理说立刻派人送一套全新的干净西装下到更衣室来。
安排完毕,刃唯看四周也没摄像头,便锁了门,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半蹲下来,要给成景廷脱裤子。
没想到,成景廷一伸手,力度极大,掐着刃唯的手腕,表情丝毫不慌:“我自己来。”
“我来脱嘛……”
一使坏,刃唯的嗓音就变得绵绵的,像要故意勾他,刃唯还悄悄用手去摸成景廷的腰腹,小声道:“我不干什么坏事儿。”
成景廷又一吞咽,喉结动了动,“知道你乖。”
一看他吞唾沫,刃唯就知道成景廷被自己勾到了,一双修长的手赶紧去解人皮带扣。一般这种半推半就的主动,成景廷都会任由他去,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刃唯的手又被成景廷一把按住了。
成景廷一张脸冷下来,语气不容反抗:“你先出去,我自己换。”
“……”刃唯愣了几秒,有些委屈,“你怎么了?”
“没事。”努力强压下不安,成景廷偏过头,明明没有心脏,胸腔像被重锤了几下,“我没事。”
他这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刃唯听。
不对劲。
刃唯的直觉告诉他自己,成景廷今天……不对劲。
他半跪在成景廷身前,去牵他凉凉的手,慢慢凑近,姿势从远到近,上半身前倾,看样子是想讨一枚香香甜甜的吻——在成景廷捧住他双颊的一瞬间,刃唯的手撩起成景廷的西装裤脚边,猛地将布料全部捋到了小腿肚之上。
他抓住成景廷的小腿,后者一怔,遮也遮不住了。
刃唯抽身低头,看自己的手。
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的手是用什么姿势握住男人的小腿,更能看见自己手掌心的纹路,能看见手指间的缝隙有多宽。
他明明是握住了,却看不见。
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成景廷小腿透明的轮廓,像沉浸在水中的塑料鱼线——半透明的,若隐若现。
刃唯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这是怎么了?
他迟钝地抬头,又将裤腿往上提了提。这一种透明,一直蔓延到了成景廷的膝盖。
慌乱地拨开另一边裤腿,也是一样的情景。
“成景廷,”刃唯听见自己艰难地开口,喉咙酸涩得不像话,“这是怎么回事?”
“刃唯……”
成景廷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神情却是罕有的脆弱。他闭了闭眼,试图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刃唯也不动,任他伸手抱了抱。
再次感到这具身躯的冰冷时,刃唯睁大眼,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
汹涌地,不留余地地。
成景廷就着抱他的姿势,低头去捋他额前因为冷汗而黏住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刃唯埋在他肩头,轻轻地问:“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
“你他妈总是这样!”刃唯想挣脱,挣不开怀抱,眼泪和冷汗糊了满脸,酸涩的液体还在不断地从眼眶流出,他像被命运扼住了脖子,喘不上气,心痛得想死,连自己说的话都让自己快要耳聋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别哭。”
成景廷死死地用手臂困住他,像百年前一样把他抱得好紧,再低头去吻他眼角不要钱似的金豆豆,嘴唇边留一滴滴他尝不到的咸味。
“你别哭。”
第四十二章
年会那天, 还没散场, 刃唯就等不及,给严鸿声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成景廷回去了。
理由是, 肚子不舒服。
刃唯在前段儿病了一段时间,大家都?8" 客官不可以0 ">首页 20 页, 溃虾枭匀灰膊辉倮顾蝗酥溃形ㄗ叩氖焙虬淹仿竦玫偷偷模恢庇檬直澈胰ゲ裂劢堑睦帷凑蟛糠秩硕己攘烁龆蕉蝗嗽诤跛诟墒裁础?br /> 被看到又怎么样,还不能哭了?
成景廷刚在更衣室好用力地亲他了,但没用, 心痛的感觉没能丝毫缓解。刃唯双手绞在一起, 难受得厉害。他哭到最后觉得丢人,心中郁结, 抽痛感占据全身,趴在成景廷肩头没命地掐自己的手背。直到手背变得淤青, 刃唯才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喷泉”全憋进眼眶。
他知道,成景廷现在也一定不好受,自己不能再给他添堵。
眼泪擦干,刃唯眼巴巴地抬头, 攥住男朋友胸前的衣领, 嘴里的话却是可怜至极:“有什么办法吗?”
成景廷定定地看着他, 说不出那句“没有”,他只是握住刃唯发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劝慰似的讲,会有的。
会有的,意思是现在还没有。这句他没讲。
刃唯开始吃素这事儿,还是成景廷在几天后发现的。
他也只能用这种近乎“可笑”的祈福方式聊以自慰了。
标帜餐厅做什么他都不吃,和好哥们儿隔天一次的烧烤夜宵活动也取消。最开始成景廷还以为他只是要减肥或者养胃,过几天才发现他连平时吃的牛扒都丁点儿不碰。
除去这些,刃唯还开始老老实实地隔天回一次家,没事儿就在家里祖宗灵位前一站就是一个小时,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刃家父母觉得小孩儿奇怪,派刃依依这个做姐姐的去问,不问还好,一问刃依依才发现,弟弟近日憔悴了不少,一张小脸快瘦成巴掌,本来就显尖的下颚更加突出。
刃唯闭目塞听,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趴在家里天天喝稀饭,也不住酒店了,朝九晚五,没事儿就去X酒店大堂坐着喝闷酒,经常喝得晕晕乎乎,跑过去抱着成景廷不撒手。
他年纪小,做事儿虽然荒唐,但有起码的担当。
这些在外人看来分外“好笑”的事情一传开,刃唯丝毫不怕他人眼光,坚持在大堂等着成景廷上下班,三两天过去,成景廷说自己不上班了。
午夜,客人都在楼上休息,刃唯被成景廷抱进七楼办公室接吻,嘴角带湿,气喘吁吁,执拗地要掀开成景廷的裤腿再看看。
刚好,透明到了膝关节。
刃唯伸手摸上去,又去关了屋内所有的灯,忽然捂住了成景廷的眼睛。
被温热之物覆盖上脆弱处的感觉不可言说,成景廷喉咙紧了紧,一下捉住刃唯的腰,看他略显笨拙的动作,忍不住失笑道:“怎么了?我说了,我有办法的。”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张张嘴,没说出这句话。要不是自己近百年已经将承受力锻炼到极致,今天他也会被刃唯的情绪感染到。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成景廷把刃唯轻轻颤抖的肩膀摁住,哄他:“你要相信我。”
刃唯不动了。
他也知道,哭很没有用,但谁都有哭的权利。他最近好像有点儿爱上了这种鼻子一酸,眼内热流淌出,就能把所有难受暂时宣泄的方式。
感觉到刃唯在一点一点地磨自己,成景廷哑声道:“做什么?”
“今天你别动,你不方便,”刃唯说完,抓成景廷去扶自己的腰,“我来。”
……
刃唯坐起来把避孕套扔过去,成景廷爱怜地咬他脖子,又舍不得过于用力,看有东西扔来,编接过来看。
刃唯咬牙控制自己想乱动的腰身,扭过头看成景廷咬住袋子,放开自己的胯——成景廷咬套的模样,冷冰冰又专注的神情,顿时让刃唯可耻地想要了。
他哼出半个音节,眼圈又红了一点,“你知道怎么用?”
成景廷:“知道。”
顿了顿,他察觉到刃唯是的好奇,补充道:“查过。”
这么闷骚?!
刃唯刚想开口,就看成景廷咬住撕开的包装袋,低头正在动作。紧接着,成景廷抬手,把那袋东西和没用过的攥成一团扔在茶几上。
“怎么了?”刃唯胸膛起伏不已,身体兴奋到了极点。
“这码数太小,”成景廷不受影响,扶住刃唯的腰臀,“我戴不上。”
说完,他低头往刃唯背脊上留下块块碎吻。
才亲完没几秒,刃唯只见眼前白光一瞬,身体被成景廷紧紧搂住,像轻飘飘地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再一睁眼,自己已经和成景廷一丝不挂,泡在了楼上露天泳池的水中。
刃唯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成景廷揪着脊梁骨在温水里洗了把脸,整个人才清醒,双腿站在温泉池底,手上却没放开,晕晕乎乎地说:“怎么忽然就到这儿了……你瞬移?”
成景廷“嗯”一声,怕刃唯着凉,又把怀里的人抱紧些,“可以这么说。”
现在,他们就着一汪湛蓝的温泉水,正在高空泳池中俯瞰全城的夜色。
尽管千家万户已关灯入眠,刃唯还是被自己的一丝不挂臊得不成样子,脸蛋也被水温熏得红彤彤,“你泡温泉……没问题?”
“泡会儿再去房间。”
成景廷伸臂把刃唯揽好,带他在水中慢慢地走。其他建筑物的光亮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每一条水纹如繁星坠落,刃唯用胳膊将它们打碎,又以掌心去捧。
温泉池里设有躺椅,成景廷腿脚不舒服,站久了便坐下来,朝刃唯招手,“过来。”
刃唯低头想要去看成景廷的腿,眼却一下被捂住了。
成景廷亲他,放缓了语气说:“别看。”
刃唯会意,就着温泉水,在水中游动几下,再借助推力直接跨腿坐在成景廷腰间。扶着腿坐下去时,刃唯痛得倒吸一口气,勉强挺住上半身,眼睫却脆弱得沾满水雾气。
几番松动下来,成景廷也渐渐习惯这个姿势,刃唯抱住他的脖颈,一上一下,嘴唇都被温水淹没……他闭上眼,这种触感让他想到成景廷在亲吻自己时。
现在自己的身体被水争先恐后地包裹着,像全身都在被亲吻。
刃唯眼睛亮亮的,憋气潜在水里,扣住成景廷的大腿,让灼热落入口内。成景廷哪怕是在前两世也极少舍得刃唯做这种事,今天在水下一被刺激,呼吸竟然都乱了分寸。镇静如他,在此时此刻,竟是被刃唯含得快撑不住挺直的背脊。
水下,刃唯的碎发飘动在暖流中,成景廷扣住他的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摸他头顶的发旋。
刃唯冒出水面呼一口气又埋下去,再顺着成景廷的腰窝往上亲,直到出了水,喉咙讲出的话都湿湿黏黏的:“怎么样……是不是没体验过啊?”
这句话换来的是一股热水随着抽送灌入。
“没有,”成景廷粗声地喘,双臂健壮有力,把刃唯一条腿抬起来,“那这样,你有没有体验过?”
刃唯惊呼一声,抽噎着挺了挺腰,手都扒不稳了,嘴里只能软糯地喊:“成景廷……”
凌晨的城市孤冷僻静,只有你是我身后一点星光。
我,在最漆黑的夜,与最冰冷的身躯做着最温暖的事。
刃唯被操得差点儿吐了口温泉水,笑出声,又被抬着腿撞入,快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同样的,成景廷也一声不吭,秉承着埋头苦干的风格,轻轻地咬他耳朵,呼出一句:“我在。”
这是他们认识快半年以来,平日里最多的交流方式,刃唯最怕的就是自己得不到回应。好在,每次他喊出这个名字,总有男声空灵,在耳畔低低地应答一句,我在。